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话,哈哈大笑。
乔羽的嘴角又颤了颤,干了一嘴水酒后,拽了一口手里的水煮牛肉,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莫雷见大伙儿在背后说主子的闲话,拿着手里啃了一半的猪蹄敲打在兄弟们的脑袋上,喝了一嗓子,“兔崽子!主子们的闲话能说吗?喝酒吃肉想女人,这才是正经事。”
一群大老爷们一听这话,又是大笑起来;不知是谁起的头,又开始说些荤段子,喊着心里女人的名字。
“要我说,花柳街的小茉莉那叫个美,小脸就跟茉莉花一样,白嫩哇!”
“美有屁用,床上功夫好吗?还是野牡丹够骚,伺候的舒服!”
“骚有屁用,胸脯大吗?春花阁里的姑娘们各个大胸脯,看着都爽!”
“你这混小子,就知道看大胸脯,母牛的奶子够大,你喜欢吗?要我说,还是相貌最重要,美美的看上才舒坦!”
乔羽嘿嘿笑着听兄弟们吵闹着比赛说女人,将手里最后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后,淡定的说了句:“再美的姑娘跟王爷比起来,还是差一截!”
乔羽这话说的很轻,在闹哄哄的男人堆里一响起来本应该是被口水淹没的;却不成像,此话一出,大伙儿一致沉默。
接着,虎狼军和帝皇军的大老爷们皆是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优雅吃饭的延平王,就看延平王那张俏生生的小脸上粉盈盈的一片,灵气的眼珠子水雾雾的,小嘴一张一合,身段也是匀称标志,弱质纤纤、美丽盈动,着实要这群粗爷们好生遐想。
一群被乔羽的话冲傻的娃都咽着口水偷窥着延平王的美貌,却不成想,喜欢大胸脯的钱大牛叹了口气,失望的道了句:“唉!可惜喽!王爷没有大胸脯!”
☆、媳妇是禽兽 042:声名齐响
因为有保定帝的圣旨在手,楚玉郎此次出京不光是查案办案,更是陪着媳妇一路游山玩水;所以将本来只有七天的路,硬是被这贪玩的小王爷走了小半个月。
而随行的一路人马也沾了楚玉郎的光,除了例行公事的保护暗访,其余时间都跟着颇会享受的延平王吃香的喝辣的;用王爷的那句话来说:皇兄的江山、皇兄的钱,花了还有,有了再花!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这个意思。
等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来到关西境内的均县时,已是半月之后。
均县父母官杨大人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头,以前在上京是翰林院的院士,虽然及不上那些穿红领子的,但却也混得一个蓝领子穿穿;却不想老头刚正不阿,做事不懂变通;谁不知上京是富贵人聚集的地,地上随便的一个人,就能揪出跟哪个大官有些私交。
所以,在这种富贵人聚集的地方,没有所谓的刚正,更没有规矩真相;你家表舅家的外甥是巡查院的,他家大侄子的堂哥就是九门督抚的;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背景大;在这富贵窝,刚正的人是活不下去的,而无权无势的刚正之人更是寸步难行。
杨大人空有一腔抱负,最终成为空谈;同僚排挤,上头施压,最后一个叹息之后,唯有上书请求调派,成为小小知县,过着简单清贫的日子。
楚玉郎的大队人马出现在均县的时候,身为当地父母官自然会现身;只是这杨大人一如既往的改不了臭脾气,拒绝了当地豪绅献出来的华美别院,硬是安排堂堂一朝王爷下榻官州驿馆,一队两百多号人挤在县丞别馆里;就算是延平王不说什么,当地的百姓也看不下去了。
卖猪肉的大刀李给隔壁街的王大嫂称了两斤里脊肉,砸吧砸吧嘴,说:“我看杨大人这辈子别想升官了,钦差大人来访,多好的机会呀;现在呢?拍拍翅膀飞了!”
