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这样迷人的小羔羊,可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啊,竟敢闯入狼群的领地……”
一个高达一米九,雄壮得好像魔鬼肌肉人一样的黑人大汉站了起来,嘿嘿笑着说道。
哈哈哈……
其他的几个流浪汉见状,顿时大笑了起来,一个个从地上站起来,朝着娜塔莎不断吹着口哨,慢慢的围了过来。
娜塔莎和爱丽丝都携带着枪,但是在这群流浪汉眼里,娇滴滴的两个美女就算有大炮在手,也不见得有什么威胁。更何况说到枪,他们腰间别的那些难道是玩具?
“放心吧,我会用我最宝贵最大的家伙来招呼你们这些可爱的小羔羊的。”
黑人大汉笑意吟吟的走了上前,伸出一双好像大猩猩手臂一样粗壮毛茸的大手,就往娜塔莎的肩膀搭去。
啊……
不过,上一秒这个黑人大还淫、笑不已,下一刻淫、笑就变成了惨叫。
“不用这么夸张吧!”
其他的流浪汉见同伴一双蒲扇大的双手手腕只不过是被一双柔若无骨的素手捏住了,应该是很享受的温柔才对,却喊出了杀猪一样的叫声。
咔嚓!
一声清脆的错骨声响起,黑人大汉的惨叫戛然而止,大嘴痛苦得歪成了O形,双手手骨弯了九十度,软呆呆的垂在胸前。然后那些流浪汉看见,他的同伴,一个超过两百斤的壮汉,在那双应该用来弹钢琴的修长素手中,猛地飞起,像垃圾一样被扔出五米开外,昏死了过去。
“请让让,我只是需要一份地图!”
在其他流浪汉不断倒抽冷气、不可以思议的目光中,娜塔莎拍拍手,走到报亭的废墟下,扯出了一份经受日晒雨淋,已经褪色了的地图。
“谢谢合作!”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远去,流浪汉们只是握着腰间的枪,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第三章 教父
“女人是弱势群体,就不用说能流落街头的女人,更是可以随便轻贱摆弄的对象。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女孩,被几个流浪汉困住了,下场肯定是很惨。不要看这里是避难所,实行了军管。军管只是管住了食物,只要不发生大规模的暴动,上面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会站出来为我们支持公道。最后的结果,只是军方浪费两块面包雇两个人将尸体抬走火化。”
对于路上的所见所闻,娜塔莎见缝插针的向爱丽丝灌输着自己的一些经验和想法。
“所以要保护好自己,就不能太过软弱善良。人善被人欺,在和平年代尚且如此,现在就更不用说了。低调也并不意味着就要一味的退缩,该出手的时候就不能留情,以雷霆之力给敌手终生留下不可磨灭的教训。让他们知道,要动你,就要准备好付出生命的代价。”
整个避难所的外围,就像是美利坚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贫民窟,贫穷、肮脏、凌乱。
在街上走了短短的半个小时,她们就看见了十多起的团队火拼,双方都有枪,隔街对射。至于打架斗殴更是如家常便饭,随处可见。
“他们有人有枪,却不知道去守卫避难所,在这里内斗内耗,实在太可惜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如果收缴了他们的枪,不知道会不会好点。”
“或许吧。”
娜塔莎虽然这样说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前世的一些记忆。没有枪就能和平了吗?娜塔莎摇了摇头。平民没有枪,只能沦为手无寸铁的两脚羊,他们手中仅剩的那一点可怜的利益只会被轻易的抢走。持有枪械,除了能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不被丧尸和变异体吃掉之外,还能令某些贪婪的暴徒有着顾忌,不敢随便就烧杀抢掠。
在这一路上,她们不但是美貌遭到觊觎,而且因为鼓鼓的背包被骚扰了十多次。如果不是手里有枪,而且身手不凡,也不可能还安全的走到现在。
“开饭了,快走。”
一群群好像饿鬼一样的难民拿着大小不一的容器,往广场的位置拼命冲去。
不一会儿,广场上就全是的难民,你拥我挤,比打仗还要轰轰烈烈。
食物装在两辆大卡车上,当然,除了两辆大卡车,还有两队一百人的士兵,四挺架在旁边的重机枪,冷冰冰黑洞洞的枪口就直接对着蜂涌过来的人群。
在窗口前面五十米内,两队士兵用枪托、皮靴竭力维持着队伍。难民心里也很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所以即使枪托、拳头和皮靴雨点般落下,也只能忍气吞声。
至于后面,那些士兵鞭长莫及的地方,则混乱得好像鲨鱼钻进了金鱼池的池塘,推搡、拥挤、践踏……鬼哭狼嚎的,瘦弱的人被一下子挤了出去,有的不小心倒在地上,被踩得奄奄一息,每一次都会践踏掉几条人命……
