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芊芊……”收拾完采薇,文采菁转头望向采芊。
采芊心里头正忐忑着,忽然被叫到名字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紧张看过去。'
文采菁温柔笑着伸手过去摸摸她的头:“别胡思乱想,你们在二姐心里都是顶顶重要的。不是二姐不想跟你们回家,只是有些事,不是你说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
“嗯……”采芊已温顺了下来,“我就是太担心二姐了,那地方实在太危险……”
“放心,以后不会了,这次也是我不小心才会着了道的。”文采菁安慰她。
“嗯。”采芊乖巧答应。
“对了,”文采菁忽然想道,“璟哥儿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嗯,还不知道。”采薇点点头,“要不然,这次一定会吵着要一起来的。”
“那就继续瞒着,别让他瞎操心了。”文采菁叮嘱。
两个妹妹异口同声答应。
“还有家里那些铺子,我暂时也管不了,”文采菁又特别吩咐采芊,“芊芊,以后你就跟忠叔跟小诚哥一起学着管铺子里的事。”
“我?”采芊一诧,内宅的事她已经得心应手了,可是外头……
她没信心:“我……能行吗?以前都没有做过。”
文采菁不以为然笑:“我以前也没做过,现在还不是一样得心应手了?有忠叔和小诚哥在一旁帮衬着呢,不会有事的。”
“好吧,那我尽量试试。”采芊硬着头皮接下,只觉肩头压了一副沉甸甸的重担,让她一时无法适应,喘不过气来。
文采菁满意的笑着转头看向采薇:“薇薇你也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学着管家,免得以后出嫁了应付不了。”
“知、知道了。”采薇不好意思的脸涨通红,惹得采芊在一旁看了忍不住窃笑,顿时窘得采薇脸涨更红了。
解决完家里的事,文采菁转眸看向青杏。
一对上眼,青杏就唰的红了眼眶,眼泪不住往下落:“姑娘,你受委屈了……”
“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没事嘛。”文采菁展颜笑,“侯府里现在怎么样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些人心惶惶的,老夫人亲自管起了府里的中馈,夫人也已经入了敛,灵柩暂时停放在东院,已经开始在准备丧事了。上午的时候,方夫人得了消息,跑去侯府在夫人灵前狠哭了一通,还指桑骂槐的,差点把在一旁陪着的老夫人骂厥过去。不过姑娘……”青杏眉头微蹙,忧心忡忡看着文采菁,说:“方夫人好像有意借此机会重提两家的婚事,不过这次是打算待孝期过后直接嫁个过来当填房了。”
文采菁眉头轻挑,并不意外:“老夫人应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听那话头应该也差不离了。”青杏说。
“可之前折腾成那样,那方佩锦还会愿意嫁过去受罪?”
青杏迟疑了一下,说:“听说那位锦姑娘病了,病的还很重,这次都没能陪着方夫人去侯府,就琳姑娘陪在旁边。”
文采菁听着不由皱紧了眉。难道这是打算换人了?那方佩琳可是个有主意的,明知道嫁过来不过是做摆设,她还会愿意?
。。
第478章 邀约
妾本嫡出;第478章 邀约
方佩琳当然不愿意,只是若有机会可以逃离方家,她并不介意暂时过去安平侯府做个摆设。爱耨朾碣
于是,当乍然听闻方佩芸的死讯时,震惊之余,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欢喜的。因为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就算父亲和嫡母一心想要将个女儿送进宫去攀龙附凤,安平侯府这边的关系也是断不得的,且不说如今安平侯依旧圣眷正隆,就算只是一介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这条大腿他们也照样是要抱紧的,毕竟谌家也牵着裕王府呢,说不定哪天就一飞冲天了。
可是,经过上次那连番的惊吓加伤害,方佩锦已将安平侯府视作了洪水猛兽,一听说要去安平侯府,宁死都不从。魏氏很是生气,却也不好拿她怎么样,毕竟,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还是有用场的。
这么好的机会,方佩琳自然不会错过。她不仅跟着嫡母去了安平侯府,在方佩芸的灵前伤心欲绝的狠哭了一通,看到桦哥儿痴痴呆呆的傻眼儿,还抹着泪自告奋勇要留下来照顾小外甥。
老夫人跟方夫人魏氏,一个盘算着若是万一不幸文采菁被无罪放了回来,还要给个下马威,一个谋划着怎么着都得让两家的关系继续维系下去,于是,在装模作样的迟疑之后,便都应了轺。
当天下午,方佩琳就搬进了安平侯府,住进了桦哥儿的院子。自然,这一住,在没有一个满意的去处之前,她是抵死都不打算离开了。
在方佩琳搬进安平侯府的第二天,青杏就再次去了大牢,将这事儿告诉了文采菁,还带了方佩琳的话给她。
“琳姑娘让奴婢告诉姑娘,她只是要个暂时的容身之所,并不他求,就算有朝一日嫁进安平侯府做填房,也绝对无意插足姑娘和侯爷之间,让姑娘放心。胺”
文采菁不置可否。之前,她对方佩琳的感觉不差,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就会轻易信了她的话,欣然接受她的示好,就算她现在确实无意,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人都是善变的。
半个月过去了,关于安平侯夫人方氏及小世子双双中毒的案子依旧没有进展,就是温语秋心里头也难免焦躁起来。
他拿出半月来不断加厚的卷宗一遍一遍的看。大厨房和那院子里的下人都问过了,并没有什么疑点,也没有找到老夫人的一点嫌疑。但他一直坚信,但凡做过,总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才对。难道是别的地方还有什么遗漏不成?
