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麻木,只是习惯性的把头埋入怀中,被动的承受着一切的毒打。
*
小伙子朝着漆若寒(有读者碎碎念颜慕玄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还是改回来吧。|||,好桑心,银家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名字~)的寝宫,基本上是跑过去的。
远远的便望见了昔时宫的灯火还亮着,小伙子顿时有些高兴,然后跑了过去,刚想进去,守在门口的侍卫却是拦住了他。
“什么人?”一个侍卫冷冷的开口。
小伙子挥舞着拳头,神色着急,根本不搭理侍卫的问话,他知道,在这么耽误下去,宫门口那位姑娘就要被打死了!于是他放开喉咙叫道:“君上!君上!君上!——”
侍卫脸上掠过不悦,刚想打发走小伙子,房间里面突然传出来一声清冷到极致的声音:“进来。”
小伙子得意的冲着两个侍卫一笑,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见君上,不免有些紧张,看见房间里却没有人,小伙子有些奇怪:“君上?”
“有何事找?”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小伙子的身后。
小伙子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射性的立马跪了下去:“臣……臣参见君上……君上万福金安。”
漆若寒眉眼清清冷冷,他有些瘦了,下巴有些尖尖的,浓墨般的睫毛就像是刚刚破茧的蝶,微微向上舒展着蝶翅,他一双清冷如明月的黑眸深不见底。
“王上,门口,门口有一个姑娘求见……求见君上……”见漆若寒不说话,小伙在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然后说道。
他真的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可以生的如此的美。
“姑娘?”漆若寒挑了挑眉:“什么模样?”
小伙子急忙说道:“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很是清隽,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唇……”
“一双狭长的丹凤眸?”漆若寒突然插了一句。
“君上您怎么会知道的……”小伙子刚想说完话,却是发现,眼前那道清冷的声音早已不见了踪影,再次望去,漆若寒已经走出了宫殿,小伙子一急,赶紧跟了上去。
漆若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走在路上,身边只跟着小伙子一个人。
缘奚,缘奚,缘奚,缘奚……他的缘奚。
漆若寒心里很害怕,不知道边缘奚再次见到自己会说什么。
六个月了,整整六个月了,六个月的时间,漆若寒和边缘奚六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再次见面了,这对于漆若寒来说,就好比坐牢一般。
就在他以为边缘奚永远不会原谅他的时候,边缘奚,突然找了过来……
漆若寒匆匆的赶到了宫门口,看到的,却正好是边缘奚被打的一幕。
登时,本来充满了喜悦的眸底突然弥漫开来一层阴寒,漆若寒的身子半掩在朦胧的月光下,让人觉得有些虚幻,看着这一切,漆若寒的眸子深处,闪烁宛若冬日薄雪般的光芒,一种杀机,悄然显现。
“住手!”
☆、159。漆若寒要他们死
那些人闻声回头,看到来人之后,登时,都吓了一跳,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大文学一个个站的笔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做一般。
王总管也看到了说话的人,而且,还认出来了这说话的人就是遗失国度的君上,漆若寒,别人没有见过漆若寒,他可是见过的!
虽然只是匆忙一瞥,但是,那比女人还要绝世的容貌却是让他难以忘记。
那一刻,漆若寒淡漠的面容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漆若寒从未纳过妃子,更别说有过王后,王总管只记得,漆若寒那日登基,清冷的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王的尊贵,然后,缓缓地对所有人说:“承父皇厚爱,朕今日可得见众爱卿之才华,不求发扬遗失,但求有所精进。——众爱卿,平身。”
漆若寒的话语一字一顿,带着淡淡的宛若雪山般的冷漠。
他说了,也做了。并且做得更好。
王总管一想到那日年仅八岁的漆若寒,不知为何,每次,心都是怦然而动。大文学(PS:**么,这是……不过,咳咳,这是纯粹的敬爱,纯粹的!)
“君……君……君上?!”赶忙的跪倒在了地上,王总管行了一个大礼,恭声叫道。
听见王总管这一声恭敬的“君上”,登时,所有守护在南宫门的将领纷纷出来了,也不管现在正在下雨,齐齐的跪在地上:“臣等参见君上!”
