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全身上下连心都已经腐烂,和间桐家的那个百年老不死相比都没差的家伙,还有骨头可言么?”
翻了个白眼,白发女子做了次深呼吸,“算了,反正只要你们知道就好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不然家里的那只小猫再看不到我人绝对要发飙了。”
虽然战斗力不算强,但是现在那只猫身边可是跟着一只头号忠犬——而且那家伙似乎出人意料的记仇,看现在库夫林的状态就知道了。
虽然现在看起来言峰这个家伙是误会把库夫林这个家伙揍得再起不能的人是她,不过她也懒得解释了——反正来的路上她也叮嘱了库夫林不要太嘴碎了。
话说回来,大型杂种犬对上纯血的银狐苏牧,获胜的是后者么?
不过前者那种旺盛的生命力绝对是归属于蟑螂级别的吧?
“慢走不送。”
“也没指望你送。”
丢下这句话后,白发女子的身影就从教堂中消失了。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这年头,孩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烦不胜烦最后干脆利落的一记手刀敲晕了某只炸毛的小猫,白发女子长舒了一口气后走出了房间,然后挑了挑眉:“别告诉我,被召唤出来的这几天你都在外面当门神?!”
虽然知道英灵其实严格说起来并不需要休息,不过做到兰斯洛特这种地步也太扯了一点吧?
“她一向浅眠,只是希望她能睡得安稳一些罢了。”
依靠在墙壁边上的银铠骑士看了她一眼,“你方才那样结束谈话的方式,明天早上起来她一定会怨念加重的。”
“明天自然有明天的方法,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对于被划定为‘自己人’的存在一向都是忍耐力非常。只要别欺负的太过火一般都很好说话的。”
“所以你就在挑战她的底线?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哈哈,你不觉得那张平时比较没表情的脸上多点表情会比较好么?”
“其实只是你想恶作剧吧?”
“啊,被看出来了啊……”
打了个没什么尴尬意思的哈哈,白发女子歪了下头,“说起来的话,你不准备告诉她么?今天她应该见到Saber了吧?也许可能会想起什么来也说不定。万一要是误会了可就……”
“想起什么,相信什么,都是她的选择。”
目光似乎透过了白发女子身后的墙壁,兰斯洛特苍冰色的眼中带着温和的暖意,“我能做的,就是守在她的身边。至少,不想再让她……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你就准备这样?什么都不尝试着去争取一下么?”
每次确认到兰斯洛特的态度,白发女子就觉得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要知道,如果魔力充足的话,你并非不能……”
“那样……有意义么?”
“呃?”
被突然的反问噎了一下,白发女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兰斯洛特,“你的意思……难道是……”
“还能见到人类时候的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兰斯洛特微微低下了头,“正是因为现在的我,知道了那个时候的她所来自的地方,究竟是怎样悲伤的存在,也知道所谓的‘法则’是指得什么。所以,哪怕仅仅只是在这个时空也好。我想至少去尝试一下……”
“你绝对疯了。”
“不是疯,只是有了决心罢了。”
苍冰色的眼注视着白发女子,而后兰斯洛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事实上,虽然不知道你的来历究竟如何,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其实你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吧?”
“啧!”
别开了眼,白发女子轻啐了一声,“懒得再多说什么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她要是醒来的话,就告诉她有空的话来我住的地方一趟。”
“好的。”
摆了摆手,没有回头的白发女子,就那样径自离开了柳洞寺。
然后,在下山后分歧的十字路口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头看着正向着自己走过来的红衣男子:“我该说你果然过来见我了么?啊,差点忘记说了。好久不见。”
“那我应该回说好久不见么?”
红衣骑士皱着眉,烟茶色的眼在扫过了白发女子的头发后收了回来,“你是什么Class?”
“我是上一届圣杯战争中遗留下来的Lancer。”
耸了耸肩,白发女子左右看了看,“这里似乎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换一个位置如何?”
“可以。”
、
“我还以为没有再见面的时候。赵。”
站在新都最高的大楼的楼顶,红衣骑士背靠着天台墙壁,看着正倚着栏杆的白发女子。
“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白发女子似乎是在选择着措辞,“不过,可以问一下,身为阿赖耶侧守护者的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使用了远坂凛的那个宝石挂坠,在感应到了召唤的时候进行了逆向召唤。”
“你的那颗豆腐渣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这么乱来……万一失败了呢?”
