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青喉头滚动,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小公主娇美迷人的模样,和低低的唤着他名字的羞红容颜:“没用什么法子,应该是射的准吧!”
明瀚一听这话,笑的肚子都痛了:“也对!咱们四个里面就属夏侯青的箭术最好,每次都正中红心,先帝活着的时候,常常夸他来着!”
楚玉郎听着兄弟这话,气的都快要跳起来了!
他的箭术虽然比不上夏侯青,可也不算太差,更何况他玩的一手好弹弓,难道这样的技术还不够准确吗?
想到这里,楚玉郎瘪瘪嘴;翻着白眼站起来,揉着发软的后腰,直接招呼兄弟:“走!小秦宫!”
……
白天热闹异常的小秦宫没有夜晚的多情催迷,红砖绿瓦的三层高大建筑,奢华高调的装饰点缀,看上去极为有格调的同时也透露着一股用金子堆砌出来的腐烂味道。
当楚玉郎几人同时出现在小秦宫的时候,里面的妈妈月娘就忙从二楼雅间上小跑下来,风韵犹存的月娘,身材窈窕婀娜,穿的也是极为金贵讨喜,一张未施多少粉黛的脸上,秋水莹眸,波光异彩,再加上那甜甜糯糯的嗓音,丝毫不差与楼中的当红花魁。
夏侯青心里记挂着宫婉婉,就算是陪着楚玉郎来到这里,也没有以前的兴致盎然,只是颇为淡然的朝着熟悉的二楼雅间走着,而楚玉郎和明瀚却显得极为兴奋,尤其是那只小禽兽,为了跟自己的媳妇斗气,都斗到窑姐儿这里来了。
月娘一路笑脸逢迎,走上前长臂一伸,缠着楚玉郎的手臂,俏脸盈盈,眸光动人:“王爷,您这是多久才来我这小秦宫呀,芍药和月桂都想死你了!”
楚玉郎看着身边这个依然风韵不减的女人,伸出手,调戏的在月娘的脸上摸了几把,嘴里带着坏:“芍药和月桂想本王,难道月娘你就不想本王吗?”
月娘一听,羞涩的垂着眼睑,嘴里骂着楚玉郎不是个东西,又是撒娇又是娇笑着在楚玉郎的怀里拱了几下,给足了这小王爷的面子。
就待楚玉郎一行人快要走到“雅颂居”的时候,突然,月娘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指着雅颂居一边的雅间,说道:“王爷,您要不要去打声招呼,您的兄弟今日凑巧,也来了!”
他的兄弟?
楚玉郎拧着眉,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明瀚和夏侯青,刚怀疑着是不是有人冒充他的名义在这里胡吃海喝的时候,突然,就听见“砰”的一声,一个笨拙的身影“轰”的一声从月娘指着的雅间中飞出来,门窗尽毁,碎屑一地!
楚玉郎瞪大眼睛,有些嫌弃的朝着身后退了几步,而月娘早就尖叫出声,刚想开口大骂,却看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一脸散漫的从雅间里走出来,有力的脚步声,踩在碎屑上发出磕磕巴巴的声音,听的人从心里发寒。
而那人似乎并不为意,面无表情的模样将她整个人烘托的就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夜叉,不怒自威,自有一番气拔山河的魄力。
就看那人,当着众人的面,一脚踩在被她踹出来的混蛋脸上,青色的底面靴子,死死地踩在那个不断呼喊救命的混蛋脸上,轻轻地一捻,空气中好像听见了牙关碾碎的声音,让人都不由摸着下巴,倒抽着冷气,可那人却神色淡淡,微微一挑眉,口气狂傲之极:“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碰?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兄弟割了扔了喂狗!”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在场的无数窑姐儿捂着嘴差点尖叫出声!
俗话说,这让女人垂涎的男人,要么坏,要么好!可是,这么坏的一个极品,简直就是……奇货可居!
可是,此幕落在楚玉郎的眼里,早就在暴怒中凌乱了!
干他娘!这就是他“兄弟”?
他大爷!这混蛋刚才说什么了?
混蛋不要脸!今天这流氓在离开王府的时候对他说什么来着,今日事忙,会晚些回来!
难道她所谓的忙,就是在这里跟海客为了一个窑姐儿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吗?
终于,小白兔在一声怒吼中,发狂了:“楚——羽!”
一声怒吼,带着涛声不绝的回音,不断地传响在小秦宫中!
而某只混蛋却在听见这声怒吼声后,慢慢的回过头看已经开始癫狂的小人,灿烂的一笑,那眼神,真是多情而温柔!
楚玉郎告诉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这个混蛋敢说一句:“来了,一起玩。”他立马从二楼跳下去,让她一辈子都活的悔恨!
☆、媳妇是禽兽 092:矫情的小男人
“呦!这么巧!”混蛋一开口,众人抖三抖。
全场,一片死静!只有跟乔羽相熟的几个人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接着,就看那个先才还恶气腾腾的混蛋居然一脚就将脚下的男人嫌弃的踹开,继而拍拍手,整理整理稍微有些凌乱的黑色劲装,眼里盛开着笑意,又说道“玉郎!一块玩吧!”
