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配合,我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康康叫妈妈的声音。
我挑眉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自己都觉得肯定是难看极了,可是心中这般欢喜了,谁还顾得上那些。
“你给我等着!”薄梓墨咬牙切齿的。
我才不理他,然后看他慌慌张张的往主卧里的卫生间跑,我才趴在床上哧哧的笑起来。
“我能进来吗,保证什么都没看见!”康康推门进来。
我看着儿子很无语,“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康康嘿嘿一笑,放开手脚就跑了过来,爬上床睡在我身边,“有薄叔叔的味道。”
“恩。”
“还有妈妈的味道。”
“恩。”
“你们两个人的味道加在一起,真好闻。”
“恩。”
康康得不到我的回应,不满的抬头看我,我揉揉他的头,“鬼小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以后会跟薄叔叔在一起的。”
“那我能叫他爸爸吗?”康康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你想吗?”我尊重孩子的选择,薄梓墨现在于康康,其实也是爸爸啦,毕竟康康的心脏现在是念念的,也算是跟薄梓墨有着割不断的联系。
至于严亚宁,我干脆不想跟孩子提起。
“我当然想。”
“那就叫吧。”
于是当薄梓墨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康康就扑上去叫爸爸,薄梓墨一愣,然后在我笑容里,唉了一嗓子,举着康康就出门。
我起来跑回那边的房子洗漱,但是有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这般的大阵仗,怕是整栋宅子里,也没人不知道我昨晚是在哪里睡的了。
整个早晨我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临出门看到胡叔脸上的笑容,我简直都要烧起来了。
送康康去幼儿园,然后我去上班,下车的时候薄梓墨不依不饶的搂着我吻了好久,嘴皮都发麻了才放开我。
“晚上我要是有事回来的迟了,你就自己回家,恩?”他的声音沙沙的。
我点头同意,他的工作还是有很多不可控制性的。
刚进办公室,聂扬扬就蹭了过来,指着我的嘴巴说:“呦,这是让蚊子咬了。”
这天气哪里还有蚊子啊,我瞪她,聂扬扬当了这么多年的记者,那可真是一点都没在怕的,大剌剌的说:“我瞧着薄梓墨就是个欲求不满的,看看把你滋润的,这脸色都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这里可是办公室,聂扬扬的音量不控制,简直瞬间就有从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我拉着聂扬扬就往茶水间走,“祖宗,你可留点口德吧,非要我捂脸狂奔出去才行吗?”
聂扬扬笑的不怀好意,“那你就老是交代,昨天你们的采访过程,别拿那些蒙主编的糊弄我,我可不吃那一套。”
人精啊人精,怎么什么她都知道。
想起昨天,我就开始脸红,咳咳,我结结巴巴的说:“采访的过程非常深入,让我对他有了新的了解。”
聂扬扬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们不会真的面对面采访了一下午吧。”
虽说不是一直面对面,但是我还是点点头。
聂扬扬天了一声,“你傻不傻啊,这么好的出去约会的机会,你怎么能不抓住呢,还真的采访,问他喜欢什么颜色?你吃饱了撑的。”
我翻白眼,能别都说我傻吗?到底应该怎么说啊。
“去吧,主编等着你呢,真是没劲儿,我还以为有什么劲爆消息呢。”
我笑笑,劲爆消息,怎么能告诉你啊。
照着薄梓墨的交待,跟主编说了,主编显得很满意,还不忘说:“像薄生这样的顶级收藏家,自然是不能草草了事的,多采访几次,一定要拿到最独家的资料。”
我诚恳的点头,从小到大没撒过慌的人,胡说起来可真是有压力啊。
这一天我倒是十分认真的看了薄梓墨的资料,甚至连他祖父的资料都看的仔细,采访还是要做的,我还是要认真的做功课。
下班的时候,薄梓墨没有来。
