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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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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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此,宗政博义一瞬心中感到难受,那些剩余的凶狠话语在舌尖上打滚一圈后,终是咽了下去,带着语重心长,“申护卫,你生于大魏,申氏一族负你,但大魏却从不曾放弃过你,你当年忠心护主之事,这些年一直在大魏广为流传,多少年轻男儿以你为荣。”他缓了缓口气,眸光带了和询,“回来吧,皇上两年前就打造好双帝銮座!你将会是大魏史上第一个异姓帝王。”

共享江山?这是秦邵臻曾许给申苏锦的!

可她听了也不过是一笑,她不在意这些,彼时的她,也仅是想一朝繁华,她想做个最平凡的妇人!

“我现在只想着岁月静好,所有的人都平平安安。”

宗政博义嘴角划过重重嗤笑,“苍月明州郡驻守了三十多万的边防大军,大军压境,哪一国帝王能忍?苍月和大魏迟早会有一战。到时候,你想与我们在战场里相见?”宗政博义恨恨拧了她一眼,负袖离去。

贺锦年看着宗政博义离去,良久不动。

一阵轻风吹过,带着雷雨后特有的清晰,沁人肺腑。

贺锦年嘴角不觉漫开一丝笑意,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的花香味。。。。。。脚步不知不觉地缓缓移动,避过假山,穿过一道蓄水池,入眼的竟是一片盛开的桃林。

她记得刚闯入这个行苑时,看到的桃花林枝叶虽多,却不见开花。可同一片的土地上竟有这样的奇景,她略带疑惑地环视着四周,这才发现,在前方雾气渺渺,隐隐传来水声孱孱,她朝前走了几步,心想那定是温泉。

难道这里的桃花在初冬之季也能盛开,许是因为温泉的原故。

她观赏了片刻,感到腹中有些饥饿,便抬首看着行苑中最高楼台屋檐上挂的那一盏宫灯,权当作引路,便朝着灯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突然看到前方的桃树下,有一张百花编织而成的长藤椅,那椅子编得极巧,中间略为凹陷,人坐在中央,两旁象蝶翼张开护着。

贺锦年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已陷入某种法阵中,因为她感到自已如何走,如何绕,那盏高高挂起的宫灯始终不远不近地在她的前方。

她知道秦邵臻想留住她,但她没料到,有一天,秦邵臻会以这种方式来困住她。

她想找出法阵的突破口,尽管她感到法阵中突然放了一张长藤椅肯定有其作用所在,但熟悉的感觉还是让她靠近那藤椅,她想通过触摸感应一些线索。

她轻轻蹲下,藤椅上的编条光滑盈亮,连植物根系表面本身所有的纤维状也没有,给人一种岁月的厚重感。而缠在藤条上的并不是新鲜的花儿,而是用绢帛剪成,因为有些残旧褪色,倒显得更逼真。

她的心怦怦而跳,那种熟悉的意念愈来愈强,明知这一切不过是局,终是抵不过自已的好奇,指尖轻轻触了上去,渐渐地将整个掌心贴在了藤椅的靠背这上,闭上了双眼。

蓦地,贺锦年只觉一道光影劈过,脑海里猛然晃出一组画面——

暮春的阳光不温不火,春风吹得桃花林中的枝叶沙沙作响,桃花粉飞中,片片如彩蝶在空中漫舞。

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坐着,那背影极为熟悉。。。。。。

贺锦年不由自主地想一探究竟,却感觉那男子怀中似乎影影绰绰中动了一下,如蝶翼般的紫色广袖落地,衬着一地的桃红,煞是美丽!

