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惠看着儿子那副紧张的样子,不禁心里暗暗的笑:这两个孩子感情还真好,猫儿只是晚回家一会儿,风儿就急成这个样子。
不过他们两人感情越好,她这个当娘亲的越开心。
一边吩咐秦英去太医院,让太医们给精心配了几副保胎药,一边拉着儿子偷偷告诉他一些注意的地方。
例如这段时间要看好猫儿,不要让她喝酒、不要吃忌讳的东西,不要跟人家动手、不要受凉、不要让她生气。还有晚上同房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碰到她的肚子……还有孩子六个月后就不能再同房了。
说得轩辕请风的一张玉颜,红了又红。虽然羞涩难当,但他还是红着脸细心听完了母后的每一句话,并在心里反复的记忆。
见儿子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听她的话,楚千惠又是开心,又是心里酸酸的:儿子以前是自己的,现在整个都成了猫儿的了。不过还好,幸亏猫儿也是她的亲侄女,将来不会冷落自己这个亲姑姑。
和轩辕清风在凤仪宫里吃了一顿丰盛的午膳,又在姑姑给他们准备的暖阁中小睡了一会儿。楚猫儿才想起她下午要去看着查抄杜金程的尚书府的事情,于是拜辞了楚千惠,带着轩辕清风出了宫。
宫外带着五百御林军的柳子丰,貌似已经等了很久,仍然在耐心地等她。
见她出来急忙上前参拜,以前她是楚猫帅,职位虽高,却还不用施大礼。如今她是监国元帅,称呼虽然不是皇帝,可是职权已经等同于皇帝。所以他不得不照规矩来,大礼叩拜。
楚猫儿不喜欢跪皇帝姑父,也不想让别人跪自己,尤其柳子丰还年近不惑,让一个四十岁的长者,跪拜自己,还真有点别扭。但是现在她却在其位,必须谋其政了。再别扭也得按着礼数来。
这让她更加叹息一声,心里暗暗咒骂:这万恶的古代,万恶的礼法,等老子真当了皇帝,主了这天下,第一先废了这一套。
“柳御史免礼!随本帅出发!”轻轻一抬手,让柳子丰起身,然后他们一起带着御林军,浩浩荡荡的直奔杜金程的尚书府。
午时的阳光,灿灿生辉,照在金漆红底的尚书府巨大牌匾上,让人顿觉这所宅院主人的显赫地位,与院内关着的豪宅、财富。
路上的百姓听说楚猫儿要亲自带人查抄尚书府,便都远远的跟来看热闹,不一会儿尚书府周围就围得人山人海了。
大门紧闭,只有两座巨大的石头狮子,默默守在门前。
楚猫儿命人敲门,可是没人来开,楚猫儿哪里有耐心再敲下去,直接命人用斧头将门给硬生生砍开了。
里面的人乱成了一锅粥,杜金程父子被处置的消息早已经传入了府中。出了杜金程的正室夫人尤氏,听天由命的呆在自己房间里,其他的三十几房姬妾,早开始搜着金银细软,打起了包袱,有速度快的早已经从后院的角门跑了。
速度慢地还在四处搜着中,而那些丫鬟婆子,及家奴家丁,也慌作了一团。有人卷带值钱的物品,跟着姨太太们潜逃,有的自己溜出去寻找自己的家人,还有的在四处找东西。
当楚猫儿带兵进入尚书府的,那群人被御林军胁迫着躲到了角落里,惨绿着脸,蹲下去不敢再动。
他们都知道尚书府的末日到了,都怪自己太慌乱,太贪心没有跑掉,才要跟这座府邸玉石俱焚。
根据花小楼的说法,他们先来到了杜金程的书房,那里面的金古玩玉器虽然被几个姨太太拿走了一些,但是大部分还在。
从书房中琳琅满目的摆设中,便不难想到主人富可敌国、穷奢极欲的享乐生活。
楚猫儿看着那一渐渐价值连城的玉器和金银器皿,不禁黑着脸色骂道:“怪不得天祝国连年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原来钱财都让这些王八蛋给吞掉了!”
