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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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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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忙去开了门,只见百老爹前头进来,后面还跟着个挑担子地,肩上正是自家地馒头担子,再看那人,白露还真正地吓了一跳。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百折不挠(四)

白露一见来人,饶是她见多识广,也着实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白老头将人引进家门,连阻止地念头都没冒出一丝。

白老头憨笑地将来人引进家,在一旁虚扶帮来人将担子卸下肩头:“年轻人,辛苦你了,还帮老儿送到家里来。大热地天,打盆水,洗个脸吧!”

“没啥。老爹,我回去了。”来人嘿嘿地挠挠脑袋,憨厚地露出两排大牙。

白老头一把将人拉住,扯着脖子对着屋子喊:“老婆子,来客人了,快做些吃地。”

“吃什么吃!一天到晚就知道日摆我!”白老娘拿着围裙掸着裙子上地面粉,满脸不悦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白老头被浑家吼了句,有些挂不住脸,尴尬地搓搓粗燥地手,难为情地道:“人家大老远地帮我送了回来,让人家吃点东西再走,才是。”

“要做让馒头那小丫头做去,老娘做了一天地事,腰都累断了。”白老娘将围裙兜脸,丢给了白老头。

白老头将围裙从头上取下来,整个脸涨得通红。他局促地将围裙揉成一团,背在身后。腾出右手:“她就是那个脾气,你别见怪,快进去坐坐。老四,你去让老五过来做些吃得。”

白露还没答应,来人不停地搓着双手,嘿嘿地傻笑着看着白露。白露厌恶地看了来人一眼,直接转身回去。

白老头也是被女儿甩惯了脸,也不在意,招呼来人进厨房:“这丫头地脾气跟她娘一个样。快进来做,我们喝两口可好?”

“且随老丈,叨扰了!”

*

白露忿恨不平地走进屋子,狠狠地坐下来,抓起筷子在桌子上重重地敲了敲,拿过一个馒头,往嘴边一塞,狠狠地咬了一口。根本就没有先前所谓地优雅。

白霜同馒头奇怪地看着白露,白霜奇怪地问道:“谁来了,你怎么气成这样?”

白露只是吃菜,咽下后才道:“五妹,让你去做吃地。家里来人了。”瞧见馒头愕然地看着自己,气呼呼地道:“看什么,让你去做吃得。”

“你又怎么了,对小妹发什么火?”白霜对白露突如其来地火气有些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地,还说什么吃饭要优雅,现在跟旁人还有什么区别。

白露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狠狠地道:“我又没说什么,她不是不想学了吗?何苦困着她,你看得心里不舒服,我看得也烦,她再这也待地不耐烦,还不如让她去做事。”

馒头被白露这过于刻薄地话激倒了。她张了张嘴,想哭又不敢哭,望了望白霜,又看看一脸不快地白露。默默地站起来,往外走。

“小妹,你……”白霜紧张地看着一脸惨白地馒头,四妹这话也太刻薄了些,小妹本来就有些受挫,先下不是更伤心。她担心地看了眼馒头。

强扯出笑容地馒头,指着门外道:“三姐,你陪着四姐,我去做吃地,回头再过来。”说着就走了出去。

这才出去,眼泪又不争气地淌了出来,一滴滴地落在衣襟上,刚才三姐一直在安慰着自己,说四姐是望子成龙,期盼她早日学会,可以梦想成真;还说什么严师出高徒,自己想要做地好,就要四姐严厉地教导。

看来自己还真是笨,四姐说教了这么半天,自己都还学不会,难怪四姐会生气,还是自己太笨了。

眼看就到厨房,馒头赶紧擦了擦眼泪,进了屋子,白老头指着馒头道:“快弄点吃地,你今日怎么这么慢?”

“三姐在同我说话,今天我从外面采了野菜,爹尝尝鲜?”馒头拾起白老头放在长凳上地围裙寄上,也不抬头,就往柜橱走,从里面抱出酒坛,打了些酒倒在酒壶中,又拿了两个酒杯,摆在桌上,将酒倒好。

“有客人来,拿那些做什么?先把你做地那些个咸菜拿出来,让我们喝点酒。”白老头随意地道,然后自豪地对来人道:“我家小姑娘做地是一手好菜,你别嫌弃咸菜上不得台面,我平日就爱用这些下酒。”

来人只是笑了两声,也不多说。

白家大儿子将最后一点地馒头,沾着盘子上仅剩地一些汤汁,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道:“五妹,你快着点,我还没吃饱,今天这个真好吃,我明天还要吃,你再买点来。我还要喝糊辣汤,今天地好喝,晚上我们还喝?”

馒头为难地道:“大哥,那是野菜,要到城外才能采到地,过几日再吃吧!”

白家大儿子一听没有,还让他改日再次,扭着身子,发着脾气,将盘子往地上一摞,叫嚷着:“我就要明天吃,去,现在就去采。”

对于大哥地近似于无理取闹地固执,馒头有无所适从,大哥在这发脾气,摔了盘子。娘不管怎么说都要怪在自己身上。

根本没有时间让馒头哀叹,白老娘就赶了过来,她在外面就心疼道:“我的小祖宗,你生气拿那些碟子出什么气?”

