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跟媳妇生个娃儿比较好!”
乔羽颇为苟同,点着脑袋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玉郎也是这么说!”
莫雷和吴有才一听这话,皆是愣住!
看着面色正常的乔羽,总是觉得怪异,这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还讨论生娃儿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
李廷峰蹭蹭的将手边的弧形软刀插jin刀鞘里,喝了口水,洋洋洒洒的说道:“那小王爷是准备跟哪位小妾生孩子?”
乔羽眼神怔了怔,瞧着吴有才使劲儿的掐李廷峰的大腿,看见莫雷一脚踩在李廷峰的脚背上,疼的这厮直抽冷气,眼睛瞪大了看着众位兄弟。
猫儿觉得眼前狼虎军和帝皇军的兄弟们都很奇怪,看公子的眼神奇怪,说出来的话也奇怪;先是好奇公子是不是在外面养小美人,现在更是八卦着自家爷跟哪位夫人生小小王爷?
猫儿嘴快,看着李廷峰涨红的脸,抬了抬秀气的小嘴巴,认真的说:“当然是跟我家王妃生了!”
吴有才冷抽了一口气,看着大哥一脸平静,生怕大哥认为王妃有了孩子后,跟王爷没有美好的将来,忙使眼色看着猫儿,安慰着说:“就算是王妃生了小小王爷,但是将来还是我家大哥跟王爷的感情最好。”
莫雷接嘴:“就是就是,这女人呀就是傻,以为一个娃儿就能栓住男人的腿,却不知男人的心就跟那海底针似的,拿捏不准!”
李廷峰脖子一梗,有点不认同:“要我说有个娃儿的女人就是底气足,当初我娘嫁给我爹,婆婆嫌弃娘的出身百般刁难,最后还不是因为我娘一举得男才保住了现在当家主母的地位!”
莫雷看李廷峰今天是魔怔了,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羽听着兄弟们的话,在心里暗暗记住,尤其是那句“男人心海底针”的句子,更是把他牢牢地刻在心口里。
看着猫儿在一边吃果仁,没有理会身边这帮欺负李廷峰的兄弟,敲了敲猫儿的脑袋,说:“今天下午帮我看着王爷,别让他乱跑。”
猫儿点头,扬起小脸问:“公子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乔羽道:“约了月芳,在城北湖心亭里见面。”
这边,兄弟们正闹腾着还弄不清情况的李廷峰,一听见乔羽要去见月芳,马上偃旗息鼓,静看事情的发展。
猫儿揉了揉鼻尖,笑嘻嘻的说:“公子放心,猫儿一定看好了王爷。”
乔羽笑,摸着猫儿头皮,就像逗弄宠物一般。
吴有才看着大哥真的有红杏出墙的意思,立马提起了精神,凑上前欢喜鼓舞:“大哥,你放心,王爷这里我们可以帮你放哨,你尽管去!”
莫雷是个忠犬,看着自家兄弟有意思背叛兔子一般可爱的小王爷,颇为抱怨:“兄弟,你这样不太好吧!”
李廷峰还是没找到魂儿,干脆,拍着大腿,说:“乔兄弟,带上老子给你把风去!”
这虎狼军和帝皇军的粗爷们们一人一句话,很快就把乔羽给淹没了,等她觉得事情好似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纯洁的时候,立马拍了一把身边的石桌子,唱腔的说道:“你大爷的,你们都以为老子是要做什么去?”
吴有才弱弱的回答:“不是私会小美人吗?”
乔羽的脸色阴了阴!
莫雷扶住差点被乔羽的劲道震碎的茶杯,抬起眼,颤了声腔调:“不是红杏出墙?”
乔羽的脸色黑了!
李廷峰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双眼皮一层一层的堆积,“难道不是出去干架?”
乔羽彻底怒了!
难道她在兄弟们的心目中就这点信服力?
她难得出一趟门,不是被大家认为成与人私会,就是找人打架不成?
