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和“胡佛”导弹尖叫着飞向冲锋而来的天启坦克。然而猛烈的爆炸过后,被击中的天启坦克冒着浓烟和烈火仍然轰轰前进,直扑向美军集群中央的光棱坦克。
苏军北面集群的速度快一些,不一会儿功夫便冲近了美军装甲部队的右侧。
“减速!开火!”费德林趴在周视镜上紧张地大叫,目镜里敌人的死光坦克的照射装置已经在朝自己这边转过来。
一营的天启坦克推进速度骤减,各车的炮塔迅速转动,为双联主炮做瞄准微调。
美军也在紧急调整,北侧的战车急急忙忙地向后方撤退,以免挡住光棱坦克的激光,为光棱坦克的攻击让开空间。但是它们同时也为苏军天启坦克让开了进攻路线。
费德林的天启坦克抢先发出咆哮,向三千米外的光棱坦克射出威力强大的穿甲弹。钨芯穿甲弹在强劲的爆炸气体推动下,冲出炮口,脱去外壳,高速刺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鸣,飞越嘈闹的战场,精准地击中光棱坦克。轻易地洞穿其脆弱的装甲,飞进车内,猛烈爆炸。先是冲击波粗暴地把激光照射装置边同转动盘一起掀掉,紧接着从车内冒出的火球吞没了整辆光棱坦克。
美国的设计师给了光棱坦克安装了一套无比犀利的激光照射装置,但在给它装上尖牙之后,却发现再也难以赋予它厚甲。因为产生激光要耗费燃气轮机的大部分输出功率,增加装甲防护,只会使光棱坦克变成战场上的蜗牛。结果,无坚不摧的光棱坦克却难以抵挡敌方的大多数坦克炮。不过在这个距离上,大多数坦克也不一定能从天启坦克那恐怖的主炮猛轰下安然无恙。
看到光棱坦克在140毫米主炮下如此不堪一击,费德林不禁为之振奋,在车际无线电里兴奋地叫道:“不要管别的敌人!停止前进,全力攻击敌人的‘死光坦克’!”
话还没说完,一营的其他天启坦克已经争先恐后地急停开火,以最大的精度和火力密度打击那些脆弱光棱坦克。密集的穿甲弹携带着出炮的热气凶猛地杀向正欲发动反击的光棱坦克。
美军的光棱坦克乘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南边也射来大量穿甲弹。高速飞行的穿甲弹产生的尖叫声如同猛鬼索命的诅咒,扑向光棱坦克。
震撼人心的爆炸接二边三响起,光棱坦克一辆接一辆地毁灭在火与光、铁与血的激烈交错当中。南北两个天启坦克集群的齐射便成功地摧毁了过半数的光棱坦克。
残存的光棱坦克终于完成瞄准,在同伴残骸发出的火光和烟雾遮掩下,向停止前进的天启坦克集群发射出道道高能激光。
复仇的光芒照耀在天启坦克上,烧穿装甲,洞穿车体,引发爆炸。一些被击中的天启坦克也紧步三营弟兄的后尘,在狂暴的弹药爆炸中升天见马克思。有些天启坦克尽管被数道激光照射过,但主炮仍然发出强劲有力的怒吼,将光棱坦克打得火光四蹿。
第十一节 坦克混战
“怎么搞的?!”后方观察的奥利佛·庞德将军看到自己精锐的光棱坦克部队在苏军的突袭下损失惨重,大声质问,“快让145团的坦克返回攻击敌人的天启坦克,其他战车也全力打击敌人坦克,掩护光棱坦克部队。快!”将军焦急地催促手下。
于是,已经越过苏军第一道防线,正从南北南翼向第二道防线攻击前进的M1坦克部队急忙调转炮口,准备攻击各自侧后的天启坦克。
可是,苏军的动作也很快,他们迅速发起第二轮炮击。天启坦克的自动装弹机高速运转,把沉重的炮弹塞进巨大的炮膛里,火控系统迅速完成瞄准,然后双联主炮就喷吐出烈焰,发出恐怖的咆哮。密集的穿甲弹从南北两个方向打过来,剩余的光棱坦克纷纷被击中爆炸。
在天启坦克双联主炮的轰鸣当中,美国陆军第3团的光棱坦克部队覆灭已经成了定局。就如光棱坦克的耀眼的激光束成为终结天启坦克“无敌神话”的“光剑”,天启坦克主炮的咆哮也成为对方“死亡”的“号角”。从此一战之后,天启坦克与光棱坦克就成了冤家死对头。
看到把光棱坦克解决得差不多了,费德林紧绷的神经总算稍微放松了下来。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两个天启坦克群已经突入了美军的攻击阵列,西边的M1坦克正返身压过来,东边的M2和IFV战车以及步兵也向他们杀过来。
费德林打开全旅车际通信,向各营下达命令:“全体注意,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动!01向西,突击敌人北边的坦克群!02向东,挡住敌人的步兵战车!”