用面粉和不知杂粮混合煮出来的简单食物,会在每天上午和傍晚分发两次,但每一个普通的难民都崔之若鹜,恨不得多长了两条腿。领到食物的人,不是跑开,而是第一时间就是塞进嘴里。那些没有自保之力的人,害怕一旦离开了士兵的视线枪口范围内,那些可怜而稀少的食物,就会被立即哄抢干净。
这一切,看得爱丽丝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昔日那些骄傲的山姆大叔,现在竟然狼狈落魄成这个样子。自从危机爆发以来,她虽然饱受惊吓,食物的种类不多,但一直都不怎么缺乏。最多也就是饿了一天,第二天也能立即就补上了。以前只有在影视上,非洲难民中才会出现的场景,现在活生生在眼前演绎着,让她感到心悸。
“娜塔莎,我们……”
“我们还是离远一点,这里太乱了。”
她们的背包上还有不少的存粮,暂时不用领那些汤汤水水,而且就算现在想领,也很难挤得进去。
“娜塔莎,你看那里。”
正当她们要远离这里的是非之地,爱丽丝指着不远处一个偏僻的角落说道。
角落处,六个白人青年正围着一个白人中年男人,推推搡搡。白人老年男人虽然想要竭力护住手中的一个口杯,但依然被一巴掌打到了地上,混浊的面糊洒了一地。老人战战兢兢的,想要捡起来,又不敢,犹犹豫豫的小心向那六个白人青年赔礼道歉。
“Fcuk,你敢背着本杰明老大偷拿食物,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不是,不是啊,我没有偷吃多拿半点东西。这些是我刚刚领到的,还没来得及吃,我的妻子病了不能动,她需要这些食物。”
“在大爷面前还敢说谎,给我打。”
那个白人老年男人是——
娜塔莎看清了白人老年男人,连忙走上前去叫道:“慢着!”
“嗯哼,是两个小妞啊!”
那六个白人青年看见叫停的竟然是两个美貌的少女,特别是高个的那个,一身的紧身装束,惹火到飞起,习惯性嬉笑道。但因为这两个少女手中都拿着枪,而且还不少,他们却是赤手空拳,心里有些忌惮。而且他们也不能确定,这两个还能保持着干净漂亮的少女,看她们冷漠中略带高傲的神情,或许是哪个团伙老大的姘头也说不定,也不想贸贸然就踢到了铁板。这对于他们小喽啰的身份,并没有好处。
能活到现在,证明他们还有点眼色。
“我们是布莱恩·本杰明的手下,你们是什么人?”
六个人中,领头模样的揪着白人老年男人的衣领,瞧着娜塔莎试探道。
在避难所之内,陆军游骑兵统筹全局,下面还有很多的社会团伙,分别瓜分控制着各自的地盘。
“娜塔莎,是娜塔莎吗?”
那个白人老年男人本来是低头哈腰的,在娜塔莎和那六个白人青年说话间,他抬头看见了娜塔莎的样貌,一脸的难以置信,指着娜塔莎颤巍巍的问道。
“是的,教父。”
娜塔莎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这种情形下见到她的教父,而且她的教父还会以这样的状态出现。
在她的记忆中,她的教父是一个幽默风趣心广体胖的中年男人,而且非常有钱。即使是再落魄,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已经瘦下来了,短短的一两个月时间,竟然从一个100多公斤的胖子,瘦到了现在,那个领头的白人青年一手几乎就能将他提起来的单薄程度。
而且他现在也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豪爽教父了,穿着一件皱巴巴辨不出颜色的衬衫,一条西裤上全身泥土灰尘,灰蒙蒙的皮鞋开了好几个口子,脸上的胡子长得几乎将半个脸都盖住了,额头上满是深深的皱纹,仿佛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
如果不是有爱丽丝的提醒,而且娜塔莎视力非常好的话,几乎是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形容颓唐的佝偻老年男人就是她的教父。
“请放开我的教父。”
那个领头的青年触及娜塔莎冷冰冰的眼神,再看见旁边爱丽丝双手握着的格洛克26,连忙松开了手,挤出一点笑容,耸耸肩说:“误会,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领头青年说着后退了几步,和其他五个同伴打了个眼色,走了开去。
“教父!”
娜塔莎心里一阵激动,看着眼前的教父,本来和她父亲年纪仿佛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将他拥抱了起来。
在这种乱世,可以吃的粮食是财富的象征,枪支弹药是,觉醒者是,唯独金钱不是。教父之前拥有几亿的金钱,此时却在为一餐几口的面糊作斗争。
想到这里,娜塔莎的眼睛也不由得有些湿润了。
“娜塔莎……”
老人哽咽着,瞬间老泪纵横。
“教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摇摇头,叹了口气,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爱丽丝说:“这是?”
