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理解,先生。”钱伯斯点点头说,“进行超时空传送时,我们必须事根据传送地点计算好参照系和所需的能量,再注放相应的电流。这当中的风险就是磁场有时并不稳定,也就是说参照系会出现变化奇Qīsuu。сom书,从而导致传送到别的地方的悲剧。但我们已经整修了超时空传送仪,用目前最好的材料改进球形电磁感应器,将磁场的不稳定性降到最低。”
听了钱伯斯的讲解后,杜根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对众人说:“费城实验最终催生了我们的超时空突击队,爱因斯坦教授留给了我们超时空传送仪,还有新式的‘赫菲斯托斯工程’,加上光棱坦克。先生们,上帝已经将科技优势全部给了美国,此战必胜无疑!”
第十七节 心灵冲突
无尽的黑暗笼罩着苍莽的俄罗斯大地。尽管电力供应巨大,但在这个乌云密布、白雪覆盖的冬夜里,莫斯科却也显得十分暗淡无光。而且尤里已经宣布全市进入紧急状态,实行宵禁,使得寒冷的莫斯科街头更加冷清。只有克里姆林宫五个塔楼顶上五颗硕大的水晶红五星依旧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此时,红色帝国最核心的建筑克里姆林宫一号楼(帝俄时代的枢密院大厦,现在的俄罗斯联邦总统府)二楼,联共中央总书记、苏联政府总理、红军最高统帅尤里的办公室里,昏暗的灯光暗在橡木的墙衬上,反射出更为暗淡的光芒。也许是主人的内心已经极端的黯然,也许是红墙周围林立的巨大心灵控制增辐发射塔、特斯拉线圈——磁能塔耗费了大量电能。
尤里是这间办公室的第三位主人,约瑟夫·斯大林在这里完成了苏联的恐怖清洗和指挥了伟大的卫国战争。亚历山大·罗曼诺夫入主克里姆林宫后重新装修,恢复了斯大林时代的陈设,并带领苏联成功地侵入美国。现在尤里正背着门对着墙壁而坐,紧闭着双目,陷入冥想当中。宽大的办公室里回荡着心灵控制大师的不断波动的心灵控制意念力,大师正准备迎接苏联命运的重大转变。
扎巴米洛索夫推开橡木门,走进来报告:“尤里同志,伊戈尔的运输机编队已经进入苏联领空。”
“知道了。”尤里轻轻地回答,声音十分低沉,但整个人却一动也不动。
“是否下令防空军进行拦截?”扎巴米洛索夫接着问。
尤里什么也没说。空气中无形的心灵控制意念力急剧波动,反映出心灵控制大师此时内心矛盾的激烈斗争。扎巴米洛索夫完全可以感受到这股激烈变化的心灵控制意念力,既饱含着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深情怀念,也充满了对现实的苦闷与争斗。时至今日,尤里仍然没能走出感情对他的羁绊。他能明白尤里现在内心的尖锐矛盾。
于是,扎巴米洛索夫静静地退出去。一方面,他对莫斯科特别是克里姆林宫的防卫很有信心,那些带增辐器的心灵控制塔和磁能塔可不是一般守备部队可以比拟的。另一方面,同样身为心灵控制大师,他能够感受到尤里当前犹豫与矛盾的心灵。
闭目冥思的尤里仍然沉浸在对过往的思念与对现实考量当中。
康斯坦丁·伊戈尔的指责触痛了尤里那颗脆弱的心灵——尽管身为当前世界上最强的心灵控制大师,可尤里似乎永远也解不开心中对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的死结。尤里见了康斯坦丁后就飞到了喀山,去到了索菲娅的坟前。镰锤五角星下的墓碑上只刻着三行字: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1930。4。20-1958。2。12——为苏联而献身。墓碑是康斯坦丁立的,但他却没把妻子的夫姓刻上去。
生离死别二十有余,岁月与沧桑并没有磨去尤里对索菲娅的深切缅怀,反而因为近来一系列的变故,使尤里对她的怀念之情与愧疚之感更加浓烈。
尤里还惦记着对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的承诺,可他一直未能真正实现诺言,照顾好爱人的儿子。因此非常希望能将鲁斯兰·伊戈尔收归旗下,利用自己权力与资源帮助年轻的苏联英雄登上人生的巅峰。他把对伊戈尔的帮助当成重新实现承诺与弥补对索菲娅的过失、歉疚的一种重要形式。
然而,命运总是抓弄人。康斯坦丁被人暗害而死,鲁斯兰·伊戈尔更是听信馋言,与尤里誓不两立,视尤里为杀父仇人,正率军杀来。这叫尤里怎么实现他承诺?怎么弥补他的过失?
