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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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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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邵臻想让她无神归位,必需从顾城风的挽月小筑窃走申钥儿的身体,而最难的一关,莫过到成功运出苍月。

因为贺锦年早就告诉顾城风,前世中,苍月曾败于大魏,所以,顾城风四年的执政,对岐州的边境防务几乎是亲手在抓,便是调动边境三十万兵马的大权,亦未完全下放到百里杀的手中。

而苍月影卫的消息互通,绝对比大魏快,如果挽月小筑有何动静,顾城风必定在最短时间内会接到消息,秦邵臻的人既使盗到了申钥儿,也未必能成功将人送出边境。

这一点,勿庸置疑。

但是,秦臻臻既然花了四年来筹划这一切,必然也会想到这一点,那他又会采取什么措施呢?

贺锦年极为聪慧,她当晚便想到了秦邵臻四年前给自已的图册,就是因为这本图册,所以,她途中,才会避开官道,走了小径,因为在图册里只显示为单条小径。

而她在行苑口,看到了新辟出来的两条路。

当夜雨停后,她起身观察天上的星星,从暗隐暗现的启明星的方位,她很快判断出行苑的方位居然离苍月的广阳镇不过是二里之遥,只是因为隔了座山崖,而山崖的另一边就是龙淹潭的北端。

贺锦年这一世是路痴,但借用姚迭衣的记忆,她无比熟悉挽月小筑下的地下岩洞,她比谁都清楚,在岩洞下四通八达,全是融洞,这里的地质,皆是火山岩,所谓苍海桑田,历经百万年后,一座活火山被海水淹没,但那些融岩穿行过的地方,皆成了天然的石洞。

所以,她怀疑这新开避出的几条路,其中一条就是通往龙淹潭。

因此,被困行苑的第二天,秦邵臻来寻找她,她很大方地与他外出骑马散步,适巧,第二天天空放晴,她便凭着太阳的方位,强行记下的路。

果然不出所料,一条路直达山崖。

她因此进一步地大胆推断,秦邵臻拥有着前世的记忆,在前世中,他和东阁最终相遇,东阁肯定会告诉他百年前姚迭衣在挽月小筑的地下岩洞的情况,前世中,秦邵臻最终又统一了苍月大陆,他必定会到挽月小筑的地下岩洞中寻找关于姚迭衣的一切,所以,他对挽月小筑下的地质结构必有所了解。

而他登基后,亦有足够的能力开劈出新的一条秘道,直通到广阳镇,接着从广阳镇打一条通道直达挽月小筑。

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想,所以,今日她方趁着这时候出来探路,只要找到秘道口,就基本能确定,申钥儿的身体必是从这条秘道输出。

贺锦年知道这条秘道于大魏的意义,贺锦年知道大魏和苍月很难共存,因为苍月国地理位置和资源的分配不均,苍月国在北,气候相对寒冷,不利于农业发展。

虽然顾城风登基后,四年来一直致力于扶持农桑,但在燕京一带收效甚微,明显见效的也不过是苍月南部地区的明州郡。

而大魏却拥有天然的米仓,尤其是建州,富庶天下。

大魏南部富足,所以仕家奢侈成风。可惜综合国力上,除了大魏扬州盛产锡矿外,其它的土地矿产资源相对贫乏,尤其是铜和铁矿,所以,大魏的兵器制造一直受制于苍月,这也是在军士上,大魏几乎无法与苍月抗衡的原因。

但有了这条直通燕京的秘道,相当于秦邵臻把一把利剑直接抵在顾城风的咽喉之上。

☆、126 刑讯颜墨璃(重修)

贺锦年这一路放开速度奔驰,到了靠近山涯,便有意识地放慢,她一路观察黑色的岩石,这里的地质结构和挽月小筑的地下岩洞一样,想找出异常,但皆没有发现,至涯边时,又开始下雨,这一次的雨受北下的冷气流所影响,温度一下就降了十来度。

她骑着马儿站在悬崖之顶,冷雨迎面打在脸上,冰寒渗入骨血之中。

看着脚底下,海浪滔天,泡沫而打在礁石上四下狂溅,拍击之声轰鸣不绝,天地间雨雾凌乱飞舞,她眼带寒芒观察着四周,这里寸不生,岩石一目了然,根本没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可她的第六感觉却一直告诉她,这里必有通道。

贺锦年飞身下马,从马上的背袋里拿出绞索,毫不犹豫地勾在一块岩石上,紧抓着绞索的另一边,跳下了山涯。

尽管天气寒冷,但贺锦年有内力护身,身子敏捷地在悬崖壁上左右跳跃,终于在一处凹进去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一人高的洞口。