“事实上,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现在不是已经成功了么?或者该说……失败了也说不定。”
“啧……”
白发女子翻了个白眼,然后突然勾起了唇角,“那么,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什么?”
“看到你憧憬对象的人类形态,有何感想?”
“……”
似乎是没有想到白发女子会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红衣骑士黝黑的肤色上似乎浮现了一抹红云,不过又很快的消失了,“你的性格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不,应该说,更恶劣了。”
“多谢夸奖。”
“……我不是在夸你……算了……和你说这些根本就没用。”
似乎想起了什么的红衣骑士垮下了肩膀,“原本在使用宝石挂坠的时候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召唤出来后见到了远坂我也以为自己的想法真得会有可能……”
“于是?”
觉得自己似乎听到过了类似的言论的白发女子,揉了揉有些抽疼的太阳穴,“你的想法也是避免那一次的悲剧么?”
“不……”
微微顿了一下之后,红衣骑士的神色变得严肃,“只是想杀了过去的那个……卫宫士郎罢了。”
“叩!”
响亮的一记暴栗。
“嘶!”
啐不及防下被人在脑门上敲了个正着,红衣骑士形象全无得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抱怨,“赵!你干什么又敲我!”
“敲得就是你这个白痴。”
单手环胸,白发女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从以前起就知道你很笨,不过没想到你竟然会笨成这样!难不成你脑壳里面的脑浆都变成骨头长到了你的身高上去了么白痴!”
“……喂喂喂……”
即使在曾经的过去已经很习惯某人的毒液喷吐,不过毕竟时间已经久远,所以现在重新遭遇还是有点适应不良,“要想从根源切断那个悲剧轮回的话,只有这个方法不是么!”
“你的脑壳里面果然只有肌肉么?”
对于某人的言辞,白发女子冷笑以对,“就算你杀了这个世界中的卫宫士郎又如何?不要忘记这个世界中的‘她’还是人类。如果想从根源切断因果链条的话,那么杜绝所谓的‘未来’的最好方法,不是杀掉卫宫士郎,而是直接<;B>;杀掉雨宫·优<;/B>;!你做的到么!”
“!”
红衣骑士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你明明知道……”
“做不到的事情就别乱说。而且……”
神色中浮现了一丝疲惫,白发女子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英灵王座是什么样子的存在,身为英灵的我们非常清楚不是么?就算在这个世界切断了因果的根源……在超脱了时间和空间的‘英灵王座’中,你,甚至是‘她’也依旧……”
“这种事情……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
红衣骑士朗声截断了她的话。
“……”
抬眼看向了他,结果却在那双烟茶色的眼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坚持。
“你绝对疯了。”
同样的台词,再度被说出。
“就当我疯了。”
红衣骑士合上了眼,“早在那一次战争的时候,早在做出了那个选择的时候,我就已经因为‘后悔’而疯了……”
“算了,我懒得管了!”
很郁闷的丢下了这句话后,白发女子从楼顶跳了下去。
真是的……
为什么男人总是会对一些无聊的事情有执念啊!
、
间幕·执念·End
第二十一章 旧朝事
关于桂妮薇尔那段,的确是我自己的个人看法。
为了大部分人而牺牲小部分人,这是很多人会做出的选择。
而对于我来说,只要被牺牲的小部分人,没有我在意的人存在,那么就和我无关。但是同样的,对于被牺牲的那部分人的反抗之类的举动,同样不会觉得无法理解甚至不可饶恕——毕竟,他们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权利而斗争罢了。
如我和小鱿鱼这般绝对中立阵营的人,就是这样的自私。
最后感叹一下,兰斯洛特你的温水煮青蛙政策的确很不错,至少小鱿鱼到目前为止对你的接近都没有任何警觉还有反抗啊……(至少比起对于吉尔伽美什的接近,你们两个人的相处完全可以用“其乐融融”来形容了……)
——历史,总是会被人以个人意志而篡改。
——所以我们,根本就无从得知,那最原始的真相。
、
握着圣剑的王,实力强大到不会受伤。
而圣剑拥有妖精的守护,拥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于是,王的时间被永远停在了16岁。
但是即使这样,王依旧是无敌的,并没有因为纤细的体格或秀丽的脸庞而有空隙。
怯于蛮族进攻的人民,所追求祈愿的是强壮的王。
而奔驰于战场上的骑士,所效忠追随的是优秀的统率者。
和过去的王相比,新的“王”公平无私,常在战场上打头阵驱逐敌人。
众多的敌人和人民因此而死去,但是王的选择是正确的,所以比谁都更适合“王”这个位置。
以失传的骑队再构成的军队,在战场上自由奔驰,击破异族的步兵,突破敌方的城堡——从未失利。
只是,因为出战,不舍弃许多人民不行。
因为出战,不杀死所有敌人不行。
为了保护国家,榨干自己国家的村庄整顿军备是常有的事情。
从这点上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如“王”般杀了那么多人的骑士存在吧?
