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伟半天没有回答,虎妞的语气更是幽怨,“人韦,你从来都不主动给我打电话的,要不我去东南沿海找你?”
“这可不行”深知虎妞那种雷厉风行的个性,张伟要是再不表示点什么,她真的会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只身来到“现实”世界的东南沿海乱闯。
那边詹慕思正在和司马富强等人一起商议如何在街亭之战中联手对付南河,突然听到天山队的头号战力虎妞又在为张伟的事情犯浑,赶紧转头对着张伟叫到,“人韦兄弟,看着大家是盟友的份上,拜托你每天早上给她打个电话吧这么小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就让着她一点还不行?”
张伟叹了口气,这根本不是什么让不让的事情,而是他不想让虎妞对两人的未来有任何一丝的幻想。不过现在看起来自己的冷处理是无效了,女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明白,他只能选择屈服,“好吧,以后我保证天天给你打电话,别再任性了。”
虎妞闻言嫣然一笑,“我就知道人韦你是关心我的,别以为你绷着个脸就能骗得过我。”
黄志在一边看出自己兄弟的无奈,终于决定开口帮他解围,“士心,如果你们的事情谈完了,赶紧过来帮忙。我们在这场战役中的时间可不多,从今天开始算起,最多只有十天左右。”
张伟自然知道自己的兄弟是何用意,赶紧抛下一脸开心的虎妞,凑到司马富强和詹慕思的身边去。
虎妞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甩掉的主,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一般跟在他身后,静静地听着他和自己的队长等一众人商量大事。
张伟自然是能感觉到身后的那道灼热的目光,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带着大脑也无法冷静下来,虽然装模作样地在那里有一句每一句地应和着,其实别人说什么他是一句都没听清。不过在场的几人都知道他的症结所在,所以也不以为意,随他满口胡话,也没人刻意去拆穿。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黄志首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马谡此时不过是个参军,而贾军师却是官拜侍中,那他们两个在这一仗中是什么样的关系?”
詹慕思虽然很用心地研究了三国历史中的各大战役,但是对于官制部分却是不甚了解,这会儿听得一愣一愣的,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司马富强看出詹慕思根本没听明白黄志的意思,不得不再为他解释一遍,“马谡所出任的参军一职,其实就是诸葛亮北伐大军的参谋,若是没有诸葛亮临时下令,平时根本不掌握军权,地位并不算高。而侍中一职在汉末以来一直就是文武大臣的加官,代表着极高的地位,蜀汉也延续了这种传统,基本上拥有侍中头衔的人都能够和诸葛亮平起平坐。228年蜀汉阵营加官侍中的代表性人物为郭攸之和董允,均是实权人物。”
“贾军师地位这么高”詹慕思尽管一直清楚贾军是蜀汉阵营的首席梦中人,但完全没想到他所出任的侍中一职竟有如此地位。“那他怎么搞不定马谡?”
司马富强叹了口气,要对一个不懂汉朝官制的人讲这些东西还真是累,“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侍中是加官,而不是实权官职。其他蜀汉官员若是加官侍中之后,地位就是如日中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诸葛亮是刘禅的‘宰父’,那地位还要比侍中高一些。而贾军是个例外,身为梦中人,他不可能获得蜀汉阵营的实权官职,只能挂个空头侍中加官,享受梦境世界给他的福利,却因为没有相应的实权,对于军队的影响力并不大。”
詹慕思这才听明白,“那贾军师就相当于一个荣誉主席是吧?”
“没错,这个比喻倒是贴切。蜀汉阵营的官员若是与他关系好的,就卖他个面子;关系不好的,压根就不会去听他的指挥。”黄志想到的是自己的“谏议大夫”,同样是个没有实权的散官,若是没有张郃的授权,甚至连他手下的一员芯都指挥不动。当然,若是他发动“社交”技能的时候是个例外。
“这样说我就清楚了。”这时候詹慕思终于明白黄志最初的问题是个什么意思。“贾军师当初是巴着刘备上位的,与诸葛亮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而马谡作为诸葛亮的嫡系亲信,自然也不把贾军师放在眼里。”
“那么贾军师对马谡毫无影响力咯?”黄志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嗯,贾军师一直试图劝说马谡不要死守山上,可是马谡搬出诸葛亮的军令来压他。嘿嘿看那家伙吃瘪,真是大快人心啊”詹慕思眉飞色舞地说着,可见他被贾军师打压得满腹怨气。
这时候司马富强受到了黄志的启发,终于有了思路,“詹慕思,你应该是清楚街亭之战马谡受的原因吧?”
