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我宫外你们想干什么?”边缘奚冰冷的声音似乎比丝丝春雨更加冰凉沁骨。
众多宫女和太监纷纷低下头,边缘奚冷笑一声,然后冷冷的突出一个,“滚。”
顿时,众多宫女和太监也不敢怠慢,连忙离开了。
南宫缘漪跪在地上,然后哭着哽咽的说道,“边缘奚,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
边缘奚冷笑一声,“南宫缘漪?你求我?还不如去求锦越溪!”
南宫缘漪低着头,“王上他不肯!我知道王上最宠爱的认识你,只要你一句话,王上定会放过我的孩子,边缘奚,求求你到大发慈悲,放过他吧!”
边缘奚看着南宫缘漪,突然踱步到南宫缘漪的面前,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捏住南宫缘漪的下巴,然后微微勾起。
“南宫缘漪,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边缘奚淡淡的说道,狭长的凤眸透着一股妖异的感觉。
南宫缘漪微微怔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想尽全力保护住自己的孩子。
边缘奚淡淡的说道,“而你又凭什么相信我一句话可以改变锦越溪的决定呢?现在他是这天下的王,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妃,有什么胆子去命令他?”
南宫缘漪伸出手抓住边缘奚的手,她的骨节微微泛着青白色,似乎是用力过猛,“边缘奚,我知道,我知道王上垂青我是因为我和你有一处相似,王上那晚只是把我认错了当成了你……”
可是还不等南宫缘漪说完,边缘奚就甩开了南宫缘漪的手,“对不起,我现在没那个兴趣听你在哪里瞎说什么你和锦越溪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不要听,她什么都不要听!
边缘奚觉得有些烦了,她并不是由博爱的人,也不是什么圣母级别的人物,不会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了一个孩子。她绝对不会。
“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不会插手了,我改变主意除非……”边缘奚敛了敛眸子,语气微微一顿。
南宫缘漪如同抓到了一丝希望一般,然后紧接着问道,“除非什么?”
边缘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除非这天变成红色,这地变成黑色。”说罢,她微微一笑,笑容冰冷,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南宫缘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这里骚扰龙颜王妃!”
随后,锦越溪缓缓的出现了,他并没有离开,刚才他一直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这一切。
“哦?锦越溪,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偷听别人的谈话了?”边缘奚饶有兴趣的嘲讽,讥讽的唇角显得有些无礼。
锦越溪却是自动忽略了边缘奚话语里对他的不敬,“缘奚,别闹了好不好?”
边缘奚难以置信的反问,“闹?锦越溪,我告诉你,我要真的是在闹的话,明天我就可以告诉你我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孩子……!
锦越溪要疯了,南宫缘漪口口声声说孩子,边缘奚口口声声说孩子,为什么她们每一个人都把孩子看得如此重要?
南宫缘漪就算了,他根本不在乎南宫缘漪,怎么现在边缘奚也开始了如同菩萨念经?
“够了!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孩、子这两个字!”锦越溪真心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了。
边缘奚见状,却是报复性的勾起一抹笑意,然后,她轻轻地笑着,“锦越溪,我突然想起来,我和慕玄哥哥上一世似乎有一个乖巧伶俐的孩子,你也见过她,要不要哪天我带过来给你看看?”
锦越溪握了握手,眸子有些阴沉。
边缘奚冷笑,“锦越溪,你真的不是个人!哦,不对,现在你本来就不是人!四大皆空,无悲无欢,神的境界嘛!你怎么可能体会到我们这些小女子的母爱心情?母爱你懂不懂啊!哦,你肯定不懂,你是男的,怎么会懂母爱呢?那父爱你懂不懂?哦,不对,你都不是人,哪来的父爱。”
边缘奚越说越起劲,说到最后竟然自己笑出了声,笑的时候,眼角却是滑下泪水。
☆、241。我的誓言不会是谎言(1)
锦越溪看着边缘奚,很想打破边缘奚的笑容,边缘奚就是这样,也难过,越伤心,就越会笑。
“锦越溪,你是死了心不要这孩子?”边缘奚站了许久,突兀开口问道。
锦越溪眯了眯眸子,然后说道,“是。”
边缘奚然后低低的笑出了声,看着锦越溪,然后突然伸出了手把一只跪在地上的南宫缘漪扶了起来,南宫缘漪因为长时间跪着,突然起来,差点摔倒,好在边缘奚及时的扶住了她。
“你要他死,我却要他活。这个孩子,我保定了!”边缘奚扶着南宫缘漪,然后微微扬起下巴,看着锦越溪,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闻言,锦越溪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看着边缘奚,眸子掠过一丝阴沉。
而南宫缘漪却刚好相反,看着边缘奚,眸子里浮现出一丝希冀,然后下意识的躲在了边缘奚的身后,把边缘奚看出自己现在唯一可以支撑的人。
“如果王上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臣妾告退了。”边缘奚说着,也不等锦越溪说话,扶起南宫缘漪就往自己的宫殿里走。
锦越溪怒喝一声,“站住!”
