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兰竹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展大人凶手是找到了,可指使他的人,我实在记不起来了,现在线索断了,根本就没法查嘛!”
展昭见兰竹伤神的样子,他捋了捋她额间散乱的发丝道:“不用急,真相自会水落石出,耿风他三年前就应该死了,是谁救下的他,这些年他又是在替谁卖命,即使没了耿风作为人证,我们还是可以自别处着手。好了不要再为这是苦恼了,我们进去看看茉莉的情况吧。”
再想这事也没有进展,兰竹便点头道了声:“恩。”,便和展昭一起向房内走去。两人刚走入房内,就听到公孙先生道:“公主的病甚是怪异,表象上察觉不出什么异样,只是似乎她每用一次法术,便会她的神经便会跟着衰弱,恕学生无能,无法找出应对之策,不过以后还是不要让公主使用法术了。”
李妃听了公孙策的诊断,她眉心紧蹙,之前她也找大夫为茉莉治过病,他们之说茉莉先天不足,让她多加休息,却不知茉莉的病情还有这层关联。如今这里恐怕是住不下了,她便正正神容道:“恩,茉莉的事哀家记下了,你们处理一下外面的事情,哀家收拾一下,便同你们一起入住开封府。”
兰竹这刚进来便被李妃一句话就打发了,她心中有些不高兴,不过当她看到比她还不高兴,还不舍的白玉堂的时候,她的心情又立马好了起来,然后跟在展昭身后又走了出去……
兰竹在马车里看着坐在马车正上方的李妃,他们本来是想让她护着茉莉的,谁知李妃她怎么也不肯,心疼女儿的她上了马车,便让昏睡着的茉莉枕在了她的腿上。兰竹看着什么也看不清的李妃,低着头一脸关切的“看着”茉莉,她突然想起了她家太后,平常时候对她唠唠叨叨,又是急了还吆五喝六,可是那一次她做了个小手术,把她妈妈可担心的不轻,对她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想着想着兰竹的眼睛就不自觉的热了起来,然后她悄悄的伸出手去,帮李妃护着茉莉。好在外面展昭将马车赶得平稳,虽然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却并没有太大了颠簸。
赶了一天的路程,队伍终于在入夜之前进入了开封城内,黄昏的余光不时的顺着车帘照进车内,兰竹在马车里伸了个懒腰,坐了六七个小时的马车,骨头都快散架了,她瞄了瞄如老僧入定般的李妃,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这来的路上,她可是问了几次让她帮忙扶着茉莉,可这李妃硬是不肯。
伸了懒腰之后,兰竹又无声的打了个哈欠,不过这哈欠刚打到一般,就听到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不停的喊着“让一让!让一让!”,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惊得马车一阵晃动,正打着哈欠的兰竹一个身形不稳,便向对面的空位扑去,同时也为没坐稳的李妃当了个垫背,然而更惊悚的一幕粗现了!
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利箭穿过她身后的车帘,斜斜的钉在马车之中。展昭勒住受惊的马,便听到马车里的传来咚的一声,他立即掀了帘子问道:“兰兰你没事吧!”
听到展昭关切的声音,兰竹立即挠了挠她的头发,在马车里坐正了身子道:“没事!没事!就是没坐稳,歪了……”兰竹盯着马车对面的箭,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东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似乎还是从她脑后的车帘进来的?!
展昭见马车里的人无碍,他看了那只淬了毒的箭眉心一凝,便立即放下车帘飞身去追那个放毒箭的人。
有人自城门外疯闯进来,就连所骑的公孙策匹温顺的马儿也被惊到了,白玉堂见展昭拽着拉着马车的马,他便一个旋身飞到公孙策的马下,一个千斤坠顶便拉住了扬踢而立的马。
收服了受惊的马之后,白玉堂便眯眼看向那个蒙头乱闯的算命小子,他几个踢纵便飞身赶在那小子前面,看着那小子急急忙忙的样子,他正要伸手去抓,却不料那小子竟然先一步抓住他的胳膊慌忙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开封府怎么走!啊!”
白玉堂被人抓住,他眉毛一皱正待发难,抬眼却看到那算命的小子没有喉结,耳垂上还有长死的耳洞,原来这算命的还是个姑娘!
张怡芬问了一阵见眼前的白衣公子不说话,她立即皱了眉唉了一声便跺脚向白衣公子身后跑去,后面有人追杀她,她还是逃命的要紧!
白玉堂见身前问路的算命的不等他说话就跑了,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可一个姑娘家他又不好与之计较,他正要转身回去,却看到展昭正追着一个人向他这方跑来,心中怒气未消的他便立即挡在了那个男子前面。
罗正邦受了师兄的调遣,自祥福县一路追杀而来,此时遇到个拦路虎,他抬手便是一弩射向挡在他面前的人。白玉堂不屑的看着对方射来的利箭,说道机关暗器爷爷他可是这方面的祖宗!
