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动手就动手!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Master的。”
然后,和他对峙的Rider的声音,充满的决然。
远坂被抓了?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短短的瞬间,而一直到现在,我才有那个空白时间来处理自己所接受到一切讯息。
“……嘶……”
左眼疼痛的无法睁开,所以只能依靠逐渐清晰起来的右眼的视力。
我和兰斯洛特的位置移动到了走廊通道的中段偏右的位置,而卫宫士郎则是站在距离我和兰斯洛特不远的地方,身体正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僵立着。
左边靠近墙边窗户的位置站着同样无法动弹的远坂,还有已经重新带上了黑色眼罩,以手中的武器抵在她脖子上的Rider。
而右边则是伏趴在地上颤抖不已的樱,Archer正面无表情的垂下了手中的黑剑抵在了她的脖子动脉之上。
{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允许我救一个人。}
兰斯洛特透过了Servant和Master之间的专用连接和我解释了一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什么!”
我正想说些什么好缓和眼前僵持不下的局面的时候,不好的波动却从走廊的另一端流了过来。
“啧!该死的!还是来不及控制么?!”
原本还控制着樱的Archer,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蛰到了一样,极为迅速的从樱的身边跳离。
不过显然他的速度还不够快。
那不详的波动从依旧在颤抖着的樱的身体周围散发出来,黑色的阴影如同长枪般的尖锐,一直线的瞄准了走廊上的全部成员。
<;B>;会死<;/B>;。
在看到那黑色的如同长枪一样投射而来的阴影的瞬间,这个不详的感觉如同烙印一样的印入了头脑之中。
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着。
“啧……石化不了就转换成‘重压’么!”
兰斯洛特一边咕哝一边带着我似乎试图闪避,但是即使是我也能感觉的出来,他的速度和之前相比,下降了不止一个层次。
那黑色的长枪速度极快,所以即使是我和兰斯洛特也无法及时闪避。
“唔!”
距离樱最近的Archer首先中招,不过因为他及时使用了双剑进行抵挡,所以黑色长枪被他截断之后立刻落入了地面消失不见,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腰肋挂彩,伤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烧灼过一样的焦黑一片。
其次的目标就是我和兰斯洛特,但是……
“嗳?!”
我茫然地,眼看着黑色的长枪,在兰斯洛特提剑抵挡的时候,改变了原本的轨道。
凶器的轨迹被翻转了。
眼看着即将飞来贯穿我和兰斯洛特的黑色长枪,突然变向朝着另外一边的卫宫士郎飞去。
黑色的枪尖调头回旋,仿佛是捕捉到了更为美味的猎物,刺向了无法动弹的卫宫士郎。
“……呃……”
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被黑色长枪刺中了左臂的卫宫士郎就那样,带着一脸的茫然的,想后倒了下去。
“……不!”
樱痛苦得抓着胸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滚落到地板上的卫宫士郎,头一次的,以我们可以听到的声音悲鸣出声,“不——啊啊啊啊!!!”
“樱!我们要准备撤退了!”
因为变故太过突然,所以全部的人都僵住了,唯一没有任何触动的就是Rider。
黑色的旋风刮过之后,Rider站到了樱的身侧,“我的宝具能够凌驾其它的Servant。不管对手是谁,都阻挡不了我的疾驰!”
紧接着,全身散发着刺人的寒气的Rider就那样的,将手中的武器反转,刺入了自己的脖子。
然后,一口气割开。
鲜血飞洒而出,但是并没有落地。
飞散的血液,在Rider散发出的庞大的魔力作用下,停留在空中,开始慢慢地画着魔法阵。
那是,以血描绘的魔法阵,散发出连比喻都无法比喻地不祥感,如生物般的图形。
“!召唤阵!”
在美狄亚的教育下生活了十年之久的我,瞬间辨认出来这应该是属于希腊体系魔术中的召唤阵,'。 '于是忍不住惊呼了出声,“Knight,阻止……唔……”
后面的根本就没有说完,因为漏出的魔力实在太强大了。
即使是被兰斯洛特保护着,身体依旧像是被强风压迫一样,一点点地退后。
原本让一切事物蒙上了红色光芒的结界早就已经停止了运作,现在看起来,应该是Rider将用来维持结界运作的魔力一口气抽出然后用在了这个召唤阵之上了。
我听到了鼓动声。
Rider的头发,伴随着仿佛像是撕开肉体一般的声音,飞扬了起来。
“铿锵!”
“哗啦!”
伴随着尖锐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一道金色的光芒自窗外飞射而入,直接轰击在了Rider面前的召唤阵之上。
鲜血飞舞。
因为Rider的魔力而凝聚起来的召唤阵,瞬间破碎。
“Rider你个混蛋!大白天的你竟然准备召唤天马!?想要救你家主人就给我停下来!”