猪肉铺旁边的草鞋铺子刘三毛撅着他那张豁嘴,跟着唧唧歪歪:“是呀!我听说延平王爷从小娇生惯养,以前住在王府里吃的都是珍珠,喝的都是荷花露,金贵的紧,哪里住得惯那小小的驿馆!”
王大嫂将里脊肉放进篮筐里,斜眼蹬了蹬刘三刀和大刀李,道:“你们男人眼里就知道升官发财,杨大人多好的父母官,从不欺压百姓,更不唯利是图;对咱老百姓好,这样的父母官在我们均县,那是盼都盼不来的。”
“妇道人家!是男人就要升官发财、吃香喝辣;仁义对百姓自然是对,可也不能太固执了。”刘三刀嘴快,一口拦下王大嫂。
大刀李也是放下手里的屠户刀,跟着说:“杨大人家里有不少家眷,一个月的俸银有多少我从他家丫鬟买的猪肉几斤几两就能看出来;清贫呀!没钱啊!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管什么名声,要什么正义!”
王大嫂说不过这两个男人,哼哼了几声就甩袖离开;剩下两个大老爷们张家长李家短的絮絮叨叨。
而与此同时
驿站外
狼虎军开道,帝皇军断后,中间,乔羽手持铁鞭跟随着楚玉郎,猫儿手里端着香炉,小喜怀里捧着剥好的莲子,颠颠的跟在小姐身后。
杨大人站在驿站外,老远就看见一团雪白的人在众人簇拥下慢慢走来;早就听闻了延平王长相俊美非凡;在上京的时候没机会看几眼,今日却得了眼福。
跟着杨知县的衙役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府台大人,莫不想上辈子积了德居然能瞧见天子家的兄弟,早就望眼欲穿、一脸欢跃。
就看着由杨大人的带领下,穿着青褂子的衙役欢天喜地的来到延平王身边,躬身,磕头:“臣杨毅天恭迎延平王爷。”
楚玉郎虽然一路上陪着媳妇游山玩水,可这身子骨毕竟娇弱,现今好不容易能歇歇,自然是越快越好;随便招了招手,客套的说:“杨大人多礼,是本王打扰才是。”
杨毅天知道延平王是上京人人口传的废物王爷,人人笑话的顽劣子弟;但不久前却大刀阔斧,协助保定帝一举捣毁大周自开国以来的毒瘤,现近现身于此,自然不简单。
“王爷到此,不知是先查民情,还是先安塌休息?”
楚玉郎眼皮跳跳,扶着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累:“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杨毅天听得此话,躬身答好;率众一干人退下后,又小心交代了驿站你的厨子和奴才,虽然驿站面小,但也尽量做到最好;最后,居然要家里的丫鬟将府中养的土鸡抱来两个给延平王补身子。
这一举动让驿站你的厨子着实笑话了许久,官员行贿用的都是真金白银,哪里会送什么老母鸡;看来这县太爷的确是够清贫,着实提不起劲。
但此话传到了乔羽耳中,却是另外一种味道;看着那个穿着青衫短褂离开的知县大人,乔羽久久驻足,末了,眼神里的冷漠化成了欣赏。
楚玉郎一进驿馆,就半躺在贵妃椅上休息;猫儿捶背,小喜扇风,还有几个丫头拿着干净的湿帕子擦脸擦手,简直舒服极了。
乔羽走进来的时候,一众人正好将这小祖宗收拾妥当,各个伺候在一边,等候差遣。
乔羽心疼他,招呼人退下后,就抱着他朝着床铺走,楚玉郎也乐得偷懒,窝在媳妇怀里,哼唧着撒娇。
“看似游山玩水,实则奔波劳累!”
听见乔羽这般评价,他也不反驳;只是勾着媳妇的脖子,嘿嘿的笑:“你当真以为皇兄会这么好心的让我们俩一路玩乐过来?”
乔羽一凛,难道不是?