“那是当然”天山队长语带不屑地回答到,“马谡那个小白,放着山下的城不去守,非得窝在那没有水源的山顶上,鬼知道他的兵法是从哪里学来的?诸葛亮也真是的,怎么会想到用这么一个眼高手低的家伙来当北伐军的先锋呢”
司马富强干兴两声,虽然马谡表现得确实挺糟糕,诸葛亮也确实存在用人不当的过失,但是听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这么批评,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疙瘩。“我不是让你评价马谡的表现,而是想提醒你,除了马谡之外,蜀军还有一个副将王平啊。”
“哦,王平啊,我当然知道,整个第一次北伐中,也就他这么一个亮点了。”詹慕思对三国时代所费的心思一点都不比东河诸人来得少。
“你既然已经被贾军师逼出了指挥层,为何不去投靠王平呢?要知道在他身边的话,就可以保证你安全地完成这场战役。”这才是司马富强真正想要说的。
詹慕思闻言脸色一苦,“别以为就你能够想得到这点,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可问题是贾军师他也明白这点,在劝说马谡无效之后,便倒向了王平一边,和他打得火热。我想要投靠王平却是慢了一步,结果贾军师便唆使王平把我派出来当斥候……可恶的家伙”
这一下,詹慕思终于把天山队落难的前因后果给说清楚了,同时也让东河的诸人掌握了南河的一个重要情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理清了关系之后,司马富强终于提出了第一个具有一定可行性的方案。“詹慕思你读过《三国演义》吗?”
詹慕思点点头,“这个读过,但是和正史的偏差太大了,尤其是后期,诸葛亮简直神话了。”
“那你就应该知道,在演义中的街亭之战里,王平是独自领军另觅险要安营扎寨的。我建议你以此为突破口,说服王平下山。”司马富强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了一幅街亭的简图。“街亭位于关陇道,是东西走向的一条谷道,在街亭这里稍微往北面偏了一点。而马谡选定的扎营处为谷道南面的南山,关陇道上的清水河恰巧在此处绕了个弯,张郃带兵断了南山的水道,以至于马谡在山上的驻军断水,逼他自乱阵脚。”
詹慕思听着司马富强的分析,不得不佩服这名东河长。作为防守街亭的一方,詹慕思自己已经在这一带兜了好几天,竟还不如初来咋到的对方了解街亭的地形,实在是有些汗颜。幸好大家是盟友关系,否则与之为敌,那可真是件相当握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让王平下手守住谷道?诱骗贾军师带着南河随行?”詹慕思已经把握住了司马富强的想法。
“没错,尽管马谡在街亭吃了败仗,但事实上是因为他自乱阵脚,被迫下山,并非张郃率兵攻上山去的。我们东河里可没有‘猎犬’这么一号人,想在乱军之中找到南河并不容易。”
“是‘猎手’。”詹慕思纠正着司马富强的口误。
“嗯。”叫什么都没有关系,司马富强关键是想把南河引诱下山来,才好方便行事。“王平手头的兵力不过数千,相信有你的配合,我们要想混入并不难。到时候趁着马谡逃亡之际,我们在王平军中一举发动奇袭,争取尽可能多地击杀南河的梦中人,削弱他们的实力。”
“若是真能说动王平下山的话,这个办法倒是可行,贾军师一定会随着王平行动的。不过历史不容改变,我就担心马谡那个死脑筋的家伙不肯放王平下山。毕竟正史不是演义,身为蜀军先锋的马谡容不得王平挑战他的权威。”詹慕思的登也不无道理。
黄志却不这么想,“演义里固然虚构了太多的东西,但是正史里也并未明确王平是否下山的问题。只要是不改变历史,确滨平下山之后依然不会改变此战的结局,这并非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倒也没错。”詹慕思无法反驳,“说服王平容易,可是要如何说服马谡那个死脑筋呢?”