卷宗又翻完一遍,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异样。
温语秋头疼的皱皱眉,又将卷宗翻了回去,打算重新再看一遍。
这时,外头忽然有人敲门。
“进来……”
“少爷,”进来的是他的贴身小厮三七,手里拿着封请柬,“这是刚才安平侯府谌三爷派人送来的。”
“谌澈让人送来的?”温语秋挺意外,搁下手头的卷宗,拿过那封请柬,展开一看,原来是谌澈邀他明日午时在杏花酒楼吃饭,不过一看就知道是别有目的的。
“是,人还在外头等着信儿呢。”三七点点头说。
温语秋眉头轻挑,沉吟片刻,说:“那就去告诉他,明天我会准时应邀的。”
三七却担心:“可是少爷,你现在手头还握着侯府的案子呢,这个时候应了他的邀,会不会不合适啊?不如还是回了吧。”
“没事。”温语秋眼中精光闪烁,显然已有了打算,“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反正他也正愁得慌呢,这次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也不一定。
“是。”三七将自家少爷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传了话。
送请柬来的小厮得了信,很是松了口气,立刻回去禀报了。
第二日午时,温语秋准时到了杏花酒楼。
跑堂早就得了嘱咐,一见他,立刻谄媚的笑容将人迎去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里,谌澈已经在等着他了,除了谌澈之外,桌旁还正襟危坐了一个陌生男人,四十多年纪,一袭看似朴素的青衣,装模作样捋着修剪极好的一把山羊胡子,一副道貌岸然模样。
只瞥了一眼那个男人,温语秋便别开眼,不再理会。
“真不好意思,让三爷久等了。”他浅笑着去向谌澈拱了拱手。
“是我到早了。”谌澈笑着起身冲他揖了揖,然后便指了指身旁的男人给他介绍,“这是通州知府方槐方大人。”
“通州知府?”温语秋挑眉再次看过去,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拱手一揖,“原来是安平侯的老丈人,失敬。”与此同时,他更加确定了他们这次邀他的目的了。
“温大人客气了,快请坐吧。”方槐向来势利眼,对温语秋却是不敢怠慢。据他所知,这温语秋虽不是出自什么豪门世家,却是颇得皇上信赖的,现如今虽不过是个少尹,以后可是会往大理寺或是刑部升迁的,甚至有传言说,这温语秋是皇上为新皇准备的丞相人选。不管传言是真是假,这样的人,就算不能套上交情,可也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温语秋笑着点点头坐下,看着谌澈,佯装不明所以,问:“不知三爷这次找我来所为何事?”
谌澈深深望了他一眼,反问他:“温大人不知道?”
温语秋温和的笑,继续装傻:“三爷不说,我又如何会知道?”
“其实,我们这次请温大人来,是想问一下……”方槐按捺不住先开了口,可话没有说完,就被谌澈打断了。
“肚子饿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谌澈笑着说着,唤了跑堂进来上菜。
菜很快上齐了,满满一大桌,都是杏花酒楼的招牌菜,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
谌澈和方槐先举了筷,再看温语秋,低垂着手,却是一点拿筷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端着杯子闻着里头的酒香,但也只是闻,并不入口品尝。
谌澈见状,微微皱了皱眉,放下筷子,笑着问温语秋:“怎么?温大人不喜欢这些菜?这些都是杏花酒楼的招牌菜,味道很不错的,我经常过来这里吃饭。温大人不妨尝尝。”
温语秋这才放下酒杯,拿起筷子,踟蹰片刻,挑了一根炒粉丝,摆出一副推拒不过,勉为其难的样子,尝了尝,然后放下了筷子,似是不打算再动筷了。谌澈看着,眉头顿时又皱紧了几分:“怎么,这些菜不和温大人你的胃口?”