边缘奚和南宫缘漪的身影微微一顿,然后,边缘奚清冷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王上,太医说过,臣妾不宜在阴冷的天气中站太久,不然会旧病复发。”
锦越溪缓缓的握紧了双拳,青筋浮起,边缘奚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此狠狠的步步紧逼?
他看着边缘奚的背,目光灼灼,好似要把边缘奚的背烧起来一样。
“王上!”边缘奚冷冷地喊出了一声。
锦越溪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边缘奚感觉自己的泪水又一次滑落了下来,她多想立刻回到锦越溪的身边,但是,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走。”锦越溪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边缘奚就那么如同石化了一般站在那里,待得锦越溪走远了她才突然转过身去看锦越溪的背影,看着锦越溪单薄的身影,她刷的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南宫缘漪一惊,去扶边缘奚,“边……边小姐……”
边缘奚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南宫缘漪,眼睛,溢满了泪水,她伸出手抓住南宫缘漪的袖子,然后放声大哭,“毁了,一切都毁了……呜呜……”
南宫缘漪心口涌上一抹酸涩,她僵硬地伸出手,拍着边缘奚有些起伏的背。
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她不该介入他们的,她不该!
但是她却一再贪恋锦越溪偶尔的柔和和温情,明明知道,那柔和,那温情,是给不在的边缘奚的,她却努力去忽视掉这个,试着骗自己,锦越溪对自己,有一丝爱。
爱。
这是个多么伟大的字。
南宫缘漪拍着边缘奚的背影,然后突兀笑着说道,“洛师姐,对不起……对不起……”
洛师姐。
边缘奚突然抬头看向南宫缘漪,只见南宫缘漪的身形越来越虚幻,似乎要化成一股青烟。
“缘漪,你别做傻事,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没有不想让你的孩子活下来!”边缘奚急了,她不想去害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缘漪会突然叫她洛师姐,也不知道南宫缘漪记起了什么。
“洛师姐,当年你给我们众万弟子授课的时候说过,人有一个执念是好,但是若太过执着,执念便会变成恶梦,修炼的道途上,不能有执念。我想通了,那个时候,我还常常嫉妒你,现在,洛师姐,我真的知道我错了……”
南宫缘漪哭了,她看着边缘奚,哭了。
“洛师姐,我知道你的心肠很软,表面上对谁都是冰冷,但是你却可以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弟子差点付出自己的生命。你永远不知道那个弟子的名字,现在,这个毫不相关的弟子祝福你,真心祝福你:洛师姐,幸福!”
说完,南宫缘漪突然化成一股烟雾,烟雾逐渐的凝聚在一起,化成了一个碧绿色的坠子,漂浮在空中,泛着阵阵青烟。
边缘奚呆呆的伸出手去接住了那个坠子,坠子入手温润,细滑,链子掉着一块碧绿色的菱形宝石,十分漂亮。
细腻的指腹轻轻触碰着那颗宝石,边缘奚哭了,缘漪。南宫缘漪。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是要包容,包容一切。
边缘奚把那个坠子握在手里,然后转身看着早就没了踪影的锦越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飞速的起身朝着锦越溪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
锦越溪刚走几步就直接用法力穿越空间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宫殿里面因为他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整个宫殿黑漆漆的,安静得不像话。
锦越溪的背靠在门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滑了下去。
好安静,就像姐姐离开的时候。
好黑,就像姐姐走了,不带上他的时候。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黑暗,变得如此安静了?缘奚,缘奚……
锦越溪突然站起身来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向了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通体白色的盒子,那是寒冰盒。
首先说一声对不起。结局可能要变了,这一章的开始就是在写大结局,本文的后面可能不按照简介来写了,新文扑了,这本文写下去只怕完结了也不会有什么推荐,若真的按简介来写,怕又要七八万字,亲们相比也不喜欢看虐文,叶子就不写虐的了,直接跳成大结局。
我的誓言不会是谎言 可能最起码有三章,都是大结局,叶子就不合在一起了,还是两千字一章。
完结后会有番外,各个人的番外,因为颜珞说过死了很多人,那是按照简介来得,既然不想让锦越溪和边缘奚再受苦,那叶子就不让他们受苦,虐虐其他人。第一个番外是关于漆及墨和岑倾的三个月的约定。