她没有进洞查探,因为时间不允许,她得马上回到通州城,现在,并非回到顾城风身边的最佳时机,她还要查探出东阁的下一步行动。

成功飞跃而上时,贺锦年看到一只飞隼的尸体夹在悬崖边的两块石头缝隙里,心中一惊,急忙上前一看,果然是苍月影卫用于传递消息的飞隼。

贺锦年从飞隼死亡的痕迹看出并非是被暗器打伤,反而象是被一种大型的鹰类咬伤脖子而死。

顾城风的飞隼是鹰类里最敏捷的一种飞禽,名叫游隼,飞行速度快,方向识别能力不低于信鸽,加上没有天敌,所以,虽极难驯化,但一旦成功培育,成功完成消息的传递比信鸽高出十倍。

前世中,苍月和大魏两军交战时,为了攻破顾城风的信息传递系统,贺锦年为此专门找了十几种大型鹰,以游隼为主食来培育这些鹰类,让它们形成条件反射,放飞后,遇到游隼便捕杀。

可惜因为时间仓促,加上游隼的速度极快,最后都没有成功。

如今,贺锦年相信,秦邵臻已经成功了。

贺锦年从飞鹰的脚环上取下暗藏的信笺,上面只有寥寥数字,但信上的墨迹已完全化开。

虽然飞鹰上的脚环做过防水防火的处理,但看那飞鹰尸体的腐烂层度,想来死了好几天,加上连日暴雨冲刷,贺锦年已无法看清上面的字迹。

贺锦年黄昏时回到行苑,她借着自已的第六感觉悄然避开行苑周围的潜伏者和宫人,从窗口跃进自已的寝殿中,骤然的温暖让她全身上下的毛孔瞬时张开,一时之间竟冷得打了个寒噤。

她迅速地脱下衣裙,将一身湿漉漉的女子宫裙搁到暖炉边烘着。而后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将身体擦干,换上自已的衣袍,方慢慢地洗去脸上的易容。

贺锦年看看天色尚早,便合着衣躺在那宫女的身边休息,她极为因倦,却始终无法入眠,脑子里总是不停歇地让她无法静下心。

天色渐沉,服侍的宫女开始小心翼翼在外轻唤,“五公子,宗大人求见!”

贺锦年起身,拍醒那昏睡的宫女,让她马上离开。

那宫女惛惛憧憧得,期期艾艾地穿着只烘得半干的衣裙,打开寝殿的门时,不由自主地揪住自已胸口的衣襟,心脏鼓擂般地跳动,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只是贺锦年的神色冷得如化不开的冰块,终究让她不敢开口。

“发什么呆呢,敲了半天的门!”外面的宫女寒着一张脸用手戳了她一下,不满地嘀咕着,“都半天了,还舍不得离开!让开啦,别堵住门,我这还有事向公子禀报。”

那宫女脸色青了一下,低了头便离开,一路浑浑沌沌,根本就不知发生什么事,回到自已的房舍后,别的宫女一脸羡慕地问她侍寝的情况,她也不好说自已似乎什么也没做,不过是裸着身陪睡了半天,只是红着脸吱唔过去。

晚膳时,秦邵臻并未回行苑,宗政博义陪她用了膳,贺锦年便提出,她要审问田敏丽和颜墨璃。

宗政博义没有拒绝,很爽快就带着她来到通州的大牢。

大魏通州大牢。

“莉儿,你为什么要哭呢?”

“我想父皇和母后,我不想呆在这里,这里都不可以大声说话,也没有人陪我玩。。。。。。”小女孩稚姨的声音。

“那我陪你玩好不好?”

“你只是块石头,你怎么能陪人家玩?”小女孩语气里微微不满,“人家在哭,你还要逗人家!”

“我没逗你,你转身看看,我是不是在你身后?”

小女孩转身,“咦”地一声,小脸满是惊喜,“你会变戏法呀。。。。。。”可喜悦仅在一瞬间,小脸就垮了下来,“我不喜欢你变成圣女的模样,都是她,我才被父皇送到这里。。。。。。”

“那我再变。。。。。。”

。。。。。。

不知过了多久,颜墨璃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疲倦如千斤巨石反反复复辗压着她,自四肢百骸中泛起浓重的酸苦,一波一波地刺痛席卷着她全身的各个感官,昏昏沉沉中,她听到有人在一旁压低着声音说话。

心下激动,想睁开眼,看一看,她强压痛苦的低吟泄出唇际,眉心绞的扭曲,细密的睫毛努力撑开了眼帘。

眼前的一片混沌,渐渐幻化成了几个模糊的身影,耳边传来了冷漠的声音,“该醒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

她想说话,可是她的胸口疼得历害,连吞口气身体都象被撕裂般地疼痛!

终于撑开了眼皮,眼前的人渐渐变得清晰,她定定地注视着面前这个人,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人似乎又陌生又熟悉,看到她睁开双眼时,那人问,“山水有相逢,颜墨璃,不会到现在还认不出我吧!”