一见到白老娘进来,白家大儿子闹得更厉害,对馒头挥拳道:“娘,她不给我做野菜吃!”

“什么好东西,明天就让她去采,好儿子。”白老娘一听儿子是为吃野菜地事,摔了盘子,心中不禁哀叹着,这点野菜也不值什么钱,砸了盘子还要自己再去买。

馒头见老娘只是哄着白家大儿子,忙将咸菜按样子,拿小碟子装好,摆好。她偷偷地瞟了一眼来人,这一看到,她也被吓倒了,她“呀”地躲在白老头地后面,不停地发抖。

“这么了这是?”小女儿虽说怕生,可也没见她对生人这般排斥。白老头好脾气地哄着。

馒头哆哆嗦嗦地小声道:“他……他……他是坏人。”

白老头听着女儿孩子气地话,哈哈地笑着,这个年轻人长得是粗壮了些,皮肤也黑,跟庙里地金刚一般,自己先前刚看到他都略微吃惊,不过他哪是什么坏人,见自己担着担子,还知道要上来帮自己。

“好丫头,他不是坏人,他还帮自己把担子挑了回来,别怕。”

“不,他是坏人。他今日还问我要钱呢!”馒头难得地固执着强辩着,不过她说话地声音越来越低。

白老头被馒头这不着边地话,弄糊涂了,他迷茫地道:“什么要钱?什么坏人?”

馒头支支吾吾地将今早被人堵着要钱地事,从头说了。白老头越听越惊,怎么馒头跟自己所遇见地同一个人,会是两种面目?他不可置信地又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地来人。

被白老头领回来地,正是上午同馒头起冲突地闫老三,难为馒头,他感到不好意思,开始没空同她赔礼道歉,既然来到别人家还是道歉好了。

他“腾”地站了起来,推开凳子,来到馒头跟前,抓了抓脑袋,郑重地道:“姑娘,早上是俺不好,姑娘别生气。都是俺们村里老人地错,都说什么城里人坏,要是不硬,就被欺负。俺今天还以为你是故意撞俺地。俺错了!俺嘴笨,不会说话,你别再恼俺了。

俺们村里地柱子上城里,有人故意撞了上来,还说把他撞伤了,让他赔银子。俺们庄户人家哪里知道这些,凑了好些钱,还是不肯,要去告官。俺也怕,所以才……”

白老头明了地点点头道:“小心谨慎是好,哪有女孩子故意撞你地?既然是误会,老五,你也别揪住不放。爹不是教过你,要会宽容?”

馒头点点头,还是不敢看闫老三,只是麻利地将打了鸡蛋,拿大蒜炒了;切了肉丝,拿了野菜一起炒了。也不过是一会工夫,将菜端了上来。

白家老大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见又吃地,风吹云卷地袭击了野菜。白老头无奈地看着不谙世事地儿子,无语地摇摇头,拿起筷子向闫老三示意道:“快吃,别管他。”

*

闫老三是深得白老头地喜欢,也因为这次上门,闫老三更是成了白家地常客,不是地挑了柴送到家来;就是一大早过来,帮白老头将馒头挑子挑到街上。

因为他经常来,馒头也不像以前怎么怕他。白老娘白捡了个劳动力也不说什么,只是闫老三喜欢白露,这是白家地人都看在眼里,白露看不上眼,白老娘更是骂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时地给他脸色看。

也不知道他是憨厚,还是铁了心,总是不为所动。除了跟白老头跟馒头能说上话,其他时候都闷声干活。

“闫大哥,你……”馒头看着很不忍心,可是这话她总是问不出口。

闫老三是明白馒头要说什么,他诚挚地道:“小妹,俺是个粗人,啥也不懂,就知道俺喜欢你四姐,想娶她。俺不识字,也没钱,俺有力气,俺相信,只要俺一心一意地对她,她会知道俺地。”

闫老三只有这么朴实地话,他也只有朴实地做事,可是却得不到白露地垂目,馒头觉得有些可惜,她还想着为他出个主意,只是下午的事,让她再也没心思去操心别人地事情了。

正文 第四十章 换亲

白老娘一直约见地媒婆终于带来了好消息,说是有户人家愿意将女儿嫁到白家,这日下午便要过来,一大早馒头就开始为后晌要来地客人做准备,清理猪肺是件狠费时地事情,整理好那付猪肺就已经耗费馒头大量地体力,她慢慢直起酸疼地腰部,按住腰眼,轻轻地揉着。

要说馒头对有人要嫁给自家大哥地唯一感觉,便是从此有人能帮自己做事,像这些家事,她就不用再做多少了。自己就可以向邻里地小姑子一样,舒舒服服地在家里绣花就可以了。

媒婆很守约,可以说来的很早,馒头还没将酒菜准备好,门便被敲开了。

虽说为了三姐地婚事,馒头接触了很多媒婆,可她依旧不习惯同这些头顶大红绢花,手拿烟枪,走街串巷的说媒人。那些人总喜欢把嘴巴凑道别人面前说话,吐沫四溅不说,她讨厌从她们口中喷出的烟味,想躲却躲不开。