可是奔驰在战场上的身影从没有因此而迷惑。
端坐于王座上时,王也从没有因为忧伤而闭上双眼。
巴顿之丘上的战役以大胜利做为结束,过于压倒性的战果让蛮族祈求和谈——那只不过是那个不久之后即将灭亡的小国,最后所得到的,带着怜悯意味的短暂和平而已。
王靠着绝对的英雄还有其骑士结束了战乱。
不列颠终于慢慢回到众人所梦想的那个国家。
但是,由此延伸而来的定义,就是“王”并不应该是作为“人”的存在。
因为一旦拥有了人类感情,就无法保护别人。
勤于政务,完全理性地规划着国家的发展,完全公正地审判罪人。
数次的战争以胜利终结,统率几个部族,处罚了全数的罪人。
王完美无比的解决所有的问题。
但是就是因为太过完美,所以让人从心里感觉到恐惧。
不过,自己和别的骑士不一样。
从一起开始,自己就不是为了那所谓的“国家”而接近年轻王者。
自己所想做的,只不过是想确定,那个和梦中身影如此相似的存在,不会再出现和梦境中一样的悲伤的表情。
仅此而已。
所以,即使明知王对着她的追随者,对着她统帅的国民撒下了弥天大谎,他也依旧保持着沉默。
没有错,王是“她”而非“他”。
从小被湖之精灵抚养长大的自己,不仅有着极强的抗魔力,同样也有着对女性极为敏锐的判断。
所以,从一开始就知道。
统一了整个国家的王,只不过是个在十六岁时就选择封印了“身为女性”这个事实的,决然的选择为了国家而牺牲自己的少女。
为了大我而牺牲小我这种道理,他并非无法理解,所以,才会对如此决然的王钦佩有加。
但是,不一样。
这和他当初跟随王的目的,完全不一样。
即使是一次也好。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王在外人的面前,显露过真实的表情。
为此而感到愤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几乎也要淡忘了那种愤怒,和追随着王的骑士一样,认同了王的强大坚持还有决然公平。
一直到某一天,他看到了一个,冲击着他的认知的场景。
我是切换回现实的分割线=
方才的,只是一个梦么?
睁开了眼,被晨光刺痛了眼睛的我遮住了自己的眼,重重吐出了一口气。
啧……虽然是梦到的身为Servant的兰斯洛特的过去……不过没想到竟然会牵扯到明显就是这次战争中作为Saber被召唤出来的亚瑟王。
真是的,那外表也太具欺骗性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兰斯洛特的梦境,我想我大概会把Saber认成为“圣女”贞德也说不定。【wWw。wRsHu。cOm】
不过,这样的话,倒是能解释昨天晚上为什么兰斯洛特会出现片刻失神的状态了。
毕竟突然一下子面对自己曾经侍奉的王者,不管是谁都会动摇吧?
“啊啊……好像碰到了很麻烦的状况呢……”
慢吞吞从被窝里爬起身,我走入了连同到房间另一边的漱洗室——整个柳洞寺,除了外走廊边上的浴室外,全部房间的卫生间都是不供应热水的。
虽然大冬天一大早的用冷水冲澡比较自虐,不过这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比较需要。
毕竟,昨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需要稍微清醒一点的大脑来整理思路。
“雨宫,已经醒了么?”
伴随着有节奏的敲门声,兰斯洛特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嗯。进来吧。”
穿着浴衣擦着头发走回了房间,正好兰斯洛特推开了门,单手端着盛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的餐盘走了进来。
“已经几点了?”
走回了床边,重新窝回了暖和的被窝,我长长得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兰斯洛特走了过来,取过了床边的简易床桌架到了床上,然后放下了餐盘:“不是很迟,刚刚九点过一点。”
“和我预计的相比迟了一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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