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见她将奏折扔回柳子丰手中的时候,就已经大吃一惊了。再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明白:这位猫帅是要趁机打捞一笔了。
有的人开始暗暗摇头,心里失望的想:毕竟是女人执政啊,她懂什么啊?只知道自己享乐开心,哪管国家如何!
有的人开始暗中动起了脑筋,打起了算盘:这位猫帅看起来和别人一样啊,还是个贪财的!昨天见他惩治杜金程还被她吓了一跳,原来她只不过是因为花小楼是她的朋友,她公报私仇、挟私报复而已。
也有头脑敏锐的人,隐隐约约有所感觉了:这位猫帅又要刷什么招数了?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要遭殃了?
“喂,大家怎么都不说话?难道本帅的提议很过分?”楚猫儿把眼睛瞟向了对面的礼部侍郎,许佳期,这个家伙和杜金程是一丘之貉,她可不能便宜了他。
许佳期,一点都没有他名字中那么飘逸俊雅,而是畏畏缩缩的,让人看着就像虐!
“咳咳,猫帅所言甚是,猫帅与太子大婚可是我们天祝国的大事。一定要盛重热烈,一定要让邻国羡慕!”他看楚猫儿的眼睛盯着自己立即向楚猫儿拍马溜须道。
他一边的侍中李原貌,唯恐错失对楚猫儿奉承的机会,也急忙随声附和道:“对,对,猫帅大婚当然要举国欢庆,一定要让举国皆知!”
他唯恐自己的话没有力量立即用眼扫向太傅萧祈然,萧祈然见李原貌瞥他,便也急忙站出来道:“猫帅功高盖世,要与太子大婚,当然要隆重操办,要超过我朝任何一场典礼!”
楚猫儿看着他们三个笑眯眯的点点头道:“很好,你们三位的话正和本帅之意。现在本帅想找几个得力的人,来帮助本帅建造太子楼,你们三个帮忙举荐几个人吧!”
楚千山见女儿今天很反常,竟然专门和一些奸佞小人谈得火热,把一帮耿直的臣子扔在一边,不禁大为震惊。
他实在想不通女儿今天为何这样做,便忍不住想问她。
可是楚猫儿却冲着他偷偷眨了眨雅静,那意思是:让他稍安勿躁,等下去再说。
得到了她的夸奖之后,三个人更加得意洋洋,这么好的事情,肥水不流外人田,当然要举荐自己的同党来做。
于是不一会儿,他们便选出了十几个人。
楚猫儿叫一边的萧王把这些人的名字记下来给她。
萧王一皱眉,心想:你竟然把本王当成你的笔吏了!
可是一边的湘王却跃跃欲试,一个劲儿的拿眼睛瞟他,那意思是,你不做我就来做!
萧王却瞥了他一眼,心里气呼呼想着:你越想做,本王就偏偏不让你做。
于是秦英给他端来纸笔,他蘸了蘸墨,提笔就在纸上写下了这些人的名字。
楚猫儿将这些名字一看,心里不禁乐开了花。
她记得这些名字和柳子丰给她的那份奏折上的名字是一致的。
于是她便留下这十几个人,说要商讨如何建楼之事。
可是当众臣散去后,她把这些人留在金殿上,便去凤仪宫吃饭了。这些人既不能走,又不知道楚猫儿要做什么,只好在金殿上等。可是等了整整半天,也不见楚猫儿的影子。
十几个人开始忍饥挨饿的等着,门外的侍卫,连方便地机会都不给他们。结果又溜溜等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清晨,想楚猫儿上朝的时候,就算熬到头了吧!
结果楚猫儿早晨没有在金殿上上朝,而是在后面的大成殿上的朝,这下子,十几个人顿时明白了:楚猫儿哪里是给他们溜须拍马的机会,纯粹是拿他们刷着玩。
于是又饿又渴又是心惊胆战之下便向门边的侍卫探口风:“猫帅打算什么时候见我们?”
侍卫们一致摇头:“不知道!”
熬到下朝,换了一批侍卫。他们又上前哀求着问:“猫帅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这批侍卫仍然摇头:“不知道!”
熬到过了午时三刻,十几个人都已经饿的头昏眼花,浑身无力,半死的半依靠在柱子上。以为自己会被楚猫儿活活饿死,便互相抱怨着,谩骂着、已经顾不得身份和面子了。
晚上又换上一批侍卫,他们在门外的对话,让这些人恍然大悟。
“猫帅的太子楼还差五十万两啊!可是国库里面没钱了!”
“是啊举行大婚也要五十万两!”
“要是猫帅要满京城布置彩灯、彩绸、雇请各种戏班、杂技班、等要普天同庆的话,还要五十万两才够!”
“哎,一百五十万两啊!猫帅很发愁啊!”
“是啊,谁要能送给猫帅这些钱,猫帅绝对会对谁另眼相看!”
