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早已奔了出去,朝太医馆的方向奔去。
挽月见此,忙掏出自己怀里的白绢,递给皇后娘娘。眼睛里的殷殷担忧一览无遗:“娘娘还是赶紧帮将军包扎吧,血流多了会伤身体的。”
司徒晨雪急忙接过惜月手里的手绢,刚要覆在梁都统的手背上,没曾想他竟然抽回了手,脸色不自然地道:“属下惶恐,只是区区小伤,不足挂齿,莫要污了娘娘的手绢。”
司徒晨雪一怔,没来由地脸色一沉,这古人,都伤成这样了,还说区区小伤!心里这样想到,右手不由分说地扯过他的手,素绢就覆了上去,动作轻柔而熟练地包扎完后,才道:
“什么污了手绢啊?是一条破手绢重要还是你的手重要啊?你们古人怎么那么注重这些有的没的呢?要我,不是,要本宫说啊,就算是一万条手绢能换得你的手无碍,那也值得!”
梁都统怔怔地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痕,表情却异常的严肃认真,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倔强,固执而咬牙地说完这一席话。
阳光落在那张清素淡雅的小脸上,盈盈泪光还积蓄在那双美眸里,闪着晶莹亮光,秀眉维扬,脸颊带着因急切而泛起的嫣红,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灵动逼人,让人移不开眼目。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怒喝,从天而降,打断了梁都统的念想,司徒晨雪也被这声怒喝惊得松开了他的手,不料这一幕落在慕容墨琰眼里,竟成了心虚的表现。
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的话,他的皇后,竟然在御花园里,和自己禁卫军的都统,双手亲昵地牵在一起,而他的皇后,竟然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落泪!
“参见皇上!”众人一举下跪,除了司徒晨雪,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无畏地迎视慕容墨琰射过来的嗜血冰寒厉光,心想,这禽兽怎么一出现就是一炸弹啊,炸得大伙儿都心慌慌的。
“你又发什么疯啊?跑来我的凤灵宫干什么啊?”司徒晨雪向来对他都不客气的,说话也就不顾前后,旁边的宫女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还是为皇后娘娘的惊世骇俗捏了把汗。
挽月在一旁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呆滞地看着如神邸般的慕容墨琰。
可怜梁都统,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惊得背脊泛出了一层冷汗,不知是为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后担忧,还是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他是个男人,当然知道此刻皇上射过来的目光有多骇人,更能感受到他周边笼罩的杀气正一步步地朝自己袭来,其中原因,自然不用眼明。
“你越发没了规则是吧?难道还要朕再重责一百大板你才明晓后宫的规矩?”嗜血冷瞳射出一道寒光,扫了周围一圈,最后落在司徒晨雪身上。
司徒晨雪被吼得有点莫名所以,不过还是选择了沉默,这个禽兽狠起来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排在他前面,何况他并不爱待见自己,时刻在抓自己的把柄,这一次还不知道又想出什么阴招来,索性静观其变。
慕容墨琰见她不说话,一张嘴瘪了瘪,又固执地合上了,不觉一阵气闷,感觉自己的怒气就像打在了海绵上,不由得怒火迅速上升:
“你竟然敢如此藐视朕!来人……”
064 霸王硬上弓
“皇上……”梁都统迅速地下跪,一双眼睛写满了焦急,“娘娘年幼,何况刚进宫不久,不熟悉宫中规矩也是情有可原,还望皇上饶了娘娘!”
司徒晨雪看见周围的人就只有梁都统一人站了出来,不由得对他多看了两眼,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感激,不料这一眼落在慕容墨琰眼里,竟成了另一番意味。
鼻孔里冷哼了声,周围顿时没有人再敢说话。随即转头看向司徒晨雪
“刚刚一幕,朕还没算账呢!在花园里做出苟且之事,亏你们还如此理直气壮!唐凝萱,你莫要忘了,你是流昭国的皇后!如果你做了辱没皇家、有失妇道之举,朕是不会轻饶了你的!”
闻言,司徒晨雪不敢置信地抬头瞪大了双眸,气得几乎都要喷出了火:“我什么时候辱没皇家了?我们又做了什么有失妇道之事了!你含血喷人!如果我有失妇道的话,那你就是天下第一混蛋!大**!猪狗不如的禽兽!”
众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阵抽气声随起。挽月一张小脸被吓得毫无血色,眼看着就要昏倒了,梁都统眼明手快接住了她的身体,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而刚刚去寻太医的惜月回到花园里,刚巧听到了司徒晨雪的“豪言壮语”,身子一歪,就一头栽进了旁边的花丛里。
“啪”的一声,一个鲜红的五爪印在司徒晨雪的脸上显露了出来,伴随之的还有嘴角溢出了一丝红色,刺目惊人。
慕容墨琰轮廓鲜明的脸如同一块精雕细琢的冷玉,狭长的眉下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瞳,浩瀚深沉,此时闪着阴骜寒冷,双瞳血丝满布,唇角陡的勾出嗜杀之气:
“普天之下,只有你敢这样对朕说话!很好,朕很欣赏你的勇气,但你也要为自己的勇气付出代价!”
