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成长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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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长手册-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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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有人无声无息地往另一头的小院跑去,不过楚颜没看见,因为她已经带着重山走远了。

净云寺后面有条溪流,溪水清澈,水草飘摇。溪流穿过那片繁茂的桃花林,流水清泠遥顾影,落花香远暗逐溪。

山寺地势较高,夜晚的气温很低,楚颜只穿着绣花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过想吃肉的心情如此迫切,气温低也算不得什么了。

她朝重山伸出手,接过了那盏灯笼,然后蹲□去仔细看了看溪水,鱼儿不大,活蹦乱跳的,很有种欢快的意味。

楚颜从衣襟里摸出先前揣进去的一个油纸包,打开之后,取出了一小块桂花糕,朝着水面撒去。一群小鱼欢快地簇拥过来,小嘴一张一合、争先恐后地抢着那些粉末。

她笑着把油纸包放在地上,伸出双手去摸鱼,手掌捧成一鞠,迅速将一条半个手掌大的小鱼给捞了起来。正喜上眉梢时,那鱼似乎察觉有异,猛地一摆尾巴,又朝着水里跃去,溅起的水珠沾了楚颜一脸,而随着扑通一声,狡猾的鱼已经溜走了。

楚颜正无语,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殿下真有闲情逸致,深更半夜跑来捉鱼。”

回过头去,一袭青衫的秦远山温和地朝她笑着,身姿挺拔地立在桃花林里。

她立马明白过来,约莫是秦远山跟小院外面的侍卫打过招呼,一旦她要出寺,他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于是微微一笑:“没有秦大人想得这么高雅,有这等深夜捉鱼的闲情逸致,我不过是俗人一个,馋虫发作,想要吃烤鱼罢了。”

她有些遗憾地看了眼水面上渐渐消失的桂花糕,伸出手去又拈了一小块,往水里抛洒下去,于是又是一堆鱼争食的场景。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头一回的状况又一次发生,眼看着鱼到了手里,还是滑溜溜地跑掉了,她有些无语,手忙脚乱地去捉那条偷溜的家伙,岂料鱼身太滑,抓也抓不住。

重山自觉地退到了一边,秦远山走上前来,从桃树上摘下一支树叉,蹲在楚颜身旁动作敏捷地往水里一插,再拿起来时,那条鱼好端端地被扎穿了,还在树叉上做无谓的垂死挣扎。

他把树叉递给她,也不说话。楚颜接了过去,赞了句:“好身手。”

秦远山在附近拾了些柴禾枯枝,接着灯笼里的烛火点燃了,然后才接过楚颜手里的鱼,凑到火上烤了起来。

说来也可笑,寂静的山寺原本充满平和安宁的味道,此处却有两个俗人在烤鱼,楚颜本以为秦远山会制止她,却没料到他竟然还助纣为虐,帮着她做这等丢人现眼之事。

跳 跃的火光在桃花林里闪烁着,柴禾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楚颜忽然安心下来,坐在地上,身后倚着桃花树,隐约想起了上辈子的一 些场景,譬如三三两两的朋友一起在夜里出去聊天、吃烧烤,譬如春日里和那个教授前男友一起外出春游,譬如在去云南旅行的时候参与了当地的篝火晚会……

秦远山没听见身旁的人有任何动静,便回过头来看,火光之中,那个聪慧美丽的女子安静地望着漫天繁星,眼神里有种跳跃的光芒,不知是火光还是别的什么。她出神地想着自己的事情,似是怀念,似是感慨,偶尔唇角还会略微上扬。

他回过头去继续烤鱼,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出言询问她的心思。

岂料过了片刻,竟是楚颜先开口:“若是从前有一小段人生过得很不快活,而有朝一日,秦大人忽然发现自己有机会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过上全新的日子,只是从前那些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必须被你抛弃,你会认为这是命运的恩赐吗?”

秦远山默默地想了一会儿,才说:“也许那些喜欢不喜欢的也并非必须被抛弃,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微臣也会发现它们仍在心里。”

楚颜倏地转过头来,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原本是随口问问,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正儿八经地给出这样一个回答。

她怔了怔,才笑起来:“大人说得不错,那些经历过的事情都在心里,也并非必须被抛弃。”

像是找到一个安慰自己的宣泄口,她忍不住低头无声地笑着,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随口一问也能把自己治愈了。

秦远山把烤鱼翻了一面,方才烤好的那面已经开始往外冒油,滋滋作响,鱼肉的鲜美滋味弥漫在空气里。

他想了想,才说:“殿下六岁以前是在赵府过的,那段日子难道过得很不愉快?”