楚玉郎眼如死灰!
抱着二楼的栏杆就要纵身一跃!
一边,夏侯青着急大吼:“小心,延平王要跳了!”
明瀚后怕的遮着眼睛:“乖乖!我的小祖宗,你他妈这不是找残吗?二楼的高度,能摔死个屁呀,要跳也是跳三楼呀!”
这边,乔羽发现情况不对,忙飞身踩在身边的栏杆山,几个跳跃就飞奔到楚玉郎身边,就在他誓死如归的纵身一跃的那一刻,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圈住这只暴走的小白兔。
耳边,温温润润的嗓音,带着潮湿的气息传到他的耳边:“怎么了这是,谁又招惹你了?”
楚玉郎眼里吊着泪,别过头不让自己去看那混蛋的脸,用自己的后脑勺对着她,口气冷冷的说道“松开!”
乔羽这个时候的松开她就是傻子,瞧着楚玉郎这次不是在做戏,乔羽拧着眉心,朝着夏侯青一干人看,眼神落在她的狗头军师上:“说!怎么回事?”
夏侯青眼睁睁的看着暴走的小白兔被按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摊了摊手,一副他不管的模样,说了句风凉话:“自己问去!”
乔羽一手抱着发疯魔怔的小白兔,一眼瞪着瞪着狗头军师,滋了一声,一眼的不爽,吓得伺候在周围的人和前来围观的众人都倒退了几步,坊间传言,镇国大将军虽然英雄一世、俊朗非凡,但却是个性格寡淡、清冷如冰的主子,几日朝堂上下来,参政议政做的中规中矩,朝中本身不满大将军的侯王拜相不是被软化在大将军的淫威下,就是被大将军的一个凶煞煞的眼神瞪过去,吓得几日不敢上朝。
楚羽官拜朝中正一品,虽然身份地位及不上王侯贵族,但是其义父是已故荣亲王,其兄弟是现今最得宠的延平王,身份背景不能与普通的小瘪三同日而语;再加上大将军的铁腕政策大周子民人人得知,在军中,以凶煞为名的虎狼军都要敬这活阎王几分,更何况这些在朝堂上连宰鸡都不敢的软脚大臣们。
所以,楚羽在赢得天下威名的同时,同时也赢得了跟荣亲王一样的凶名;大人们常常拿楚羽的名头吓唬不吃饭、晚上尿床的小孩子,将楚羽讲的神乎其神,俨然一只行走在大街上的大怪物一般。
所以现今,镇国大将军身处京城最人人羡慕的销金窝,脸色不乐、口气不善,这要被流言蜚语蛊惑的众人都害怕的退避三舍,甚至连小秦宫里的当家月娘都不敢靠近,站得老远,双手抄成个喇叭状,与乔羽隔头大喊:“将军,这是谁惹您生气了?”
乔羽现在正被突然冒出来的小白兔闹得烦不胜烦,又听见月娘这一嗓子,干脆,怒迁他人!
一脚踹在趴在地上半天也没起来的海客身上,凶着张英俊的脸,冷冷的对着月娘,说:“老子跟着兄弟在里面逍遥快活,这混蛋半道跑上来硬要牵走伺候爷的小娘子,你说,这不是扫老子面子吗?”
月娘一听有这样的事,忙壮着胆子招呼小秦宫中的打手将那名已经被乔羽踩裂牙骨的海客拖出去,这边,还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将军,都是奴家的错,扫了您的兴子;要不这样,今晚将军的这一场权当免费,只要将军开心,想要多少姑娘就叫多少姑娘,奴家这楼里的美人们可都是夜夜盼望着您呐!”
月娘不愧是常年做生意的老手,几句话就哄得乔羽这只禽兽开心的不得了,刚想答应回诺,怀里的楚玉郎却在沉默中爆发了;转过身的小白兔,双手掐在乔羽的脖子上,咬牙切齿,使劲的摇晃着这个到青楼里都白吃白喝的混蛋:
“禽兽!你还敢说自己没出来沾花拈草?窑姐儿都要你白上,你还敢说自己政务繁忙、无暇抽身吗?你他妈在大周天下都跟个螃蟹一样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了,老子却每天呆在家里面被你骗着、被你哄着,老子要造反、老子要上房揭瓦,老子要砍了你这不要脸的禽兽!”
楚玉郎牟足了劲,使劲的掐着媳妇的脖子上下的摇晃,乔羽被摇的差点把胃里的酒水都吐出来了,可是看小白兔依然发疯,为了防止事情扩大,干脆,一把就将楚玉郎扛在肩上,抄了一个最近的厢房走进去,砰的一声和上门,大吼了一嗓子:
“谁他妈敢进来,老子提刀砍人!”
大将军发话,一干人等都吓得神魂颠倒,更是连连后退,躲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有碍于大将军发威后究竟是怎样的残暴法,大家又好气的不得了,所以小秦宫上下,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偷听大将军的墙根,提溜着圆圆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我说,这大将军不是跟小王爷是兄弟吗?怎么一见面就要闹得你死我活?”
“就是呀!是不是大将军上了小王爷的心上人,所以在这边秋后算账呢!”