随即,坚挺的身躯一转:“来人,将皇后押到乾心宫!”
两名太监直接上来架起司徒晨雪就往乾心宫的宫门而去,挽月跟在后面,最终还是难敌那些太监的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被带走,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刚被架进寝宫,身后大门陡得被关上,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压了过来,瞬间就让司徒晨雪觉得周围的空气稀薄了起来。
面对慕容墨琰满布血丝的冷瞳,司徒晨雪这才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不由得步步后退,声音里透着几分寒颤:“你……你要干什么?”
慕容墨琰如愿地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眼里看到了害怕,唇角不由得轻轻上扬,他就知道她也有软肋,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怕了吗?朕要做什么,你待会儿就知道了!你知道吗,你越是如此张牙舞爪,越是勾起朕的征服欲,朕决定了,就让你做朕名副其实的皇后!”
说罢,脚步往前一跨,大手一捞,准确急速地将司徒晨雪搂进了自己怀里,不等她反应,便倾身上前,薄唇覆上了那两瓣嫣红。
司徒晨雪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害怕,此刻的慕容墨琰失去了往日的自控力,就像一头饿急了的困兽,急欲寻找猎物,而司徒晨雪很悲凉地觉察到,自己连丝毫的反抗力都没有,就被他整个人扔在了大床上。
身上的衣裳尽数脱落,最后只剩下了里面的兜衣,浑身上下被他啃得湿漉漉的,只觉恶心至极。更可恶的是,身体因为他激烈的唇吻起了反应,某个地方还泛出了一股恼人的暖流!
慕容墨琰大手覆上她胸前的两团山峰,原来平凡无奇的她,竟拥有一副傲人身材,凹凸有致,晶莹剔透的皮肤还在眼光下闪着白皙亮光,诱人垂涎。
“你这个该死的禽兽,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要……”后面的尾音被慕容墨琰拉长了去,竟变成了阵阵模糊不清的呻吟,更引得他身体某处竟坚挺了起来。
浑浑噩噩间,司徒晨雪感觉到慕容墨琰那双恶心大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移,带着几分陌生的尝试,来到她的**,微微顿了顿,似乎还在犹豫着,不觉一阵恶心,张嘴就朝那个肩膀咬下去……
慕容墨琰吃痛地闷哼了声,大手却因此而探入一个湿漉漉的草丛之地,耳边便响起了一阵惊颤不断的呻吟。
慕容墨琰耳边听着身下那个女人接连不断的怒骂声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呻吟,再感受到这具曼妙无比的身体轻颤连连,在自己身体里蠕动,引发一股股电流,仿佛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我要这个女人,我要她!
待司徒晨雪意识到自己正以一个极度不雅的姿势暴露在一双**弥漫的黑瞳下后,羞得无地自容,伸手就要捂住自己的**,却被慕容墨琰大手拽住举到了头顶。
“你……你在……干什么……”
司徒晨雪从来都不知道羞愧可以让一个人恨不得立刻就死去,眼眶里的泪水迅速积聚,忍不住就开始大骂:
“慕容墨琰,我要杀了你!我恨你!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我要杀了你!”
慕容墨琰看得入神,竟不知不觉松了下脚下的力道,司徒晨雪逮了个空隙,大腿用力往上一踢……
“嗷”……一声痛呼溢出慕容墨琰嘴中。
司徒晨雪逮住了这个空隙,在他松开自己之际,迅速地起身,跳下了床去,眼明地看到了大床上面挂着的一把宝剑,随即取了下来,刷地一下就抽出剑身,看到慕容墨琰已经起身,长剑往前一举……
架在了慕容墨琰的脖子上……
“你敢!”刚从灼热火海中跳出来,就看到了脖子上冷冰冰的剑身,气得浑身一颤,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掐死!
他慕容墨琰乃堂堂流昭国的皇帝,竟然被一个女人举剑架在脖子上,还是自己的皇后!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岂不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065 仗势欺人
司徒晨雪紧咬着双唇,被羞愧气得泪眼盈眶的瞳眸此时射出两道厉光,阴狠刺骨地刺向慕容墨琰:
“你敢再上前一步,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竟然三番两次地要毁她清白!她虽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但如若要逼她和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做这种事,她宁可死了算了。
“唐凝萱,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慕容墨琰被气得差点失去了理智,此刻的他,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而眼前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玉峰若隐若现,披头散发地遮盖了半壁春光,身下的裙摆已经被脱到了小腿。
意识到他打量的目光后,司徒晨雪愤恨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弯身……
就在这一弯身的瞬间,手中的宝剑被一股力道扯住,随即一空,身子往前倾……
就跌入了一个宽厚冰冷的怀抱里。
“朕今天就不信制不了你!”
