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职业军人,而且还是ZAFT中最精锐的红衣精英。但是他们自问自己这个团队也未必可以完全做到上述几点,但是这对年龄比他们小,没有丝毫战场经验的平民双胞胎却做到了,昔日一次又一次打退了他们的进攻的Strike,现在居然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不得不说是对他们的讽刺,甚至让他们产生了对自身技术的怀疑。
“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我不行了,笑死我了。”坐在沙发上的真由突然抱着她心爱的熊猫娃娃笑着打起滚来了,看的边上的四人组一脸的莫名其妙。
“怎么了?真由?我们说错什么了吗?”阿斯兰走到真由身边蹲下,看着笑得连眼泪的都出来的小魔女好奇地问道。
“阿雷克斯先生,对不起,我有点失礼了。”看着阿斯兰疑惑的面孔,真由好不容易止住了狂笑,微笑着说道:“只不过你们刚才那样说哥哥他们实在是……,呵呵呵。要是真哥哥听了这种话肯定会高兴的翘尾巴,要是羽哥哥的话,他倒是会很有自知之明的脸红,哈哈哈……”
“这是什么意思?”四人组看着又一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真由同时想到。
“可以告诉我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吗?真由?”阿斯兰好不容易等到真由止住笑声,小心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太。抬。举。他。们。了。明白了吗?”真由看着四人组一字一句地笑道。
“什么意思?”听着真由的解释,四人组更加迷惑了,这个小姑娘到底在说什么?这样精致细密的作战计划以及在作战过程中表现出的高超作战素质,为什么要说成是高估呢?
“因为哥哥他们其实是……”
“非常的单纯!”克尔斯滕队长从酒柜里拿出两只酒杯摆放在水晶茶几上,对坐在沙发上的劳优雅的笑道。“想喝点什么吗?我这里别的没有,好酒倒是有一些的。”
“随便,红酒就可以了。”劳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不解的问道:“单纯?这是什么意思?”
“薛斯特队员,海伦的衣服已经给她换好了吗?让她去酒窖里把那瓶AD。1928年拉图酒庄出品的波尔多红酒拿上来。”从办桌前回过身来的克尔斯滕队长向劳说道:“对不起,你前面的话我没听清楚,可以再重复一边吗?”
劳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我是说之前你说那对双胞胎非常的单纯,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在劳的对面坐了下来,克尔斯滕慵懒的向后靠了靠说道:“就和字面所表达的意思一样,他们做事情非常的单纯,是一个和你用来形容他们的‘天真幼稚’是表达了相近但却不同意思的形容词。”
“可以说的详细一点吗?我的文学水平并没有高到你那个地步。”
“看来你需要找一个和我一样拥有良好文学素养的人来教你,我说过了,正确形容他们应该使用‘单纯’这个词,你所说的‘天真幼稚’虽然正确,但并不贴切。”
“愿闻其详。”
“哥哥他们只不过想要赢而已。”真由微笑着继续她的解说工作:“爸爸妈妈一直都说羽哥哥很聪明,其实他们也并不知道呢,羽哥哥和真哥哥一样,聪明面孔笨肚肠,骨子里都是一根筋。只不过他们一个表现得直白点,另一个没那么直白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由于真由并没有详加解释,阿斯兰还是没能理解真由的话。
“哥哥他们真得很单纯的,是阿雷克斯先生你们把他们想得太复杂了而已。”真由不紧不慢的说道:“真哥哥的单纯表现得比较直接,他做事情比较冲动,有点蛮干的成分。羽哥哥的情况好一些,脑子也是我们三兄妹最好的,但是只是体现在学术以及做发明这些方面上,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的作品都有技术完美主义的体现。像现在,他们只是想要赢这场游戏,所以羽哥哥会集中所有精力来策划,而真哥哥也会耐心的陪羽哥哥进行漫长的等待。”
“单纯的人其实是非常可怕的,因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所以他们会集中所有的精力来达成自己的目标。”克尔斯滕拿起殷红如血的波尔多红酒,悠闲得咂了一口之后玩味的说道。海伦战战兢兢的拿着盘子站在茶几的边上,等待着她的主人给她下达新的命令。
“把整瓶酒留在这里,把废纸篓里的东西带出去吧。”海伦如蒙大赦般的拎起废纸篓,几乎是掂着脚尖慢步准备离开这间豪华的会客厅。
“等等。”克尔斯滕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的心跳几乎停顿了一下。“海伦,谢谢。”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出于礼貌以及义务,海伦还是转过身子向着克尔斯滕优雅的点头致意,后者轻轻的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是个不错的女仆,以前没见过呢。”随着大门的关闭,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劳说到。
“是我今天刚刚找来的,你不需要一个吗?”克尔斯滕有些促狭的笑到
“也许下次我可以从战场上找一个回来……”
“希望你可以找到中意的。”克尔斯滕杨起了手中的酒杯,两个人一饮而尽。
“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还没有完全解释清楚,为何拥有如此的头脑,这对双胞胎还是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呢?”