“恩,无论他犯了多严重的罪行,估计猫帅也会设法替他摆平!”
“对!可是谁能有这么多银子?”
“哎,真替猫帅着急啊!”
那些对话送进这邪恶半死不活的人的耳中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亮了,立即一个个从龙书案上找到纸笔,争抢着给自己家中写起信来,写完之后,跪求着门外的侍卫送回自己家里去。
他们的家人早已经等得心急火燎,如今见他们写回信来,要家人赶紧凑银子,去赎出他们。
他们家里的人立时乱成了一团,各自开始想尽办法凑钱。
第二天早朝之前一百五十万两,已经堆在了楚猫儿的面前。
她哈哈一笑吩咐秦英:“这些银子,封入国库,等以后再用!”
于是她继续用这样的方法,从京城里所有的贪官污吏手中,挤出了上亿两白银,充入了空虚的国库中。
楚千山和柳子丰及一帮耿直忠良之臣对她这种方法,不禁大家赞赏,说起此事,各个扬眉吐气。
在金殿上问起楚猫儿这段时间的具体复兴方案时,楚猫儿只给了他们八个字:“开源、节流、固本、培元!”
而那些被楚猫儿惩罚过的贪官污吏,在追回脏银之后,楚猫儿便将他们各个按罪处罚,降职的降职、撤查的撤查、该关的关、该杀的杀,把京城中贪污受贿之风,硬生生给遏制住了。
而且顺着被查办的这些贪官污吏的关系网,又查办了一批罪大恶极的地方贪官,将这些贪官的家产又充入了国库。
从此国库又空虚,变为充盈,到后来源源运入国库的银子都装不下了。
楚猫儿便调拨了这些银子,用来兴修水利,帮助农民改造农田,加大了农业的投入。从农业入手来固本培元,让国家复兴之路落到了实处。
除此之外,楚猫儿还下令停止一切大兴土木的做法,坚决不允许出现地方上的捞政绩工程。
将真正的国本,投入到提高农业技术,和农业生产上去。
一个月后,天祝国的政治竟然达到了空前的清明状态。
而由于楚猫儿下令民间奖励耕织,使得弃农经商的人少了,而农村中荒芜的土地也少了,全国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随着这些变化,原来对楚猫儿怀疑的大臣们,终于真正的低下了头,他们发现:这个小人儿,不仅仅治军厉害,治国更加有一套。
经过几个太史令的研究,推算,终于算出九月初八是好日子,那时候最适宜嫁娶。
现在刚刚到八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楚猫儿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紧盯着她下了很大力气的农村水利建设。
每天都特别注意来自这方面地地方奏折。
知道她这段时间很累,端木水墨和云魅都时刻注意着她的身体状况,如今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她的小腹微微有些鼓。
不过以前的呕吐、身体疲惫、酸软等症状都渐渐消失了。她的精力仍然旺盛,干劲儿十足。
花小月一个月地时间恢复好了,楚猫儿见她能写的一笔好字,便留下她当了自己的书吏。
其实花小月早就在哥哥那里听过无数次她的事迹,心里早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偶像。觉得跟着她便是一种荣耀,于是很开心的留下来。花小楼把妹妹交给她,也很放心。
她仍然每天忙忙碌碌,忙于处理朝政,根本就看不出是个有了宝宝的母亲的样子。
身边的男人虽然心疼她,可是在朝政上根本就帮不上她的忙。尤其是轩辕清风,更觉得自己没用。
倒是楚猫儿经常安慰他,让他慢慢学习治国之术。
本来以为可以安安静静的等到九月初八,和轩辕清风大婚。
可是一份战报放到她的手中的时候,她不禁气得拍案而起了。
那是乔风发来地求援战报,上面说:端木夜已经联合水烈国率领十万大军,抵达了蒙昭国国境,随时会发起进攻。他国内军事实力不足以之抗衡,所以请求楚猫儿派兵来支援自己。
面对这件事朝上众臣意见不一。
有的认为应该出兵,免得端木夜拿下蒙昭国实力更强,将来更难以与他的天宇国匹敌。
有的不主张出兵,认为天祝国和蒙昭国并没接壤,没必要为了别的国家,消耗自己的实力。
连楚千山和柳子丰都认为,为保存实力,不应当出兵。
楚猫儿却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远古传说,晋国的皇帝想要扩充自己的实力和地盘,就找借口说邻近的虢国经常侵犯晋国的边境,要派兵灭了虢国。可是在晋国和虢国之间隔着一个虞国,讨伐虢国必须经过虞地。
“怎样才能顺利通过虞国呢?”晋国的国君问自己身边的大臣们。
一个大夫叫荀息的人说说:“虞国国君是个目光短浅、贪图小利的人,只要我们送他价值连城的美玉和宝马,他不会不答应借道的。”
晋国的国君一听有点舍不得,荀息看出了国君的心思,就对他说:“虞虢两国是唇齿相依的近邻,虢国灭了,虞国也不能独存,您的美玉宝马不过是暂时存放在虞公那里罢了。”
听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晋国国君便采纳了荀息的计策。
虞国国君到这两份珍贵的礼物,顿时心花怒放,听到荀息说要借道虞国之事时,当时就满口答应下来。
虞国一个大夫叫宫之奇的人,头脑冷静,很有远见,他听说后,赶快阻止自己的国君道:“不行,不行,虞国和虢国是唇齿相依的近邻,我们两个小国相互依存,有事可以彼此帮助,万一虢国灭了,我们虞国也就难保了。俗话说:‘唇亡齿寒’,没有嘴唇,牙齿也保不住啊!借道给晋国万万使不得。”
可是虞国的国君却是个目光短浅的人,他对宫之奇说:“人家晋国是大国,现在特意送来美玉宝马和咱们交朋友,难道咱们借条道路让他们走走都不行吗?”
