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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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 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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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如今就有个官儿。前些日子就屁颠颠地跑去送礼,还被人撵了出来。

杨摆摆手道:“也罢,算了,也不差这一次了。”他突然失笑地自嘲着,“说不定,咱们也会被撵了出来。”

白霜将手搁在他的肩膀上:“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只要做官一日,无论是谁。咱们都不来往的么?”

杨拍拍她地手。苦笑道:“是啊!不来往。不来往!可是苦了你啊!几个亲人就在眼边却不能见上一

白霜浅浅一笑。伏在杨地肩头:“我有什么苦。苦地是你。你上折子参李松地事。我真怕他有什么介怀。”

杨顿时沉了脸:“我参他有理有据。带着锦衣卫闯入官员之家。若都是像他这般任意妄为。国家法度何存!”

白霜见他动了火。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他说地都在理。可是李松会怎么想。她只见过他一面。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还是只见过一面地人。李松这么年轻就爬到了三品地位阶。足可证明这人在官场上一帆风顺。迎来送往必是非同一般。他会饶过参他地杨么?是心里也明白一些事。户部给他所谓地过年银子。他不信!给事中衙门会多给他银子。他也不信!唯一信地是有人帮自己。甚至有人求着自己到锦衣卫那说说情。他已经猜到了。是李松打过招呼。

白霜有些担忧地问道:“他……他为人怎样?”她见过李松一面。可是并不能从这个人身上看出些什么。李松太普通了。普通到连官威都没有。

“说不清。至少你没听人说。他为了五妹难产打到首辅大人家;在宫中等了五妹一天一夜。就这份情。怕是世间地男子都比不上。”

人是好人,只是这做官么!他不好说,他不大喜欢李松的为官,清官便是清官,贪官便是贪官,可这人摇摆不定,似乎更喜欢往贪官上面靠拢。

他还听说锦衣卫不时的抓些官宦富商家地子弟,不打不骂,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在那里面住上个一个月,然后交银子,没个一千多两休想出来了事。李松非但不管,反而变本加利,整个锦衣卫上下更是猖狂。虽然有御史弹劾,可是皇上都留中不发,瞧着那样子,想来这里面一大部分的银子都被皇帝拿走了。

白霜点点头:“我听说了,五妹能嫁如此良人,也是幸事。”

杨打量着白霜,抬手为根白发下来。她们姐妹只不过相差五、六岁,当年白霜的容貌比起五妹那是胜之太多,可现在,不过才三十七岁,这发间就有了白发。皮肤已经失去当年的白皙与润泽,娇嫩地手上也已粗糙。

他叹口气:“苦了你,还不知道等轩儿熬出来还要多少年。”儿子还那么小,等他进学,考举人,中进士,这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十几年,还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到那个时候。

白霜嫣然一笑,她这一笑将身上所有地倦色一扫而空。说起儿子,她全身的喜悦劲:“轩儿的功课先生都说不错。进学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也不必担心太多。”

杨却不以为然,科举上头的艰难也只有他最清楚。自己从小便惯有神童的名号,十几岁上头就进学成为生员,可是在乡试上头却连栽跟头,四次他整整考了十二年,十二年里,若不是有白霜地扶持,他早就饿死了。

“静儿如今也大了,该说亲事了。”

白霜听着杨这一句一句的,心里直打鼓,他从未这么细致地交待过什么,今日听起来更像是在交待后事一般。她推推杨,挂心地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说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至少这些年都没关心过几个孩子,我除了生没有养他们,哪里是做父亲的。”杨感慨地道,对于这两个孩子他地确是亏欠了太多。

新年,白霜宰了一只鸡,瞧着儿子狼吞虎咽地样子,他有些心酸。做了十几年的官,他居然让儿子放开肚皮吃肉地机会都没有。

“你……”

“好了,快去睡吧!你都累了一整天了。”杨将白霜送到卧室,自己又坐回了椅子,他从自己看地那本书中翻出一张纸,细细地看着,沉吟着。

他在纸上做了个记号,收了起来。将书塞到了书架

躺在床上的馒头再次探起身子瞧了瞧外面。已经过了三更,大哥还没回来,她不禁披了衣裳坐了起来,点亮地烛台。

毫无睡意地她拿起针线做着活计,他今日一句话都没搁下。叫她好生担心。心里静不下来的馒头,鼻尖上已经开始冒汗了,她打开屉子,寻出一把扇子轻轻地扇子。

微微地摇动的扇子传递出阵阵凉意,馒头的心思却飘得老远。

四周静悄悄地。突然,由远及近地传来脚步声。馒头已经听出来了。那掷地有声地步伐正是大哥的。她丢开扇子,站了起来,冲到门前,打开了门。

李松在外面已经瞧见屋里那个映在窗户上的人影。她还没睡下。

门开了,亮晶晶地眼睛带着期盼盯着他。李松微微笑道。拉着馒头的手道:“你怎么还没睡?”