见媳妇真率的表情,一个爆栗敲在媳妇的笨脑壳上,慵懒的嗓音软绵绵的响起:“我们一路走来的路线、住过的驿站、客栈,都是上任钦差曾经停留过的地方;而均县则是钦差遇害的地方;阿羽,调查私铸钱币并不难,难就难在这人命上!”
乔羽楼紧怀里的男人,看着他慧黠的眼睛,眼睛里的欣赏,越来越深,“那我们该如何查起?”
楚玉郎摇头,道:“不查!让那群孙子主动送上门!”
乔羽又惊了,哪有人会主动送死?
可看着楚玉郎的模样似乎又不在说假,暗付之际,就转开话题,将杨毅天送母鸡的事说出来,却不想楚玉郎犯浑,居然哈哈大笑,搂着媳妇的腰,说道:“送老母鸡没用,想讨爷欢心,送来几个美人看看倒是不错。”
乔羽接话,随着笑道:“是呀,大胸脯小蛮腰的美人看上最带劲!”
楚玉郎嘴角一翘,鄙视的看着媳妇晶亮的眼睛,警告:“以后不准你再跟着莫雷、钱大牛瞎混,整个人都学坏了!”
乔羽无耻的咧着嘴笑,搂着怀里的小美人上去就咬了一口,暧昧的声音,低低的压抑,悄悄地在房间里盘旋:
“在我眼里,再美的美人也比不上我男人!”
楚玉郎骄傲了,高傲的一抬头:“那是,爷的俊俏可是出了名的!”
“是吗?让我验证验证!”说着,这个无耻的女人居然又开始扒他裤子,直叫两条白嫩嫩的长腿出现在眼前,无耻的家伙低头啵啵的亲了两口后,才心满意足的说了声:“果然有红颜祸国的资本!”
楚玉郎羞红了脸,躲躲藏藏的逃出媳妇的禁锢;缩在墙角里穿好亵裤,瞪着眼吼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无耻!大白天的就宣淫!”
乔羽不在意,只是随手脱掉外衫,踢掉鞋子往床上钻,放下床帘,搂着逃不掉的小白兔,又亲了几口,暧昧的说道:“昨天晚上你直喊着舒服,想来就喜欢我这样欺负你;要不咱今天再回味回味!”
小白兔抓紧身上的白色水纹蟒袍,娇粉的嘴唇气鼓鼓的嘟起来,道:“我不要!昨天你弄疼我了,今天不玩!”
见小白兔喊疼,乔羽微微愣住;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抱着有些受惊的宝贝,轻轻地顺着他的毛,说:“谁让你这么可口,怎么也吃不够!”
楚玉郎逼视乔羽,明明是她太强悍,哪里又怪的了他太美味?!
均县虽然是个小县城,但贵在人杰地灵,风景优美;尤其是到了夏季,满山的杜鹃花自成一景,吸引了大批的文人墨客、江湖游子前来观赏。
而在这一群人中,自然也不乏些富贵达人。
嘉和公主与驸马的独生爱子楚云香近几日携着小童出现在均县,民间早有传言,楚氏皇族中的皇子龙孙皆是清一色的俊男美女;在一堆秀色可餐的皇子皇孙中,属延平王楚玉郎和小世子楚云香最为出釉!
嘉和公主是先帝生前极为宠爱的女儿,虽不是当今太后亲生,却也颇受关爱;其夫君嘉和驸马是天元四十二年的文武状元,难得一见的文武双全的俊美之人;公主与驸马的连理之合被传为佳话,一度风靡全国;而楚云香的相貌也遗传上了父亲的俊美,母亲的娇美;年纪小小的时候就常常被人拿来与楚玉郎比较,只奈何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关西,从来不曾谋面。
现今,楚云香在此游玩,楚玉郎在此查案;两个人居然不期而遇,实在难得!