按照旅长的部署,北面的一营迅速向西转向,攻击第二道防线前的M1坦克群;南面二营则向东转向,抗击滚滚而来美军战车集群。
从天空俯看,美军的三个装甲集群就呈一个向东倒下的“品”字,东边的大“口”是M2和IFV战车集群,西边两个小“口”是两个M1坦克群。而两个天启坦克营就如同两把刀分别从南北两边的小“口”与大“口”之间刺入的尖刀。
对于苏军来说,这是个冒险的动作,这种穿插可以给对手致命的打击,但同时也很可能使自己陷入敌人重围之中。但是克里斯托弗·约瑟夫耶维奇·费德林海军大校却信心十足,他坚信凭借着天启坦克的优势,完全可以利用这种穿插战术来赢得战斗。
M1坦克群利用对方转向之机迅速开火,可是距离近四千米,105毫米炮发射的贫铀弹甚至不能击穿天启坦克的侧面和后面的装甲。转向西方的苏军一营很快完成转向,越过第一道防线的战壕攻击前进,一边开进一边对着北部M1坦克群猛轰。二营的天启坦克也不顾南部M1坦克集群射来密集炮弹,向东边的战车集群快速射击。
双方很快就陷入混战当中。坦克炮的轰鸣、爆炸的巨响、引擎的噪音、人员的喊叫交织一起,伴奏着滚滚浓烟、熊熊烈火、艳丽火球纷乱舞动,火炮喷出的烈焰、机枪吐出的火舌、导弹留下的尾迹,点缀着壮观的场景。
洛济瓦河前线不断传来的报告令在杰涅日金岩山下国家实验室的缅沃缪夫和伊戈尔十分揪心。
“海军陆战队第三坦克教导旅和陆军1022团已经全部投入战斗。”伊戈尔向缅沃缪夫上将报告说,“敌人占有数量上的优势,攻势也很猛。很快也会重新投入空中力量了。没想到他们得到超时空传送的增援后这么快就发动进攻。”
“北乌拉尔斯克有一个中队的米格-25,可以用来对付敌人的米格-15。”缅沃缪夫担心地说,“不过我看过有关F-15的报告,它的缠斗能力可能比米格-25要强。”
“尤里同志跟我说过天气好转就马上派谴增援的。暴风雪都停下这么久了,也不见一个士兵。”伊戈尔抱怨道。
“莫斯科军区还有精锐的第十空降师随时供调动,但是看来最高统帅部舍不得用了。”缅沃缪夫摇着头说,“我已经命令谢罗夫警备区集合民兵在索斯瓦河东岸构筑新的防线,另外从彼尔姆州和科米共和国调集的一些步兵部队也已经上路了。车里雅宾斯克调派的天启坦克团又重新上路了,估计中午之前可以抵达谢罗夫。”
伊戈尔盯着地图上洛济瓦河东边那些相互交错的红蓝箭头,皱了皱眉头,说:“到中午可能来不及了。将军同志,我必须到马上到洛济瓦河的前线去。把1020步兵团投入战斗,必要时我们会炸断洛济瓦河的桥梁。”
缅沃缪夫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说:“好吧。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请你一定要守住洛济瓦河东岸。”
“放心吧,就是死,我也不会让美国人越过洛济瓦河的!”伊戈尔坚定地说,然后立正,向红军上将敬礼,便转身而去。“把坦克教导旅侦察连一排的三名同志叫醒,跟我一起去前线!”他向参谋人员抛下这句话,一边穿上厚厚的空军冬季大衣,一边大步走出司令部。
国家实验室外面已经晴空万里,昨天阴沉的铅灰色浓云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留给大地和森林厚厚的积雪。天气十分寒冷,从鼻孔呼出气体迅速凝结成白烟。
阔日杜布上等水兵带着两名侦察兵跑步赶来,这些昨天在雪地上奔跑了一夜的士兵显然还没有休息够,个个脸上呈现出十分疲惫的神情。伊戈尔指挥他们跳上一辆嘎斯吉普,几名跟出来的参谋和警卫人员则跳上另一辆吉普车。
车队正待发动,从国家实验室大门前就传来了扎巴米洛索夫洪亮的声音:“伊戈尔同志,请你等一下。”
伊戈尔不得不跳下车,走回通往大门的阶梯,着急而又恭敬地问道:“伊万·帕夫洛维奇,您有还什么事吗?”