“呸!兄弟俩同玩一个女人,这不有悖常伦吗?”
“你这傻子,兄弟俩玩一个女人又咋了?小秦宫上下的小娘们哪一个不是先跟了老子在跟儿子的货色,瞧你说的那个清高样儿,指不定你怀里的这个,按辈分讲你还要喊她一声小妈呢!”
“我操你找老三,咱这是在说大将军,你咋把话题扯到老子身上了!”
“是哦!嘿嘿!兄台莫生气,我看定是大将军玩了小王爷的女人了,嘿嘿!”
就待众人风云疑云,流言蜚语无数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厢房里传来了诡异的声音!
“阿羽——慢点,轻点!叫你轻点!”
“啪”的一声,似乎是拍在肉上面的声音!
“轻个屁!老子不狠一点你这小混蛋就不安分,看今晚老子不弄死你,不弄死了!嘿!嘿!”
“啊!阿羽!快要不行了!”
“玉郎好爽小妖精!玉郎好爽小妖精!”
一声声听不懂的话从厢房里面传出来,众人都是听得一头雾水,再加上这断断续续的语言和事儿轻喘事儿粗吼的混账话,更是让旁人摸不着头脑。
而真正了解事情真相的两位王爷却知之甚详,不言而喻中自然是知道这厢房里该是发上了一幕多么让人喷血高涨、让人缠绵致死的纠缠!
明瀚掏掏鼻子,好奇的戳了戳站在身边沉默的夏侯青,压低嗓音,好奇地问:“我说,这玉郎该是有多强,能让大将军这么爽?”
“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不知,只要那只禽兽知道!”夏侯青又开始文邹邹,可是那双热火的眼睛里,却遗漏出点点星星的欲望。
看两位最难缠的主子已经吹灯耕田,夏侯青叫来月娘,指挥着还留在这里偷听墙角的混蛋们,道:“都退下!小心等会儿大将军出来拿你们祭战旗!”
听见这话,一干等着看好戏的海客们都忙一溜烟的跟着消失在附近,月娘走过来,摇着她那浮柳一般的小蛮腰,风骚无限的说:“王爷,您这是想要什么服务呀?”
夏侯青今日来本来就是陪着楚玉郎的,现在楚玉郎跟自己媳妇打得火热,他也懒得点什么,只是随手指着乔羽刚走出来的那个厢房,说:“在上点酒菜,爷跟郡王在这里玩。”
月娘一听说夏侯青也要到大将军的场子里,这肉疼的都快要颤起来了;刚才为了让大将军息怒,她亲口承诺今晚大将军的场子免费,本以为延平王和关东王会另置一个场子,反正这王侯贵族有的是钱,到时候大将军的吃喝花销可以变相从延平王的场子里捞回点本钱,可没想到这精于算计的关东王的确是个心思纯透的混蛋,这点便宜也要占啊!
月娘忍着快要滴出来的眼泪,佯装着大方,心里却在计算着今晚是要赔多少银子。
“成!王爷,您就在大将军的场子里玩,奴家这就再叫来几位姑娘,好酒好菜伺候着,您看行吗?”
夏侯青挑眉轻笑,自然是看出月娘眼底的心疼,随手,就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使坏的塞到月娘胸口隐隐裸露的乳gou里,眼里带着坏笑:“出来开门,就图个能挣俩小钱;月娘别难过,本王不是楚羽那混蛋,不会白吃白喝你的!”
月娘听君一席话,顿时捧住夏侯青的大手,那就跟看见再生父母一样,眼泪迷蒙,好不幸福的模样:“王爷,您真是菩萨在世!”
夏侯青被恭维,也是一副风情云淡的模样,轻轻地推开月娘的示好,转过身朝着楚羽的场子走去;其实,他也并不是什么良心有之,只是细说下来,当初这个月娘还跟他有一段露水关系,两人在闺房里没黑没夜的时候,那段岁月还真是让人值得回味无穷;所以,念着点旧情的关东王还是不忍心看着昔日的情人受到委屈的模样。
这边,明瀚这混球在夏侯青跟着月娘纠缠不清的时候,已经先一步到了乔羽的场子,谁知道内门一推开,看见的却是虎狼军和帝皇军的一棒子兔崽子。
就看李廷峰左拥右抱、吴有才娇羞的窝在一个小娘子怀里撒娇,张铁胡吃海喝正在划着酒拳,李林更过分,居然当着大伙儿的面抱着一个小美人亲的满嘴流口水;一帮子王八蛋,没仗打的时候就跑到小秦宫里玩女人?
看到这一幕的明瀚,气的浑身发抖!
朝廷给他们高管重位,各个封赏为将军,委以重任、付以重托,没想到在战场上人模狗样的混蛋在私底下却是一副如此混账无赖的模样,简直……简直、简直比楚玉郎更过分、比乔羽更禽兽!
晃晃悠悠、慢慢腾腾从外面走进来的夏侯青紧跟着明瀚的脚步,刚一踏进雅间,也是被眼前的迷乱震了一下,可是,这混蛋要比明瀚道行深,没有这么惊讶,只是笑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斜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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