漆若寒眼神阴鸷,却是什么话都不说,薄薄的唇,抿的十分的紧,然后,快步走出了宫门。
难道君上要出宫?所有人的脑海中刚刚浮现出这个想法来,就发现,漆若寒的身子,停在了五六个人面前。
“君上?”五六个人跪在地上,努力地掩饰着边缘奚的身子,不想让漆若寒看到。
“是朕杀了你,还是你自己滚?”漆若寒的声音冰冷的就像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充满了阴冷之气,墨黑的眸子,闪烁着杀意。
几个人急的快要出了汗,然后,各自互换了一个眼神,赶忙离了开来。
边缘奚抱着身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雨水,有些浸透了边缘奚的衣裳。
“缘奚……”漆若寒心疼的唤了一声,然后快步上前,一手抱住了边缘奚的腰。大文学
他不需要再确认什么,边缘奚的身段,他早已熟记于心,就算是边缘奚成了灰,他也一样认得出来。
望见漆若寒这般的样子,众人纷纷眼里掠过一抹惊异。
边缘奚头昏昏沉沉的,感觉到有人叫自己,声音带着清冽,宛若泉水一般,动听,下意识的叫道:“漆若寒,漆若寒。是你么?”
全场人更是惊讶,这跟少女真是大胆,竟然直呼君上的名字,而且看君上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是我,是我……缘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漆若寒抱住了边缘奚的身子,狠狠地搂在了怀中。
边缘奚的身子有些凉,可能是刚刚淋雨的缘故,头发也是七零八乱的贴在脸上,脸有些苍白,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者心惊。
看到边缘奚身上的伤,漆若寒更是生气,微微眯了眯眸子,冷光,一闪而过。
“谁打的?”阴冷到极致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全场寂静一片,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谁、打、的?”漆若寒再次冷冷的问道。
“君上……是他们!就是他们打的这位姑娘!”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伙子站了出来,指着王总管还有刚才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边缘奚一顿的五六个人说道。
漆若寒的眸子,如同凌厉的刀光一般,缓缓地掠过王总管和几个人的面容:“你们说,你们打了没有?”
几个人都兢兢战战的低着头,腿,发着抖。
见到几个人的模样,漆若寒顿时了然,然后冷笑一声,大掌一挥,腾空横腰抱起边缘奚,然后命令道:“来人。”
“在。”南宫门的将领的头站了出来。
“宣朕旨令,把这六个人押下去,明日午时——车裂而死!”漆若寒一字一句,话语充满了不容违抗的霸道。
所有人微微怔住。
自从漆若寒登基以来,这十年,漆若寒从未用过如此严重的刑罚,如今,却是因为一个女人……
众人飞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得到了漆若寒的旨令,将领不敢怠慢,连忙叫去几人准备扣押王总管和那六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微微慵懒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王上,何事动了这么大的怒气?竟然要车裂而死?”
紧接着,一抹蓝色的身影从王宫内缓缓的走出,是一个男子,妖孽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子上画着各色各样的美人图。
“政王殿下。”众人行了一个礼,然后,紧张的盯着两个人。
谁不知道,遗失国度里面,除了法王权倾朝堂以外,政王,也是不可小觑,作为漆若寒同父异母的弟弟,漆月翎,也是不可得罪的。
漆若寒冷冷的看着漆月翎,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几个奴才不过是伤了一位姑娘罢了,王上何必动那么大怒气?难不成王上看上这位姑娘了?”漆月翎妖媚的笑着,折扇一摇一摆,风华无限。
同样的,这个时候,蓦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也是响了起来:“二哥此言严重了,这姑娘可不是常人。而且,按照我遗失法律的第五条,凡对皇族宗室不尊者,一列车裂……而死。”漆及墨一字一顿,从王宫外走了进来。
☆、160。走,若寒哥带你回家
“法王殿下。大文学”众人再次行了一个礼。心中疑惑,怎么所有重量级人物都出来了?
“哦?按照三弟的说法,这位本王素未谋面的女子竟是皇族宗室了?”漆月翎微微勾唇一笑,妖孽般的面容掀起一抹弧度。
漆及墨看着漆月翎,微微一笑,然后看着漆月翎,摇了摇头:“若是按照民间的说法,或许,我们两个还应该尊称她一声……四弟妹。”
四弟妹……
漆月翎的眼瞳略微收缩了一下,脸上的笑有些凝固:“四弟妹?!”
不仅漆月翎呆住了,所有人也石化了……
漆若寒在所有皇室子弟里面排行老四,那么……四弟妹,这个少女是他们的四弟妹……如此说来……
众人咽了一口口水,她难道是未来的王后娘娘?
天哪!
王总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登时傻了,脑子混沌一片,他竟然让人打了王后娘娘!那可是灭九族的罪啊!
“呵呵。大文学”漆及墨笑了笑。
当初给边缘奚安的名分安的真是好,每次都能派上用场。
边缘奚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可能是刚才拳脚无眼,伤着了她,刚才有些昏了过去:“若寒哥……呜呜……我怕……”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漆及墨连忙握住了边缘奚的手,一脸的焦急。
漆月翎眼角微微抽搐,亲密,亲密,秀亲密,弟妹,弟妹……诶……原来四弟早把自己交出去了啊。
漆若寒以为是边缘奚刚才挨了打,所以才害怕,可是他那里知道,边缘奚最后总口口声声喊的“我怕”,实则却是,我怕,我好怕他离开我?
