《嫡女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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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贤妻-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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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用过了膳,人们小憩了一会儿,白敏儿便道:“后花园中现在也是百花齐放,特别是那茶花和蝴蝶兰,开的更是多姿,不如咱们就去后花园转转,就当是消食了。回来正好可以再看上一台戏。”

众位小姐应了,便鱼贯而出,跟随白敏儿到了后花园。

众人刚到了后花园门口,便见有人引了小公主李静来了。众人见了礼后,那李静道:“不知表姐喜欢什么,我便从宫里挑了这支碧玉簪,希望表姐喜欢。”

白敏儿笑道:“公主有心了。公主能来,已是敏儿的荣幸了。公主可用过膳了?”

“用过了,在母后宫里用的,正好父皇也在,他听我说要来给表姐贺寿,便也着了便衣,来瞧瞧外祖父,说是多年未与他手谈一局了,今日正好得闲,要和外祖父杀个天昏地暗呢。”李静说着,便注意到了苏静依,不过,可能到底是年纪小,做了亏心事,略有些心虚,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再不敢细看。

白敏儿没注意到李静的尴尬之意,笑道:“公主既来了,就一起游园吧。园子刚开的茶花,可是正艳着呢。”

说完,便拉了李静的手,一起进了后花园。

这护国公府的后花园,还真是大!比那定国公府只怕还要大上许多!这园子里到处是姹紫嫣红的,倒是令人有了赏花的兴趣。

白敏儿指着一珠茶花道:“瞧瞧这茶花开的,是不是娇艳多姿?比之那牡丹似是还略胜一筹呢。”

白敏儿的话一出,便有人立刻反驳道:“白小姐这话说的可是不对!那牡丹国色天香,雍荣华贵,岂是这小小的山茶能比的?”

又有一人道:“正是,这位姐姐所言最是有理。这茶花虽是艳丽无双,可到底是属于庸脂俗粉,毫无内韵可赏!牡丹则是不同。谁人不知牡丹乃是花中之王,艳压群芳!这茶花嘛,虽还算得上是耐看,可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崔茜茜略皱了眉,在场的千金小姐哪个听不出来,这几人是话有话?

只听那李静道:“几位姐姐说的有理。牡丹之艳丽华贵,岂是这小小的茶花可比的?表姐你也是,这茶花虽是好看,可是与牡丹相比,那就犹如是拿星星与月亮争辉,岂不是让人笑话?这云泥之别,可不是有人称赞几句就能拉近的!”

白敏儿听了,却是满脸含笑,那眼中的鄙夷之情,毫不掩饰!直直地看向了苏静依!

静依只是淡笑不语。这李静的话可谓是说的极为露骨了!这是把白敏儿比做了牡丹,把自己比做了茶花!哼!云泥之别?不错,的确是云泥之别!只不过,究竟谁才是云,何人又是那泥呢?

静依只是想不通,这白敏儿本已是内定的明王妃了,何苦要处处与自己为难?自己一没招她,二没惹她!这个白敏儿还真是喜欢无理取闹!

白敏儿看静依只是淡笑,却不说话,不由得态度有些傲慢道:“静依妹妹怎么不说话呢?素来听闻静依妹妹是最爱花草的呢。不知今日,静依妹妹有何高见?”

静依轻笑道:“牡丹有牡丹的好,也有牡丹的俗!茶花有茶花的弱,却也有茶花的娇!百花齐放,各有不同!自然是各花入各眼,各有所好罢了。”

一位刚才盛赞牡丹,贬低茶花的小姐却是不屑道:“苏小姐这话说的虽是有几分道理,却是经不起推敲的。天下谁人不知牡丹娇贵,偏爱茶花之人,普天之下,又有几人?”

静依轻轻看了一眼那位小姐,看其年龄,应是在十五、六岁左右,生得还算是俏丽,只可惜了这样一张不饶人的利嘴!

“偏爱茶花之人,天下皆是!特别是一些高雅文人,更是偏爱茶花。待茶花盛开,他们往往会将茶花移居室内,品茗赏花,吟诗作画!怎么这位小姐没听说过吗?”静依轻声问道。

那位小姐脸一白,表情一滞!另一位小姐却道:“哼!这也不过是你自说自话罢了。有何为凭?”

而白敏儿正是与静依对面而站,看到门外闪进来了几道修长的影子,眼泪流转,轻道:“是呀!静依妹妹向来是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不知静依妹妹这番说辞可有凭据?”

静依一挑眉,还来?真以为我好欺不成?哼!静依心思轻转,片刻,轻道:“牡丹妖艳乱人心,一国如狂不惜金。曷若东园桃与李,果成无语自成阴。”

崔茜茜听了,却是一笑,“好一个';歇若东园桃与李,果成无语自成阴‘!当真是好句!”