楚颜摇头:“年纪太小,都不记得了。”

她是因为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要进宫了,所以真的不记得,但秦远山却以为她的意思是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要朝前看。

“每 个人或多或少都会经历人生的低谷,若是没有那些看似晦暗的时光做铺垫,此后的荣光与喜悦也就难以支撑了。”他尽到一个做臣子的本分,温和地宽慰楚颜,“就 像这净云寺里的香炉,在沉香放入炉子之前,不过是不起眼的东西,可是进了炉子,经受了烈火煎熬,方得一室馥郁芬芳。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与普天之下的芸芸 众生都一样,一如沉香,饱经煎熬,然后方有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字字句句都有如明珠,璀璨夺目。

楚颜懒懒地笑起来,也不点破他想多了,拾起一根枯枝去拨弄火堆,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大人不应做御史大夫,太子殿下在这事上可是看走了眼。”

秦远山扬眉:“请殿下赐教。”

“大人口才这么好,字字珠玑,又爱说教,依我说应该做晏子、蔺相如之辈,出使别国,巩固宣朝邦交,以大无畏的精神吸引一帮崇尚宣朝文化的人,将我朝文化发扬光大,如此一来,大人也好成为第二本《史记》里的风云人物。”她笑得欢,转过头问秦远山,“大人觉得对吗?”

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可惜笑容里少了几分真挚,多了几分揶揄。

秦 远山把树叉上的鱼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是否熟了,又放回火上继续烤,姿态从容地说了句:“微臣惶恐,要论口才和思维敏捷,太子妃殿下远胜于微臣,有殿下 在,微臣不敢班门弄斧,因此巩固邦交之策还是交给殿下便好,若让微臣去,恐怕贻笑大方了。况且以殿下的本事,莫说邦交,就算是上场对敌,殿下也能一口一句 把敌人戳出几个血窟窿,微臣实在佩服。”

楚颜嘴角抽搐,明明是她要嘲笑他,为何却反过来被人嘲笑了?

她眉头一皱,沉声道:“放肆,大胆秦远山,竟敢对本宫出言相讥?”

秦远山从容地回头看了眼楚颜,好似轻而易举分辨出了她眉眼间并无动怒的迹象,于是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鱼递给她:“殿下,鱼好了。”

楚颜黑着脸,看看他手里香喷喷的鱼,又看看他面上无辜纯洁的笑容,这货很会做买卖啊,要么别吃了,要么别跟他贫嘴了……

她伸手拿过那串鱼,十分没骨气地选择了后者。

鱼皮已经焦黄,虽然没有放调料,但鱼肉的鲜美却得以彰显。楚颜小块小块地撕下鱼肉,只觉得体内的馋虫终于平复下去。

她小声地吃着,不时抬眼看一眼身边的人,秦远山姿态平和地凝视着地上的火光,目不斜视……显然这是太子妃吃东西时,做臣子表示尊重的最好方式。

山间有虫鸣,流水的声音也哗哗作响。

楚颜满足地解决掉那条鱼,这才听见秦远山温和低沉的嗓音:“今日在小院里对殿下说的那番话,还望殿下忘了吧,方才的这条鱼权当微臣向您赔罪了。”

楚颜一愣,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呀,秦大人下午的时候不是还义正言辞地对我说,谁敢伤害到太子殿下,你就跟谁急吗?怎的晚上就变卦了?”

“因为微臣在意太子殿下,所以妄自揣测了太子妃殿下的心意,是为愚昧。殿下的心自有殿下自己说了算,微臣管不着,也没资格管。”他转过头来看着楚颜,“君便是君,臣便是臣,不论太子妃殿下与太子殿下如何相处,都是周瑜和黄盖的事情,微臣实在不该妄自评断。”

这个人坦诚起来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

楚颜心知秦远山是太子极为重视的人,将来必定会是今日的赵武、沐青卓之辈,自己也需要笼络他,而非与他结怨。

她低头似是思考了片刻,随即对他眨眼笑道:“若是赔罪的话,一条鱼难免太少,不够诚意。”

秦远山陡然一怔,随即无可奈何地笑起来:“殿下可……真有意思。”

******

沈辛独自睡在永安宫的偏殿,瑞脑馀香,一室寂静。

床边的烛台留着一只红烛,静静的燃烧着,只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脆的爆裂声响。

夜已深,永安宫已然寂静下来,她一直睁眼睡在那里,一直到红烛的泪都快落完。

在整个宫殿都陷入沉睡之际,沈辛翻身下床,无声无息地走向了正殿。长廊里一片漆黑,夜里有风吹来,掀起她的罩衣,正殿的门前已经没人守了,值守的太监宫女睡在太子就寝之处旁边的外室里,一旦主子有需要,他们就会立马起身行动。

沈辛轻轻推开那扇门,毫无声息地走进去,然后合上了门。偌大的檀木龙床被轻薄的床幔拢着,隐约可以瞧见平躺榻上的人。

她一路走到窗前,然后轻轻解开了脖子上的系带,身上的罩衣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露出了里面薄如蝉翼的纱衣。夜里无光,只有窗外飘摇的灯笼里柔和的光辉地穿透窗纸,于是可以一窥屋内的风光。

