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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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状元相公-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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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群的头从一堆东西里探出来看了一眼,便应了。

我个头比较小,身子灵活,就很容易的挤到了前面,卓不群抱了一大推东西,根本进不来,急得他干跺脚。

“诗诗,里面是干什么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摊子的主人便开口了。“各位,江某人本是来自书香世家,因经营不善而家道中落,如今,家徒四壁,而爱妻又染了重病,不得已才将祖传的宝贝拿出来变卖。”只见他从身后拿出来了一只箱子,“这是祖传的甲骨文,我希望能买给真正识得甲骨文的人,并且希望他能好好保存下去。大昌尚文,我们不妨玩一个文字游戏。我们取两个人为一组,一个人识甲骨文,另一个人将自己同伴所识的甲骨文字作一句诗。在一炷香内,作诗最多者为胜,胜者可拿走我的甲骨文,江某人分文不取。不过,参加游戏的每一组要付给江某人五十两银子。”

“嗬,五十两银子,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这到底是卖甲骨文,还是赌博来了?”

“五十两也太多了,玩不起啊。”

“诸位,众所周知,甲骨文流传甚少,几近失传,可谓无价之宝,若是有幸赢得比赛,真是得了大便宜。”江老板说道。

“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你何不拿着甲骨文去典当,何苦在这里设下赛事呢?”

“方才江某人已经说了想要把甲骨文托付给真正识得甲骨文的人,大家若是不信江某,大可不参加。”

拨得头筹

不知何时,卓不群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脚下还有几个猜灯谜赢得奖品,应该是他挤进来时蹭掉的。此时正双目亮晶晶的盯着装着甲骨文的箱子。我怎么忘了,卓不群仅有的嗜好就是收集甲骨文,今日里遇到了,又怎可能会错过。

“诗诗,我们参加吧,我识甲骨文,你来作诗,我们真是黄金搭档。”由于我经常戏称我和他是做坏事的黄金搭档,他便将“黄金搭档”这个词学了去。

“五十两,会不会太贵?”我戳了戳他,“若是赢不了比赛,那白花花的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我对自己有把握,也相信你的才学,我们定会赢得比赛的。”

“若非是胜券在握,我不参加。”我摆明了我的态度,毕竟,五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

“若是赢得甲骨文,就当是你送我的礼物了。”卓不群一脸无奈,“这银子我出总行了吧,这会我身上的银子用光了,你先垫上,回去我再还你。”

“好,成交。”

卓不群:“……”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我用眼神回了他一眼,我是守财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抬眼,刚好看到了左非言和他的书童,是叫四书还是五经来着,我记不大清楚了。

“诗诗,卓不群,好巧。”左非言朝我们拱了拱手,卓不群还沉浸在甲骨文里,只轻轻哼了一下,倒没说些什么。还好,我还以为他们会大打出手呢。

“你也来参加这个游戏?”

左非言摇了摇头,“甲骨文我并不精通,况且也没有组队的同伴,难不成让五经来作诗?”

五经闻言抓了抓耳朵,“公子,五经会做什么诗啊,你又埋汰我。”

“既然不参加,麻烦你们帮我们拿着东西吧。”卓不群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扔给左非言,惹得五经一阵白眼。

虽然许多人纷纷质疑,表示不相信江老板,但仍然有很多人抵不住甲骨文的诱huò,都交了银子参加了。不少行人很是好奇,都驻足观看。

江老板将盒子里的甲骨文都分给了参赛的人。

“比赛开始吧。”江老板点燃了香。

“诗诗,这是个‘云’字。”

我闻言立即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了一句诗:“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

一炷香已经燃了一半,我已经写满了宣纸,又重新换了一张,拿眼偷偷瞄了眼别人,他们大多才写了几句诗,看来我们赢得比赛是毫无悬念的了。

“时间到。”伴着烟火的熄灭,在江老板洪亮的声音中,我停了笔。

江老板现将每个人手中的甲骨文重新收了起来,装进了箱子里。

“这组字倒没认错,只不过才写了三句诗。这组写了五句……”江老板来到我身边,“这组整整写了二十句诗!”

周围传来一阵吸气声。毫无疑问,我们赢了。

“恭喜他们赢得了比赛,将获得这箱甲骨文。”江老板说着将甲骨文朝卓不群递去,说时迟,那时快,在箱子将要到达卓不群手上时,手腕一转,江老板将箱子带离,并随手拿走了方才我们参赛交的银子。随即,一溜烟跑出了我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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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逛夜市

“果然是个骗子!”

“幸好没参加啊!”