司马富强皱了皱眉头,“你究竟是我们的盟友呢?还是我们的手下?你不可能什么办法都不想,都要我们来替你拿主意吧?身为梦中人,我不信你们天山队连这么点本事都没有。”
对方的话说得有点重,但是詹慕思却没办法生气,只怪他刚才表现得太过业余了,完全没有表现出身为天山队长应有的眼光和魄力,尴尬地回答到,“好吧,这个我来负责。但是最后对南河下手的事情,恐怕我们不能亲自出手。”
黄志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没问题,集体的行动细节现在来谈还为时过早,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到时候我们也不会强迫你们动手,只是你们也不能完全地袖手旁观,能取得什么样的成果,还得看你们的手段了。”
“明白,我会尽可能地让南河在败逃的过程中分散开来的。”詹慕思果断地答铀下来,他不能在盟友面前表现得如早先那般浑浑噩噩,否则谁知道东河会否觉得自己太无能,到时候顺手吃了天山队也未可知。
梦中人的盟约实在只是一条毫无保障的口头承诺而已,没有相当的实力作为后盾,盟友就像同一阵营的“战友”一样,随时有可能在背后递出刀子。
“既然大家好不容易见上一面,那么顺便说说其他主线和势力梦境的事情。”当务之急的问题已经谈妥,司马富强可不认为天山队这个盟友的价值仅仅是用来对付南河这个共同的敌人。
“哦,你说。”詹慕思发觉自己又一次被对方占据了主动。不过没办法,谁叫天山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说得上话,孤掌难鸣啊相比之下,东河明显有个三人小组在群策群力,先不说这三个人的水平是否比自己高,单就是人数上的优势,就足以压自己一头,好汉架不住人多嘛。
“首先说说隋唐主线里面的合作,相信这周你们就要随着秦琼加入李唐阵营了。据我们所知,除了南河已经被我们扫地出门了以外,几乎所有的队伍都会集中到李世民麾下,以争夺最终该主线战争梦境最终的胜利。”
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弱势,詹慕思不得不积极地向盟友展现自己的智慧,以免被对方看轻了。所以他不惜打断司马富强的话语,也要赶紧开口,“明白了,我们必须紧密地团结起来。”
“没错。”看出对方有和自己一别苗头的端倪,黄志立刻发挥了自己这边人多的优势,接上话茬,“我消你们能配合我们,争取李唐阵营的首席梦中人位置。”
“为啥要我们配合你,为什么不是你们配合我?”詹慕思自然不会在这种问题上退让。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黄志不以为然地兴笑,“首先,我们先进入了李唐阵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其次,我们已经把南河永久驱逐出了李唐阵营,这算是对我们同盟的贡献吧?就凭这两点,就该你来配合我们。”
詹慕思嗤笑地看着他,“先来后到也能算个理由?你以为买票排队啊?南河那可是最先进了李唐阵营,还不是一样被你们驱逐了,这年头凡事还不是看本事说话,这点我不能接受。至于驱逐南河这件事,勉强可以算是一个贡献,但是受益的不止是我们,你们自己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我想,我们天山队最多是与南河不睦而已,还不到你们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黄志对于詹慕思的反应很满意,当初他和司马富强已经设想好了,隋唐主线首席梦中人这种出头鸟的位置可是争不得的,而要让盟友天山队来当这个出头的傻鸟,自己就必须表现出对此位置足够的热衷才行。又在眼看着詹慕思已经一脚踏进了这个套子里,计划可以接着进行了。
司马富强早知道黄志的谈判能力,这会儿也不插嘴,静静地看着他发挥。
黄志两手相扣,表现出一幅好整以暇的样子,“好吧,我们换种方式。隋唐主线的首席梦中人大位大家都想要,若是我们没法统一意见,别说和别人争,首先就要内讧起来,这可不是身为盟友应该做的事情。”
“那就以投标的形式来决定谁支持谁吧。”詹慕思自以为提出了一个很好的折中意见,殊不知已经深深地陷入了黄志为他准备好的陷阱当中去。“你们支持我成为首席梦中人,获得的积分全部归你们,由首席梦中人位置所获得的一切情报共享。实物奖励仍然以投标方式拍卖,拍卖所得积分分给对方一半”
詹慕思这一下子几乎是分出了首席梦中人近乎大半的收益,而他赌的却是那不为人知的利益——梦境世界的终极大赏。
第二夜 熟人聚街亭(三)
黄志盯着詹慕思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浑身发毛才开口,“赌得真凶啊你就这么坚信那个终极大赏值得付出这些代价?”
“先说你们是否同意这个条件或者说你们愿意付出更高的代价?”詹慕思回避了黄志的问题。
顺着对方的想法,黄志自然要适时地退让,“你开玩笑吧?更高的代价岂不是要所有可转让的奖励都归你们,我们只要不可转让的终极大赏?我怀疑你根本就是打算诱惑我们开出这么个荒唐的条件。嘿我偏偏不干,就按你说的条件,我们支持你竞争隋唐主线首席梦中人。”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料想的终极大赏是什么了。”司马富强并非没有好奇心,只是不如晓风那么旺盛罢了。
詹慕思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说了,若是盟友之间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的话,所谓的合作都只是空谈。而且刚才他所开列的条件便包括了情报这一项,严格说起来,终极大赏的内容早晚是要透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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