那具女子的身体在轻纱之后一览无余,胸前的红蕊,平坦的小腹,以及……双腿之间朦朦胧胧的幽谷。

她轻轻掀开床幔,凝视着黑暗中的那张容颜,纵容模糊不清,却也显得别样的温柔好看。

然后,贴了上去。

于甜美的酣睡之中,顾祁似乎做了个梦。他梦见楚颜从净云寺回来了,而他抱着她走向永安宫,含笑对她说:“为你守身如玉这么久,今日该讨回来了吧。”

楚颜揽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也不说话,只以目光同意了他的惩罚。

有轻柔的吻落在唇上、面上,然后是脖子上,胸前,他的楚颜似乎变得主动而热情,什么也没说,只是推倒了他,以行动表示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之情。

他的喉结被人含在唇间,以舌头轻轻挑逗,然后反复亲吻。

他的体温变得滚烫起来,而那柔软的红唇渐渐落在他的胸膛之上,接着含住了他的凸起,吮吸打转。

她甚至以身体与他厮磨,胸前的柔软丰盈与他紧实滚烫的身躯紧紧相贴,然后摩擦,仿佛有电流穿行而过。她的指尖沿着他的身躯缓慢移动着,带着火花一般点燃了他,红唇也沿着每一寸肌肤亲吻啃噬,不轻不重,却又痒到了心里。

他微微喘息着,直到腹下隐隐叫嚣起来,直到……他倏地睁开眼睛,于黑暗之中看见了那个曼妙的身影。

那个女人伏在他双腿之间,柔软的红唇亲吻着他最敏感的地位,然后轻轻地纳入口中。一瞬间,销魂蚀骨的滋味从坚硬灼热的顶端传来,那人以最柔软温热的口腔包覆住了他,然后轻轻动起来。

顾祁终于彻底清醒。

这不是梦!她不是楚颜!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番外写了一半,有人喜欢有人嫌弃,所以我把第一百章留空了,先继续正文,番外这几天会放出来,喜欢的姑娘可以点第一百章看,不喜欢的可以跳过。

☆、第102章 。各怀鬼胎

沈辛正咬牙做着在宫外时特意学来的事情时;忽闻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她握住对方的手瞬间僵住;抬头望着那个已经转醒的人,却没有松手。她纤细灵巧的手指开始摩挲他的敏感部位,声音怯怯地叫了句:“殿下……”

充满魅惑而又娇弱不堪,招招致命。

顾祁的身体反应很诚实;可是梦里梦外感受虽相同,与他旖旎的人却不同了,犹如被人浇了一桶冷水;沸腾的热血瞬间冷凝下去。

碍于脆弱又敏感的地方被她握在手心;顾祁暂时没有多余的举动,只简短地命令道:“松手。”

沈辛面上一片潮红,又是犹疑;又是尴尬,可太子明亮的眼眸里似乎带着果决利落的意味,并非是在和她开玩笑。

她只能慢慢地收回手去,转而靠近他,以只着轻纱的曼妙身体覆上了他紧实修长的身躯,她含怨地问他:“殿下当真不能给我半点机会吗?”

她抛下了全部的自尊,只为孤注一掷获得一个机会,当然,她也吃准了顾祁就算不接受她,也一定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追究。然而心里更强烈的念头却是,世上没有男子会心甘情愿在这样的状况下做柳下惠。

美色当前,合欢花露隐隐作用,太子又年轻气盛,难道还会推开她?

她 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顾祁也当真没有推开她,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得逞之时,顾祁却冷眼看着伏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一字一句地说:“所谓的名门闺秀原来也就 和青楼女子如出一辙,甚至更豁得出去。青楼女子尚且知道做生意的地方在哪里,沈小姐却把这一套给带进了宫里,你父亲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沈辛浑身一颤,面上的潮红慢慢褪去。

面前的男子清冷如常,哪怕腹下的灼热依旧昭示着他其实也是动了情的,可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只有冰冷,没有怜惜,也没有她以为的鄙夷和厌恶。

可就是这样的眼神才更叫她惶恐,因为她根本无法牵动他的一丝一毫心绪。无论是喜怒哀乐,一样都不关她的事。

“殿下……”她嗫嚅着,不知该做什么。

顾 祁仿佛看出了她的迟疑,于是姿态优雅地起身下床,毫不迟疑地系好衣衫,看着她妩媚又妖娆的模样,淡淡地给了她两个选择:“如果你自己出去,那就安安静静地 回你的偏殿,明日该有的册封一样也少不了;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法出去,那我就叫人进来,送你出去——不过这个出去并非回偏殿,而是回你的常春阁住一晚,明日 直接出宫去。沈小姐冰雪聪明,连不该用的东西也能瞒天过海带进宫来,想必也能审时度势,看清什么选择对你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他一语道破她用了违禁的物品,否则他也不会昏昏沉沉地在睡梦之中任由她胡作非为这么久。

沈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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