“还我的银子!”有些参加比赛的人赶紧追了上去。

“竟敢骗小爷。”卓不群顿时大恼,“左非言,你先送诗诗回去,我去追那骗子。”说完,飞快的朝江老板追去。

“怕是他得不到甲骨文是不会回来的,我们回去罢。”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和左非言独处了,我是不是得感谢江老板呢。

“我看那江老板有些拳脚功夫,卓不群能应付的了么?”左非言朝卓不群奔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放心,不论是单挑还是群殴,卓不群自小在打架斗殴上从未吃过败仗。”我一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五经,拿着。”左非言将手里的礼物盒子全部塞给五经,蹲下身子帮我捡地上的东西。

“公子,好沉啊。”五经不乐意的撇撇嘴。

“那是你以前锻炼的少,以后多干些重活就习惯了。”

“公子……”五经无奈的弯弯嘴。

“五经若是觉得沉的话,可以先回去。”把五经这个电灯泡支走,只留我和左非言独处想想就觉得美好。

“公子……”五经一脸乞求的看着左非言。

“也好,你先回去罢。”

“谢公子。”只觉得五经的脚步也变得轻快了。

“我陪诗诗小师妹逛逛吧。”

“我比你早入书院,你应当唤我师姐。”我一脸得意的看着他。

“哦,为兄可是虚长了你四岁,你当真想让我唤你一声师姐?”左非言嘴角勾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其实,我不想,师姐都把我叫老了。”

“我觉得即便是我叫你师姐,外人也不会诧异的,因为……”他略一停顿,“我看起来比较年轻。”

我扯了扯嘴角,却扯不出一丝笑容。

随即,我便被“太平坊”几个烫金大字吸引了视线,“邺城太平坊,千金麝香糖。”早就听闻太平坊的麝香糖特别好吃,只是太平坊位置比较偏,不曾想我竟走到了这里。

我扯了扯左非言的袖子,柔着声音道:“左师兄,人家想吃麝香糖,你给小师妹买点吧?”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含乞求的看着他。

“好。”

一刻钟后,我看着手里的两包麝香糖,每包不超过五颗,一包就要十两银子,天价啊。

“左师兄,你真小气,这两包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难不成你还想吃饱?”左非言鄙视了我一眼,“糖吃多了会蛀牙。”

我拈了一颗放入嘴里,片刻,嘴里芳香四溢,芳香还未散去,一股苦中带辣的味道便袭击了我的味蕾。

“噗!”我毫不犹豫的一口吐了出来,“什么怪味道,难吃!”

“呵呵,”左非言低低的笑了,拈了一颗糖放入嘴里,他细细的品味,似在享受一般,“这麝香糖初入口时,香气馥雅浓烈,香气未消,便是酸苦辛辣之味,待辛辣味道退却,才是甜味,十分好吃。”

我听后又拈了一颗糖放入嘴里,如上次一样,还未等到酸甜之味,实在受不了辛辣之味便吐了出来。

“这么贵的糖你也忍心糟蹋。”

“什么怪糖,怎么卖到天价?还有那么多人竟相去买呢?”我十分好奇。

麝香糖

“麝香糖正是因它有多种滋味而出名,酸甜苦辣,正如人生百味。正所谓苦尽甘来,你受不了酸苦,自然尝不到甜处。”左非言说道。

我看着空中绽开的烟火说道:“人生么,人生并不一定非得充满辛苦,即便遇到艰辛坎坷,若是你把这些当做是甜的,那么你的人生就是甜的。所谓人生百味,辛酸苦辣,取决于人的心态。我向来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就让他人去心酸。”

“人生得意须尽欢。”左非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将麝香糖纸包递给我,“这么贵的糖不吃浪费了多可惜。”

“小气!”我把糖又推给了他,“我受不了苦,等不到甜头。”

“娇气!我嘴里的酸苦早已褪去,要不我将我嘴里的给你。”说着,他向我凑来。

“**!”我脸上一热。

“呵呵,你竟也会害羞?”他拈了颗糖递给我,“试试,苦尽甘来别有一番滋味。”

“不要,我若是想吃甜的,还不如直接去买糖吃,何苦品味酸苦这一遭。”

他将糖放入嘴里:“也是,这麝香糖对你而言,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左非言将我从石凳上拉起来。

这句话说的好暧mei啊,难道他要给我制造些浪漫?好期待啊!

大约两刻钟后,左非言带我来到一条小巷子,这里远离夜市繁华中心,不禁少了些热闹,多了些萧条冷清。

心里的激动逐渐冷却,这里那么偏僻,难道他……

左非言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下,鄙夷道:“放心,我是不会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企图的。”

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闷头走掉!丫的,我哪里像小孩子?