我也并没有失望,只是收拾东西下班,谁知出了门就被人劫住。
“老爷想见你。”
老爷?我没听明白,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薄梓墨的父亲。
他在车里闭目养神,听见声音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上来吧。”
☆、092 我们拭目以待
手心冒汗,薄梓墨的父亲有一种天然的威严感,长年上位者的经历让人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模样,面对这样的老人,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就是如此,却还是觉得心底发慌。
“何小姐,不必紧张。”薄父倒是显得很亲和。
但也只是表现出来的亲和而已,要说慈善,却还是谈不上的。
我恭敬在坐在车里,并不是什么豪车,反而是新出产的红旗车,车内空间很大,偏偏我觉得窒息。
薄父不说话,我却在他幽深的眼神下有些沉不住气,既然沉不住气,索性就放开了说,我咳了一下,用不温不火的声调说:“昨天我跟薄夫人发生了冲突,对此我很抱歉。”
他今天能来,我猜多半是昨晚回去薄夫人告状了,要不然以薄父的身份,是不会这么贸贸然的出来的,这可是常常出现在正点新闻里的人物。
“薄夫人?”他反问。
我知道这个称呼显得又生疏又不够尊重,可是,“是薄夫人要求我这样称呼的,我想应该尊重她的意见。”
薄父点点头,“你接着说。”
说什么阿,我都要哭了,心想他是不是报告听多了阿,所以逮着人,就让别人自己思想汇报。
这么想着,我就拿出做思想汇报的态度,认真的跟他说:“我跟薄梓墨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彼此很了解,他是个很好的医生,我对他很仰慕。”
我咽了咽口水,这话似乎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便是薄梓墨这样子的话,我都是从来没有开口过的,从什么时候薄梓墨扎进了我心里,也许在康康生病投医的最初,我就在心里仰慕这样一个清隽的医生,虽然那时候他冷冰冰的,对于我在照顾康康中的疏忽恶言恶语的,但是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好医生。
不知道是不是我那段时间的心情太无助了,他这样一个医术值得信赖并且能救康康的人,实在是让我发自内心的有好感。
薄父恩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后来的话也就没那么难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孩子的事,到了如今我并不想在强调谁对谁错,康康的确因为念念的心脏得到重生。这无可厚非,但是,请您一定相信我,我并没有和薄梓墨说过,让他用他女儿的命来救我的儿子。”
这是薄夫人不止一次指责过我的,我不想当着老人的面说出当初是薄梓墨动了歪心思,要用康康的命换念念的命这样的事实,毕竟现在的形势并不如此,我若是这么说了,怎么听着都有不感恩图报,甚至倒打一耙的意思,这只会让薄家的人更讨厌我罢了。
但是为了强调我说的真实性,我又补充了一句,“薄梓墨是您的儿子,我想您该相信,他不是一个会为了女人就头脑发热的人,他没那么傻的。”
薄父威严的脸上有了一抹笑容,不知缘由。
但是这样的笑容却给了我极大的鼓励,让我把后面的话说完,“我知道我的身份敏感,曾经是严家的媳妇,康康还是严家的长孙,但是人生路上总有磕磕绊绊的,我只能向您保证,我活到现在不曾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从没有想过要图薄梓墨的什么。”
“我听着,他将名下的房产都给你了。”薄父突然开口说。
我有些局促,我是真的不图薄梓墨什么,可是现在的一切看起来,似乎并不有利于我,他用自己女儿的性命换了我儿子的,他名下的房产全部成了我的,怎么看都有些说不过去,要说我不贪图他什么,也真是说不过去。
我没有否认与回避,而是说:“男人为了取得女人的真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很寻常。薄伯父,我想在这件事情上,薄梓墨并不需要征求旁人的同意,那些是他的,他愿意给我,难道不可以?”