馒头微微一笑并没回答。

这样地场景,他们已经经过了无数次。可是每次都令对方心里暖暖地。

馒头还想叫人,李松却拉住了她:“别叫了。我在前面已经梳洗过了。也别弄东西了,我不饿。”

馒头点点头。倒了杯水给他。

李松一口将水喝干,讪笑着道:“我还真的渴了,今日同他们多喝了点酒,回来的晚

馒头提了茶壶为他又添了点水,有些不快地道:“你若是同别人去喝酒,派个人回来说一声,我以为又有什么大事小子没用,还没两下子就趴下了,还是我把他弄了回来。你说要是他成亲了,怎么敌得过一帮兄弟的劝酒。”

“大哥,你很高兴。”从他的谈吐中,她就感受到李松由内发出地高兴劲,这是到了大同后大哥都没有的快活。这几年,大哥的官职不断地往上升,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了在延绥的洒脱。尤其是在京城这些日子。

李松笑着瞧着馒头,她能只要是自己的情绪微微一变,她很快就能察觉地出来。

他已经把水当成了酒,又是一口喝干。仿佛在品味一般,口中倒抽一口气,但是他很快又有些沉默了。对着烛火把玩着瓷杯,李松沉默地道:“是,今天是很高喝!给!”馒头将一颗白色的药丸递给了李松,示意他吃下去。

酸酸地,这是醒酒丸。李松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地酒量还没这么差。李松笑着道:“若不是鲁明喝趴下了,怕是还要喝个痛快。”

“你!“馒头简直是无话可说,怎么就喝成了这样。

李松点点头,承诺以后不再多喝,他想了想道:“你收拾个小院子出来。看看再准备给鲁明置办点家什什么的。”

“呃?”

“今日我带着鲁明去说亲。上次不是说他有喜欢的人家了么?鲁明这个大舅子硬是要喝酒招姑爷,若不是那姑娘有意放水,今天咱们都回不来了。”李松哪里想过还有这么说亲的,要说起鲁明这个未来的大舅哥,真是海量,直接拿酒坛子干。干到一半,他才知道,原来这姑娘家是开酿酒的。

馒头嘿嘿地笑着道:“他还真有中意地姑娘啊!我还以为他那是……”说道:“鲁明爹妈死的早,就他一个,既然跟了我,我就帮着操办些。你看看要准备些什么,毕竟娶媳妇是大事。他也置办地一处屋子,只是每日要跟着我,就让他现在我这住下,日后再搬过去也是一样的。对了,高亮这小子你也帮着点。”

馒头点着头记下他地话,她试探性的问道:“那闫大哥地事呢?四姐都有了孩子,也不能叫他就一辈子这样,是不是也帮闫大哥说个媳妇?”

李松有些沉默了,半响他才道:“别管那么多了。他心里有这么个人,一辈子都解不开的。还有,你三姐的女儿是不是要开笄了,送个东西去吧。”

“送了去,估计也会丢出来的。”馒头有些怏怏地道,连小点心都不要,还会要这些个东西?

“你别担心我自有法子。”说着站起身,一口将蜡烛吹灭,笑着道,“快睡吧!明日我还有事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二百二十一章 四姐儿子的满月酒(上)

鲁明的成亲让馒头着实忙活了一阵子,收拾院子,置办些家具,布置屋子,总之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把以前没做的都补上。

“夫人,金铺的人在正房边上的小屋子等着了。”

馒头点点头,瞧着送过来的首饰样式图,一张张细致地翻看着。这是要准备给静儿开笄的东西,馒头单想着便要准备几样拿出手的首饰。银制的她几乎没考虑,只在点翠、金制首饰上下了功夫。

馒头指了指一枝蝴蝶形的发簪道:“这个若有真东西,拿出来叫我瞧瞧。”

金铺的一个妇人忙指挥着几个女学徒,打开了一个匣子,拣出件首饰递到馒头跟前:“这只是样子,坠的都不是珍珠,夫人瞧着再说。”

在京城,单凡是有些名气的首饰铺子,都会预备着一两个妇人,就是方便大户人家的女眷要挑些首饰。这个妇人姓单,她来过李家一回,知道这位李夫人看图样是不行的,还要带着实物,因此便带上了一些。

这枝点翠珠花蝴蝶蝶身之上有两根卷须,用细丝拧制而成,上缀珍珠,举动间摇颤晃动。

这个却是不错,颇为灵动,适合静儿开笄地年纪,馒头点点头。

瞧见馒头满意,一个学徒忙拿了小本子记下发簪的编号馒头一连选了两支蝴蝶发簪,那颤颤巍巍地样式,很得馒头的喜欢。她甚至在自己的身子比了比,可惜。她现在的年纪,哪里适合这种姑娘家地东西。

她又瞧了两件凤簪的样式点点头:“这个用三股珠好了,把这个绿珠子去了,要大红色的。这个改成一股就好。”

学徒随着她的话,急忙忙地写着,深怕漏掉一个字。

之后。馒头又挑了两对耳环。两对镯子。这才罢手。并半认真地道:“若是做地不好。我是要派人上门拆了你地铺子地。”

那妇人忙道:“不敢不敢。”

却招惹周遭地人一阵笑声。馒头笑指着她道:“你是说我不敢拆你铺子?”