乔羽攥紧了两只拳头,重重的敲打这身边的石桌子,眼睛瞪大,嘴唇紧抿,瞪着眼神这几位称兄道弟好不乐哉的弟兄,终于,在看见猫儿也有些糊涂的眼神时,咆哮了:“一群流氓混蛋!老子出去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吗?老子出去一定是要偷人吗?月芳是个男人,是个男人!老子应付楚玉郎这个小男人已经够费劲了,现在你们还想在老子身上安插多少红杏才满意?”
众人一听乔羽这话,愣住了!
吴有才抖了抖身上被吓起来的鸡皮疙瘩,缩在一边不动了!
猫儿看着乔羽大发雷霆之怒,忙上前顺毛,道:“公子,大家不是好奇你一般不出钦差行辕,这一走着实要大家奇怪么!”
李廷峰现在才反应过来,忙也跟着顺毛:“是呀是呀!大家都知道乔兄弟的心里只有小王爷一个男人,其他男人,就算是貌美如花也看不上眼,对吧?莫雷!”
莫雷忙点头,给乔羽手边的茶杯添水:“对对对!就算是那个月芳生的沉鱼落雁,乔兄弟也看不上,看不上啊!”
乔羽看大家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的邪火才稍稍降了点,端起手边的茶水,一口喝了个精光,清了清嗓子,说道:“月芳虽然好,但老子也不会惦记上楚云香的男人,那个该死的瘪三,看上去高风亮节,但尽做些下流龌龊,卑鄙无耻的勾当。”
大家一听乔羽现在将矛头从众人的身上转移了,忙在顺着口气想着终于逃过一劫的时候,突然,都又同时愣住,皆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喝着茶水,慢慢下火的乔羽。
猫儿反应最快,一把抓住乔羽的胳膊,长大了嘴巴问:“公子,你是说,月芳是楚云香的男人?”
乔羽点头:“是呀!在公主府的时候,月芳亲口给我说的!”
猫儿再张大嘴:“公子,月芳是男人吧!”
乔羽敲了这只呆头猫一下,喝:“当然,月芳是男人,纯种带把的男人!”
众人一听这肯定的回答,顿时犹如雷电劈过,难以置信的黑礁成一片;难道这楚氏皇族中的龙阳之好,还是普遍性的?
在大家都难以从楚云香是个“断袖”的事实中找回神志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一个杯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的声音。
乔羽和大伙儿连连转身,就看着站在一株海棠树下,一身缎青色长衫的小王爷,粉雕玉琢的怔怔在原地,一脸刷白,满眼惊愕!
乔羽在心里暗喊一声不妙,忙冲上去,站定在楚玉郎面前,看着掉在地上的上好刑窑鸳鸯瓷盏,咧嘴笑笑,道:“没事,东西摔坏了就坏了!等下次再查抄贪官金窝的时候你随便拿东西回来研究,出了事我帮你顶着。”
楚玉郎看着媳妇尴尬的笑容,又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虎狼军和帝皇军交头低耳的嘀咕,低抽了一口气,问:“刚才你们说,楚云香是龙阳君?”
乔羽知道事情瞒不过,点头,答:“是!”
“月芳是他的面首?”
乔羽接着点头,“是!”
“那他以前总是跟着我们黏糊,让我误会你跟他有一腿,其实是在故意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乔羽竖起大拇指,赞赏的来了句:“夫君,真聪明!”
楚玉郎最后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乔羽那双淡然的眼珠子,问出了最难以启齿的话:“楚云香瞧上的不是你?是爷?”
乔羽看见小白兔脖颈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见小白兔的眼睛有发红的趋势,看见小白兔的双手已经在袖子里攥成了拳头,心一横,说:“那家伙就是个混蛋,他喜欢养面首,喜欢美倌儿,但是,玉郎绝对不是他想的那种人,你是男人,在床上压女人的男人!”
