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真神- 第364部分

元气稀薄对长寿的精灵影响不大，一百多年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几代人了。而对于精灵来说，这点时间还不足以让他们的新生儿成年。

第一战人类虽然凭借着数量优势击溃了防守海滨的精灵，但是萨鲁曼已经决定见好就收。可是，他低估了人类各个势力的顽固。

见首战得胜，次日，人类便拔营向腹地进军。萨鲁曼无法劝阻士气高昂的军队，否则他的威望将从此扫地。

七日进军三百里，人类军队如蝗虫一般，所过之处，所有的精灵村寨全部付之一炬。可惜，精灵们坚壁清野，早已全部撤走。别说收集军粮，连一个果子都没有看到。

萨鲁曼越发忧虑，但是人类的军队却越发骄狂。三日后，人类遭遇精灵重兵狙击，萨鲁曼亲自上阵，独战三大精灵王，不胜。此战，人类军队伤亡十万，损失惨重，士气低落不堪。

次日，人类军队被精灵借以地势包围，未来一片混沌。

此前，萨鲁曼多次阻止人类进军，但是无人肯听，如今被萨鲁曼一语言重，众多将领都十分羞愧。他的命令再没有人胆敢违拗，可惜到了今天，人类已经是进退两难。无论如何，他们都将面对精灵的骚扰追击。

军营，萨鲁曼的大帐。天下乌鸦一般黑，领导人待的地方总是与众不同，萨鲁曼也不会例外。普通军士的营帐都是灰色，高不过一米五，人在其中连腰都直不起来。而萨鲁曼的大帐确是纯白色，镶金边。大帐高达三米，顶部镶以宝石流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大帐的直径更是超过十五米，即便是数十人入内，也不会拥挤。

大帐外观华丽，内中的布置确是简单异常，除了主位一桌一椅之外，再无他物。萨鲁曼一身白袍独坐主位，面无表情。两侧站立的将军带盔披甲，只是沮丧的表情让他们看起来比霜打的茄子强不了多少。

“诸位有什么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不妨畅所欲言！”萨鲁曼低沉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就像是赤裸裸的嘲讽，一巴掌扇在诸人的脸上。若是能相处办法脱困，他们也不会这幅死了老子娘的表情。

即便是拥有几个世界的见识，萨鲁曼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将这群残兵败将安全的带回海峡。而此战一旦溃败，只怕精灵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反攻中土大陆几乎就是必然的事情，届时，佛教的根基必然被动摇，也就是说萨鲁曼三百多年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这几乎是一个死局。忽然，萨鲁曼耳朵一动，面露喜色，挥手道：“诸位将军先请回去，整军备战，等候我的命令。”

叮叮当当一阵盔甲与刀剑的碰撞声响过，诸人已鱼贯而出。萨鲁曼站起来，激动的道：“秦，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秦舞阳的身影慢慢的自虚空中出现。看着萨鲁曼的黑眼圈，笑问道：“看情况，你如今的处境不太妙哇！”

萨鲁曼走下主位，兴奋之极，道：“秦，我的处境再差，都没有关系。对你来说解决问题都只是举手之劳，不须在意！关键是，世界树已经成了吗？”

“当然！”秦舞阳不无自傲的点头

“果然是老大出马，一个顶两！快给我看看！”萨鲁曼转瞬间便将人类未来的事情丢到了脑后，能够亲眼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秦舞阳微微一笑，身体弹指间分裂成两个，让萨鲁曼看傻了眼。左侧的秦舞阳笑道：“如今我已经不能控制世界树了，想要看，还需要征得这位兄弟的同意。”

右侧的秦舞阳好似没有听到似的，平伸右手，一个迷你型的世界树缓缓的浮现在他的掌心，仿佛是从虚空中诞生的一般。

萨鲁曼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世界树，就像是虔诚的信徒忽然遇见了主，又像是采花贼偶遇裸浴的大家闺秀，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它的根须怎么有一根是黑色的？”

“因为那一个主须进入了虚界。虚界的元气比之星海都要恐怖，只是它的元气是有属性的，纯粹的黑暗而腐蚀性元气连世界树都可以污染。若非是仅有三分之一的根须进入虚界，此刻世界树的树叶就不是绿色，而是黑色了！”

“虚界？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想不到竟然如此厉害。”萨鲁曼有些感叹，伸手准备去摸一下。萨鲁曼的手才刚刚抬起，秦舞阳手一翻，已经收起了世界树。两个人再度合二为一。秦舞阳笑道：“世界树就是他自己。如果你是一个大美女，还可以摸上一把，可惜！”

“的确可惜，看来我没有机会研究它了！”萨鲁曼满眼的失落

“它为什么没有一丝元气外泄？”萨鲁曼忽然问道

“世界树成熟之后，便会向外反馈元气，这是它的本能。但是如今它和我同属一体，所有的行为都可以被控制。”

“哦！”萨鲁曼似乎有些失落，毕竟阿尔达世界是他的故乡，元气稀薄之后，这里普通人的寿命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你准备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秦舞阳理解萨鲁曼的心情，但是他却不可能在这里滞留数百年，只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的元气恢复原本的样子，正好岔开话题。

