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婢 (邪君凌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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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婢 (邪君凌贱婢)-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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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往底里找,就算是断手断脚,或者是整个的尸体,也要给我抬上来。”手紧紧的捏紧,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不知道他掉落下去抓住她的时候,可曾想过她,想过她肚子的孩子,想过曾经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公主,我们回去吧,你这样,肚子里的小少爷也会着凉的。”丫鬟再次苦苦哀求。

“没爹要的孩子,还会有幸福可言?如果没找到昊,哪怕是他的尸体,我是不会离开这里。”坚定的开口,眼神变得迷离,其实她有些赌气,其实她为了孩子自己该回到房间里等消息,但她在赌这口气,甚至在赌他根本就没有死去。

天际从墨蓝转为了灰蒙,原本在夏季少有出现的细雨,居然一夜没停,甚至在清晨还下得更加的密。

侍卫已经下去了一百多人,但带回来的消息,除了没有消息,便就是无法走入山底的废话。

安简薰的身子已经冷得发抖,但依然站在原地,任谁也说不得,劝不得。

她就这般的站着,灰色的清晨,慢慢转成看不见阳光的中午,但依然没有消息,阎濮昊和水颜仿佛就消失了,哪怕在断崖边,留下的一丝气息都没有。

在夜晚还一无所获的侍卫决定,如果晚上再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就算是把公主弄晕,也要让公主回到屋子里去。

或许是上天怜爱,就在大家都想放弃的时候,在山底一堆乱石中找到了身子纠缠着的两人。

侍卫连忙上去禀报,但安简薰却执意的要下去,她想看看,到最后他是怎么护着她,她想看看,侍卫口中说的相拥抱样子,更想看看他对水颜那矛盾的爱恋,到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

侍卫将安简薰背到山底的时候,天空变得如同昨天一样黑暗。燃烧的火把,跳动的火光,让周围的一切显色沉重而低鸣。

侍卫带路,乱石堆的里,两人的身影,让安简薰的怒气,蔓延到了全身。

阎濮昊的整个身体,紧紧的抱住水颜的身子,想把她包围在自己的身体里,想整个都护住了她。

如此亲密的动作,一眼就明白,到最后他的心,是如此的想着什么?但最后他……

“阎濮昊!你从断崖掉落到这里,就是陪他一起送死,到最后,你都这么的在乎她?”颤抖的声音,有着不甘心,有着骄傲后的失败,和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公主,爷还活着,小的刚才摸了他的脉搏,只是你说不能动他们的身体,小的只好喂爷吃了一些丹药。”侍卫低头,依然回答得小心翼翼,毕竟现在的场面有些尴尬的尖锐。

安简薰的脸上,有了掩藏不住的一丝兴奋,不管怎么样,心里还是爱他。脚步不受控制的上前,伸出手想感受他身上的体温,但刚在放上去的时候,却看见在他怀抱里躺着的水颜,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把他们给我分开。”转过头,不愿再看眼前的画面。

“公主,那女的怎么办?她已经断气了。”侍卫问得有些小心,虽然那女的已经断气,但也不能让人家留在荒野啊。

安简薰转过头,满脸恨意的望着眼前的水颜,死在他怀里,她是幸福的吧,不然怎么会这般的笑着?

“把她留在这里,让她的尸体让野狗,野兽叼去。”冰冷的声音,让侍卫都觉得这话胆战心惊,但却不敢反驳……

阎濮昊从山底上来后,就一直住在季凌阳的府里。

太医和京城里有名的大夫都一直医治着他,但府里的下人们早已听说,阎濮昊的右手已经废了,完全接不回去了,而且已经在床上昏睡了好几天,也许是发高烧的原因,他一直喃喃自语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每当这个时候,公主就会发脾气,找着下人出气,但就算再气,可在阎濮昊的身边,依然满是温柔细心的照料着,安简薰想想,或许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他。

直到有一天的黄昏,阎濮昊才幽幽的转醒,虚脱的身子,迷惘的眼神望着屋子里的一切。

想找出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记忆,但想起却是头痛,伸出手,想捏一捏自己的眉心,但右手却不在听使唤,纹丝不动的躺在自己的身边。

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水颜的身影,猛然的坐起身,但身子才起来,就虚弱的躺倒床上。

想起她最后捏着他的穴位让她放开她的时候,他心突然硬生生的疼,望着她飘忽着的身影,那纱裙随风摆动,他是如此的害怕她就这么消失,过去不管再怎么赶她走,不管怎么将她撇开,但如此决绝的离开他时,他居然是如此的害怕,此生不在看见她。

丫鬟走了进来,脸上出现了笑意。

“爷,你醒了?”转过身,连忙叫身边的人去通知公主。

阎濮昊愣了一下,身体吃痛的闭上眼。

“水颜呢?”沙哑虚弱的声音出现得有些唐突。丫鬟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我听府了的侍卫说,在找打爷的时候,水颜的尸体已经被野狗叼走……并且吃掉了,只留下了一些衣服碎片和血迹。”丫鬟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因为她看见阎濮昊脸上的表情变得阴霾,呼吸急促了起来,苍白的俊脸,显得更加的苍白。

“昊,虽然你已经救了她,只是她的福薄,老天要收她回去,我们也无可奈何。”娇柔的开口,但脸上全是冷淡。

阎濮昊愣住,想起在掉落的时候,他分明紧紧的抱住她,分明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为何……为何会这样?