宫之奇连声叹气,知道虞国离灭亡的日子不远了,于是就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虞国。
果然,晋国军队借道虞国,消灭了虢国,随后又把亲自迎接晋军的虞公抓住,灭了虞国。
如果我们对端木夜进攻蒙昭国不予援手的话,端木夜占领了蒙昭国后,必然会以蒙昭国为跳板来攻打我们的天祝国,到时候我们还是要跟他一战。
而且当那个时候,我们在同他的胜利之师开战的话,就远远不如现在出兵更加主动,而且退一万步说,把战火点燃在别的国家,总比点燃在天祝国好。
听了楚猫儿的一番话,众臣都哑口无言的低下了头。
他们知道楚猫儿担心的没有错,按照端木夜的贪婪,他是不可能灭掉蒙昭国后,不会继续扑向思域国的,如果思域国被灭,或是思域国直接投降,那么下一个要遭殃的就是天祝国。
好在现在朝政已经清明,一切开始步入正轨。
他们只要好好把楚猫儿制定的政策执行下去就可以了。楚猫儿短时间离开天祝国不会有什么影响。
只是皇后楚千惠特别担心,楚千山也长吁短叹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却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出征。
于是楚猫儿传下令谕:即刻集合周围的三十万大军,明日率军出征,帮助蒙昭国抗击端木夜的大军。
万军大营中,一个高大的帅帐。一个妖冶的身形独自坐在帅案前,手中把玩着一个碧绿的玉镯,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
她火热的身子压下来,那种极致的蹂躏中,他失去了控制,被她玩弄与身下。最恐怖的是,最后他的抵抗竟然变成了热烈的迎合。
那个让人疯狂地夜晚,那个疯狂地场景,让他夜夜不寐。
他们从床榻上,到地上,又跑到桌子上,帐篷壁上,然后又回到床榻上,端木夜毕竟是第一次,半途软下过几次,但是很快便又被楚猫儿的手给点燃了火焰,重新在她身下乖乖的充当解药。
天亮后楚猫儿丢开他,三下两下穿起自己的衣服,梳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下了床榻,穿上自己的靴子,转身便要离开。
缠绵了一夜,她竟然对他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而是视他如瘟疫般避之不及。
“楚猫儿,你就这么走了!”软在床榻上一丝不挂的端木夜,咬牙齿器的说道。
楚猫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怎么,陛下接客还要钱?”
然后故意盯着他愤怒的眼睛,很夸张的在身上摸来摸去,可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摸到,不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气死人不偿命地摘下自己手腕上一只碧玉镯子,扔在他身边。
然后笑着补上一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陛下的初夜,本帅虽然没带钱,可是还是会给你点东西做补偿,免得以后你喊本帅赖账!”
说罢头也不回的掀开帐篷上的帘子,出去了。
那个美妙而决绝的身影,从此烙印在他心上。再不能抹去了。
这个无情的女人,她竟然把他当男宠了,而且是廉价的男宠!
每每回想起这个情景,他就羞愤难言,堂堂的一代少年帝王,竟然在她身下当了解药,而且她还扔下一只玉镯作为初夜费。
手指节握得发白,却仍然不忍心把这个带着自己屈辱记忆的镯子,扔在地上摔碎。
那个记忆如同一道甜蜜之极的伤疤。
每次撕开,都弥漫着无尽的痛与幸福的滋味。
因为他贪恋那个身体,那个凝结着热火与冰冷的身体。在那个身体下,他找回了自己。他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再厌恶女人,不再视女人如洪水猛兽,可是过正常人的生活。
突然外面一个黑影跪下来道:“主上,楚猫儿决定出征了!”
端木夜眯着凤眸,冷冷问道:“十三,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消息吗?”
“还有一个消息说楚猫儿怀孕了,她定在九月初八跟轩辕清风大婚!”那个死士在外面回答道。
“什么?她怀孕了?多长时间了?”他下意识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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