萨鲁曼振奋了一下精神，在大帐内渡了几步，然后沉吟道：“我们如今的实力已经不是精灵的对手，想要谋取和平的话，就必须给精灵一种假象，唯有如此如此方可！”

听完之后，秦舞阳挑起大拇指，摇头笑道：“巫师长，真是老谋深算，人所难及啊！”

萨鲁曼扶须而笑，状似谦虚的道：“惭愧！惭愧！愧不敢当！”

第661章　埃如

精灵族监视着人族动向，丝毫不肯放松。他们就像是追逐在羊群旁边的狼，只等对方露出一丝破绽，便蜂拥而上，将对方撕成碎片。

精灵族虽然没有狗急跳墙这句老话，可是这个道理不会不明白。为了防止人类做困兽之斗，致使自身损失过大，精灵王严令部族私自出战，只在人族的必经之路上布下耳目监视便罢了。

人族数十万大军聚集在一起，人吃马嚼，每天消耗的辎重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可是负责监视人族动向的精灵发现人族大营三天以来竟然没有丝毫的动作，死寂的气氛笼罩了整个营地。

等他们派遣尖兵突入军营检查的时候，人类早已弹冠相庆，以贺此次死里逃生。秦舞阳此时正坐在大光明寺的顶层，手掌上方悬浮着一个小小的金塔，散发着微微的毫光。

这一百多年来，金莲渡世塔已经将功德收集满了一层。而且，这一次人族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不死之地安然返回，也是托了这金塔可以储存活人的功能。

“可惜，这金塔虽好，功德却难取。过了这么多年，只怕也只够一次使用的量。”秦舞阳似乎是在抱怨，但是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任谁也知道他非常的满意。万法不沾，任谁也知道这玩意的好处，这就是另外一条小命。即便是到了秦舞阳这种实力，他也不会认为自己就此天下无敌。最起码通天教主诛仙四剑齐出，只怕秦舞阳立刻就要化灰灰而去，即便是肉身再进阶一次，也是一样的结局。

萨鲁曼问道：“沉睡在星海的那些梵拉，如今怎样了？”

“星海已经近乎枯竭，这方天地中，再不会有梵拉的身影！”秦舞阳的话有些模棱两可，但是萨鲁曼知道梵拉们应该已经死了，否则秦舞阳必然会正面回答。

“是吗？”听到这句话，萨鲁曼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是该高兴疑惑是悲伤。

作为一同被创造出来的生命，迈雅无论是实力疑惑智慧都不是梵拉的对手。后来，梵拉成为阿尔达世界中的仅有的十五位神灵，但是迈雅却只能作为他们的助手。大部分迈雅与他们的造物主埃如生活在时间轴之外的永恒城堡，嫉妒这种情绪，迈雅根本不存在。

但是当萨鲁曼以人类的身体存活数百年之后，各种负面情绪全部滋生出来。凭什么一同出生的他们天生就可以高人一等，而自己就要苦苦挣扎。

“巫师长，你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返回遴选空间？”秦舞阳忽然发问，对于这个热衷于研究的助手，秦舞阳并不想勉强，毕竟对方已经做的够多了。想到这里，秦舞阳摸了摸怀中那个亮金色的长颈瓶。

长颈瓶是萨鲁曼用来储存灵魂的容器，因为它也是一个空间装备，故而不能收入空间手镯只能随身携带。在这一百多年里，萨鲁曼一共收集了千余名勇士的灵魂，一并收在这瓶子当中，至于那些可以使用，还需要仔细的甄别。

听到秦舞阳的话，萨鲁曼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他自己也有些犹豫不决。一方面是多姿多彩的遴选空间，无数的任务世界在等着他探索。此前他因为实力弱小，所以，才会以半流放性质的被派到魔戒任务当中。如今他已经成就神阶，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而另一方面，经过这数百年的经营，佛教的统治在中土大陆已经称得上是根深蒂固，即便是皇帝的更换也不得不咨询他的意见。这种无上权利的味道让人沉醉，即使睿智如萨鲁曼也难以避免的陷落其中，而他今日还能犹豫已经是意志坚定的表现了。君不见，历史上无数的英雄豪杰为了权利二字父子相残、兄弟同戮。

“我……”考虑了一阵，萨鲁曼正准备说出自己决定，忽然看到一个面目模糊的白袍青年蓦然现身在秦舞阳身后，轻柔的伸手抓向秦舞阳掌上的金莲渡世塔。而以秦舞阳身为亚神的灵觉，竟然无法察觉对方的存在。

