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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了甩头,在心里骂了句贺景云好好地逛个夜市也被他搞砸了,心情糟糟的。
鼻青脸肿的卓不群
回到客栈,我跟着左非言去取我买的礼物,随即打算去给爹爹送去我给她买的扳指,结果却发现爹爹不在,可能是和卓伯伯一起去逛夜市了。又拿了给蕙姨买的簪子给她,她很高兴。我本想着去易婧姗房间去看看她的情况,想想又觉得多此一举。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和娘亲抢爹爹的人。
几经辗转,我又来到了卓不群的门前,我看到他屋里是亮的,他应该是回来了,想必是把甲骨文追回来了,我正好和他一起研究研究。
“卓不群,是我,快开门。”
“诗诗,我……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罢。”
“卓不群,我比你还了解你,你觉得还有说谎的必要么?快来开门,难道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有,我已经躺下了。”
“你睡觉的时候从不点灯的,还撒谎。”我又大力的拍了拍门。
“吱呀,”门开了,“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卓不群叹了口气。
“卓不群,你脸怎么了?肿成这幅德行。”
“别提了,那江骗子也是个练家子,是我轻敌了,不过他也好不哪去,至少三个月不能下床。”
“我房间里有些药水,我去拿来给你擦擦。”
“你快去快回,待会让你看看甲骨文。”卓不群兴奋的道。
——
“啊!”卓不群仰天惨叫,“诗诗,你轻点,打算谋杀亲夫么?”
我听到卓不群又以我的相公自居,不觉间加大了手下的力度。
“我错了,轻点,轻点。”
“让你乱说话,现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
“打架时也疼,但总不能叫出来罢,否则在气势上也是处在了下风。”卓不群摸着嘴角道。
“哈哈哈……”我收拾好药箱,洗过手,对卓不群道,“让我看看甲骨文吧。”
“都忘了正事了。”卓不群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诗诗,你来。”
“这些甲骨文可真是无价之宝,我今日可算是得了宝。”接着又拉着我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时辰,听得我直打哈欠。
“群哥哥,人家困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吧,改天我们再一起探讨甲骨文。”说着我又打了个哈欠。我若是不打断他,估计他得讲到天亮。
“好吧,那你回去吧。”卓不群意犹未尽的看了我一眼。
“你记得睡前再擦一遍,把药膏涂了,明日起床后你再擦一遍。否则,会留疤的,你那张脸可就再不能招蜂引蝶了。”我仔细的叮嘱了他一遍。
“这是当然了。那明日应该会消肿吧。”
“消肿是可以,但是若是一点痕迹也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我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点了灯翻起了方才左非言给我买的书,看到了一个狐妖的故事,很有趣,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东方现了鱼肚白才和衣睡去。
第二日,我揉了揉睡眼,伸了伸懒腰,已是日上三竿,我吃过早饭,竟不见爹爹他们。问过福伯才知道,他们早就去了曲水阑亭,也不叫我,真是气人。
百米画卷
我赶到曲水阑亭时,百米画卷已经展开,不少学子正在作画,偷偷瞄了眼正在作画的学子,他们皆在挥毫泼墨。我悄悄地潜回美人爹爹身边,幸好爹爹身边为我留了座。
“爹爹,你今天怎么不叫我?”我靠近美人爹爹压低了声音。
爹爹瞪了我一眼,“哪个姑娘家像你这样的,睡到日上三竿,叫也叫不醒?”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爹爹嘿嘿一笑。
半晌我从怀里掏出昨晚夜市上给爹爹买的玉扳指,欢喜的递到他面前,“爹爹,昨晚我一眼便看中了这枚玉扳指,感觉特别适合您。”
美人爹爹慢悠悠的看了我一眼,“难得你有这份心。”随即,将扳指戴在手上,继续看向百米画卷,见美人爹爹并不愿与我多说话,自觉无趣,也看向了百米画卷。
所谓百米画卷,即为众多学子一同在长达百米的画卷上作画。画什么并不作要求,画完之后要赋诗一首,并加盖自己的印章。并不是所有学子都有在百米画卷上作画的机会,只有在云集诗会上表现好的学子才可。故而,能在百米画卷上作画是种荣耀。每个学子都尽可能将自己最好的画作留在百米画卷上。
