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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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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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漫舞



☆、媳妇是禽兽  001:娶妻当如是

时间:天宝五年

地点:寒柳别庄

人物:正在跟十八铜人打架的英勇‘美少年’和正在喝茶看信的孱弱年轻男子。

“羽,你外公来的信。”年轻男子半趴在一张红木金丝檀香躺椅上,身上穿着一件单薄清凉的雪锦夏衫,一边的小凳子上,放着一盆降温冰块,身边丫鬟,剥好一颗水灵灵的葡萄,送到少年嘴边。

美少年冷眉寒目,一把百十来斤重的九环玄铁大刀被耍的虎虎生风;就看刀起刀落间,十八铜人引以为傲的铜人金刚阵大乱,各个应接不暇。

“……念。”少年应付自如的挥洒着青春的汗水,一张俊朗的脸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蜜色,纤细有力的双腿稳如百年苍松,稳稳地扎在地上,大喝一声,地动山摇之势吓得落在地上的小鸟展翅高飞,池中小鱼忙沉入池底半天不敢露面。

“小羽我孙,今你年芳已有十八,少女未嫁,祖父无脸面对你亡父亡母,今日,祖父已为你觅得上等佳儿,故,速速回家,与其完婚大嫁。”

年轻男子念完信中之话后,就捂着心口呵呵笑起来;明朗的笑容,宛若空谷黄莺,清脆好听;而那挥刀如玉的少年,在听完信中所提之事后,居然差点闪了腰,刀锋偏转,又差点刮伤了铜人的光头。

“小涵,何谓大嫁?何谓完婚?”少年收起大刀,俊朗的眉目微微蹙起,如铜铃般大的眼睛里,潇洒爽朗的气息和凌烈如风的霸气让所见之人都为之折服。

御天涵收起笑容,高雅柔美的身姿宛若九天仙女凹凸有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耳边的鬓发,简单的动作都被他做的极为传神勾人,摆了摆手,陪练的十八铜人与丫鬟退下,精美宜人的杨柳堤岸边,只有那青柳浮动,水波粼粼。

御天涵冲着美少年招手,少年将手中大刀嚯嚯的挥舞了两下,然后高高的抛过头顶,就看刀锋稳稳地插在一边松软的地面上,只有刀面银光闪闪,昭示着刚才用它的主人该是何其威武。

美少年坐于榻上,硬朗的气息衬托着他俊朗的脸颊更显俊美。

御天涵宛若无骨的趴在美少年的怀里,就像一个娇滴滴被宠幸的佳人,冲着少年勾魂般的一笑,道:“嫁人就是要找个男人来管教你这野婆娘,大婚就是要你跟一个能管得住你的男人行跪拜之礼。”

美少年微微挑眉,有力的胳膊抱着怀中的御天涵,看着御天涵含笑的眉眼,又抬头看看湛蓝的苍穹,最后,清朗的眼瞳里在闪过一丝什么都懂的光亮后,干脆利落的回答:“原来如此。”

“你当真懂了?”御天涵有点不相信,今天的乔羽未免有点反应灵敏了些。

少年蹙眉,俊朗的眉峰之中有着一股愁思之绪,看着御天涵澄澈怀疑的眼神后,毫不隐瞒的回答:“似懂非懂。”

“此话怎讲?”就知道没这么快明白,御天涵倒是好脾气的接着问。

“恩师授予我绝世武功,羽本以为要在将来的岁月中行走江湖、仗义天下,待到而立之年时,娶得一房娇妻美眷,要妻子为我生得一儿半女,一家人和和睦睦便也过了一生;却原来活了十八年,现在方知,我不能娶妻,而是要嫁人为妻。”美少年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失落,可很快,在看见怀中的御天涵时,眼神之中迸射出惊人耀眼的火花。

“小涵将来可是要嫁人?”