而此时,就在县城客栈的雅间里,素帘放下,热水腾起,长发披肩。
红木圆桶中,几瓣玫瑰花瓣沾水滴露,宛若轻轻河上的一叶扁舟,轻盈而动人。
玉笛声起,一方素白的手指轻轻地按压出动人的音律,慢慢细看,在一团雾气中,一个面若冠玉,长相极为精致的男子闭目唱曲,袅袅之音绕梁三日,宛若黄鹂出谷。
男子身边,一个女扮男装的小童静声伺候,撩起淅淅沥沥的清水淋在男子玉白的肌肤上;清香燃过,一曲终了!
男子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宛若妖精的眼睛,清亮透彻,却充满了诱惑;眼角下勾魂的美人痣着实要人惊艳,白净如玉的脸上,精致隽秀的五官有着和楚玉郎惊人的相似;此人正是楚云香。
世人皆知楚云香长相俊美,却不知俊美的他有着近乎妖艳的皮相;许是自身生的就过于出色,自小就喜欢美丽事物的楚云香有着难言的隐疾,就是喜欢玩押男宠,在关西公主府中,除了数名漂亮的姬妾外,还有长相娇美的兔爷儿贴身照顾,只因嘉和公主顾全颜面,对于儿子的特殊爱好一直是袒护隐瞒,故而甚少有人得知。
小童近乎痴迷的看着楚云香,眼波含媚,细声勾引:“世子今日清汤沐浴,可是为了延平王?”
楚云香狐般的笑,明朗的笑声里有着难掩的趣味:“本世子一定要看看那延平王究竟是何等绝色,居然能与我声名齐响。”
------题外话------
【延平王就是那销魂主,小世子就是那勾魂货】
两个绝世美人碰在一起,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混账,我流氓!势必要将那混蛋不要脸的精神比一比!
【哇呜~作为小攻的小世子,绝对比阿羽那不要脸的二货还要牛叉】
咕唧~飘远!
☆、媳妇是禽兽 043:王爷乃绝世美人
夕阳边陲,天际一片金黄!
均县驿站虽然比不上豪绅别院的奢侈精致,但贵在清静幽雅。
在床上跟媳妇滚了一圈的楚玉郎被伺候的舒服了,穿上衣服拉着媳妇的手到小院里的石亭里说悄悄话。
关西地处西部,虽是夏季炎炎,却没有上京的炎热;尤其是傍晚出来闲坐,缕缕清风拂面,很是舒爽凉快。
乔羽将楚玉郎垂在脸侧的黑发别于耳后,粗糙的指面刮在他脸上,柔软的一片。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深情尽在不言中;转眼,皆是一同看向天际的灿黄。
石亭中,美人娇花迷人,男儿俊朗飒爽,相互牵住的两只手紧贴在一起;石亭外,杜鹃花的芳香,野草的苍绿,在夕阳的映辉下宛若画家笔下的水墨画;静中带着美,美中带着情。
在这一瞬间,沧海桑田,只有倾心两人,再无世间庸碌。
楚玉郎偷看媳妇,细细的记下她的俊朗,记住她的一眉一眼,当光芒万丈之际,唯有紧紧抓住这个女人,要她陪伴终生。
躲在一边拱门处偷窥的猫儿和小喜羡慕的看着石亭中的两个人。
猫儿萎靡不振、羞羞答答的靠在冰凉的拱门上,清秀的脸上,闪过红晕,痴迷的说:“王妃真俊,王爷太幸福了!要是我能得到王妃的回眸一股,死也值了!”
小喜听出猫儿口中的古怪,斜眼横了一眼这异想天开的傻猫,驳斥:“少做白日梦,我家小姐是人中龙凤,只有王爷那样的妙人才配得上;小奴才妄想高攀?折了你家兄弟!”
猫儿被呵斥,害怕的捂着裤裆;凄凄哀哀的看着小喜,又依恋的瞧着王妃:“我当然知道自己是奴才,知道王妃看不上咱!但是,想想不行吗?不能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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