恍然中,贺锦年仿佛看到白衣男子怀中的人在拽着他的衣襟,似乎在睡,却是睡得并不安稳。

从那精美的紫荆花刺绣中,看出那是个女子的服饰。

她看到,那白衣男子微微俯身,仿佛在那紫衣女子的耳畔轻轻哄着,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从他轻拍那紫衣人的后背的动作中,感受到那男子的温柔。。。。。。

也不知为何,贺锦年的心象被鸿毛撩动般,既不想莽撞上前,惊了这一对情侣,心头却又丝丝痒痒地想看清究竟是谁在前方。

时间仿佛过得极慢,甚至,连一片片的桃红袅袅依依地离开枝头,随风而飘动,直到落地,缓仿都变得一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她等到了那女子转醒那一瞬,只见,她在白衣男子的轻扶下,腰缓缓直起,象是初醒后的无力,她如孩童般的将下巴抵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肩头,贺锦年终于如愿地看到了那女子的容貌——

姚迭衣!

倏地,记忆象开了闸的洪水倾泄而下——

从她幼年记事开始,多数与顾奕琛有关,他教她琴棋书画,并偷偷是教会她骑马射箭。

情窦初开,他们相爱,在最美丽的桃花树下第一次偿试亲吻。

为了反抗姚族,他们私奔,最终导致了顾氏一门的血案。

后来他篡了丹东的天下,取代了姚族,建立了苍月帝王,最后两人在龙渊潭下决别。

原来,她与顾奕琛从不曾有误会!

而姚族的灭亡更与顾奕琛无关,顾奕琛不过是夺了姚族把持天下的权力,恐固了皇权。

一切一悲剧皆源于丹东帝王的一个公主,姚迭衣身边的一个侍女纳兰莉。

千年前,上古遗族离开人间,留下祭坛和一套上古遗族札记,姚族的人延缓了上古遗族的礼制,依然对祭坛进血祭,并挑选有资格修习上古遗族札记的姚族的后人。

根据札记上的开篇记载,修练札记的必需拥有圣血,否则,因为拥有无上的法术,很容易会被尘世的贪婪所吸引,乱用法术,最后堕入魔道,为祸苍生。

姚族因为上古遗族札记获益,所以,千年前,他们为上古遗族札记立下了碑石,以便在祭坛的祭拜,对碑石也给予祈福。

姚迭衣一出生,因为身上流着圣血,所以,她获得了修习上古遗族札记的资格,同时,也注定了她沦为祭品的一生。

石碑受了千年的膜拜和祭礼香火,加上千年来,三年一次的血祭,碑石具有了灵气。

石碑成了姚族的圣物,所以,除了祭祀活动外,圣女身边的侍女还要负责给祭坛做清理的工作,每日用圣水洗清,用鲜花辅撒。

这些少女皆出生高贵,自幼就进入姚族圣地,发誓一生献身于姚族。

纳兰莉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寂寞,她常常拿着长笛独自坐在石碑下吹一曲。

而石碑常常幻化成形,初时,化成一朵花,或是一颗明亮的宝石。

后来,石碑想幻化出人形,但他身上却少了人的血脉,所以,你身边的侍婢纳兰莉就将主意打到顾奕琛的身上。

只是顾奕琛为人谨慎,纳兰莉极难下手。后来,发生了顾氏一门被姚族火焚的惨案,纳兰莉趁机献计,让顾奕琛用自已的血注在祭坛之上。

只要祭坛失去灵力,那姚族就没有依靠。

顾奕琛拒绝了纳兰莉的要求,于是石碑便教会纳兰莉如何用催眠达到控制一个人,以及抹去一个人记忆中的片段。

纳兰莉用术法,成功地取得了顾奕琛的血。

但是给祭坛注血并不是简单的泼了血便行,要有一套的仪式,要在每三年的一次血祭中方行。而血祭的仪式极为隆重,在祭坛四周布法守阵的姚族**师。

纳兰莉知道她没有机会下手,所以,她拿到顾奕琛的血后,悄悄地渗进了姚迭衣的饮食之中,借用秋祭时,通过圣女身上的血,注进了祭坛!