“我呸,大爷我将来是要娶媳妇的,怎会嫁人。”御天涵的脸色有点黑。

美少年见自己又会错了意,似有觉悟,看着御天涵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和娇柔无骨的身,说了句可惜,答道:“本以为将来小涵会嫁与我为妻,却不想小涵是娶妻之人。”

御天涵看着乔羽那张格外认真的脸,恨不得扒开自己的衣衫,狠狠地恼胸。

一脸挫败的御天涵,看着乔羽那张阴阳难辨之容,只觉得自己的师傅咋就如此糊涂,将乔羽这个纯纯的娘们从小男孩子打扮,害的她现在居然混淆了男女性别,总把自己当成纯爷们,而把他这个纯爷们当成了夜夜想要娶回家的小媳妇。

师傅啊~你这只老不死的。

看着御天涵那张纠结的小脸蛋,乔羽倍感心疼,关爱之情油然而生,“小涵别过于沮丧,就算是我无法娶小涵为妻,但小涵依然是羽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御天涵扯嘴,看着乔羽剑眉星目的俊脸,有力颀长的身材,还有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和豪气英雄的气概,真真是俊俏少年郎,威武玉面君呐!

光是这幅尊容,还真别说,就算是仔细留意,也会将这活脱脱的大姑娘当成了年轻有为的美少年呢。

“羽,你也是我心目中很重要的那个人。”御天涵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师姐快要嫁人了,从此寒柳别庄就他一人,真有点寂寞;看不见师姐挥舞着大刀忽上忽下的身影,有点小小的沮丧而已。

就这样,在这杨柳堤岸边,‘美少年’怀中抱着一个柔弱无辜的‘佳人’两人默默无语,情难切切;少年阳刚有力,佳人娇容拂面,宛若画中走出来的相爱之人,坐在这被春风吹拂的大地上,周围花团锦簇、翠鸟低鸣,似乎在为这即将的分别增添些许诗意和意境。

时间:天宝五年

地点:京城乔府

人物:坐在铜镜前像根木桩子杵着,任由喜娘丫鬟在脸上涂涂画画的乔羽

事件:嫁男人、成婚

喜娘看着端坐在铜镜前的新娘子,心里呜呼一声,真彪悍。

自古以来,所有未嫁女子在盖上喜帕之前都是俏脸莹莹,双眼含水秋波送;可是眼前的新娘子,很是镇定的任由来人在脸上扑洒胭脂水粉,清冷如寒星一般的眉眼中,英气迸发、豪气盖云,只见新娘子从一旁桌子上拿起一把柳叶飞刀就往怀里揣,吓得喜娘大声尖叫,忙身阻止,“乔大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喜娘的冷汗从涂了发油的鬓角处流下来,嘀嗒一声掉在青石板砖的地面上,激起了几个害怕的哆嗦。

乔羽低头,看着手里的柳叶飞刀,说:“羽在离开寒柳别庄前,小涵赠与礼物,并交代羽要随身携带。”

新娘子在嫁人时,手中不是端着长柄玲珑翡翠玉如意,就是抱着一颗大红苹果求平安;自认为在京城中做过无数媒,说过无数亲的孙喜娘在乔羽这里看见这把柳叶飞刀时,第一次犯了怵。

“乔大小姐,我们这是赶着去成婚,不是去打架;此等凶器不能带在身上,会不吉利的。”

乔家虽然在京城之中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名门大户,可是乔小姐这次要嫁的人却是皇亲国戚;所以,就算是孙喜娘心生不满,也只能耐着性子,小心讲解。

乔羽沉默,一双清冷明眸不舍的看着手中的柳叶飞刀,这可是号称江湖鬼手的叶老头亲手锻造而出的新型武器,刀锋削铁如泥,拿起刀面轻如飞燕,实乃上等兵器;怪不得要乔羽如此宝贝;看了又看后,最后还是放在桌子上,对着陪嫁的小丫鬟小喜说道:“好生保管,等拜了天地,亲自拿到洞房来。”