白玉堂看了一眼放了弩箭便径直向他冲来的人,手中飞蝗石一掷,一枚打落了射向他的利箭,一枚打在了那人的膝盖上。
罗正邦膝盖中了一石,他身形一晃,便被身后的人追了上来,他正要拔刀相迎,却不料被身后的人一脚将他刚拔。出的刀踢了回去,他的胸膛也被踢了一脚。罗正邦捂着胸口倒退数步,看着对方的武功都比他高,他便将竹蜻蜓甩了出去,然后飞身逃离。
白玉堂刚与展昭站在一处,他还没过把瘾呢,便看到一只飞旋的竹蜻蜓朝他们袭来,竹蜻蜓可是江湖上十大暗器之一,白玉堂也不敢托大,便飞身躲开。
两人刚躲过暗器,放暗器的那个人便不见了,白玉堂看着钉在石柱上不停的冒着白烟的竹蜻蜓道:“展昭,刚刚那个算命的姑娘要去开封府,这个人看来是来杀她的。”
展昭听了白玉堂的话,他眉眼一抬道:“白兄,这里就请你费心看护,展昭先去看看那位姑娘!”展昭话未说完,人已不见。
白玉堂对着早已没了人影的空地摇了摇头,然后自怀中掏出一个手帕,将石柱上的竹蜻蜓拔下来包裹起来,谁知那竹蜻蜓上的毒液甚是厉害,竟然将他的天蚕银丝手帕烧出了一个洞!
那算命的姑娘似乎也会些武功,他们与追杀她的人打斗的时候,她已经跑出很远,展昭顺着那姑娘走过的路一路找来,竟然在开封府门外又看到了那名追杀她的杀手,彼时他已经搭好了箭弩向那位姑娘射去。
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展昭手腕机括轻响,袖箭激射而出,射向那位姑娘的利箭被袖箭打偏,便擦着她的胳膊偏飞出去。而就在展昭射出袖箭的同时,一定银子突然打在杀手的箭弩之上。
显然掷银子的人晚了一步,展昭向掷银子的人看去,却见翠岭庄的绣红姑娘见到他看她便自屋顶一跃,隐去了身形。而那名杀手在看到事情落败之后,便朝相反的方向逃去。
展昭看着那位算命的姑娘平安入府,杀手也已走远,他便转身回去迎接李妃入府……
作者有话要说:昂昂!谢谢妩媚S的地雷!!亲亲么么哒23333333333
☆、第110章 操碎了心的白玉堂
白玉堂将竹蜻蜓小心的包起便往回赶去;转过一条街他就看到他六妹正站在马车下引颈遥望,于是他加快的脚程回到马车前。白玉堂白了一眼完全将他忽视的六妹道:“不用看了;他去就那算命的姑娘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护送着他回开封府了。”
“哦,”兰竹听了白玉堂的话;她脸色变了变才不高不低的应了一声,她又看了一眼远远的街道,才回头对白玉堂道:“他走了;这马车怎么办?”
“他走了还有五哥啊!”白玉堂听兰竹那没了展昭就什么都办不了的口气,他当即不悦的道:“五哥赶马车的技术可不比那只展昭差!”嘶!他还真没赶过马车,不过白玉堂看着他六妹的样子,他又转念在兰竹身旁低语道:“六妹;咱趁如今还未订亲,将展昭甩了吧!你看看他,上一刻还在你身边,转眼间就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姑娘,他就不知所踪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你五位哥哥为你找一门好亲事怎么样!”
兰竹听了白玉堂的劝解,她眼睛一转往白玉堂身边凑了凑道:“他何止这一点不能嫁啊!第一他长得这么帅,走路都不知道有多少桃花从天而降,时不时英雄救美,花花草草的都想着对他以身相许;第二这么多人喜欢他,谁要嫁给他,那喜欢他的人不都把她看成眼中钉肉中刺了吗!那她还不得每天都应付着各种阴谋诡计陷害上位;第三咱们也知道展昭的为人,他自然不会做出抛妻弃子,他也不会有妾,宠妾灭妻的事情自然就没有了,可就算这样嫁给他的人还是有敌人的!先不说为了办案成日里在外奔波吧,就说包大人!就他对包大人和外面孤苦受难的百姓的关心,那也是他妻子的情敌啊!还有第四,他为了办案,成日里在外奔波,浪迹天涯,九死一生,动不动就受伤昏迷,万一真有个什么意外,你说谁家姑娘的心脏能承受的了?第五还有,他在外办案,那些个坏蛋还想着找他报仇,别人拿他没办法,说不定就拿他妻子开刀了,你说是吧!后面还说不定有什么第六、第七、第多少没考虑到的,五哥你只说的那一点简直不够啊!”