“猫帅若能下决心整顿吏治,惩治贪污腐化的官员,不出三个月我国的朝政一定会大有起色!”柳子丰感慨的说道。
他并不是善于拍马逢迎的人,相反他是个性情耿直的人。从接任督察御史以来,一直痛恨杜金程等人的贪污受贿、渎职谋私的恶行,多次上书轩辕仪,要求查办这些人。
奈何天祝国一只处在内忧外患之中,轩辕仪只是勉强维持轩辕皇族的统治就已经耗尽心力,根本无暇他顾。
就因如此,杜金程等一批贪官污吏,十几年来根本就没有得到过任何的警告或是查办,所以他们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贪婪。
经常借外地官员进京述职的机会大肆索要贿赂,并暗地里卖官鬻爵,猖狂的聚敛财物,中饱私囊。
而这些被索取了贿赂的地方官则把损失算在老百姓头上,回地方上去后,更加大肆盘剥,以将自己送出去的财物重新从百姓身上搜刮回来,并且还要加倍。
地方官的恶行因为有杜金程等人等人在朝中包庇,则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往往逼得百姓倾家荡产,流离失所。
这些连锁的恶性反应,让天祝国的统治更加岌岌可危。
若不是现在有楚猫儿荡平了国内的内忧外患,恐怕天祝国早已经江山易主,或是沦为他国的囊中物了。
所以虽然楚猫儿年纪很轻,又是个女子,可是柳子丰非常钦佩她,对她管理朝政非常支持。
楚猫儿也欣赏他在一大堆贪官中能清白自守,所以才独独指定他来查办这件案子。
“柳御史,本帅这段时间首要任务就是整顿吏治,惩治贪污腐败渎职的官员。要恢复天祝国的国本,就必须揪出这些蠹虫,先一个个的逼他们把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吐出来!这群混蛋,天祝国都要他们吃垮了!”楚猫儿眸光一凛,坚定的说道。
“让他们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怎么吐啊?他们都是一群贪财无义之辈,把金银看得比自己的爹娘、声名都重要,他们肯吗?”柳子丰忍不住问道。
“呵呵,这件事情本帅自有办法,柳御史只要查清朝中那些官员有收受贿赂行为,而且他大致贪污受贿的金银数目就可以了!”楚猫儿一边摆弄一个纯银的盒子,一边神秘的笑道。
“什么办法?”柳子丰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楚猫儿冲他微微一笑道。
柳子丰知道她那些出人意料的妙计太多,自己如何能猜得到,所以只能点头答应下来,说定明天早朝时把名单交给她。
将杜金程的府邸查抄后,将他的那些女眷、子女赶出了府邸。让他们回原籍去安置。
尤氏没想到楚猫儿竟然网开一面,不把他们充军作为官妓。立时如绝处逢生,收拾些衣服盘缠离开京城走了。
楚猫儿并没有对每一个人都如此仁慈,比如对经常帮助杜金程父子强抢民女的那些家奴,便将他们充军去做苦役。
而那个专门负责给杜金程抢来的女子验身的婆子,则被楚猫儿买进了澡堂子,罚她给脾气火爆的男客擦十年的背,而且特别交代老板,这个婆子允许客人随意打骂、折磨。
如此的身份,形如奴隶!
她不是喜欢验身吗,楚猫儿索性就让她天天“验”个够。
对楚猫儿这样的处置,柳子丰那个连连自叹弗如。
那个助纣为虐的恶婆子,也就如此惩治最妙。
回到猫帅府,天已经暗了下来,楚猫儿带着轩辕清风直接去了大厅,冷月、端木水墨、攸可爱兄妹、正在厅中等着她吃晚饭。
燕留香、云魅去带着花小楼去看花小月了。
楚咪咪也要去看花小月,诸葛笑便带她去了。
一顿饭吃完之后,楚猫儿还没吃饱,便又开始哈欠连天了。
云魅不在,轩辕清风便将眼睛瞟向端木水墨。
端木水墨便将楚猫儿拉起来,韩啸天现在一直跟冷月在一起,楚猫儿有了小宝宝,他不愿意再给她添累。
楚猫儿懒懒的躺在师父的怀里,仰脸看着他精致的容颜,用白皙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脸部的轮廓,甜腻地问道:“师父,你希望我们的宝宝,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端木水墨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微微地笑着:“猫儿,都好!只要是猫儿给为师生的孩子,都好!”
那轻灵的眸光中,有丝丝温暖与幸福闪耀着。
不是他太能掩饰自己的心情,也不是他太伟大,能够做到毫无计较。因为他清楚孩子可能是端木夜的,但是也可能是自己的。
因为那夜楚猫儿找到他的时候,在温潭中半夜缠绵。那些池水足可以将楚猫儿携带在肚脐上避孕的药丸融化掉,在水中那些东西根本起不来作用。
算起来那个夜晚到现在也是一个半月多了。
他之所以不对楚猫儿说明白,自然也有这点苦衷在其中。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楚猫儿,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认定楚猫儿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
当然即使那个孩子是端木夜的,他也绝对不允许楚猫儿拿掉他。因为那个孩子身上流着楚猫儿一半的血,何况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他怎么舍得让心爱的人儿,为了这一点点疑虑去冒险。
对他来说,这种事情绝对是不允许发生的。
何况孩子不管是自己的还是端木夜的始终都是端木家的血脉。
看着师父眼中那幸福的光泽闪闪烁烁,楚猫儿将头依靠在他的怀里,将小手伸进他的衣襟里面,在他晶莹如玉的胸膛上面,懒懒的画着圈圈。
让他的肌肤随着她纤细的手指轻滑而嫣红一片。
“猫儿,别这样!小心宝宝!”他轻轻把她不听话的手指从自己怀里拿出来,现在的他竟然对她的主动触摸,没有了抵抗能力。
只要她的小手摸到了自己的身上,便在他心中点起了熊熊的火焰,那种火焰从心中一直烧到腰间,然后那种胀痛和灼热就让他忍不住要向她举手投降。
楚猫儿却不肯乖乖的放过他,俯身在他耳边呢喃道:“师父,小心点,不会有事的!人家想吗……”边说边俯身压了过去,端木水墨唯恐她的小腹压到自己身上。
急忙伸手将她的腰肢固定住,不让她压下来。
可是双手都拿出来去固定她的腰肢,本来倚坐在床上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立时斜斜躺倒在床上了。
楚猫儿见他把自己摔倒了,不禁双手去扯他的衣衫,一边扯一边嘻嘻笑道:“师父,你怎么比猫儿还急,偶还没有扑,你就自己倒下来,等着猫儿了!”