如果伊戈尔纯粹是来报仇也许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向他讲明自己的清白,把康斯坦丁的死调查清楚就可以了。可是他现在是掺杂在反对尤里的阵营中。“政治”这根搅屎棍一搅,可是什么臭味都出来了。伊戈尔公开反对尤里,以其声望与影响,必然带动许多军中的和民间的年轻人起来反对尤里。
说到政治,各种情报已经表明在他眼皮下逃掉的罗曼诺夫正在浮出水面。有人报告了第313军的军官正是在观看了罗曼诺夫的录相后群情激昂,决意带领士兵跟随伊戈尔进攻莫斯科逮捕尤里。而失踪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格林卡娅已经被证实跑到美国,与被尤里任命为北美战区代理司令的特里利瑟尔相互勾结,阴谋反叛。很明显,格林卡娅、特里利瑟尔都是在罗曼诺夫的操纵下的,而伊戈尔则被他们利用了。
尤里现在面临着两难抉择。下令全力抵抗“入侵”的第313空降军,则意味着伊戈尔很有可能死在自己的手上,他对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的承诺将成为他永远背负的罪责;放弃抵抗,让伊戈尔直接攻进自己的办公室,再跟他解释,可是气在心头上、来势汹汹的伊戈尔是不会给尤里解释的机会的。第313空降军的编队不会飞到机场悠闲降落,一定是像在华盛顿的两次行动那样,直接空降到克里姆林宫和红场。这也是伊戈尔的一贯招术,一开始就直捣对手心脏。而且那时罗曼诺夫、格林卡娅、特里利瑟尔甚至科西金都会跳出来,趁机将他打倒。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力则会彻底丧失,甚至连生命都将丢掉。
一个永远令他无法释怀的心灵负担,一个真切的前途与生命威胁。身为心灵控制大师的尤里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决择。尤里的导师马林大师生前曾担心尤里会因为感情而影响到他的心灵控制能力,现在看来,这种担忧并没有实现。可是对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的爱却成了尤里在这个重要的关头上的严重阻碍。
换作一个普通人,面临这种两难决择也许相当容易做出决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对于尤里来说,他是心灵控制大师,来自心灵深处的渴求远非凡人所能理解。在感情问题上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导致另一种可怕的结果。
第313空降军的运输机编队轰鸣着飞近莫斯科。
第十八节 伞降
伊万·扎巴米洛索夫再一次走进尤里的办公室里,大声报告:“尤里同志,第313空降军的运输机编队已经进入莫斯科空中管制区域,是否下令进行拦截?”
良久,尤里才转动椅子,正对着助手,说:“不要拦截,就让他们发起空投吧,伊万。同时命令切断莫斯科所有不必要的电源,启动所有心灵控制器,撤走克里姆林宫周围的警卫,让费德林指挥他的天启坦克部队马上进入市区。”
“现在让费德林进入市区恐怕来不及了。”扎巴米洛索夫担心地说。
“伊戈尔的313军只是个炮灰,真正的大部队还在后面。”尤里冷冷地说,“决战的时刻来了,伊万。另外吩咐下去,尽可能地活抓鲁斯兰·伊戈尔。”
“是!”扎巴米洛索夫回答后立即退出去发布命令。
尤里又一次背过身,面对着墙壁。
“对不起,索菲娅……”他自言自语道,平日冷酷的脸上如今却呈现出痛苦的表情,仿佛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就站在面前。
巨大的安-124运输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掠过繁华的莫斯科上空。
今晚的云层很低,对伞降很不利,而且众所周知,莫斯科周围的防空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强大。但是伊戈尔仍然坚持要直接在克里姆林宫和红场上空进行空降。复仇的烈焰迷惑了他的理性。
“将军同志,莫斯科市区的灯光正在熄灭!”飞行舱传来了焦急的报告。
伊戈尔跑到驾驶舱观察,果然莫斯科的大片街区正在陷入黑暗中。看来尤里已经下令城市进入灯火管制,准备好应战了。“有没有发现空中拦截?”伊戈尔问。
“没有,军长,太可疑了。”机长满腹狐疑地说,“地面那么多雷达站也不问我们是从那里来的,居然一路给我们开绿灯。现在实行灯火管制,是要发起防空战斗了。”
这时副架驶兼无线电报员递上一份自动打字机的打出的译电文,“报告,来自华盛顿的密电。”
伊戈尔接过手迅速扫了一下。电报是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格林卡娅发来的,称克格勃特工已经切断了莫斯科的电力供应,第313军可顺利发起空投。