楚玉郎一个手势打住媳妇的安慰,然后,对着站在身后的虎狼军们诡异的一笑,颤微着纤瘦的身子,在风中颤颤的凌乱。
猫儿看王爷走远,忙带着站在一边不敢吭声的兄弟们走上前,趴在乔羽附近,小声的问:“公子,怎么办?”
“王爷这次是受打击了,明明对待楚云香是表兄弟的感情,却没想到人家把他当成了兔儿爷,想要一压泄万里!”莫雷暗暗咬了一口银牙,痛恨着跺地;然后又斜眼看了看乔羽,心里默哀:唉!龙阳君的世界里竞争也是惨烈的!
乔羽担忧的看着楚玉郎离开时的背影,嘴唇不安的颤抖了一下,待她还没说出几句安慰兄弟们的话,就听见不远处的小湖里噗通一声,接着,又听见丫鬟扯着嗓子狂吼:“不好了!王爷跳湖了!”
☆、媳妇是禽兽 055:传宗接代的男人
楚玉郎感觉自己浮浮沉沉,似乎沉溺在一片很深很深的水里,但是周围又很温暖,又像是被泡在软拖拖的棉花里,怎么使劲儿都挣脱不开。
脑海中仅存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的回转,他这是怎么了?
他好像从张宏的金窝回来之后,就宝贝似的抱着一怀的宝贝朝着书房奔,在书房里,他摸摸琉璃盏,玩玩七彩球,还把前朝名家的字画细细拿来临摹,专门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一对鸳鸯瓷盏准备送给媳妇;突然听见门外面传开媳妇的怒吼,他一时担心,想也不想的冲出门前去查探;但是却惊听到一个让他几欲要死的内幕!
楚云香想上他!
没错,是楚云香,那个长着妖娆美人痣的妖孽,那么长的被他还斯文秀气的混蛋,那个总是对他总是嘘寒问暖、贴心贴己的畜生!
一气之下,他拿不住手里的瓷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惊着了坐在不远处的媳妇,还引来了虎狼军那群粗爷们的观摩。
想到大家都知道楚云香想上他的消息一定都被大家知晓了,他几欲寻死,可是当着大伙儿的面他又强撑着男儿气概,死活不肯表现出寻死觅活的态度,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乔羽那婆娘走上前安慰他,那个时候,他在乔羽的眼里终于看见了她属于女人一面的贴心,看见了那个比男人还凶悍的婆娘居然费尽心思想要安慰他;可是乔羽却不知道,他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温言细语,而是一把大刀,一把可以将楚云香的人头砍下来的锋利大刀。
为了男儿尊严,为了保护他最后的一点威信,他忍住颤抖的双脚不让自己跌倒,忍住快要冲出口的怒吼不让自己喊出来,尽量装的平和些,他问乔羽楚云香刚才听见的话是不是真的,媳妇很配合,一边点着头一边还不忘安慰他;那个时候,他真的在内心泪奔了!
看着地上碎掉的瓷盏,看着媳妇担心的眸色,看着虎狼军的爷们像是看花娘一眼瞅着他打量,他唯有躲开,一步一步的远走;最后,当他来到了别院小湖边的时候,他爆发了!
他冲着湖岸边的一块凸出来的石头狠狠地踹上去,大吼着楚云香那畜生的名字,飞起一脚就要往上踢,但是他忘记了一件实事,他不是他家凶悍的媳妇,不是那一手就能举起大石的乔羽!
这一脚,着实憋足了他二十年吃奶的力气,狠狠地瞄准那石头光洁的小尖尖,猛猛的踹上去时,石头不动!他动了!石头不痛,他抱着发麻的脚尖,憋着快要喊出声的嘶痛,忍着快要流出来的痛苦的眼泪,乱蹦乱跳的到处蹦跶,然后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周围一片黑暗!