第十二节 火线
扎巴米洛索夫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看着正走上来的年轻空降兵少将,不紧不慢地说:“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当前的局势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而我必须郑重地告诉你,如果我们能找马上找到耶稣的圣枪,启动玛加丽塔一号,侵略我国的美军将在瞬间被消灭。”
伊戈尔站在台阶下面略加犹豫了一下。可就在意识放松那稍纵即逝的时刻,扎巴米洛索夫强大的心灵控制意念力立即侵入他的脑海,试图控知苏联英雄的真实想法。
“够了,扎巴米洛索夫同志!”伊戈尔粗暴地向对方吼叫,强力的心灵控制意念力对坚定的意志无可奈何。“敌人已经打到家里来了,伊夫杰利随时可能陷落,前方的将士正在浴血奋战,你却还在这里讨论什么圣枪。”他大声痛斥扎巴米洛索夫的行为。最后他甩下一句“没有什么事,我就马上赶到洛济瓦河的前线去。”然后随意地举手敬礼,便转身跑向吉普车。
“我只是提醒你。”看着对方不悦地离开,扎巴米洛索夫无趣地说。他对伊戈尔还是无能为力,不过就是心灵控制“功力”在其之上的尤里,也不能完全探知伊戈尔的内心。心灵控制对于那些意志坚定、擅于控制自己思想意识的人往往难以凑效。
没想到扎巴米洛索夫紧急关头还想着耶稣的圣枪,伊戈尔不禁充满了疑问,难道玛加丽塔一号和圣枪真的有那种威力?他们也许真的怀疑自己拥有真正的圣枪。但伊戈尔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
从国家实验室到伊夫杰利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伊戈尔到达时,陆军1020步兵团已经先期到达,并在洛济瓦河西岸的佩尔西诺和伊夫杰利构筑防线。而西岸,海军陆战队的天启坦克旅和陆军的步兵团正与敌军展开殊死混战。不断传来滚滚的炮声和爆炸声。
费德林的坦克旅穿插进美军攻击阵列中进行混战的行动虽然风险很大,但却使后方指挥的美军27装甲师师长奥利佛·庞德少将却十分担心。本来看到3团光棱坦克部队成功地歼灭了敌方防线上的天启坦克,可没想到苏联人诡计多端,天启坦克部队突然从两侧杀出,一举摧毁了他宝贵的光棱坦克部队,然后又突入攻击阵列,与M1坦克和战车混战起来。将军十分清楚,以天启坦克那变态的火力与装甲防护,失去了光棱坦克的装甲部队即使占据了数量优势,也难以战胜对方。然而混战已经开始,双方都不好抽身。
两个天启坦克集群已经汇合到一起,以线性向南北展开,一营对着西方的两个M1坦克群猛轰,二营则攻击东方的M2和IFV战车集群。这种三明治式的形势对天启坦克旅是十分不利的,虽然M1坦克群在双联140毫米主炮的轰击下,被炸得粉碎,可是东方从M2和IFV上发射的“陶”式和“胡佛”导弹却对天启坦克构成严重的威胁。尽管M2和IFV必须进入天启坦克的射程才能让导弹打到对方,但它们采用集群攻击,成群结队一齐冲近,发起齐射,然后迅速退出天启坦克的射程之外。天启坦克通常只能击毁一两辆美军战车,但自身却遭到数枚导弹的围攻。
而双方的步兵也纠缠在一起。美军装步兵在刚才M1遭到对方步兵攻击后便投入战斗,现在已经跟苏军1022团缠斗在一起,从洛济瓦河岸边的第三道防线前到东方的公路、铁路和雪地上,美苏两军的步兵、坦克、战车交错在一起,短兵相接、拼死搏杀。
伊戈尔在佩尔西诺的公路桥东边下了车,跳进了交通壕。苏联英雄的着装跟陆军的同志有着明显的区别。他没有戴钢盔,也没有戴将官高耸的冬帽,而是戴着空军将官常服的绿顶蓝帽墙大檐帽,穿着灰色双排扣冬大衣,大衣衣领的领章上各缀着一枚带翅膀的降落伞徽标,胸前挂着双筒望远镜。年轻的将军带着参谋人和警卫大步走过战壕,尽管他着装很不标准,但呆在壕沟里休息的陆军士兵见到他都纷纷向他立正敬礼,连伤兵也注视着他。战士们都认识他,无论是军内的通报还是民间的媒体,都已经无数次地刊印了这位年轻英雄的头像。
伊戈尔神情严肃,一边举手回礼,一边快步向指挥所的掩体走去。头顶上不断有炮弹和子弹呼啸着飞过。
1022步兵团的团长和政委都已经牺牲在激烈的战斗中,现在留在指挥所掩体指挥战斗的是胸前吊着右臂的二营长维吉姆·阿尔图洛维奇·雅琴科少校。
雅琴科用左手举着望远镜,透过掩体隐蔽的观察孔,观察东方惨烈的战斗。伊戈尔焦急地走进来,顾不上寒暄,劈头就问:“我们只剩下第三道防线了吗?”
雅琴科转过身来见到伊戈尔急忙立正,伊戈尔马上向负伤的代理团长举手回礼。
“将军同志,我只剩下一个排的预备队了。”雅琴科少校报告,“我团二营和三营正在第二道防线同敌人作战。”
“一营呢?”伊戈尔走到观察孔前端起望远镜,费德林的天启坦克部队已经被敌人夹在中间,不过他们基本上已经消灭了敌军北部的坦克群,第二道防线的阵地和战壕里步兵正在与美军步兵展开肉博。
“把最后一个排也派上去!一定要夺回第二道防线的阵地。”伊戈尔果断地命令,“给我接1020团。”
“是。”雅琴科赶紧执行命令。通信兵则迅速接通后方的电话。
“我是伊戈尔,你团马上过河,支援1022团,不惜一切代价夺回第二道防线的阵地!”伊戈尔对着电话斩钉截铁地说。然后又命令接通费德林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