这话说的极大胆,但是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一个男人说爱你,却不愿意将自己的一分一毫给你,这种爱,又能让多少女人安心呢。
说很多女人势力,要这要那的,可一开始,可不都是男人愿意给,如果男人不愿意给,就是说破了嘴,也是无济于事的。
为什么在男人送出东西之后,这错误就要落到女人头上,我并不这样认为。
薄梓墨已经三十多岁了,事业有成,他的财产我想他有支配权。
“说的很实在。”薄父是这样评价的。
他的话很少基本都是我再说的,但是我们之间的气氛,却在慢慢改变,不再是刚才那般紧绷。
“你们的事,反对的人会很多。”薄父这样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先不说薄夫人的反对,就是严家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索雁回那个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能够容忍严亚宁毫无留恋的抛弃我,却不能忍受我找到更好的男人甩了严亚宁。
A市的上流圈子,说大也大,说小真的很小,我若是嫁入薄家,那么对严家来说就是最大的打击,至少在索雁回看来应该市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我不怕。”我坚定的对薄父说,“薄伯父,可能你不是很了解我,但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女人,既然薄梓墨选择了我,那么我就会坚定的站在他身边,无论前路是什么。如果我因为前路不明就这么放弃了,那么我对不起的就是薄梓墨。”
这是我的心里话,薄梓墨说起来比我都还要可怜的多,从少年开始到如今,他的感情生活几乎完全被薄夫人左右,如今他选择了我,无论这份感情能否走到永远,我都会在他还爱我的时候毫无顾忌的站在他身边。
这不仅关乎我们之间的未来,更加关乎薄梓墨的一生,我要是为着薄夫人的压力退缩了,那么这一生,薄梓墨是不是都要生活在薄夫人的阴影下,那对他来说,可真是可悲。
我说的有些激动,薄父倒是很平淡,说:“那我们拭目以待,不过我会帮帮你。”
帮什么?我当时并不知道,但是不久后,我就被薄梓墨父亲的行为震惊了。
☆、093 康康,还没有回家
康康抚养权判决的上庭日期确定了下来,虽说我将那段电话录音拿给薄梓墨,他确定的告诉我没问题了,但是我这心吧,却还是不怎么放心,到底是关乎着康康以及我一辈子的大事。
所以这几天,我格外的黏孩子,似乎一刻看不到他,我就要发狂似的。
这天回家,没有看到下幼儿园的康康,我立时就着了慌,胡伯也不在家,我转身就往康康的幼儿园赶,忘记说了,几天前阿桓送了我辆车,不是什么豪车,二十万左右的经济型,不显眼但胜在实用,阿桓送我车子,我并没有回绝,虽然这样说起来有些厚脸皮,但是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代步工具,而且,我如果推拒不要,怕也浪费了阿桓的一番心意。
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用他们的方式,无论是用钱,还是用别的什么在给我建立成就感,存在感,我不想浪费大家的一番好意。
对薄梓墨的采访已经完成,薄梓墨对于我的提问当然是知无不言,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好像。。。。。。。说的太多了些,我们之间。。。。。。恩。。。。。。深入谈了几次,弄的我第二天连床的都起不来。
薄梓墨怎么说呢,有时候我觉得他挺两极的,平时看着斯文克制,用现在聂扬扬最爱用的词那就是禁欲系美男,但是一到了晚上,或者是做那等事的时候,简直瞬间就能化身为狼,对此我觉得很无奈的。
有时候被弄的实在受不了也抱怨,说他是匹披着羊皮的狼,怎么以前看着,怎么看怎么深情,怎么看怎么严肃,到了这会却全然不是这个样子,薄梓墨被我说的恼羞成怒,急了也辩解自己这都饿了多少年了,见过男人成天被这么饿着的吗?
我静下心来想想,似乎真的如此,也撒娇说:“那你就没有找个那个什么。。。。。。。”
薄梓墨深顶一计,我眼前烟花开遍,全无神志的说:“就是那个,特殊服务。。。。。。。”
这个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就看看现在电视上的报道,那可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不能服务的,我就不相信薄梓墨这么多年就这么干扛下来了,在我心里男人总是耐不住寂寞的,虽然这种观念不一定正确,但我相信大多数女人都是这么想的,当然,更大多数男人都是这么做的。
出轨,小三,嫖娼,苍井空,哪里没有男人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呢。
薄梓墨听到我这个话,一时眼睛有些发狠,只将我欺负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说,“我又不是忍不住,何必找那些人占我的便宜。”
这话说的,可真是傲娇。
不过心里想想还是挺对的,凭着薄梓墨的背景,长相,真去找了那些人,还真是那些人占了便宜呢。
我们一直这样过日子,期间薄梓墨也提过要去把证领了,但是我没同意,先不说薄家长辈都不愿意,这冒冒失失就把证领了,将来再怎么我都说不清楚了,在一个还是为了康康,在康康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还不敢结婚。
算我小人之心吧,总觉得告诉法官我为了康康没有结婚,法官会多体谅我一点,严亚宁有妻有女,他的家庭实在不适合康康生长。
薄梓墨知道了我的意思,也就不再提了。
我们又不是小年轻,还玩什么送花下跪的,只是这样像是平常闲聊中的一句一样,这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只不过在我拒绝薄梓墨的隔天就发生了康康没有按时回家的状况,胡伯又不在,这还是让我有了些担心,拿出手机来就给薄梓墨打电话。
我最近真的是被他惯坏了,以前我是多么有顾虑的一个人,从来不会这般不顾他那边的状况就给他打电话的,但是现在不同,被他宠的多了,自然也就完全没有了顾及。
薄梓墨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有些紧张的试探着:“你在忙吗?”
“刚下手术台。”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我知道他每次做手术都像是打了一仗似的,费体力更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