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似乎是重新认识了我一样,摩根咋了咋舌,摇头叹气道,“希望你在听到了我接下来的消息后,还能保持着这样的想法。”
“不会又是那种关于某些骑士的花边消息之类的无聊消息吧?”
我直接吐槽,“如果是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真是听都懒得听了……”
“不哦,我想这次的花边消息你应该会很有兴趣的才对。”
摩根笑了笑,也没有再买关子,直接道,“说起来这个消息还是蛮轰动的呢,毕竟是关于卡莫洛特圆桌骑士团首席的婚礼。”
“是……么?”
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到,不过我表面上还是强自镇定,“圆桌骑士团的首席结婚了?”
圆桌骑士团的首席……不是兰斯洛特么?
他……结婚了?!
“是啊,和渔人王国的国王之女伊莲安。”
微微顿了一下后,摩根继续道,“在最近着几个月里,缔结了婚姻契约的还有好几名骑士。呵呵……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你所担心的那些人似乎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样子,竟然还有空去谈情说爱……你还真是被遗忘的彻底呢……”
“我是否可怜,轮不到你来评价吧?”
不可否认的,我的心情因为这一条消息而变得很差,连带的语气也变得非常不友好,“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不要来骚扰我了,要知道罗嗦可是上了年龄的特有表现。”
“……”
摩根露出了被噎到的神色,随后就悻悻切断了通讯,而我则是对着已经失去了影像的银镜发呆。
兰斯洛特和伊莲安结婚了?
这条讯息一直在脑海中盘亘不去,如同炸雷一样,连带的,让我的思维也开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隔线
被锋锐得突刺贯穿的人体如同破布般被切碎,落下了一阵阵的血雨还有不知名的混合液。
不知名生物的血与肉,仿佛就像是释放着腐臭的污泥般布满了地面。
到处都是到处都是到处都是……
双眼所见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污秽不堪。
一切,目力所及的一切,都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晕染成了红与黑。
如果所谓的地狱,指得是完全无可救药的,充满了绝望的地方的话。
那么我目前所处的场所,肯定就是地狱无需再怀疑了。
〖身处于什么地方,有差别么?〗
呃?难道……没有差别么?
〖对于有实力者而言,不管身处于任何地方,都不会受到约束。这就是实力者的特权。〗
的确……
环视着四周,以一种事不关己得心态,我漫不经心地移动着。
虽然味道刺鼻难闻,虽然耳朵能听到求救哀嚎,虽然眼睛能看到血腥。
只不过……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没错。
虽然如果连这样都还称不上地狱的话,那么就应该没有所谓的地狱了,只不过,对于完全没有被牵扯进这个世界中的我来说,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无关紧要。
因为……
〖本来就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如果有兴趣的话参合上一脚也无所谓,但是如果连兴趣也没有,作为旁观者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不知名的生物的“肉块”,被不知名的力量堆叠形成了山丘。
肉块……
没错,连生命体都称不上,只不过是个污秽的物体罢了——完全看不出来那肉块之前还是明为“人类”的生物。
〖能够赋予已死尊严的只有作为强者而生存下来的人的意志。〗
所以,如果没有挂念那肉块之前身份的生者存在的话,那么那些被杀死的人们的死亡,真得一点意义也没有。
〖只不过是和那些被屠杀的牛马一样罢了,这就是所谓的弱者的价值。〗〖〗
的确。而且,如果是为了被吃而死,或许还算得上是死得有所价值。
但是我现在所面对的死亡,却是连这点价值都没有的,比死还不如的那种类型。
这是充满了死亡的世界。
无论走向什么地方,都无法脱离这个充满了绝望与污秽的世界。
于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想离开这个无聊的地方。
〖为何要离开?〗
因为感觉道无聊,因为我感觉到这个世界已无药可救。
因为属于这个世界的最终结局,我已经完全的可以预见了。
〖什么样子的结局。〗
死亡。
无论男人,女人,老人,孩童,受到祝福的人,被诅咒的人……居住于这个世界中的人,最终都只能死去。
这是最初也是最终的结局。
〖其实,也可以说是任何一个世界的结局。〗
呃?
〖死亡,是世界上唯一公平的事情。任何世界……〗
……
〖都将以毁灭、死亡作为终结。〗
为何要让我看到这些?
〖这是……愿望……〗
愿望?
谁的愿望?