秋祭开始,当她的血一注入祭坛中时,所有的姚族子弟象往常一样高声吟唱,只有她的第六感感应到了祭坛的戾气。

祭坛是姚族人祭祀上古遗族札记所立的,它是上古遗族用来驱魔的神器,因吸食了太多的魔性,本身亦正亦邪。姚族的后人为压制它身上的魔性,所以,千年来,不只是修练上古遗族札记的人只能是拥用圣血的后人,秋祭中的圣血,也要求很纯粹,不含人间一丝的贪欲。

姚族千年来,用圣血洗浴祭坛,净化祭坛,压下他的魔性。

姚迭衣预感到自已的血液出了问题,她向父亲禀明,并建议父亲暂时停止秋祭,可父亲以为她还在逃避着责任,怒斥了她,血祭照常进行下去。

她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在接下来的两天血祭中,她随着身体血液的流失,愈来愈感到虚弱,到了血祭的最后一天,不需要再流血后,姚族的长老接了余下的祭祀活动,她被侍女抬到祭坛后的地下石室中暂时休息。

昏昏沉沉中,她被侍女唤醒,尚不知何事,便听到祭坛外惨叫声四起。

侍女告诉她,顾奕琛亲领的骑兵杀进姚族圣地,见人便杀,祭坛的灵力被毁掉了,姚族的长老的术法皆失,仅凭长老院的护卫根本抗不住顾奕琛骑兵的屠杀。

她跌跌撞撞的冲出去,看到祭坛的长阶上到处是尸体,男女老少都有。

她用意念撑住,在人群中寻找,果然看到顾奕琛依旧一身白衣,站在对面的高台之上,身边数十个护卫,而他羽扇巾纶,含着笑,看着脚下的屠杀。

她虽然失了血,身体极为虚弱,可她强大的感知力却仅凭一眼就辩出,站在三十丈外的高台之上的并不是真正的顾奕琛。

她看到她的父亲姚族的长老在屠刀下倒了下去,可她无能为力,她太虚弱,根本无法施展术法救自已的族人。姚族长老此时也凭着姚族后人特殊的念力,感应到高台上的顾奕琛灵魂气息中渗杂着石碑的魔性。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告诉姚迭衣,石碑不能长期脱离圣血的血祭,否则灵力会下降。此刻他的魔性只是尚在成形阶段,除了要借居人的身体外,还需要圣血的浇灌。

所以,姚族长老命她务必带着她的弟弟逃走,决不能让顾奕琛找到。

最后,姚族长老命令长老院的护卫誓死护主。

☆、118 揭开百年前的秘密(重写)

姚迭衣知道凭借着长老院的护卫是无法带她离开,便想到调虎离山,她让侍女穿了她的衣服,让护卫带着她引开顾奕琛的骑兵,她穿着侍女的衣服去寻找母亲。

成功出逃后,所有的人都认为她会朝着大魏方向跑去,她反其道而行,去了燕京,藏身在燕京郊外的一个地下岩洞之中,她设下了结界,躲避着石碑的灵力搜索。

只要三年期过后,石碑就需要圣血来灌溉,若没有血祭,那石碑的灵力就会渐渐消失,无法再蟹居在顾奕琛的身体之中。

而她,一心哺育着弟弟成长,因为她的血已经不纯粹,只有弟弟的圣血才能净化祭坛,消除祭坛的魔性。

可惜顾奕琛并不懂得姚迭衣这一番的心思,他见心爱的人不见,所以,费机心机寻找姚迭衣的下落。

而姚迭衣的血液中含有帝王顾奕琛的龙血,东阁用帝王的龙血训练了一只鹰犬,找到了姚迭衣。

姚迭衣最终无奈之下入了皇宫。在宫中,姚迭衣根本不愿太过亲近顾奕琛,担心石碑察觉出她早已了然一切。

但情爱从不能能让人自由把持,当顾奕琛的灵魂能压制住石碑时,他来找她,她无法忍心拒绝,他们成了夫妻,他和她珍惜每一刻相处的时光。

而当她察觉到石碑的气息时,她逼他离开,用最恶劣的方式对待他。

而石碑的魔性不足,他需要屠杀,所以,他侵入了顾奕琛的体内,开始从干扰顾奕琛的一些执政,这也是顾奕琛为什么在登基之初便定下如此急燥的施展对外政策,急于统一整个苍月大陆。

百年前的顾奕琛刚灭了丹东帝国,加上姚族突然被灭族,国内的各种矛盾尚未解决,决不是统一的好时机。

姚迭衣想尽办法逼石碑离开顾奕琛的身体,甚至,她命东阁将纳兰莉的灵魂囚进老鼠的体内,目的也是逼石碑现身!