心沉重得疼痛,甚至有了一丝懊恼,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把她抱紧一点,,恨自己为什么在她捏他穴位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要松手。

撇过头,浑身的血液都抽痛着。

“昊,你才醒,我叫厨子给你做点清淡的东西。”安简薰微微开口,脸上的嘲笑是如此的明显,要伴他一生的是她,现在为他怀有子嗣的是她,在他昏迷时候,心力交瘁的也是她,为什么醒来后还是想着的是一个死了的人?

“我什么都不想吃,你们出去,让我静静。”沙哑的声音里面有了颤抖,听来仿佛像在低泣。

安简薰脸上的嘲笑扩大,无奈的走出房门。

错了……这场她一手争取的姻缘错了,错得她的心一直狠狠的流着血液。

一连几天阎濮昊都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开口说话,也不吞咽一口水,和现在比起来安简薰更想他昏迷。

房门被人抽开,夏日里刺眼的阳光照得阎濮昊眯着眼睛。

江硕侨死死的望着床上的人,就这么几日,阎濮昊曾经那邪魅的俊脸居然憔悴得如同鬼魂。

上前,狠狠的拽着他的亵衣。

“水颜死了,你安心了?你快活了?”大声的开口,江硕侨发泄着憋在心里很久的怒气。

那日知道水颜吃下毒药后,他策马狂奔的去寻找解药,但当他满心回来的时候却得到这样的话语,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去断崖边。从没想过就水颜会在他的心里落下这么的深的位子。

“真的没找到她吗?”阎濮昊转过头,神色迷惘的问着自己这几日里一直没有断过的疑问。

“找到她又怎么样,她没被摔死,身上的毒药也已经将她毒死……阎濮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耐能让她如此的为你,你要到京城来,她吃下毒药,只换十二个时辰的美丽,甚至出卖季凌阳,但得到的是什么?

”厉声的指责,阎濮昊没有反驳的余地。

“什么毒药?”开口,心沉重的痛着。

“水颜自己毒死自己的药。”

江硕侨的话语一落,阎濮昊陷入了沉默,突然想起在最后他抱住她的时候,他闻见了她身上的血腥,和浑身的颤抖。

突然沉默了,手在自己的身边游离着,突然想起了那两块白玉,想把它拽在手里,曾经想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撇得干净,连一丝味道都不想留下,这下想记她的回忆,连事物都不曾在会有证明……在乱石堆里,那日被雨水淋过的冰冷身体,在当天夜里,突然抖动了一下,嘴里再次流出殷红但泛着黑色的血液,淋湿了的青丝紧紧的贴在满是污垢的脸上。

眼睛抖动了一下,孩提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低喃的声音响起“木棉花……”

正文 076 沉默

眼里因为浑身的痛苦而流出了泪水,但思绪却依然没有清醒,夜里在树林的深处,有着畜生露出深邃而发亮的眼睛,低下头,闻见了食物与血腥的味道。

慢慢靠近,湿润的舌头,舔着水颜上面干涩的血迹,痛苦的睁开眼睛,却看见狼就离自己咫尺,而且垂涎欲滴。

浑身的疼痛,让水颜只能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黑色的瞳孔四处游离着,混沌的脑子里,好像记得这样的动物是群居,那么是不是周围还有其他的……

脑子越发的疼痛起来,四处的一切陌生得害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得没有错,周围当真的开始聚集其它的狼,全都虎视眈耽的望着她这个猎物。

浑身开始抽搐了起来,想开口,声音异常的小声,想伸出手,但却全是疼痛。

第一只狼开始张开自己的嘴,有着腥味的唾液滴在了水颜残衣下的肌肤上。

“啊……”恐惧的叫出了声,只是虚弱的身子让声音异常的小声。

闭上了双眼,有着等死的绝望。

周围有了亮光出现,火把掉落到狼群中央,害怕火光的狼,落荒而逃,但依然还剩下几只,添着水颜。

冷箭飞出,狼痛苦低鸣的呻吟响起。

周围刚才那恐惧的闷气已经消失。

睁开眼睛,一位少年的还带着雅嫩的脸颊在火把的照耀下,出现在水颜的眼前。

“主人,他还活着。”转过身望着身后的人高兴的说着。

“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开口,满脸的质问。

眼珠虚弱的滑动了一下,幽幽开口,脑子里却没有出现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

使劲的想着,用力的想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摇摇头,当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蹙眉,还双手抱着胸,脸上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老成。