静依略歪了头,看向那茶花,又道:“花近东溪居士家,好携樽酒款携茶。玉皇收拾还天上,便恐筠阳无此花。”

这话音一落,后花园内寂静一片!

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掌声,静依回头,便看见明王殿下与白敏儿的兄长白英一起走了过来。

明王李煜道:“好一首赞茶花!果真是名不虚传的京城第一才女!佩服,佩服!”

众人向明王施了礼,明王叫了起,道:“免礼吧。今日本王也是来为表妹贺寿的!想不到,竟是听到了如此的佳句,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呀!”

白敏儿笑道:“是呀!静依妹妹的这两篇佳作,只怕是很快又要在京城传阅了。”

静依淡笑道:“明王殿下谬赞了。既然明王殿下有意赏花,那白小姐,咱们是不是不宜再留在此地呀?”

明王笑道:“无妨,既是遇到了,便一起四处走走又有何妨?”

其它的一些闺阁小姐,也是纷纷赞同!毕竟是与明王一起赏花,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虽然没有机会做正妃了,可是作侧妃也是不错的!

静依在一处凉亭坐了,看着众位小姐们簇拥着明王和白敏儿一起继续向里走。司琴站在她身后,道:“小姐,您不一起过去看看吗?”

静依摇了摇头,“我可没兴趣作那明王的侧妃。与其跟她们一起曲间奉承,倒不如自己在这里愜意!”

司琴看着众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小姐,您不担心她们会想办法来陷害你?”

静依轻笑道:“担心!自然是担心了。不急,咱们走吧。”说完,便让司琴跟着,向与她们相反的方向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沁香楼内,世子夫人正在与几位夫人们聊天,说的正是热闹之时,便见一位婢女急匆匆地进了沁香楼的正厅。

“夫人,您快去瞧瞧吧。小姐被人推下了水,被明王救了上来,现在,正在绣楼里躺着呢。”

“什么?”世子夫人一惊,“现在如何了?可请了大夫来瞧了?”

“回夫人,已经请过大夫了,可是小姐受了惊吓,现在正是昏迷不醒呢。”

顾氏道:“夫人,既如此,还是快去瞧瞧吧。”

待世子夫人进入了白敏儿的绣楼,见白敏儿脸色苍白,昏睡在床上。

世子夫人带着哭腔道:“这是怎么了?我的敏儿呀!这可是如何是好?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地会掉进了池子里?”

一位小姐道:“夫人先别急。我们赶去的时候,明王殿下已将白小姐救了上来。至于她是怎么落入河里的,我们谁也不知道。不如还是请夫人问问明王殿下。”

明王已是换了衣服,进了屋,就在外室,世子夫人忙出来问了,明王却道:“本王也不知道。本王是听到了一位婢女的惊呼声,才知道有人落了水,待救上来一瞧,才知是表妹!”

世子夫人忙又唤了白敏儿的贴身婢女来问。那婢女支支唔唔地,只说是自己站地远,只看到一位身穿浅蓝色裙衫的小姐与小姐发生了争吵,一怒之下,将小姐推进了池中。

浅蓝色?

众人略一思索,便齐齐地看向了顾氏。

顾氏也是一脸的惊奇,环视了四周一眼,似乎是还有两位小姐穿了浅蓝色的衣服。正要开口,便听李静道:“她们一直是与我们在一起的,从未离开过。”

这李静的一句话,就是将推白敏儿的人套在了苏静依的头上了!

顾氏有些气闷道:“尚未看到我家静依,此事,只怕是还不能下定论吧?”

世子夫人冷笑道:“是呀!只是不知道这苏小姐去了何处?这么多夫人小姐都在这儿,为何独独不见她?要知道,这可不是你们平南候府,难不成她一个娇客,还能在我的护国公府自由出入不成?”

顾氏脸一白,气的浑身轻颤!她就是再糊涂,也知道今日是这些人布了局,要毁静依的名声!不由怒道:“世子夫人这是何意?眼下并无真凭实据,就是要坐实了我女儿的罪名吗?”

“哼!还需要什么证据?我女儿难道会自己跳入水中不成?为何你女儿不与公主她们一起?为何到现在仍是不见人影?”

一位夫人有些落井下石道:“人影?只怕是做了亏心事,不知躲到了哪里去了吧?”

另一位夫人也道:“是呀!这好端端地来做客,怎么不见人影了呢?”

而一旁的明王听了,却是紧皱了眉头,看向那白敏儿的方向,眼中已是一片冰冷!他自宫中长大,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见过?很明显这是白敏儿在故意陷害那苏静依了!而且,这白敏儿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利用了自己!明王思及此,自己堂堂王爷,竟是被一个女子给算计了!简直是耻辱!

旁人并没有注意到明王不善的神色,只是窃窃私语,无非就是说那苏静依如何如何地心狠歹毒之类的。而崔茜茜却是不信的,可是眼下却是找不到静依的人!崔茜茜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额上已是有了一层薄汗!