还要拿到洞房去?孙喜娘抚着突突跳的额角,怜惜的想象着那身若浮柳一般的延平王爷,此等凶器,可千万别伤了那病秧子才好呦。

小喜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看见自家小姐如此宝贝这套柳叶飞刀,便在连声附和之时双手接过飞刀,一眼倾慕的看着自家帅气俊美的大小姐,一颗芳心,又砰砰砰的跳乱了。

小喜的这颗芳心,可不是乱跳的;要说事情源头,还要从半个月前的那个清晨说起。

话说那日天气晴朗,徐徐清风之中还夹杂着几许青草野花的香气。

乔家大院中,各个奴才都在为乔家大小姐即将到来的大婚张罗着,乔府中的管家老吴连自家的孙子都懒得搭理,直拽着一屋子奴才忙前忙后的铺张着此次大婚之事。

小喜作为乔府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生的也是娇俏美丽,年芳十六,多情依依;清晨端着一盆清水的她绕过前厅,路过小桥,正要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动时,不知是哪个奴才将蜡油滴在地上;小丫头脚上没劲,眼看着就要滑到在地时;只觉一阵烈风拂过,翩然少年瞬时就从不远处的院墙上蹦跶下来,长臂一勾,小喜的小蛮腰便被搂在少年怀中。

清风拂面,俊脸如辰。

小喜端着一盆清水安然无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觉得少年清冷华贵,孤傲如梅;见多了京城里华丽无双的富家子弟,突然出现了此等清颜卓雅的少年,简直就是一颗小石子激起千层浪,引得少女芳心大作,直叹英雄救美、少年多情。

只是事后,当老吴管家一撅一撅的跑过来时,声声的对着少年喊了一声大小姐,小喜恨不得端起手中清水浇到头上,一颗小心脏碎的稀里哗啦;看着眼前俊美儿郎,直恨自己为何一见钟情钟了一位卓尔不凡的假小子。

要说乔羽回家,为何不从大门进,反倒是翻了院墙爬了树,这也只是乔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纲常礼数约束过,只觉得骑马从前院走,不如从后院翻墙快,但谁知,无意之间的一次救助,伤了少女心,自己浑不知啊。

大婚当日

延平王府

说起延平王爷的大名,京城之中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的一致说辞就是:皇亲贵族,惹不起,吃喝嫖赌,玩得起。

前面这一句话是针对凤毛翎角的皇族子弟,这后面的这段话针对的是咱们的小王爷。

延平王爷,本名楚玉郎;乃是荣亲王楚如风的独生儿子,当朝保定圣主的亲堂弟;扶柳佳姿、窈窕俊美少年郎,相貌堪比潘安再世,玉面郎君、京城第一美男的名号被他坐的实实的。

荣亲王楚如风是个战场上铁铮铮的大将,先帝在位时,楚如风常年驻守边关,护得这万里河山无人敢欺,天下太平、子民安居乐业,在百姓口中荣亲王的地位堪比圣上帝主,是个一呼万应、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可惜,楚如风许是在战场上杀戮太重,扰的膝下子嗣甚薄;娶了几房妻妾都无所出,最后还是王妃生了一个楚玉郎还是个病秧子。

楚玉郎自小就有顽疾,一天到头都不能断了药,荣王府的后厨房中,每天都是药味弥漫、药渣堆山,很多人看见了都说这小病秧子活不了多大,急得荣亲王拜神也拜了,名医也求了,最后,还是见自家的宝贝疙瘩病怏怏的,心急如焚也无奈;直到有一天,一个江湖游僧路过荣王府,给心疼爱子的荣亲王支了招,要荣王爷前往城东乔府求亲,跟乔家大小姐定个娃娃亲,再待乔大小姐年芳十八时娶进王府。

荣王爷不懂游僧为何一定要让王府跟一介商贾之家联姻,最后细问之下才得知,那乔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就是个命硬的主子,旺夫旺财不说,还邪灵不侵;有这样的一位女子跟了楚玉郎,楚玉郎的小命定能保住。