〖……〗
什么?
〖无论是谁,都拥有这样的愿望。〗
?!怎么可能?!
第五十二章 骑士道
好吧,小鱿鱼和小兰花终于又吵起来了(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小兰花,叫你闷骚,叫你什么话都不说都憋在心里……
看吧,小鱿鱼这下真是误会你误会的彻底了……你就缩角落里慢慢哭去吧……(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真得!)
话说回来,被这章里面的内容(别告诉我你们没看出来小兰花误会了什么)雷到的人请举个手,我统计个人数。
嗯,所谓“独雷雷不如众雷雷”,雷雷更健康嘛!
PS:撒花庆祝一下最后一名圆桌骑士登场(虽然还只是个无齿(我没打错字)之徒……)
——谦卑,怜悯,公正,荣誉,牺牲,英勇,灵性,诚实……
——去他的该死的骑士八义!
、
“……”
有什么声音。
“……救……”
很吵的声音。
“……救、救命……”
伴随着嘈杂的声音的,是从鼻翼直冲入脑海的血腥味。
“咦?呀啊啊啊啊……救命!魔鬼……魔鬼!”
有些朦胧的视野之中,逐渐清晰得映出了血色的影像——和方才在感知中所看到的那全是红与黑的世界不同,这个世界混杂了真实的色彩。
“……”
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冷风吹过所带来的冰冷感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还有些涣散的意识,在瞬间清醒。
粘腻的感觉在皮肤上挥之不去,而伴随着什么液体滑落的感觉更是让人打从心底觉得厌恶。
我这是……怎么了?
下意识的低头,看到的却是粘满了鲜血的双手——还有手中依旧沾染着血迹的银色长枪。
不、不止是双手,手肘、肩膀、身上、甚至面颊上,全都有血液滴落的感觉。
但是,这不是我的血。
不是我的血,那么……这又是谁的……血?
僵硬得转动着视线,冲天的火光带来的光影效果在我的视野中跳跃,头顶上方得漆黑夜空中看不到星与月。
能听到人类在火光中绝望的最后哀嚎声,还有火焰燃烧爆鸣的声音。
和意识中的场景,惊人的吻合。
绝望的地狱。
“……”
我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思维接近于一片的空白,那仿佛被什么东西强行介入而产生的空白让我感觉到一阵的心惊。
过去和帕西瓦尔对战的时候曾经出现的场面此刻在我的脑海中闪回。
“!”
我僵住了。
因为某个接近于不可能但是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合理的猜测……
眼前的一切,是……我做的?!
〖绝望者的最后呻吟,是对死亡的咏唱。〗
响在脑海中的声音让我猛地回过了神,几乎是立刻开启了炼金术将自己身上的血迹处理干净——然后很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那是属于生命的最后痕迹,为何要急于消除?〗
不管是谁,都不喜欢弄得一身血迹吧?
〖只是局限于表象的愚蠢所为罢了。身为“守护者”,此等杀戮应已司空见惯。〗
完全……不一样啊……
几乎是在瞬间肯定了眼前这种充满了绝望的场景是自己的所为,我无力的半挡住了脸低下了头。
身为守护者的杀戮,是为了消除“破灭的要因”。
虽然归根结底依旧只是杀戮,但是有了“大义”之名,不管如何杀戮都可以自我解脱——虽然心里再清楚不过那不过是所谓的“自欺欺人”。
但是毕竟,那是由对方所招致的,最差劲的结果。
并非出于履行守护者的职责而进行了如此的屠杀……这还是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
不,说有记忆也不正确。
这场屠杀如何开始,如何进行,如何结束……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仅仅是知道——这是,由“我”造成的惨剧。
〖那又如何?〗
……什么……意思?