卓不群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提着狼毫从容的在纸上笔走龙蛇,由于他挡着,我并看不清楚他画的什么。待到他画好转开身子,我才看到他竟然还是画的兰花,狼毫挥毫泼墨,粗笔勾勒出的墨兰少了兰花的柔弱,多了几分粗犷大气,更显豪放不羁,凸显出作画之人的淡薄与心境高远。
而宋秉文则画了幅在陡峭的悬崖上一颗直。插云霄的松柏,意境高远深邃,而又磅礴大气。
众学子题好诗后,安静的立在一旁,两个瘦弱的书童将百米画卷悬挂起来让众人欣赏,大家对作画较好的学子都赞不绝口。
接下来尚大人就公布了在今年云集诗会上表现较好的学子,令我没想到的是优秀的学子竟然会是贺景云和晋升还有左业成。晋升是白廘书院的,平时人很闷,不爱说话,也不喜出风头,是个很安静的人,整日里埋头苦读,但他绝对是学霸级的人物。他今日博得头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对于贺景云和左业成能够一举夺魁,我还是很诧异,没想到这两个故意让左非言出丑的讨厌鬼还有些真才学。
相对我的不解,爹爹则是一脸平淡,像是早就料到是这样的情况。静静地看着贺景云、左业成和晋升站在众人仰慕之处接受奖品,他们每人各一套笔墨纸砚。但看包装就华丽非凡,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必不是凡品。
尚大人亲自为他们颁奖,这生生羡慕死众人,只得感叹自己学问不及别人。卓不群向来不注重浮华虚荣,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而左非言那货也是一脸波澜不惊。
到这时,云集诗会也算是落下了帷幕,虽然近年来云集诗会越来越仕途化,但毕竟不是真正的科考,表现失意的学子只得叹了口气,回去好好研读功课,争取顺利进学。表现好的,譬如贺景云他们则是春风得意,坦然接受别人的羡慕和褒奖。
睡太多了
今日我在诗会上并没有见到易婧姗,回到客栈问了下小二,才知道她今日一大早就退了房,但愿她已经放下了。
不少学院的学子已经陆续离开,美人爹爹吩咐我们明早起程,我乐得悠闲,准备回房补觉。没想到在半路上竟遇到了贺景云,他**满面的脸上堆着笑容。
“孟姑娘,好巧。”他抱拳道。
“呵呵,你们这就要回去了吗?”我看到他后面紧跟着的文山一脸仇恨的看着我,他走路的姿势有的不自然,想必是挨了板子的缘故,顿时我心情大好。
他点了点头,我随口说道:“那后会无期,我先走了。”然后匆匆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难道孟诗夏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以前在书院女孩子也只围着左非言,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哼。”贺景云一挥袖子大步走开。
“公子等我。”文山捂着屁股追了上去。≮更多好书请访问。 ≯
我回房后一觉竟睡到亥时,连午饭和晚饭也没有吃,爹爹他们都知晓我的习惯,最讨厌别人在我睡觉时打扰,所以也就没有叫醒我,我醒来后,觉得腹中空空,伸了伸懒腰,下楼去找小二寻点吃的。
我端着碟子刚准备回房,结果在大堂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仍是一袭蓝衫。
“左师兄,你怎么还没睡?”我走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睡不着,你呢?”他看了眼我端着的食物,一副了然的样子道:“你难道饿醒了?”
我不禁害羞起来,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吃货么?虽然我的确是饿醒的。
我呵呵一笑:“今日诗会回来我便睡了,一直睡到现在,怎会不饿?”
“除了睡就是吃,诗诗小师妹的日子过得真悠闲啊,师兄真是羡慕。”
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凝滞了,丫丫的,除了睡就是吃,你骂我猪么?
“左师兄这个时辰还睡不着,怕是神经衰弱呢,据说神经衰弱的人都是短命鬼,左师兄还是快回去休息罢,我们明日一大早就动身了。”
“我明日不随大家一起出发,我在邺城还有点事情,后天再去白廘书院。”左非言淡淡道。
“哦。”不知为何听左非言说不和我们一起走,心里有种淡淡的黯然,就连语气也带了丝自己不曾察觉的失望。
左非言看到我站着发愣,开口对我说道:“不是明日就要动身么,快回去休息罢。还有,晚上吃太多东西会发胖的。”他的嘴角挂着丝浅笑。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我转身上了楼,我不知道的是左非言在我上楼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吃完东西竟然怎么都睡不着,我将带给娘亲和小肉团子的礼物包好,又将左非言给我买的书一一捆好,收拾好这些已经三更天了,我仍然丝毫没有睡意,下午真是不该睡太多啊!