白玉堂一边听着兰竹的总结,一边不住的点头,他六妹说得实在太对了!这样一个男子,怎么能让一个女子托付终身!他简直谁也配不上,更别提他六妹了!现在白玉堂的心思已经不再是给展昭上上眼药了,而是坚决的不同意六妹嫁给他的,展昭太危险!为了他六妹的生命安全,为了他六妹后半辈子的幸福,必须得远离展昭!远离灾祸!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白玉堂扫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马车和在一旁等待的公孙策,他立即开口在兰竹身边小声的谋划着道:“六妹,咱们让公孙把马车牵回去,咱们……”
兰竹一口气说完,喘了个大气又道:“堂堂南侠,游走于江湖庙堂之间,执三尺青峰,扞一方青天,从从容容,坦坦荡荡,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让他成为我们广大女性朋友们的危害呢!所以为了天下的温柔美丽善良可爱的姑娘们,我只能尽快的将他收入囊中,以免他贻害了谁家姑娘!偶呵呵!简直做梦都要笑醒啊,嘿嘿嘿!!”
白玉堂听他六妹说完,他简直想立马哭晕给她看!“六妹啊!既然你都说了,嫁给展昭会变得那么惨,咱们还是踹了他吧!咱们现在就回陷空岛好么?!”
“诶~~”兰竹对白玉堂摇了摇手道:“我说的那都是别人家的姑娘,她们怎么可能跟你六妹我比呢!我可是新时代新女性!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拿得起枪、扛得起炮的武林第一美人啊!那些小事对我来说简直不够看!他不是刚刚救了一个姑娘吗,走我们得赶快过去,要让那姑娘知道,展昭他已经是有主的人了,他已经对我以身相许了!”
兰竹眉飞色舞的和白玉堂说了一通,然后抬脚就往前走,在这大街上根本就骑不了马,驾不了车,他们干脆牵着马走得了。
白玉堂见兰竹抬腿就走,他连忙扯住她的衣袖道:“哎哎,不行!五哥可不能让你受恁些委屈!走咱们这就回陷空岛!”
“哎呀!五哥!”兰竹见了白玉堂急切却又严肃的表情,她才觉察到她这个玩笑开过了,她连忙跟他小声的解释道:“五哥你误会了,刚刚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你……”
白玉堂见兰竹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立即打断她的话道:“开玩笑!谁家姑娘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你说的那些是,不是有可能会发生,而是肯定会发生!五哥可不能看着你受苦!”
“难道五哥就想看到六妹饱受相思之苦?入骨成灰?喋血化蝶?”兰竹说着自己先打了个寒颤,才又道:“我刚刚说的那些事情,不是肯定会发生,而是已经发生了,你六妹我还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可展昭他就不行了,没了我,受伤谁给他治?中毒谁给他逼?桃花劫谁给他挡?”咦?这么脆弱的人,她现在说的是展昭?没有她,他好像也能挺过来的吧?
管他谁离不开谁!兰竹摇摇头道:“五哥咱们快走吧,还有一场战斗等着我们呢~”
白玉堂听了兰竹前半句话便仔细的思量起来,又想到了她在他们家庄院的作为,便十分不情愿的开口道:“好,走!”白玉堂牵着马朝前走着,心中却想,展昭这小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得到他六妹的青睐,不过六妹为了她如此的付出,他得找个机会让那展昭知道知道!
展昭沿着马道自开封府一路走回城门,才看到说完话正要前行的兰竹,见她朝他走来,他连忙运起轻功,在人群中快速的穿梭着,走到了她的身旁。他在她身边定□形道:“怎么不在马车里歇着,到府中还有一段距离呢。”
兰竹没想到她刚说完话就看到了展昭,见他一身红衣烈烈,就站在远处与她相望,她一下子就被帅呆了,直到他走到她身边问话,她才回过神来,想到刚刚她那些展昭没了她就不行了的大言不惭的话,她立即红着脸慌乱的回道:“没没,没什么,在马车上待久了,粗来活动一下,晒晒!晒晒太阳哈!”
白玉堂见了兰竹的样子,他捂着脸将头转向一边,他这没出息的六妹哟!还粗来晒太阳!太阳它已经下山了!不愿自家六妹在大街上落了面子,白玉堂板着脸将缰绳扔给展昭道:“还不是因为你!将自家夫人丢在大街上,还不快给你夫人驾车去!”说完白玉堂便觉得自己特别威武霸气,觉察到周围的气氛微变,他便抛下两个关系暧昧的人,潇洒的翻身上马,先走一步。
原本公孙策隐隐约约的听兰竹说展昭的不是,他心疼着展昭的同时也知道他并非谁家姑娘的良人,这话自兰竹姑娘口中说出,他更是心中一紧,他可以看出展昭已将心交给了兰竹,若她因着离他而去,展昭他又该如何自处。
眼见着白玉堂要将兰竹领回家去,他正要开口劝阻,谁料兰竹她还有后话,现在看来他是多虑了,不过兰竹她即便是再爱展昭,如果一直过着她口中所说的那种生活,久了还是会累的,再没什么比心累更令人痛惜,兰兰她可是一个好姑娘,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心中打定了主意,公孙策再看一眼马车前站着的两人,便也驱马向前走去。
展昭接过缰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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