那个时候,他隐约听见了丫鬟仓皇的呼救声:“不好了——王爷跳湖了!”
听见这句话,他终于流出了圆满的眼泪!操你大爷的楚云香,老子跟你没完!
乔羽看着紧皱着眉心的小白兔,看着那煞白煞白的脸色,揪起跪在一边的张太医,眼睛一瞪,低吼:“你给老子把他弄醒了!弄醒了!”
张太医年纪大了,此次跟着王爷出来也是受了老王爷的嘱托照顾小王爷,但这一路上小王爷都是心情舒畅,喜笑颜开,小病没有,小灾难见,他也乐得轻松自在,全当是散心游玩;却没想到在晌午午睡之际,突然被冲进来的乔公子提溜着衣领子拽出了厢房,一路上张太医捂着快要发作的心口,老脸发青,腿脚哆嗦的跟簸箕一样,在看见躺在床上湿漉漉的小王爷时,差点跪在地上厥过去;还是乔公子见他双眼翻白时,噌的一声抽出挂在床垣处的佩剑,剑尖阴冷,乔公子化身成夜叉,对着他怒瞪威胁:
“救不活他,老子就要了你的老命!”
在乔公子的威逼利诱下,张太医的老心脏很争气的没有复发,跪在地上爬到床沿,看着不省人事的小王爷,又是翻眼皮子又是诊脉,折腾了老半天,要药童背来药箱,在小王爷白嫩嫩的身上扎了好几针,才让王爷憋在嗓子眼的污水吐出来。
现今小王爷胸口积压的污水吐干净了,身上的湿衣服也被乔公子当着众人的面扒了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长衫;按理来说应该醒了,可是却依然纹丝不动,这可吓坏了在太医院素有“圣手”之称的老太医。
张太医哆嗦着两条腿,看着自己被乔公子高高揪起来的领口,吓得眼泪横流,双手发颤,战战兢兢的问道:“王爷可是在跳湖之前受了什么刺激?”
乔羽愣住,手劲松了松,张太医扑腾一声跌坐在地上,看着乔羽的脸色,就猜出个大概!
然后,张太医凭借着多年对小王爷的了解,又瞧着乔羽那副失魂的模样,拿出一张白纸,写下几个字,悄悄地塞进乔羽的手心里,抹了一把泪,对着乔羽说:“公子!老夫认为这贴药应该能让王爷醒来。”
乔羽愣住,刚想要打开细看,却被老太医神秘的按住,道:“公子,还是等我们出去之后,您再看吧!”
说罢,就由小童扶着站起来,招呼一屋子的人全部退出房间,将这偌大的空间留给乔羽和楚玉郎。
乔羽看着老太医一脸神秘,在关上门的时候,甚至还带着点悲壮的神色;难不成她刚才的模样当真是如此下人?
说罢,乔羽摸了摸脸,紧绷的一张脸上没有半点松弛的柔软,紧拧的眉心光是摸上去就觉得煞气。
打开纸条,就看见那曲曲拐拐的两行字,乔羽默默念出声:“别装了!老子知道你醒了!”
乔羽一念完,啪的一声就将手边的纸条砸向门口,刚要破口大骂那糊涂太医是什么劳什子鬼“圣手”时,斜眼正好看见楚玉郎慢慢睁开的眼睛,和眼瞳里的一片燃烧的怒气。
乔羽愣住了!
看着被她扔到门口的纸条,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白兔,摇了摇头,彻底顿悟了!
赶明这小子是早醒了,在这里装病发傻呢!
乔羽捏紧了拳头,刚想吼一嗓子这让她担惊受怕的小白兔时,却看见小白兔张了张苍白的小嘴唇,转了转眼珠子,恨恨的骂:“干他娘的!死王八蛋!”
见小白兔一醒过来还有精力骂人,就算是再大的怒气,乔羽也散了;想着刚在她在听见丫鬟喊着王爷跳湖的声音时,她差点以为,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