这些话不算在钱里面,大概250字左右。
☆、242。我的誓言不会是谎言(2)
锦越溪的手颤抖着拿着寒冰盒,放在手心之中,他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凌亲王府,边缘奚身形翩跹似蝶,舞出了一杯酒液的画面。
翩若惊鸿,这个词来形容边缘奚,或许并不为过。
他记得很清楚,那日,边缘奚抿唇浅笑,然后告诉他,“凌亲王殿下,这杯酒的名字叫做洛白,同样,也是我的名字。”
他缓缓地笑出了声,然后从盒子中拿出了那杯洛白,那杯洛白和第一次他见到它的时候一样,上面的犹如琥珀一般晶莹剔透,下面的酒液呈三色混合在一起,充满了灵气。
色泽高贵。
锦越溪把那杯酒拿在手中,眼睛专注地盯着那杯酒,好像那杯酒就是洛白,就是边缘奚一般。
锦越溪想起了很多事情,他带着边缘奚去山上留下姓名,被管理人员追的满山乱窜;他带着边缘奚去买糖人,结果没有带钱,被留下和边缘奚一起做苦工……
锦越溪唇角缓缓的扬起一道弧度,甜甜的笑了。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话。
“闹?锦越溪,我告诉你,我要真的是在闹的话,明天我就可以告诉你我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锦越溪,我不会后悔,永远不会!”
“锦越溪,算我求你……出去!”
“放他们走,我由你处置。”
锦越溪的身子轻轻一颤,本来甜蜜的回忆突然被这些窜出来的话语全部打乱,手轻轻一抖,然后,暖玉杯砰地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不!”锦越溪惊叫一声,然后倒落在地上,想把那些酒液扫回去,暖玉杯没有碎,但是,酒液却是流了一地。
酒液好像存心跟锦越溪作对一般,化为一股股溪流,流的到处都是。
锦越溪看着满地的酒液,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缘奚……”
他不喝这杯酒,是因为有了它,就有了她。
因为她已经把他忘了,他不可以再把她,忘了,或者……丢掉。
洛白。
洛白。
一个是酒,一个是人。
锦越溪哭了,这个意思,是不是代表……洛白要离开他了?是不是?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锦越溪跪了下来,跪在地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跪在了地上,头,埋在那些地上的酒液中。
不要走,不要走。
缘奚,不要走。
锦越溪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转过身,倒在地上,酒液缓缓地浸湿了他的衣裳。
锦越溪笑了笑,这样,或许,也是留下她的一种办法。
“缘奚,我把它留下来了,你不要再走了哦。”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又好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边缘奚站在离锦越溪不远处的地方,站在那里,泪水,簌簌的打湿了面容。
锦越溪刚才的每个动作,她都看在眼里,每句话语,她都听在心中。
那轻喃,那痛哭……
边缘奚突然跑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了锦越溪的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锦越溪,房间里很暗,月光从外面倾泻进来,倒在锦越溪的脸上,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她伸出手去握住锦越溪的手,然后趴在锦越溪的耳边,说道,“不,不,不走,不走……”她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哭腔,似乎受了委屈一般。
锦越溪的睫毛微微一颤,他又做梦了么?为什么边缘奚的声音会在耳边响起?
边缘奚。
他傻傻的笑了,“没想到,现在想听到你的声音都必须在梦里,现在的你,应该坐在宫殿里面吧,怎么会来我这里?”
边缘奚哭了,豆大的泪水滴落在了锦越溪的脸上,打湿了锦越溪的面容。
一直以来,她都在怪锦越溪。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锦越溪在一味的伤害她,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被伤害的人心里很痛,伤害人的人,心里,是不是也很痛?
边缘奚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了锦越溪的胸口,感受着锦越溪强健有力的心跳。
伤害人的人或许比被伤害的人更痛苦,以为他们根本不能喊痛,只能自己一个默默的承受痛苦。
“越溪……”
她轻轻地唤着,声音依旧哭腔,却是十分动听。
锦越溪睫毛再次微微一颤,“缘奚,你有多久没有这么叫过我了?有多久?好像是六个月零三天……你又叫我越溪了,如果这不是在做梦,该多好?”
边缘奚觉得心中好痛,好痛,痛的好难受。
她突然扳过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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