温语秋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菜是不错,只是……”他顿了一下,不待他将后半句说出来,旁边的三七已迫不及待替他开了口:“我们家少爷吃惯了香溢居的饭菜。”
温语秋静默不言,也不否认,算是默认了。
谌澈和方槐面上的表情同时一僵,脸色不好看起来。
香溢居?那可是文家的酒楼。他在这个节骨眼提出香溢居来,难道是在暗示他是站在姓文的那个女人那边的?
谌澈跟方槐很快交换了一个眼神,假装并不知道他那话里头的深意,笑着道:“那好办,我这就让人再去香溢居订一桌席面过来。”
温语秋这才稍稍露出笑容:“再带一坛香溢居上好的猴儿酒过来。”
用着杏花酒楼的雅间,却吃着对手香溢居的席面和酒水,这也算是少见的。
当一溜人提着标有“香溢居”字样的食盒和酒坛走进杏花酒楼时,杏花酒楼的掌柜嘴巴抽搐的歪了半个时辰,差点没能恢复过来。
温语秋喝了一口香溢居独家特制的猴儿酒,舒畅的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还是香溢居这猴儿酒最合我胃口,甘甜清香醇厚。”
确实,谌澈也承认,在偌大个京城,还没有哪家的酒菜能跟香溢居比肩的,他也喜欢,只是这次为了避嫌,他还是选了杏花酒楼,没想到,反惹出几分不是来。
温语秋心满意足的喝着酒,吃着菜,都是有一阵顾不上说话。
谌澈和方槐心里都存着事儿,也并没什么胃口,只陪着喝了两口酒。
半个时辰后,温语秋吃饱喝足,又让人上了茶,才一边喝着,一边正经跟谌澈和方槐说起事儿来。
“对了,差点忘了,除了吃饭,不知道三爷和方大人找我还有什么事来着?”
这回,谌澈也不跟他含糊了,直言道:“是关于我家二姐和小侄儿双双中毒的那件案子,都半个月过去了,不知道温大人可查出些眉目来了?”
“暂时还没有,待过一阵再说吧,我还要再查查。”趁着喝茶的工夫,温语秋轻飘飘吐出一句。
“还要查?”谌澈眉头一紧,“人证物证俱在,文采菁下毒杀人的罪名已是坐实了,还要查什么?就算温大人你跟文家的人相熟,也不能如此徇私吧?”
第479章 出事
“徇私?”温语秋轻笑一声,看过去道:“若三爷是在担心这个,那大可不必,别说我跟文家并没有三爷你想的那般熟,就算真的很熟,我这人向来公事公办,是绝对徇私的。”
谌澈不信:“既然如此,温大人为什么还迟迟不定案?明明已经证据确凿了。”
温语秋挑挑眉,问他:“三爷所谓的证据确凿就是之前所说的的人证物证?”
谌澈点点头:“那么多人亲眼看着的,还有装毒药的小瓷瓶为证,难道还有差?”
“当然有差。”温语秋敛了笑,一脸正色,“首先,三爷你所说的人证不过只看到他们两个扭在一起而已,并没有看到文姨娘往侯爷夫人口中硬灌毒药,其次,那物证装毒药的小瓷瓶也是落在侯爷夫人屋里的,而不是从文姨娘身上搜到的,并不能证明,那就是文姨娘的。轹”
“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就不是文姨娘做的吧?”谌澈眉头一紧道,“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也不表示之前文姨娘没有对二嫂动过手吧?还要装毒药的小瓷瓶,虽然不是从文姨娘身上搜到的,却也不表示不是之前文姨娘一直带着的吧?更何况,她一直都觊觎我二嫂正妻的位子,绝对有重大嫌疑。”
“再重大那也不是是嫌疑而已,没有真凭实据就做不得准,更何况,”温语秋说着一顿,深深看了谌澈一眼,“三爷当真觉的,她是那种会挑现在这种极不恰当的时候对侯爷府人下手的蠢货吗?”
谌澈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不太明白温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醣”
“请问三爷安平侯夫人死前的身体状况如何?”温语秋问。
谌澈立时明白过来,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不说,温语秋便替他说:“据我所知,安平侯夫人已缠绵病榻多年,最近一段时日病情愈发的严重,还出过好几次意外差点没能救过来。是问,那个人会这么蠢,对一个不知道还有几天可以活的人下毒手?”
谌澈一时无言以对,静默了片刻,才生硬的挤出一句:“或许,她等不及了呢。”
温语秋冷哼一声:“几天都等不及?”
谌澈彻底没了言语。不管说什么,貌似都站不住脚。
温语秋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又一眼深深望过去,意有所指道:“其实真要说起来,会心心念念的想安平侯夫人死的也并不是只有文姨娘一个,不止安平侯夫人,有人应该更希望小世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吧,要是安平侯绝了嗣……”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点到即止,其实,就算只说了这么多,在场没一个蠢货,都听得明白。
谌澈瞬间脸色铁青,紧抿着唇继续沉默。他倒是想反驳的,只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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