〖死亡本就是一切生命的最终归宿,改变的不过是这个过程的加速或者减速。〗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就算是会被人说成“伪善”我也承认了,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过,也仅仅只是觉得不舒服罢了。
既然做都已经做了,再纠结再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上,才是眼下最实际的方法。
唔,或许还要再加上一点。
微微眯起了眼,感受着体内明显提高了一个层次的魔力量,我踌躇了一下后,还是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ArsMagna,I‘m。the。rules。of。Material。”
原本冲天的火焰在固有结界的笼罩范围内瞬间熄灭,只留下了冒着缕缕青烟的焦黑木炭与被炙烤成黑色的石块。
虽然火已经被扑灭了,但是麦兰格特的这座城堡,算是被彻底的毁掉了。
重建的话又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还有金钱,真是可惜了……本来这两年这块领地刚刚有了一点起色的说……
虽然对于被摩根使用魔术操纵的麦兰格特有些同情和歉意,不过我也清楚现在并不是去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
这块领地被毁是绝对瞒不下去的,所以对外的宣称还要另外想点明目。
一边考虑着善后的相关事宜,我一边有目的的向着此刻已经成了废墟的领地走去。
方才展开固有结界的时候就有所感应了,在这片被死亡还有绝望所笼罩的地狱中,有一个大难不死的小生命。
拨开了坍塌的废墟,我看到被自己的母亲拼命保护在身下,以自身还有潮湿的布被为壁垒,在石屋窗边所圈出了一方天地中的,那个幸存下来的小生命。
看起来明显是刚刚满月的婴儿,虽然脸上有着焦痕,不过很明显没有什么大碍。
在感受到了冷风吹过面颊的冰冷感后,这个头上有着淡淡金色绒毛的婴儿睁开了眼——那是很漂亮的冰蓝色。
婴儿似乎一点也不认生,看到了抱起他的完全陌生的我,竟然咧开了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发出了含糊的“呀呀”的声音。
在破灭废墟中的新生。
“不得不说,你是个幸运的小家伙呢……竟然这样都能活下来。”
微微勾起了唇角,我收起了银枪哄着怀里的小婴儿,“新生的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存在,那么……就叫你加拉哈德(Galahad)好了。如何?”(天音:Gala在英语中有“纯洁”的含义,而-had为词尾取“拥有”之意。小鱿鱼明显在取名上面没天赋,偷懒过头了。)
小婴儿依旧是看着我,发出了含义不明的“呀呀”声。
在空寂的夜风之中,这轻微而接近于呢喃的声音,只是更加显出了周围环境的空旷与死寂。
{我说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啊?}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回来的小白直接对着我就是一阵咆哮,{六亲不认到你这种地步也太夸张了一点吧!我的毛!}
也难怪它会这么气急败坏——它身上原本相当美观的纯白色长毛,此刻东一块焦痕西一块水渍,不少地方明显的参次不齐,看起来好不狼狈。
“啊……抱歉……”
我没什么诚意地耸了耸肩膀,“小白,距离这里最近的村庄在什么地方?”
{从这里往东走大概半天左右的距离。}
小白的视线落到了我怀里的婴儿上,然后露出了诡异的表情,一脸的欲言又止。(文-人-书-屋-W-R-S-H-U)
“怎么了?”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就多了个儿子出来?就算我走后你立刻被人强|暴这速度也太快了一点点吧?}
“砰!”
“嗷唔!!!”(天音:兽语,“痛死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
单手抱着小婴儿,我笑得无比纯良,“你刚刚说了什么?抱歉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可以么?”
{没,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某只立刻摇头。
“哼!”
收起了握起的拳头,我小心抱着小婴儿向着小白指出的方向走去。
听说小孩子比较容易饿,一定要在这个小婴儿觉得饿之前找到村落给他弄点吃得才行。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隔线
顾虑到怀里的小婴儿,所以我只能以比普通人略快的速度行走,同时也要尽量保证平稳。
不过我的旅程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我听到了远处传来了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很快,那名骑士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虽然全身都被斗篷所笼罩,但是兜帽大概是因为赶路的关系已经被掀了开来,露出了下面柔顺的棕蜜色直短发。
看到我,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就策马飞奔了过来,在距离我四五步的地方直接翻身下马,借着惯性直接冲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上下打量着我:“桂薇,你没事吧?”
非常难得的,他没有再选择用“殿下”或者“桂妮薇尔”这种全名称呼来称呼我。
那脱口而出的昵称,让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段曾经的过去。
那段和兰斯洛特一起在英格兰领地上游历的单纯而快乐的日子。
“啊啊……我没事……”
微微愣了一下后,我忍不住弯起了唇角,微笑着回应。
他来了。
到这里来了……
只是认知到这一点,就觉得一开始笼罩在心头的那阴霾,逐渐散了开去。
“很抱歉来晚了。因为这段时间领地上出了相当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想出了应急的措施恐怕还会再拖久一点。”
兰斯洛特看着我,苍冰色的眼中写满了愧疚还有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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