“太好了!”伊戈尔不禁高兴地叫道,“还有多少时间到达克里姆林宫上空?”尽管对方的表现令人奇怪,编队进入苏联领空居然没有遭到防空火力和战斗机部队的拦截,现在莫斯科又突然进行灯火管制,但是格林卡娅的来电已经说明,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的策应。
“十分钟,可以准备了。”机长回答道。
“好。通知下去,按计划展开行动。给我接通各机的通信,我要对全军讲话,”
机长把一个授话器递给伊戈尔。
“同志们,我是鲁斯兰·伊戈尔。”伊戈尔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在各架运输机的机舱里的扩音器里传播开来。“我们已经到了莫斯科上空,接下来我们将展开一项前所未有的行动,攻击克里姆林宫。身为红色空军的我们,去进攻苏联的中央领导机关,对于我们大家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尤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他不仅谋害我们敬爱的罗曼诺夫同志,窃取了党和国家的权力,而且盅惑我们围攻北美战区司令部,害死了维拉迪米尔苏联元帅。尤里已经不配再被称为人,他已经恶贯满盈、罪不容赦。现在,是履行我们为人民为苏联效忠的时刻,攻进克里姆林宫,活抓尤里!还苏联以清白,还人民以公正!呜啦……”
伊戈尔说完便返回货舱。第313军的指战员已经准备就绪。
舱门迅速打开,强大的气流呼啸着涌进机舱。伊戈尔第一个走到舱门,黑灯瞎火的莫斯科城区正在两百米下急速掠过。
“将军,这可是我第一次这样俯看伟大的莫斯科。”华盛顿战役的老战友斯维尔德洛夫·柳申科上士在身后激动地说。
伊戈尔却什么也没说,就毫不犹豫地纵身往下跳,身体脱离飞机,坠向地面。黑色的降落伞迅速展开,带着他飘向地面。下面的克里姆林宫五个塔楼的尖顶,五颗红星正发出闪烁着光芒。
第313军选择直接空降克里姆林宫和红场。自从马尔科夫将军率军直接空降华盛顿以来,该军每一次伞降作战都是直接空投到对方心脏地带,这一次也不例外。伊戈尔的意图就是通过空降红场和克里姆林宫,快速攻击尤里和联共中央、最高统帅部的办公室,打得敌人措手不及——就像攻击五角大楼一样。
黑云之下,运输机掠过,大批黑色降落伞便被抛撒出来,犹如黑色的雪片,纷纷扬扬,飘向克里姆林宫和红场。
然而,意料中的警报和混乱并没有发生。早已经实行宵禁的莫斯科街头在电力被切断后更显得寂静。红墙之内的克里姆林宫也十分平静。
伊戈尔很快就精确地落到了伊凡诺沃广场(Ивановская площадь)南端的“钟王”( Царь–колокол)旁边。军部的几名官兵也随后落到了附近的列宁雕像周围。后续的大批部队正飘向了红场,少数几个还飘到了克里姆林宫大礼堂(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Кремлёвский Дворец)的屋顶上及其西边的亚历山大花园(Александровский сад),有的落到西南角的大克里姆林宫(Большой Кремлёвский дворец),更有几个幸运的士兵直接飘到了北部联共中央和尤里的办公、起居所在地克里姆林宫一号楼枢密院大厦(Сенат)上。
可是场面十分奇怪,几乎可以用诡异来形容。没有卫兵冲出来,没有灯光,更没有战斗时常见的枪炮声。黑暗中,克里姆林宫周围那权高耸着的奇特铁塔影影绰绰。
“快,快,快。不用收降落伞了!”军官催促士兵的声音清晰可见。
“快,跟我来!”伊戈尔卸下降落伞便朝附近的官兵高声叫道。全军就他一人熟悉克里姆林宫的内部,毕竟他在这里出入的次数和时间不算少。虽然官兵们在战前已经牢记地图,但现实有人带领所起的效果可是好上许多倍的。
官兵们迅速跑过来,聚焦在年轻的军长周围。有名军官还利索地掏出地图。
“不用看地图了!”伊戈尔叫道,“都跟我来。”话音未落便带领大家跑向北边的一号楼。
这时,一号楼二楼的办公室里,尤里正紧闭着双目。他不是沉浸在过去的思念与惆怅中,而是在畜势待发。那些带增辐器的、功率超强的心灵控制塔可是由他的心灵控制意念力直接遥控的。
第十九节 狂乱
“快,快,快!别让尤里跑了!”伊戈尔一边催促身后的官兵跟上,一边往北面的克里姆林宫一号楼狂冲。
从“钟王”到一号楼只需冲过整个伊万诺沃广场,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对于伞兵们来说,没有敌军的火力封锁,没有障碍阻挡,通过这段距离其实很快。
但是心里焦急的伊戈尔却感觉在进行一场漫长的远征。尤里就圆顶上飘着红旗的一号楼里。这个人一直深受着他的母亲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可是也害死了母亲,并谋杀了父亲康斯坦丁;这个人还谋害了苏联伟大的领袖亚历山大·罗曼诺夫,并篡夺了联共和红军的最高权力。一股国恨家仇交织的沉重使命感再一次压到鲁斯兰·伊戈尔的心头上。
曾经,为母亲报仇,也为苏联的复仇,初出茅庐的他带人血洗华盛顿五角大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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