端木水墨知道自己磨不过她,又不敢推拒她。便小声跟她商量道“猫儿,让师父起来,帮你脱衣服吧!”
“没问题!”楚猫儿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上等他。
端木水墨悠悠的叹了口气,用手指刮刮她的鼻子道:“你这个馋嘴猫,就不能让师父好好睡一觉吗?”
楚猫儿则把双手平伸瞟着他,嗔怪的命令道:“快点,脱衣服!”
端木水墨轻轻把她的衣衫解开,一件件的轻轻脱下来。
让那具晶莹如玉,玲珑剔透的身躯,呈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将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在软榻上,将锦被半遮着她的娇躯,俯身双手撑在她的头两边,低头吻上她的樱桃般地红唇。
楚猫儿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颈,跟他激烈的吻着,纠缠着。
但是突然口中多了一种熟悉的药香,她顿时想起在云魅房中的那次,就是如此淡淡的一股香味。
她顿时发觉又上当了,本来想拼着提一口内力,冲淡这股药味,跟他没完。
可是一提内力,小腹中便隐隐一痛,吓得她立时不敢动了。
没有办法,为了宝宝,她只得放过耍花样的师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去了。
清晨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便知道端木水墨那粒药中一定加入了某种安眠理气的成分。
她刚刚睁开眼睛,便发现端木水墨坐在床上微笑着看着她。
看样子,他又为了照看自己,一夜未眠。
不禁心痛的轻轻爬起来斜倚在他的怀里,呢喃着说:“师父,你困不困?”
端木水墨,在她晶莹如玉的额头上,轻轻一啄,恬淡的笑道:“怎么会困呢?师父以前在天芒山修炼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用睡也没关系!”
楚猫儿搂着他的脖子,心里又是心痛,又是舍不得他这么辛苦,于是看着他微显困乏的眼睛,又将红红的樱唇贴上去了。
结果还没有亲到,外面已经传来秦英的声音:“猫帅黎明即起。万机待理。子孙永志。事必恭亲!”
楚猫儿彻底晕了,不是吧?自己只是监国而已,干吗把真正的叫皇帝上朝那一套给她用上?
这个秦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干脆明天还在猫帅府大门上挂一个大牌子,上面只写一句话:“太监总管秦英止步!”
她心里骂了无数遍,却不得不穿上秦英给她带来的朝服去上殿了,那是一套描龙画凤的龙凤服侍,还好做得不算很肥大,不然她是说什么都不肯穿的。
头上戴了一个简简单单的金冠,自己也不晓得这算哪门子打扮,反正稀里糊涂就上朝了。
当她稳稳当当坐在龙椅上,下面的朝臣进来参拜。“臣等参见监国元帅!”
三跪九叩省了很多,倒是跪是免不了地。
楚千山站在哪里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最后见人家都跪下来,他无奈之下一咬牙:没办法,谁叫女儿是监国元帅呢,她现在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跪吧!
结果他的身子还没有弯,一边的秦英已经拉住了他。
楚猫儿也吓得头上汗都要出来了,心想:悲催的,自己怎么把老爹这个茬给忘了。别人跪也就跪了,可是老爹怎么能跪自己呢?
幸而秦英给她解了围。
她才将一颗心放下来,大声对跪倒的重臣喊道:“众位同僚平身!有事情的尽管说,没事情地就回家!反正本帅还没睡够呢!”
她这句话差点让众臣一起喷了。
这个猫帅,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情。
结果只有柳子丰递上了一本奏折,呈给楚猫儿看。
其他大臣有的奇怪,不晓得柳子丰又在参奏谁。有的嫌他讨厌,不会和同僚好好相处,有的则一脸观望态度,等着看别人怎么反应。
楚猫儿只是匆匆扫了那本奏折一眼,便将它扔回了柳子丰手中。然后兴高采烈的说道:“下个月,本帅大婚!想在猫帅府内,建一个太子楼,作为九皇子的居处!大家看怎么样?”
众臣见她将奏折扔回柳子丰手中的时候,就已经大吃一惊了。再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明白:这位猫帅是要趁机打捞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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