水颜晃动了一下脑袋,眼里的迷惘比少年还来得深。

“叫……什么?”干涩颤抖的开口,说出的却是不明白。再次在自己的脑子里寻找着,想了想,在用力的想了想,最后虚弱的摇了摇头。

想不起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越想,头就越疼痛。“主人,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少年转头,对着在黑暗中的阴影蹙眉的说着。

“你看看还能救活吗?如果还能继续活下去,我们就带走她,如果带回去只是浪费药材,就让她留在这里。”有着磁性而低沉的响声在少年的身后响起,有着理性的选择。

少年埋下自己的头,火把照耀着女子苍白带着污垢的脸。“木棉花……”突然有些痴傻的开口,说出了脑子里不断出现的字眼和在耳边那一声声木棉的低喃。

少年诧异,站起身再次转身“主人,她叫木棉花。”天真的笑了出来,还好这个女的还记得自己叫什么。

黑暗中,站着的人,俊脸上的嘴角抿开了弧度,无奈的笑意出现在脸上。

“孚言,将她带走吧,看她的造化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掉落下来都没死,看来老天爷也不想收她这条贱命走了。”再次笑了笑,无所谓的开口,但孚言脸上却有了不高兴的神色,看了看周围的路和那些崎岖的乱石坑,脸上的神色更加的不悦。

“主人,我可不想背她,还有这么远的路,还有这么难走,要背你背,我才不背呢。”嘟起嘴,满脸的不舒服。

磁性的笑声响起,双手背到长袍后面,对于少年的抱怨只觉得好笑。移动自己的步子,矫健的步子在乱石中走着,也没有摇晃半分身子。

孚言望着自己主人的背影,再次无奈的叹气,重重的叹出这口气。

伸出手,只好把水颜驼在自己的背上,然后慢慢的跟上自己主人的脚步。

几月后的秋分,茂密的树叶缓缓的掉落,掉落到地上堆积成了厚厚的一层,让人踩上上面沙沙的作响。

阎濮昊在上月前就已经回到了江南,只是落寞的神色里面没有半分的笑意,曾经邪魅的刚硬的脸,在此时多了一些憔悴的苍白。

坐到简陋的屋子里,铜镜边放着的一把木梳在此时却成了他相思的物品。

水颜的东西,当真的少得可怜,在这里能留下她气息的,只有这间屋子,和梳子上面残留着的发丝。

将木梳上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挽下来,细心的卷成一束,现在在阎濮昊的眼里,这个就是珍宝,屋子里的摆设和水颜残留下来的味道,这便是他回忆的证据。

房门被人用力的打开,阳光照耀了进来,有些刺痛眼睛和那苍白的脸。

姚镜桐双手环胸的望着眼前的人,脸上有着鄙夷。

鄙夷他的活该,和现在的颓废。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如果过去没有一步步的将水颜赶出这里,将她推出他的事情,残忍的做着那些事情,水颜会死得这么的不明不白?会用这样的方式?

其实姚镜桐一直不知道,水颜是怎么死的,回来后,下人和他,包括安简薰都少有的说起这件事情。

想起安简薰,妇镜桐突然想起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昊,你老婆快生了,你不去看看?”娇媚的开口,语调有些过于的云淡风轻。

阎濮昊转过头,深沉的眼神里,平静得也没有任何风波,将那挽好的发丝,细心的放进自己的胸里,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的站起身,朝曾经的就寝的地方走去。

别院里站了一堆老妈子,她们的脸上挂着比即将当父亲的阎濮昊还紧张着急的神色。

走上前,屋子里传来痛苦高亢的呻吟。

老妈子在院子里晃动着,阎濮昊抿了一下嘴,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出现了嘲笑,因为又想起了水颜。

如果当日那孩子没有被他亲手打掉,没有亲手埋葬,现在那孩子或许已经在自己的怀里,吸吮着自己的大指头。

对了,那孩子的眼睛像他,嘴唇像她……

屋子里的房门打开,稳婆从里面走了出来,沾有血腥的手,在此时看起来有些诡异。

“公主的胎位不正,有可能会难产,快……快多烧些水。”或许是因为紧张,稳婆述说这件事情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让人的心提了上来……

正文 077 齐擎雷(上)

屋外的人,心更加的提高了许多,就连此时的阎濮昊也紧张了少许。

屋子里,丫鬟急得走上走下,床单上的血液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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