一旦现身,她有就能力控住石碑的魂魄。可她没想到,无论她如何折磨纳兰莉,石碑也只是冷眼漠视。

所以,不到半年时间里,宫里宫外已经传遍了他这个美人持宠而娇,屡次犯上,帝王后妃传记里,她劣迹斑斑。

后来,因为姚清浅开始昏迷不醒,她方知道,石碑幻化成顾奕琛的人形毁去祭坛时,为了杜绝姚族的后人找到办法制止他的魔性,他不仅屠杀了姚族,并给祭坛下了禁术,让禁坛咒诅姚氏一族百年无子出生。

无子——等于是绝了姚家的后代,没了姚族后人的圣血,祭坛的灵力将永不可能恢复。

姚清浅在禁咒开启之前出生,却因为禁咒开始昏迷不醒。

且姚迭衣看到石碑长期占用顾奕琛的身体,已渐渐滋生出数于自已的魂魄,一旦石碑的魂魄齐全,他便不再受制于顾奕琛的身体,以石碑的魔性,届时只怕无人能控制得了他。

而碑石的法力源于血祭,一旦他成形,杀戮将无法避免。

姚迭衣用术法预测到,顾奕琛因为石碑的附体,要受几世的累。

同时,姚迭衣的第六感觉强烈地感应到,在石碑侵占顾奕琛之躯体,以自已的意识接近她时,她亦能感觉到石碑对自已愈来愈炎炙的爱慕之心。

姚迭衣分析出,很可能是因为石碑因为长期蟹居于顾奕琛的身体,加上他身上有着顾奕琛的龙血,在很多事情上石碑与顾奕琛感同深受,所以,方对她也有了特殊的感情,也因此,她如此折磨纳兰莉,石碑都无动于衷。

随着石碑在顾奕琛身上蜇伏愈久,他对姚迭衣的爱就愈浓,到最后,他甚至分不清自已最初的初衷是什么,唯想着永远占用顾奕琛的身体,与姚迭衣百年合好。

于是,姚迭衣想出了一个玉石俱焚的方法,她坚决离开皇宫,回到了燕京郊外的地下岩洞之中,并在龙淹潭下设下法阵,以自已为饵,设下血咒,诱祭坛进法阵破血咒,想永远把祭坛囚在法阵之下!

姚迭衣穿着一身的血衣,立下血咒之后,跳下了龙淹潭。

石碑随之跳下了深潭,姚迭衣趁机逼出顾奕琛体内的石碑,因为苍月的统一战争让石碑的魔力大增,他的三魂七魄已具有三魂六魄,只缺精魄所以,他离开顾奕琛的身体时生生抢走顾奕琛体内的精魄。

姚迭衣拼却灵力与石碑在深潭下缠斗,纠缠中,姚迭衣抢走了石碑的灵慧魄,锁在了自已的灵慧魄之内,让石碑的三魂七魄依然不全,为防止石碑夺回,姚迭衣封印了自已的灵慧魄,并关闭了法阵之口,将自已与石碑的魂魄都囚在了深潭之下。

贺锦年死死地闭着双眼,竟心生一种怯意,不敢睁开双眼,看看究竟自已身在何方的怯意!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既便是在冰冷的地窖中,田敏丽一根根桃钉钉在自已的身体四周,她亦是死死睁着双眼看着,既便是面对死亡,她也是死不瞑目,却在这一刻,不敢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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