“反了,这里。”左非言拉住我的袖子,将我扯到他身边,“走吧。”

“原来是个书店,还搞得神神秘秘的。”我看着眼前败落的小书店不满道。

左非言也不理我,径自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走进去我才发现这真是个好地方,里面的书籍种类繁多,并不局限于科举之类的典籍,还有不少兵法、医学、中草药、志怪类的书籍,也不乏些故事话本。我略略一翻,竟爱不释手。里面还有些经商、生活常识、矿物开采之类的杂书。

“你上次送我的那本《百草图》也是从这里买的?”我拿起一本《百草图》问道。

左非言略一点头。

“老板,这本书怎么卖?”我举了举手里的《百草图》。

“一百个铜板。”

尼妹,就用一百个个铜板就打发了我。亏我还拿它当个宝,爱不释手。我剜了左非言一眼。

“我猜你会喜欢这里的书,你今日不妨多挑些书,都记到我账上罢。”

我选了些医药类、志怪类的书籍,抱了一大摞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小书店。

“左师兄,你帮我抱着这些书吧。”我看了左非言一眼。

“我又不是免费的劳力。”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走开了。

以往只要我开口,师兄们都会帮我分担,这还是第一次遭到拒绝,我不禁愣在了原地。

“赶紧跟上,我们要回去了。”

“知道了。”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故意为难

“这个人不是白天和你接龙的那个人么?”我瞅了一眼前方一袭墨绿长衫的公子道;这个人貌似叫贺景云来着。

左非言淡淡的扫了贺景云一眼,便打算从他身边走过,今天接龙时贺景云故意让左非言出丑,想来左非言对他也是没什么好感。

“左师弟,怎么看到我就走,真是很不给我面子呢。”贺景云拦住左非言的去路,“哦不,我说错了,你已被赶出了临墨书院,不再是我的师弟了,我如今应该称呼你左少爷。”贺景云故意再次揭露左非言的短处。

“公子,他也不配做您的师弟。”贺景云一旁的小僮讥讽道。

我明白了,原来又是找茬的。

既然左非言不愿理他们,我也懒得插嘴,我扯了扯左非言的袖子。

“左师兄,我们走吧。”

“师兄?莫非你拜入了白廘书院?”贺景云先是惊讶,然后一脸怀疑,并带有一丝掩藏不了的不屑。

“没错,左师兄如今是我们白廘书院的学子,我们不稀罕你们临墨书院。”我挑眉道。

贺景云没想到我会主动帮左非言说话,明显一滞,随即不怀好意的打量了我一眼,“左少爷真是好艳福,刚进ru白廘书院就有这么水灵的小师妹作陪。”

“公子,他八成是勾搭上了夫子的女儿,要不然孟夫子脾气古怪,会收他入白廘书院?”小僮满眼讥诮。

“放肆,主子说话,你也配插嘴,贺公子,这就是你的家教么,还真是让我长了见识。”我迎着他不屑的目光瞪着他。

“文山,你退下去。”贺景云横眉瞪了文山一眼,随即缓了缓脸色对我道:“恕在下管教不严,冒犯了孟姑娘。”

“这种恶奴,满嘴胡言乱语,若是在我们家定会被打死的。”我拿眼扫了扫文山。

“文山,你回去领三十棍,以后若是再不分尊卑,胡言乱语,仔细你的皮。”

“公子……”文山说着拿眼剜我。

经文山一闹,贺景云没了奚落左非言的兴致,我扫了他们主仆一眼,笑道:“我们要回去了,就不耽误贺公子了,祝你玩得开心。”说完甜甜一笑。

“本打算请左公子去茶肆坐坐,叙叙旧,既然你们要回去,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公子,你就这样放左非言走了?”文山小声问道。

“否则呢,都是被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蠢东西坏了本少爷的计划,回去狠狠打你板子。”

“孟诗夏若是不开口说话,还真是个小美人胚子。她若开口说话,真是剽悍。”贺景云扯了扯嘴角。

听到贺景云和文山的对话,我微微勾了勾嘴角。经过贺景云一事,左非言便一直绷着脸,我也不敢和他说话,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令我纳闷的是左非言明明那么毒舌,为何甘心受贺景云的奚落而不反击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我冷不丁的撞上了一堵肉墙,一股清淡的白梅花香味扑鼻而来。

我站好身子,抬起来头,左非言正冷冷的看着我,“下次注意看路。”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笔直而冷清,就如一朵遗世白梅,让人不可亲近。虽然,他经常毒舌,一句话把人噎死,平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但我觉得他一直都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任何人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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