“他们的智慧现在集中体现在学术上,可以说是类似学者般的人,而那些可以取得优秀成果的学者大多又是理想主义者,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其实非常简单,他们都是非常单纯的人。几乎可说是毫无城府,爱因斯坦写信给罗斯福劝说他制造原子弹的时候可曾会想到由此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这就是哲人的特质吗?”
“你看过歌德的著名作品《浮士德》吗?”
“抱歉,我说过了,我的文学水平没那么好。”
“我忘了,真是失礼了。那么我来稍作说明吧,在AD1487年出生于德国的约翰。浮士德是个追求所有知识的哲人,虽然他已学遍了当时所有的学问,但是依然感叹自己的无知,为了追求理想,他还从魔术以及炼金术着手。最后终于令他采取了终极的手段。”
“那是怎么样的手段呢?”
“呵呵呵……,他为了得到世间所有的知识,不惜用灵魂以及生命为代价,和戏谑的否定精灵糜菲斯特达成了契约。虽然最后他是否得到了他期望的知识我无从所知,不过他的子孙倒是完美的继承了他的血统和疯狂,并且延续到了现在。”
“他的子孙?他还有后代吗?”
“那个人你也曾经见过的,好好回忆一下吧,应该想得起来的。”
“浮士德……,约翰。浮士德……?难道……?!”劳立即想起了在那个时候在奥布遇到的那个黑眼圈中年男子。
“没错,和他的祖先一样,浮士德XIII世为了追求人类不曾踏足的禁忌之域的知识,也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参与了那个试验。有点扯远了,不过我想这样解释,你大致可以理解了吧。”
“那么。他们只是为了赢这场游戏这么简单吗?”阿斯兰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由轻轻的摇了摇头,略带自豪的笑道:“哥哥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在努力啊,这次测试对哥哥们真得很重要。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哥哥他们一直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不停的努力着。不论春秋寒暑的习武,每天为了研究和发明而不停的努力学习,一切都是为了实现他们的梦想。”
“那个时候?梦想?习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伊扎克有些奇怪的问道,一点也没有想到这是别人的隐私,真是个直肠子。
真由丝毫没有介意伊扎克有些无礼的提问,将一年前他们兄妹的不幸遭遇娓娓道来,四人时而为三兄妹的出色吃惊,时而为那黑暗之夜的恐怖以及暴徒的残忍吃惊,时而又为两兄弟不顾自身安危拼死保护妹妹的行为所感动。
“对不起,提起令你们不快的事情。”伊扎克罕有的温柔道歉了,看到伊扎克那种温柔的表情以及语气,阿斯兰三人突然想跑到窗口去看看地球自转是不是出了问题?
“没什么”真由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花,那个夜晚只要一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想要流泪,是不是真的像妈妈所说得那样,正因为有那样的傻哥哥们才会想要哭呢?
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真由说道:“哥哥他们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情绪真得很低落呢。整天无精打采的,妈妈他们也没主意,一点办法也没有。后来摩卢基袄导师知道了这件事情,特意和普雷亚一起天天去医院看望哥哥他们,鼓励他们。摩卢基袄导师当时是这么说的‘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在暴风雨中闪耀的梦想,即便是现在看起来还十分稚嫩的梦想,我也比任何人都相信映照在你们眼睛里的明天,就算刺骨的寒风也无法抹灭人们心中的梦想。用你们的手打开通向未来的门吧’是啊,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梦想,导师大人说得太好了!哥哥他们很快就振作起来了,一直努力着,直到取得现在的成绩。真由也要努力!一定要成为一个出色的歌手!一定要实现这个梦想!”