“王上,毕竟还没有昭告天下王后娘娘的身份,这般可能会引起异议的啊。”漆月翎淡淡的说道,眸子闪烁了几下。
漆若寒一道寒光扫了过去,看着漆月翎,冷冷一笑,然后抱着边缘奚,突然说道:“这天下,有朕,就有她,谁若是欺了她一寸,朕便百倍奉还!谁若是伤她一毫,朕便万倍还予!”
边缘奚素白的手抓着漆若寒的衣襟,泪水,突然顺着眼角滑落,她无声的张了张嘴:“若寒哥……”
若是他及你一份对我的好,那该多幸福?哪怕只是一分。大文学
到头来才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局,到头来,才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到头来才知道,对我真正好的人,竟然是你。
若是这世上有后悔药,我想我定会不惜一切的去换一颗,只是后悔,我遇到了连锦城。
若寒哥……
那次说的话,真的……对不起。
边缘奚突然想了起来,小的时候,我在那个山谷遇到若寒哥,第二次见面,若寒哥要我吃药,我哭着闹着不喝药,要若寒哥笑,我才肯吃药,所以,漆若寒笑了,只是为了让我吃药。
边缘奚,一个等了你十年的人你不要,一个伤害了你,利用边家上上下下463个人性命威胁你的人,设好了所有的陷阱等着你跳下去后嘲笑你的无知的人你要!
他说,他为了逃避着一切,竟然可以装作忘掉了所有的人和事;再次见面,他可以装的风轻云淡,他可以装作没有见过她。
他可知,她,有多伤心?
边缘奚啊,边缘奚,你到底脑子有多傻?
“若寒哥,我想你,真的……真的,好想……”边缘奚趴在漆若寒的肩头,轻声的念道,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十分认真的味道。
她想漆若寒,想边缘奚记忆中和漆若寒一起嬉戏的场景,那般的温暖,那般的欣喜。
漆若寒一怔,语气微微一顿。
“若寒哥,你带我回家好不好?”边缘奚突然哭了,冰凉的泪水滴落在了漆若寒的脖颈上,那冰凉的泪水却像是滚烫的火焰一般,灼热了漆若寒的整个冰凉的心。
然后,漆若寒突然抱紧边缘奚,大步朝着王宫深处走去:“走,缘儿,若寒哥,带你回家……”
边缘奚哭得更凶,抱紧了漆若寒的脖颈:“若寒哥,若寒哥,若寒哥,若寒哥……”
那一声声轻声的呢喃,低低的呼唤,却是喊到了漆若寒的心坎里去。
瞬间,一种温暖,和一种疼痛,以同样的速度,在他的心中迅速的蔓延开来。
“缘儿……我在。一直都在。”漆若寒的背影看起来,不再孤单,充满了信念。
缘儿……我在。一直都在。
边缘奚的泪水,悄悄地滑落。
若寒哥……对不起,对不起……
边缘奚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说了漆若寒一通,别人却是没有丝毫的怨言;你自己伤心的时候找漆若寒哭诉一通,别人却是全盘接受……
她欠漆若寒的太多太多了,欠了漆若寒一个十年,欠了漆若寒一颗心,欠了漆若寒一份爱,欠了漆若寒很多很多。
“若寒哥,你一直都在。”边缘奚轻轻的念着。
漆若寒的手抚上边缘奚的面容:“是,我,一、直、都、在。”
他对她,漆若寒对边缘奚,就像边缘奚对连锦城。
若非情到深处,我们,真的不会允许自己伤心,不会允许自己哭泣,不会允许自己时时刻刻挂念着你。
漆及墨望着漆若寒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漆若寒这是这六个月来真正活的像样的一天,而原因,只是因为一个女子。
而这六个月其它的天他活得不好的原因,还是这个女子……
☆、161。他去酒店买醉
与此同时,遗失国度街边的一家冷清寂静的酒馆。大文学
酒馆很大,三楼之大。满楼的檀木香袅袅环绕上升。装横算不上豪华,却是别具一格。
一个男子坐在酒店里中隐秘的一个角落里,桌子上摆了至少数十瓶酒,脸上却是清明一片,不见有一丝红晕。
一瓶喝完了,男子又紧接着拿起另一瓶未开的酒,然后一口一口灌了下去。
一瓶,一瓶,一瓶接着一瓶……
男子的脸部完全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借助隐隐的月光还可以看出来男子宛若千年古玉般的肌肤,透明的质感。
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