“是埃如！”萨鲁曼的脑海内浮现出这个名字，惊骇欲绝。纵观阿尔达整个历史，也只有埃如有如此威能。除了他之外，即便是十五位梵拉重生，也绝难做到这一点。

而此时，萨鲁曼的表情也提醒了秦舞阳必然有变故发生！

“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急速的思考，首先秦舞阳便派出了萨鲁曼暗算自己的可能。如果想要暗算，萨鲁曼绝不会浪费此前的无数次机会。其次，以萨鲁曼神阶的实力，既然做出这种表情，说明来人他认识，并且可以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虽然有万般不舍，可秦舞阳还是立刻激活了金莲渡世塔。一道温润柔和的纯金色光芒瞬间扩散，将秦舞阳罩在当中。

这一道光幕顷刻间，三百六十年来，储存在金莲渡世塔中的功德迅速的消耗着，这一旦开始使用便无法停止，必将快速的消耗净尽。这一刻，秦舞阳的心在滴血，拿到手还没暖热乎呢，真是太他妈的心疼了呀。

秦舞阳扭头看去，若是最后发现后方什么都没有，只是萨鲁曼的一个玩笑，保不准秦舞阳会心痛的会掐死萨鲁曼。

白袍青年的手拍在金色的光罩上，轻柔的仿佛情人间的抚摸。金黄色的光罩表面闪过一线豪光，随便便又变的波澜不惊，无愧于其万法不沾的威名。即便是身为真神的埃如也拿它没有丝毫的办法。

埃如一击不中，悠然收手，整个过程似天上行云，桥下流水，和谐自然，韵味十足。埃如的脸上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并无丝毫恶意，仿佛刚才那夺命一击不过是想去拍掉秦舞阳身上的灰尘一般。

“孩子，到我的身边来！”埃如没有开口，但是这个声音却直接传入了秦舞阳和萨鲁曼的脑海。

秦舞阳脑袋一昏，便向前迈了一步，随即强横的意志便惊醒了他。秦舞阳强忍住心中的惊骇之意，这是他成就亚神以来第一次遭遇如此诡异的事情。

秦舞阳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醒来，萨鲁曼却没有这种实力，他像是一片枯黄的落叶，身不由己的来到了对方身侧。

“巫师长！”秦舞阳猛然大喝，这一声断喝中他已经使用了类似佛门狮子吼之类的攻击法门，希望能够将萨鲁曼惊醒过来。

第662章　真神

“巫师长！”秦舞阳猛然断喝，声如洪钟大吕，即便是传说中佛门惊醒尘世的雷音也不过如此。这种音攻正好克制精神类的幻术，能够将萨鲁曼惊醒过来。

秦舞阳反应碎块，但又怎么比得上埃如的动作！秦舞阳话一出口，埃如的手掌刚刚抬起的手掌，已经拍在萨鲁曼的胸膛。

即便是凡人拍打苍蝇的动作也比埃如的声势要猛烈，但是如此温文尔雅的动作却带来的恐怖的后果。

萨鲁曼茫然的脸上丝毫不知自己已然中招，他的形态如同倒放的胶卷一般，形成了一帧帧的图像，清晰无比的出现在秦舞阳眼前。

除了在遴选空间中的经历被湮灭之外，巫师长的一生，完整的被呈现出来。由意气风发白袍巫师长，到孜孜不倦到处求学的青年巫师，再到他作为迈雅最初化形的那一刻，最终萨鲁曼还原成了一缕清风。

清风有形无质，似一团，又似一缕，在空中曲折变换，灵动异常。埃如面带微笑，缓缓的收回手掌，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萨鲁曼的白袍巫师形象已经彻底的消失，替换他的是最初的迈雅形态，只知道围绕着埃如茫然歌唱的迈雅。

“我草！”

秦舞阳心中一寒，脑袋好似被敲了一棍，头晕目眩。跟随自己无数岁月的萨鲁曼竟然被杀了，自己承诺过要给对方看尽无穷的风景的萨鲁曼竟然如此简单的被人杀掉了，就像是杀掉了一只鸡一般随意。

奇耻大辱！

秦舞阳只觉得脑袋上充血，脸庞红的可怕。但是秦舞阳却没有上前攻击去为萨鲁曼复仇，此人的攻击手段如此诡异，完全看不出来路，竟然能够在刹那间将萨鲁曼的力量和记忆全部剥夺，这比杀了他更加可怕。

而且萨鲁曼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活了将近半个世纪的萨鲁曼一旦晋级神阶之后，有无数让敌人为之头痛的手段，否则，他凭什么以一敌三，挡住不死之地三大精灵王的攻势。而如今，在敌人手中，竟稚嫩如婴儿。

萨鲁曼围绕着埃如盘旋飞舞，一阵悦耳动人却不知名的歌曲从那一团清风中传出。秦舞阳心中一痛，差点掉下泪来。萨鲁曼作为白袍巫师长，大陆上最顶尖的存在，即使魔君索伦也不敢轻辱，何曾做过这等下贱伶人一般的事情，若是他记忆尚在，只怕立刻便会自杀以免受辱。

埃如遥遥一指点来，指尖上射出一缕七彩螺旋交缠的神光。见识到了对方防不胜防的诡异手段，秦舞阳完全没有信心抵挡，只能寄希望于功德演化的护罩能够抵挡住对方的攻击。

那一缕神光落在万法不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