说到这里,不只是出于激动还是出于对哥哥们的自豪,真由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虽然明天还很遥远,我也决不犹豫!是的,我一定能够跨越一切阻碍!一定可以像哥哥他们那样用自己的手来实现自己的梦想!一定可以!”她的言语之中充满了自豪与自信,仿佛一个小大人一般,只是她的身高和她的豪言壮语有点不大对称。
而听着小小少女的豪语的四人却一点也不认为这种情景好笑,相反他们的心中更多的是感触和怀念。
如果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如果没有射向Junius7的那枚核弹,也许他们也会和眼前的少女一样追寻或者正在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那些如果都不是现实,现实是为了保卫家园以及自己的亲人乃至复仇,他们参军入伍成为军人,投身于那血与火的战场,而那曾经的梦想不知不觉中早已遗忘了。看着对自己的梦想依然充满憧憬的少女以及正在为自己的梦想而打拼的少年,他们既感叹世事的无常与战争对自己的改变,又怀念昔日和平时自己曾经也拥有过但却深埋心底的梦想,以及追逐梦想的时光。
阿斯兰轻轻的俯下身子,对真由温柔的说道:“那个梦想一定会实现的,无论是你的还是你哥哥他们的。我相信一定会有实现的那一天的。”
“无论是怎样美好的梦想,但是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里,迟早也会消失。”克尔斯滕队长将劳的酒杯斟满之后,又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起来。“说起来,狄兰达尔议员的目标似乎更加接近现实和对人民有益。因为不论是由COORDINATOR称霸世界的野心还是要把人类的社会引导到一个充满和平自由民主平等境界的理想,在现在这种几乎每一个人都朝不保夕,只要是男孩儿就注定将来要走上战场的时代里又算什么呢?”
“所以你对于这两方对你的拉拢都视若无睹?而是对吉尔效忠?”劳握着酒杯的手停在空中,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否定PLANT两大主流思想的女军官。
“没错,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说说看?是什么样的原因?”
“作为一个统治者的标准。”
“哦?克莱茵议长和萨拉议员他们都不适合作为领导者吗?”
“明知故问的家伙,君王须兼狮子的凶残和狐狸的狡诈,为达政治目的,可不择手段,他必须是一头狐狸以便认识陷阱,同时又必须是一头狮子,以便使豺狼惊慌。”
“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吗?”
“看来你的政治老师倒是不错的,至少这本政治学入门读物教的不差。没错,温文尔雅的克莱茵议长只具备了狐狸的狡猾,而萨拉议员只拥有狮子的凶残,而他们这两个人对同时具备以上两点的狄兰达尔议员毫无疑问的是一种障碍,所以我要给已经如同汽油库的双方关系上添上一把火。”
劳用左手挥了挥手中的磁盘笑道:“那么我就是那个导火索?而这次Spitbreak作战就是那个打火机?”
“对人们应当加以爱抚,要不然就应当把他们消灭掉。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
“那么那些在战场上消失的生命呢?是你和吉尔通向权力宝座的阶梯吗?”
“稍稍有点出入,对我而言,现阶段生命的价值充其量只能是为实现最低目的而前进的阶梯,说成是通向权力巅峰的阶梯还太早了。就像那些战俘一样,你知道我为什么只使用人力劳动?”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呢?要知道,虽然你只使用人力,但是工作效率确实一点也不比那些使用大型工程机械的家伙们慢呢?萨拉议员对于你的这种节约资源也是赞誉有加。”
“过几天,我有一批货要从巴尔干地区过来,如果不是这种高强度劳动以及恶劣的生存环境,我想我就不得不为到时候那批需要腾出的空地头疼了。”
“的确非常有创意,那么不知道到时候会死多少人呢?”
“死上几百万人,就可以为数千万乃至数十亿人换取延续今后数十代人的和平,这么点牺牲还是划算的,何乐而不为?”
“我相信这一点,而且我也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拔枪相向。”
“对此我也从未怀疑过,那么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干杯!”
“干杯!”两支高脚水晶酒杯碰在了一起,酒杯中的红酒仿佛是那无数牺牲者的鲜血,在这两个人的道路上不知还要有多少人倒下,不知是谁的父亲?谁的丈夫?谁的弟兄?谁的儿子?
真不停的按下射击按键,虽然因为爆炸产生的烟尘无法看清楚,但探测器屏幕上的Strike的反应依然存在,对方并没有因为陷入绝境而Pass,一点也没有死心的样子,这让他感到非常好奇,在这种情况下,毫无反击能力的Strike还想做什么?或者应该说还能做什么?
“哥哥,不能大意!对方可是击败过西里亚克斯先生他们的劲敌,现在稍有空隙,他就会反扑的!”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让真的心猛地一紧,的确,现在的有利局势让他有些放松了,如果不是弟弟的提醒,那么确实有可能被对方有隙可乘了。
“那么继续持续炮火覆盖吗?”真小心翼翼的征求着弟弟的意见,刚刚的大意让他有些惭愧。
“虽然比较消耗能量,但这是目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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