她的神智混顿得厉害,并不曾听清少年略显苍白的唇瓣张合之间说了些什么,她复闭上眼,脑子开始一点一点回放着最后的记忆,当她的思维开始逐渐恢复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人,似乎是今日站在秦邵臻身边的美貌少年。

可是她不明白,这个叫贺锦年的少年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一时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因为身体的疼痛几乎把她所有的心力全部抽离,恍惚了半晌,方问,“我。。。。。。在哪?”一张口,吐出来的全然不是自已熟悉的声音,哑得象破布撕开。

她不适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却发现整个口腔干得连唾液都蒸发了。

空气中迷漫着浓浓的药味,她吃力的扭转一下头,缓缓地看了看四周,很陌生的一个地方,壁上全是布满青苔的土墙,微弱的光线从一扇小天窗射了进来。

她吃力地转了一下首,看到一张矮小的桌子,上面搁着一盏油灯。

她记得她明明在盘问着田敏丽,田敏丽对自已的罪行供认不讳,那么,她应是无罪之身了!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身体如此疼痛,全身象被针扎过一样。

究竟,究竟发生的了什么事?

她的眸光带了微微的求助看向贺锦年,心里虽然塞满了恐惧和不安,但尚能保持着神色的宁静,“公子,请问一下,大魏的伍大人他们,他们现在在何处,我又是在哪?”稍稍一动弹,一**的疼痛向四肢百骸渗去,而胃腹处亦传来难忍的绞痛,她是行医之人,自是知道那是长时间饥饿所致。

贺锦年静静地俯视着她,这是一场心理战,要打赢颜墨璃,首先是要在精神上击垮她。

“公子,您能告诉我么?”颜墨璃从贺锦年的眸光里查觉出敌意,内心里如海翻腾。在一段眸光对峙中,颜墨璃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涩苦一笑,启声问,“你们囚禁了我?”

贺锦年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冷笑霎时浮现,贺锦年低俯下身,轻问,“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两人呼吸交错,颜墨璃眼神有些飘渺,“你想干什么?”如此暧昧之姿态,有一瞬,她甚至感觉眼前的美少年会轻薄于她,耳际浮上一抹暗红,她从不曾被一个少年如此靠近,近得可以看到少年皓亮的眸倒微晃幢幢的水光,清澈得几乎象被洗涤过一般。

贺锦年又是一笑,笑得典雅而优美,嘴角弧度向外轻抿,并不露齿,少顷,一语探破颜墨璃心中的担忧,“放心,我对年长的妇人不感兴趣!”

颜墨璃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羞意,她算来也有二十一,在这个时空也算是个老姑娘了,但怎么也挨不上“年长妇女”这个词!尤其让她感到尴尬的是,眼前的少年竟一眼瞧破她的心思,这让她有一种被人当众脱光衣服的感觉。

“那就好!”可她的神情却反其道地做出舒缓地吐出一口气。

贺锦年眼中闪烁着冷漠的光泽,“对,先深呼吸,要让你的脑子有足够的痒气,否则,刺激过头,昏过去就不好了。”

颜墨璃秀眉一颦,“你什么意思,广阳镇三千的百姓死亡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苍月没有理由囚禁我!”她心头不安,甚至没有听出贺锦年语中带的并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字眼——氧气!

贺锦年斜睨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铜镜,她脸上的诡异的笑,一股反常的感觉就涌上了颜墨璃的喉头;让她突然想起了《红楼梦》中那个风月宝鉴。

心头一阵阵的悚然,莫不是象申皓儿一样给她毁容了?

她手上没什么力气,接过时,费了一些劲方照到自已,那一刹,她的眼睛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灼了一下——

黄澄澄的铜镜中,一个削瘦苍白的脸,高高的颧骨,尖细的下巴,她是——田敏丽!

是梦,她一定是在做梦!

她抚摸着自已的脸,细细的从眉毛开始,到一双杏眼,沿着鼻梁最后到了惨白的唇瓣,所有的触觉和视觉都紧紧融为一体,不是幻觉——

气息先是一梗,而后,渐渐加快,突然象被蜂蜇了般,迅速扔掉手中的铜镜,“我,我不是田敏丽,你们弄错了,我是大魏太医院的郭岚凤,我。。。。。。我不知怎么回事。。。。。。会成这样,我要见章大人!”

贺锦年挑了一下眉,看着她,慢慢地笑开来,最后,很平静地开口,“我知道你是颜墨璃,捉的就是你。”

“什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颜墨璃?呵呵。。。。。。呵呵!真有意思!”她盯着贺锦年,眸中满是诧异,“可是,我想不出,我与你,究竟有何过节!或是。。。。。。因为桃园谷?”她轻轻吞了一下口水,突然间不敢死撑着拒不承认的态度,眼下不同于通州公审,贺锦年是什么身份,身后站的是什么人,她心中有数,她敢在伍书梅面前狡辩自已就是郭岚凤,但顾城风便是少主子。。。。。。一想到这个人,周身的寒意让她禁不住地连连打了几个寒噤。

心思飞快盘算间,启了启口,艰难开口,尽量用着委婉的口吻,“我知道我这些年一直没有遵从桃园谷的指令,那也是因为怕暴露身份,可我从来没有背后叛过少主子,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表现不错,很冷静,不愧是大魏的首席医女,那我再赏你一个恩典!”贺锦年没有勿略颜墨璃眼中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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