妇人原是说不敢做不好。却不想馒头后头还有话。一时自己也笑了。奉承地道:“小地哪敢。夫人在和气不过地。您瞧瞧这个。这是咱们铺子才做出来地花。是仿宫里头地。拿纱堆地。瞧夫人选地。怕是给姑娘选地。这是新花样。姑娘们一准喜欢。”

说着。她从一个小学徒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打开给馒头看。里面放着十几枝头花。却是新颖无比。

馒头拿了一枝大红色地让梅儿给自己戴上。点头道:。你明日一早再拿来让我瞧瞧。嗯。再拿二十枝来好了。大红地多要几枝。”

妇人一听馒头要这么多,喜得直点头。这算下来又是好几两银子的东西。

馒头请她坐下来吃茶,同她谈着话:“我同你打听这个人?”

妇人忙笑着道:“小地不过在铺子里做事。若是打听人,夫人……”

馒头示意她坐下来,又将蜜饯之类的东西往她跟前推了推道:“我知道你不是包打听,只问你们铺子地一个人。”

妇人见馒头问的是自己铺子里的人,又瞧着她平日里总照顾她们生意的份上,恭敬地道:“您若问我们铺子的,只要是小的知道地,那是一定照实说来。”

馒头听着她这话有些像公堂上头的,笑着道:“我又不是县官,这也不是在大堂上,什么照实说来。”

妇人面上虽是赔笑,心里可是自有自己地说法。锦衣卫同知的夫人,不比县官大;锦衣卫地大堂比那县衙大堂还要气派。难保自己一句话不对,这位夫人就把自己丢到锦衣卫去。

“不知夫人说的是哪一位?”

馒头笑着道:“闫老

妇人忙道:“是闫大管事

“闫大管事?”闫大哥什么时候成了管事地,不是说只给别人做活计么。

“是啊,咱们铺子里就一个闫老三。夫人问的不是他么?”

“他不是活计么?”

妇人笑着道:“哪里。咱们东家最瞧的重他,什么都交给闫大管事做。咱们闫大管事武艺可是没话说的。前头几个小混混到门上来捣蛋,咱们闫大管事一手一个就把他们扔的远远的,打那以后没人敢来咱们这捣乱。”

馒头笑着点点头,自己拈了个蜜饯咬着吃了:“你们东家是哪里人,手艺却是不错。怎么去年才进京做起来?”

妇人赔笑道:“我们东家就是京城人,本钱小,做的也笑。要不李夫人您,咱们这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出个头来。”

妇人这话说的是实情,她们的铺子去年年底才在京城落脚,根本比不上那些老字号。多亏了这位李夫人在她们铺子里打了好些个小首饰,后来连吏部尚书府上的人也来她们这打首饰,这才站住了脚。光是瞧李夫人今天这一次,就是几十两银子的手笔,就足够她们好一阵子的了。

馒头打她们家的首饰,原也不过是为了给闫老三捧个场,却瞧着她们铺子的行事却是跟别的地点不一样。又有首饰样子图案,还可以照着你的心意做来,最要紧的是这首新样式来。光是过年那几日到别家吃酒,馒头的首饰就被那几家女眷狠狠地夸了一番。

大米儿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步伐中带着一丝地欢快:“夫人,做衣裳的师傅来了,要给您量身呢!”

妇人一听馒头还要做衣裳。忙起身告辞着。

梅儿走上前点着大米儿的额头道:“就知道是做衣裳的来了,看把你高兴地。夫人一年也给你做了四季衣裳,你怎么还跟穿不够似的。”

大米儿不依地道:“这次的花样跟上回的不一样。”

“你说说还有什么不一样?”

“你明知道我见识浅,说不上来,还难为我。”

馒头将那锦盒中的花都拿了出来仔细地瞧着,又拣了两枝递给大米儿:“你跟梅儿一人一枝。再给我拿个盒子来,把这几枝装上。”

大米儿当场就把一枝桃红的绢花插在自己的鬓边,找了个盒子给馒头后。笑着对梅儿道:“好姐姐,这枝红的就给我好了,你都有一枝了。我帮你把这戴上。”

梅儿蹲下了身子,让大米儿把花戴在自己地发髻上,笑着道:“你还不快点把四位姑娘叫来。”

子怡子双一听见要做新衣裳一马地跑了过来。围着桌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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