而崔茜茜的母亲白氏却道:“嫂嫂莫要心急,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还尚未可知。咱们还是等敏儿醒来,再说吧。”

白氏是护国公的嫡女,白敏儿的亲姑姑,她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何况,她还是定国公夫人!世子夫人虽然有些不悦,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是不能对白氏如何的。毕竟白氏的品级可是比自己要高!

不多时,白敏儿醒了过来。

世子夫人赶紧地凑了上去,问道:“敏儿,如何了?身体可还有何不适?”

白敏儿摇了摇头:“母亲,我没事了。苏小姐呢?你们不要为难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白敏儿的话就如同是一枚炸雷一般,将顾氏和崔茜茜给震惊了!她们绝对不相信静依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这白敏儿话里话外都是指是静依将她推也了水池!

明王却是冷冷地扫了白敏儿一眼,那眼中的阴霾,足以说明他现在的心情是极为不悦!

白敏儿看到明王的眼神,心里打起了鼓,表哥怎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难道他识破了自己的计策?不会的,自己的确是被一个身穿浅蓝色衣服的女子给推下去的,自己并没有说谎!

世子夫人却是站在顾氏身前道:“苏夫人,现在,你又作何解释?”

顾氏尚未说话,便听崔茜茜道:“舅母,您先别急,我与依依相识数年,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白氏的眉微皱,扫了崔茜茜一眼,并不说话。只听那世子夫人道:“茜茜,我知道你素来与她交好,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与你交好,是安了什么心思?”

旁边的刘婉儿听了,却是说道:“白夫人这话说的可是未免难听了些!如今只是就事论事便罢,何苦要说一些中伤别人的话呢?”

顾氏定了定心神,轻拍了拍刘婉儿的手,走向白敏儿问道:“白小姐,你说是静依不小心将你推下河的,那能否请你告之她为何要推你?”

白敏儿咬了咬唇,对着世子夫人道:“母亲,此事还是莫要再提了。静依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况且我也没事,还是算了吧。”

世子夫人却是怒道:“什么叫没事?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难不成非得出了人命才是有事?你说,你们二人到底是因何起了争执?”

白敏儿却是低头不语,似是有些不愿提及。她这番作派,旁人却更是信了是苏静依将她推下了水,而白敏儿为人温和,竟还欲为她袒护!

而李静看了白敏儿一眼,轻道:“表姐,到底是因为何事,你直说便是。她既推了你下水,你又为何还要替她遮掩呢?”

白敏儿抬起头,用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本来是看到静依妹妹往那池边走,以为是她迷了路,便上前去找她,哪知,我刚绕过假山,便见她与大哥拉拉扯扯地,似是纠缠不清。我躲在那假山后面多时,直到大哥走远了,我才出了假山,特意叫住处了她,告诉她那是我大哥,早已婚配!劝静依妹妹莫要与他纠缠不清,却不想,不想惹恼了她,所以她才。”

白敏儿聪明地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的反应。

一干小姐们听了,却是气愤不已,甚至有的已是开始说苏静依太过不知廉耻!说话已是难听至极了。而一干夫人们听了,则都是若有所思,并无人吱声。

那世子夫人何等精明,一看这些夫人们的样子,便知道她们是怀疑白敏儿说了谎。

世子夫人冷笑一声,道:“苏夫人,你可是都听到了!我女儿好心好意地劝你家苏静依,她竟是不知好歹!居然下手谋害我女儿!幸亏当时明王就在附近,否则,只怕我女儿现在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崔茜茜大急,想要说什么,却是被白氏拉住了胳膊,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莫多事。崔茜茜无奈,只盼着静依能赶忙出来,澄清这一切。

顾氏此时倒是出奇地冷静了,她却是问道:“是吗?白夫人,那我倒是要问一问了,令媛说我女儿在后花园与你家的庶长子私会!我且问你,可有证据?一来,我女儿与你家庶长子从未谋面!我家静依多年来一直是深居简出,京城内的夫人小姐们哪一个不知道?二来,这后花园有如此多的小姐们在,她二人若真要私会,何必要选在这后花园?岂不是蠢笨到等着你们来抓?哼!白夫人,静依自七岁时便得皇上亲口盛赞,夸她聪慧机敏!怎么?难道白夫人以为一个七岁时就能得到皇上称赞聪慧的人,会做出如此蠢笨之事?”

世子夫人一窒,她没想到这向来好脾气的顾氏,竟然会如此的口齿伶俐!

而此时,明王也是出声道:“舅母,此时,本王也是觉得十分蹊跷!那苏小姐为人聪慧,这京城里哪个不知,谁人不晓?断不会做出这种有污自己清誉之事的。只怕,此事另有内情了。”

白敏儿闻言,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惨白!她轻咬了下唇,似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明王!他居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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