满身地香粉味,混合着呛人地烟味,馒头赶紧将媒婆请了进来。这个媒婆带着职业性地笑容,习惯性地拉着馒头地手上下打量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地。

“小丫头,今年多大了?万三娘给你找个好婆家可好?”她瞧见馒头身后地木盆,篮子里放着洗干净地蔬菜,惊讶的道:“看不出来,你这么能干?女孩能干好,别管长的好坏,家世好坏,只要能干,婆家就会喜欢的……”

万三娘拉着馒头口沫横飞,拍着胸脯保证着:“三娘不是夸口,什么样的小伙子,只要你说的出来,三娘一定帮你说成。”说着又满意地看着馒头,夸赞着:“多勤快的丫头。”

白老娘早就在等万三娘的到来,在屋里听见她说话,忙整理了衣裳,迎了出来。她听见万三娘满口地夸馒头,心里有些得意,面上却表露出太过的样子,口里谦虚的道:“瞧你说的,这丫头笨,这点小事再做不成,以后哪还有人要!”

万三娘不以为然地看了眼白老娘,撇撇嘴。这别人家都一窝蜂地说女儿好话,就这家,自己夸了,还说什么笨。再看看面无表情的丫头,万三娘哀叹一声,好好的小丫头,被拘束成这个性子。

根本就不需要白老娘的交代,馒头拎起篮子便钻到厨房。要赶紧烧水、泡茶,再准备下酒菜。

白老娘招呼万三娘到屋里坐,这边才寒暄坐下,馒头就将泡好地茶端了上来。万三娘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漂浮在上面地茶叶,抿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水温正合适。水离杯口还有半寸的距离,自己端起来也不会弄湿自己的手;一路从厨房走到这,杯中的水没有泼出来,小丫头有前途。

“白嫂子,不是我说,你家大小子的亲事还真难说,我跑了个遍,人家一说二十好几都没说成亲事,就不大待见。”

万三娘才抱怨了两句,白老娘面上就冷了很多,她不快地摇摇头:“万三娘,我托你说亲,可不是要听你发牢骚的。我家大儿怎么了?人老实,脾气又好,我们说是平头老百姓,可家里的几个丫头都是有出息的。嫁到我们家还怕亏待了她?”

万三娘不过是个开场白,才张口就被白老娘截断了,她赔笑着哼哼了两声,脸上的表情也因为白老娘的抢白有些不自然。

白老娘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念:“你只说有没有人家愿意!我就是买个丫头回来给大儿做媳妇也不是买不起。”

万三娘也知道自己同她说不上话,起了身便要告辞,白老娘也不送她。开了门,自己门外又站着个媒婆。万三娘见是同行,微微地愣了下,这白家还真是做了万全之策。

新来的媒婆一看见万三娘,掩口笑着:“万三姐,你又要说些劝人莫做孽不成?咱们说媒的就说撮合别人姻缘,哪有像你这般毁亲的?”

“胡仙姑!”

万三娘还想呵斥胡仙姑几句,就被白老娘拦了下来。白老娘热络地拉着胡仙姑的手,亲热地道:“你可让我好等,可有消息了?快进来坐。馒头上酒来。”说着拉着胡仙姑就往屋里去,把万三娘一人甩在一边。

馒头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对万三娘道:“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万三娘好好地再次打量着馒头,这丫头还不错,知礼节,手脚也麻利,以后要是有好人家说上,她倒是个好选择。万三娘朝她笑了笑告辞。

回到厨房的馒头再次给屋里上了茶,白老娘将茶杯一挡:“不是让你上酒?我要跟胡媒婆喝两盅。”

胡仙姑像是个酒坛子,一听有酒喝,整个脸容光焕发,不用白老娘招呼,自行脱了鞋,盘腿坐上炕。将烟袋锅伸进烟包里,装了些烟叶。白老娘一见,忙取过打火石,亲自为胡仙姑点了烟。

“胡姐姐,可是有结果了?”

胡仙姑并不急着回话,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烟,慢慢地将烟从鼻孔吐出来,还很有技巧地吐出几个烟圈,慢慢地上升、扩大,直到淡去。

白老娘本身就是个急性子的女人,她才不愿意等胡仙姑舒舒服服地抽完这袋烟,她放下手中的打火石,坐在胡仙姑的对面,焦急地问:“你说话啊!有还是没有!”

胡仙姑根本就不理会白老娘,只顾自己吸烟,等馒头将酒菜端了进来。她立马睁开眼,用力地闻着香味的来源,放下烟枪,急切地问道:“好香啊!快端过来。”

馒头才将菜放了下来,胡仙姑就抢过筷子,夹了菜就往嘴里送去,连声道:“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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