慕容墨琰像打定了主意般,这一次,夹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卷起一阵阵狂风暴雨,如山洪暴发,又如雄狮狂吼,天崩地裂,海啸山摇。
司徒晨雪来不及思考,更来不及反抗,全身上下仅剩的兜衣就被撕成了一条条,飘落而下,似是在嘲讽自己的微薄无力。
两行清泪,缓缓而下。她,真的对付不了这个男人。
他就像是她的克星,在她来到这个时空后,就宣布对她的主宰,掌握她的命运,控制她的生死。
而这一刻,竟然还要占据她的身体。
她好恨,恨老天的不公,为何要让她来到这个时空,来到这个男人身边,承受他的折磨。《|wRsHu。CoM》
她好恨,恨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将自己毁灭,将自己对生活对人生的所有向往统统毁灭。
身下一股钻心的刺痛贯穿了全身,痛得她大叫了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了穷宇,宣布了她的控诉,但,仅仅是控诉。没有人回应,只有耳边急促的喘息声。
身体就像被一把尖刀撕裂了开来,分成了两半,大脑被仇恨占据了所有的领地,眉宇间蒙上了一成毁天灭地的恨意,一双血红星眸怒瞪头顶,唇角溢出寒凌凌的冷铮之语:
“慕容墨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听着耳边的冰寒至极的宣誓,慕容墨琰似是顿了顿,却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此刻的他,充满了征服欲,充满了对自己领地宣泄的优越感,不由地弯出一道优美邪魅的弧线:
“随你,朕只要你记得,你是朕的人,这辈子都是!”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凤灵宫的,更不知道自己在浴桶里待了多久,挽月和惜月在身旁哭了多久,更不知道太阳是如何从东边走到了西边,夜幕何时降临。
神思渐渐回笼,身体就像被碾过一般,酸痛不已。一抬头,已经是入夜时分了。今晚是圆月,月亮当空,圆得刺目,似是在嘲讽她。
唇角不由得扯出一抹疲惫弧线:“你们别再哭了,我没事的。”
她当然会没事,就当做被鬼压了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又不是没了第一次就活不下去了!就当吃了十只蟑螂、喝了老鼠血而已,恶心一阵就过去了。
“娘娘,你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惜月永远都是最多愁善感的一个,见娘娘脸上如死灰般的苍白,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不断地拭泪,悔恨自己当时为何要昏倒,不能保护好娘娘。
挽月暗暗地擦干泪水,伺候小姐沐浴完后,才扶她到床上躺下。
然而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喊声:“福林公公求见!”
司徒晨雪眉头一皱,那个男人白天才折磨了她一番,还不够?还想做什么?
“宣!”美眸一沉,脸色顿时阴沉得吓人。她偏要看看那个男人还能想出什么招数傲立对付她。
“启禀娘娘,”福林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才道,“皇上命奴才来领娘娘去一个地方。”
“如若本宫不去呢?”司徒晨雪反唇相讥,言语间尽是嘲讽,黑瞳射出两道寒光。
福林浑身一颤,主子真是的,把这种不讨喜的差事交给他,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了。
“回娘娘的话,如若您不去的话,皇上说……说他……他会自己过来……”
司徒晨雪气得一拍桌站了起来,他不是明摆着在威胁自己吗?如果他来这里的话,再做出今天的事,她还能在凤灵宫抬起头来吗?虽说她贵为皇后,但被下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她想想都想杀人。
“带本宫去见他!”司徒晨雪咬牙切齿地丢下这句话后,就走出了大门,挽月急忙就要跟上,却被福林阻止了:
“挽月姑娘,皇上只要求娘娘一个人前往,希望姑娘不要为难奴才。”
“娘娘,你要小心啊,不要和皇上再起冲突了……”挽月气得咬牙,最后只能冲着司徒晨雪的背影大喊道。
宫路越走远偏,越走越安静,到最后,已经来到了皇宫一处偏远的别苑了。
司徒晨雪狐疑地看着福林转过身来,听到他说道:“皇上在前面等着娘娘,奴才就送到这里了。”
“喂,你……你……”司徒晨雪想要将他唤回来,可福林就像见着了鬼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瞬间就没了踪影。
开玩笑,禁地之处,他一介奴才,怎么还敢往前走。
抬头看看四周,只有夜风嗖嗖而过,树叶发出瑟瑟索索的声音,在这静夜中,更显空阔静默。
不由得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来,这头禽兽,不知又玩什么花样,不过本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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