就这样,荣王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去乔府求亲,当乔府答应了这门亲事,两家交换了定亲信物之后,还别说,这小病秧真的就慢慢渐见好转,无病无灾的活到了二十岁。

荣王爷一直肯定自家儿子能活这么大全靠那乔家大小姐从中镇着,所以就赶着乔大小姐十八岁,下了聘礼,上奏写了折子请求皇帝赐婚。

保定帝和楚玉郎是堂兄弟,再加上楚如风年轻时护国有功,所以这场婚礼必定是皇家礼仪,风光无限;为了昭示皇恩浩荡,保定帝朱砂笔一挥,赐了楚玉郎一座新婚府邸,又大笔一挥,让年仅只有二十岁的楚玉郎当上了延平王爷,就这样,父子俩,一个是护国有功亲王,一个是骄奢淫逸的王爷,一时间之间在京城的贵族中风头无人能及;乐的荣亲王直呼小皇帝太会做人,比驾鹤西去的同胞弟弟还要会笼络人心。

荣亲王乐呵了,可延平王爷不乐意了,他自小体弱多病,家里人都顺着宠着,尤其是家中的母亲,更是把他当成了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当年游僧的一句话就让他娶了一个从未见过面,不知是美是丑的丫头进门,他能开心?能舒坦吗?

所以,大婚当天,乔羽目若寒星,在家中吩咐下人,自己从寒柳别庄带回来的宝贝一件都不能落下,全部都搬进延平王府。

可王府这边,延平王爷喜服不换,抱着自己刚纳的小妾滚床单,嘿咻嘿咻的啃着怀中的小美人,任由房门外的丫鬟奴才跪了一地,就是不肯下床迎亲。

荣亲王是个铁汉子,虽说从小也是金窝银窝泡大的,可是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就算是现在年纪大了,也是英姿飒爽、威风八面;坐在高堂上的他听说儿子不肯迎亲,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看着坐在身边娇滴滴的王妃,拉上妻子的小手,就直奔后厅,朝着那逆子的房间走去。

“楚玉郎,你给老子滚出来。”荣亲王站在那逆子门前,手中的杀威棒狠狠地朝地上那么一杵,震得四面八方喜鹊拍拍翅膀灰溜溜的飞远,跪在地上的丫鬟奴才没有一个敢大声出气。

滚在床上的楚玉郎从被子里探出他那雌雄难辨的小脸蛋,奶油般的小脸上潮红一片,堪比那魁花阁中贩卖的上等胭脂,美不胜收啊;娇吟吟的小嘴,粉嫩嫩的皮肤,还有那宛若黑葡萄一样灵气十足的凤眸,简直就是一代倾城尤物,要不是他下面带个把,还真会让人误以为这孩子就是个国色天香的女主儿。

“不出去、不出去,除非父王不要让我娶那乔家小姐,要不然,儿子宁可精尽人亡在这小娘子怀里,也不肯去拜堂成亲。”楚玉郎软乎乎脆生生的声音传出来。

气的荣王爷大手发颤,王妃更是吓得直拍房门,劝自家儿子悠着点,千万不要断了根。

跪在地上的奴才都被这一家三口弄得哭笑不得,一个个忍着心里的闷笑,脸都憋成了酱紫色,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当着手拿杀威棒的荣王爷笑出声来。

要说这楚玉郎为何不肯去娶乔羽,只因在他大婚前两天,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说那乔小姐是个悍匪一样的主子,自幼丧夫丧母不说,还被祖父送到了江湖第一狂人的寒柳别庄中学武练功,练的那叫个虎背熊腰,一手可以锤死一头熊,两眼圆圆赛铜铃,皮肤黝黑有口臭,是个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的人。

想他楚玉郎虽然是个闲散贵人,但好歹也是堂堂王爷,自己的父王上过战场立过大功,自己的母亲也是名门之后、千金之躯,他怎么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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