我坐起身子,伏在书案上写起话本来,由于精神好,思路清晰通透,越写越兴奋,想来这本话本又可以卖个好价钱。
第二日我是在书案上醒来的,浑身酸痛,桌子上的宣纸上晕染了一大片墨迹。我刚活动了下身子,卓不群就来催我吃饭。
回家
用过早饭,我们就收拾收拾准备动身了。卓伯伯和蕙姨拉着卓不群的手依依不舍。
“群儿,不久就是田假了,你一定要来京城看爹娘。”蕙姨嘱咐道。
“知道了,娘。爹娘一定要保重身体。孩儿一定会用功读书的。”
“皓然,群儿就交给你了。”卓伯伯想爹爹施了一揖。
“鼎云兄,你这么客气,真叫我不习惯。”爹爹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
“保重。”
“你也一样。”卓伯伯和爹爹双拳交握,以示告别。
“卓伯伯,蕙姨再见。”我朝他们挥手,以示告别。
“诗诗,再见。”
因为来时赶时间,所以坐的马车,这次回去爹爹打算走走水路,毕竟诗会结束了不必着急,在水上还可以欣赏“江南水暖鸭先知”的美景。
我和卓不群坐在船头,懒懒的晒着太阳,看着一江碧绿的江水缓缓东流,心情十分愉悦。由于明日才能到康定,今日我们得宿在船上。
夕阳西下,照的江水波光粼粼,泛着夕阳红,美不胜收。船家将船停在了曲阳码头,准备晚上歇在这里。我和卓不群上岸去买些吃的,曲阳码头比较萧条,卖吃食的也不多,我和卓不群只得买了几条烤好的江鱼。
吃过晚饭,师兄们难得有这样闲适的时光,都在玩些文字游戏。魏明阳叼着牙签来到我身边,用胳膊兑了兑我:“小师妹,这么无聊,你给大家唱首歌吧。”
卓不群闻言,也来了兴致,对我说道:“诗诗,你就唱个吧,你嗓音清脆如黄鹂,唱歌最好听了。”
很显然,他的马屁拍的很有效果,我略一思索,唱道:
皎洁的月亮
挂在相宝山的天上
小楷的字迹写满你的眉间忧伤
辗砚的一眸一笑梳妆你的模样
松不开你的手也念着你的香
是谁的深闺厢房留着一扇愿望
伊人在千里湖畔
不见夜的漫长
是你的莞尔一笑
落在我的肩膀
我对你的依恋
让添发香
西风一叹
烟花一笑
不胜轻柔的美人蕉
不问英雄何曾走来
爱很又知多少
夜下孤灯一盏
落花一散
千回百转的美人蕉
泪已阑干落纱轻挽独酌伊人消
……
一曲唱毕,大家还沉浸在我悠扬的歌声里。
“啪,啪。”身后传来鼓掌声,我扭过头来,竟然是左非言,我不禁吃惊,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由于他的鼓掌带动,人群也随他鼓起掌来。
“这小姑娘歌唱得真好!”
“小师妹歌唱得越来越好了!”
人群一阵褒赞,不过我无暇这些,看着左非言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他倚在船身上,淡淡道:“事情办得顺利,所以就赶来和你们走。你唱的什么歌儿,真好听。”
看着他清朗的面容,我不禁脸上一热,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他不就是夸了一句么,你至于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又开口唱起来:
借着花雕夜色匆匆
一阵清风风相送
这天下风情万种
就化悲伤落在凡尘中
月亮欺骗了你的天空
凄凄切切却无人能够听懂
月上枝头花前月
满上一杯酒朦胧
……
PS:文中的歌是河图的《美人蕉》,有兴趣的妞们可以去
卓不群是个旱鸭子
“哗啦……”一阵巨大的落水声将我的歌声掩了去。
“有人落水!”
“救命啊!我们小姐落水了。”一个小丫鬟扯着嗓子喊道。
原来是另一艘船上的一个官家小姐落水了,这里的乘客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何况这是初春,又入了夜,寒气湿重,更不消说水里了,故而多数人都在观望,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
我兑了兑一旁的卓不群:“我说根本不会有人去救她的,你觉得呢?”
“怎么可能,这些整日把道德仁义挂在嘴边的人怎会见死不救?”卓不群悠闲的双手抱拳。
“要不咱们打赌。”我朝卓不群伸出两个手指,“二两银子!”
“好,赌就赌!”
眼看着落水的女孩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要沉下去,也没见有人想下去救她的意思,她的婢女紧张的跪在地上朝另一位妆容秀美的女孩磕头求饶。那位女孩看着落水的女孩苦苦挣扎,脸上露出玩味儿的笑容。
我看到这里心里明白过来,只怕那个女孩不开口,是没人敢去救她了,只是这样下去的话,那落水的女孩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忽然之间,身边一抹白色的身影越我而去,我心里一惊,大叫道:“卓不群,你干什么?”
“哗啦……”又一声比刚才还大的落水声,引得人群一阵惊呼,对面船上的女孩没料到这种情况,脸色变了变。
“啊!我不会水啊!”
卓不群,就为了那二两银子,你就不要命了,你的节操随风而逝了么?
我看了一眼卓不群的位置,一跃跳了下去,一旁的左非言不曾想到我会跳下水去,伸出来的手匆匆穿过我飘扬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