“我叫爱丽丝·范宁,叔叔可以叫我爱丽丝。”
爱丽丝主动答道。
“叔叔?”
老人苦笑不已,擦了一把浊泪,想起地上的泼洒了一半的口杯,急忙走过去。
“让我来吧。”
娜塔莎走过去,将还剩下一半面糊汤水的口杯捡了起来。
老人接过去,紧紧捧在手里,看了看娜塔莎说:“你们领了吃的吗?”
“没有。”
娜塔莎和爱丽丝摇了摇。
“如果饿了,就先吃了吧,等人不这么多了,你们再去领。”
老人沉默了一下说道。
“不用了,还是留着吧,我们还自带了一点吃的东西。”
“哦,这样啊。对了,你们是怎么会在这里?我之前没见过你们啊?”
老人有些故作轻松问道。
“我们是今天才到的。”
“那娜塔莎,你父亲呢,怎么没看到他啊?”
“我父亲他,已经……”
说起娜塔莎父亲,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但娜塔莎还是能感觉到内心深处的伤悲。
“唉……”
老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能无奈无力的叹了口气。
三人一边走一边说,娜塔莎也是了解到了教父他们的一些状况。原来她的教父是和教母一起来这个海滨小城旅行的,只是没有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虽然滞留在这里,但也活了下来。只是她的教母,由于受到惊吓,加上生活环境大变,终究是病倒了。因为缺医少药,本来很轻微的感冒拖了很长时间都没能好转,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
第四章 地下停车场
避难所区域小,而难民太多。所有的住房,除了军方控制了大部分,其它剩下的都被避难所中的地下势力给占据。这就导致了很多普通人都没有房子住,好的还能住帐篷,最不幸的就只有流落街头,睡天桥底之类能挡住雨水阳光的地方了。
娜塔莎的教父教母原先住在酒店,但很快就被赶了出来,后来住在天台,但教母的病不适合住在风吹雨打日晒的天台,又搬到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停车场。
娜塔莎和爱丽丝跟在她教父后面,七拐八弯的,在打发了好几拨的骚扰之后,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然而即使是地下停车场,也是住满了人。横七竖八的,也没有什么秩序,到处都睡着人。没人管没人理,垃圾遍地,空气浑浊不堪,臭味横生。有时候你被绊倒了,回头一看,或许绊倒你的是一具死尸。
进入到这里,想要走快一点也不行,想要不踩到人,还要踮着脚尖。
这一切都看得娜塔莎眉头紧蹙,天台上越来越凉了,以教母的病躯自然是住不得的,但这里也不见得就好到哪里去。
“玛丽,你看是谁来了?”
只见一个狭窄的角落处,铺着两张从汽车上拆下来的座位垫,其中一张上面躺着一位妇人。妇人面容憔悴虚弱,正躺得迷蒙中,听到熟悉的叫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克利斯吗?”
“是我。”
老人说着连忙蹲下去,将老伴给扶着坐了起来,沉声说道,“你看,是谁来看你了啊?”
“是谁啊?”
双眼已经病得糊涂了,妇人聚起精神,抬起头,努力的搜索着,还没等看清楚来人,便感觉到双手被一双柔软温暖的手给握住了。
“教母,是我,娜塔莎。”
“你是,娜塔莎?”
妇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角颤巍巍问道。
“嗯。”
“我可怜的娜塔莎,感谢上帝的保佑,终于让我看见你了,咳咳咳……”
妇人泪流满面,松开一只手,抚摸着自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光洁的额头,将她的刘海轻轻拂到额角,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需要亲手摸到才能确认。可是她一旦激动起来,就咳嗽个不停。
娜塔莎见状连忙抚着教母的后背,在看到教母那怜爱慈祥的神情时,今生的记忆不由得在脑海里回荡,一时之间心酸不已。
她的教父教母人到中年,却是无儿无女,从小就将娜塔莎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把全部的父爱母爱都灌注在了娜塔莎的身上,溺爱到了极点。娜塔莎也非常享受他们的亲情和疼爱,甚至是比起因为母亲而生分了的亲生父亲,还要亲密几分。
“教母,来,喝点水。”
娜塔莎微笑着说道,从背包后取出一瓶纯净水,拧开,小口小口的喂着教母喝下。
“我们美丽的小天使终究是长大了,会心疼人照顾人了。”
妇人玛丽喝了点水,气顺之后,不再咳嗽,加上看到娜塔莎,心情慰藉的同时精神也好了不少。
“你父亲呢,怎么没看到他?”
“玛丽,杰瑞德他已经……”
克利斯神情失落,难掩心中的悲伤。
“娜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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