然后,就是我无比熟悉的某人的咒骂之声传来。
几乎是在瞬间,我的精神松懈了下来。
第四十五章 教会谈
于是卫宫士郎乃就是个男版圣母来着……
小兰花乃对于小鱿鱼来说越来越重要了来着,要加油啊,争取在16日回去之前达成阶段性胜利,要知道我可是成天在帮你准备着天时地利人和来着XD
最后,我发现,只要L姐在场,不管多严肃的事情都会变得很好很和谐来着……
=
——有心人的谎言很难被人识破。
——不过要我说,参加了真实的谎言,更难被看穿。
、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么?”
非常仔细的将药水滴入了我的左眼后,兰斯洛特凝视着我的脸充满了关切。
“还是很痛……”
冰凉的药水在滴入的时候确实是缓解了眼睛内部的灼痛,但是效果也仅仅只是维持了瞬间而已。
藏于眼球内部,联通着视网膜和脑髓的魔术回路因为过载而刺痛着——而也正是这种疼痛,才让我的左眼即使是到了现在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只有红黑色的一片而已。
“只有赤级的魔眼对上宝石级的魔眼,你的眼睛没有当场爆掉就该谢天谢地了,现在只是暂时性失明而已,忍着点吧!”
站在一边的某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然后又丢过来一瓶药水给兰斯洛特,“这瓶药你们带回去用好了,虽然效果不是太好,但是聊胜于无。”
“我怎么会知道Rider会拥有石化魔眼?”
对于某人的指责,我根本就不认账,“确认敌对方的相关讯息是正常的程序吧?”
“那也没叫你一上来就使用魔眼啊!”
某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听得我实在是火冒三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一上来就使用的!”
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明明是因为看到Archer和Knight在和Rider的战斗时有些不利,我才想确认一下Rider的情报的!”
“雨宫,请不要乱动。我还在给你上药。”
按住了我的肩膀阻止了我正想起身去追闪开了我一脚的某人的动作,兰斯洛特的声音里带上了无奈,“请再少许忍耐一会,等我包扎好了,可以么?”
“啧……”
虽然还是一肚子的火,不过对着兰斯洛特我实在是发不出来,于是只能撇撇嘴,乖乖坐在那里任兰斯洛特沾取药膏后抹在我的左眼上,然后用医用纱布包扎起来。
“哟,我该说是一物降一物么?”
某人又不怕死的凑了过来,“恭喜你迈入独眼龙的行列,需要我给你资格证书么?”
“如果你愿意把你的脑袋切下来来当资格证书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切下来?那多痛啊!”
“反正是你痛又不是我痛!要痛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之后不就一了百了?”
“果然天下最毒妇人心来着,你这个忤逆不肖徒!”
“不好意思,貌似我从来没承认过某人是我师傅来着。”
“真是的!以前那个乖巧的小优跑什么地方去了?你给我把她还来!听到了没有。”
“间歇性失聪中,你说什么咱没听到!”
“嗤!”X4
扭头,视线跳过了微微侧开脸,正在整理医疗箱的兰斯洛特后,停在了另外一边正襟危坐的卫宫士郎、远坂凛,还有正靠在另外一边的Archer身上。
“胳膊没事了么?”
好吧我承认自己在没话找话来着。
——是因为觉得尴尬吧?死里逃生后感觉你的性格丕变啊……
你才变了呢!我不还是我么?
——可是你明明和Lancer开始斗嘴了不是么?已经决定原谅她了?
我才没那么容易就原谅她呢!欺骗我的罪可是很重的!
——你就继续嘴硬吧你!
“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问他,卫宫愣了一下后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回答道,“虽然左臂的魔力被完全吸收了,不过……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半吊子,所以无所谓了。那个……总之,你和远坂没事真得太好了。”
“……”
对于卫宫的回答,有那么一瞬间我处于完全失语的状态。
喂喂!这种充满了吐槽点的话,还有这种满是圣母光辉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啊口胡!
“凛,我出去透透气。”
一边的Archer在说完这句话后单手捂住了半边脸,然后就那样半握着拳倒退着走出了教堂的大门,显然也有些接受不能的样子。
话说回来,能像他这样被“过去的自己”给囧住的人,也算是独一份了吧?
——所谓的人生啊,其实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杯具。要淡定啊同志……
喂……
——怎么了?
没啥,只是觉得你和这种感叹完全不搭。
——那是因为我已经被你给囧成习惯了来着,Archer明显还需要再锻炼。
倒是我囧你还是你囧我啊口胡!你少给我在那里颠倒黑白啊混蛋!
——亲爱的,我们还需要分什么彼此么?
凸=。=|||
“真是的……算了,虽然从以前起就知道你压根就没有自己身为‘魔术师’的这个自觉,现在只不过是更加确认了这一点罢了。”
单手捂脸,我此刻只觉得整个胃都在纠结,于是转移话题道,“那么远坂,樱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虽然并非是恶意去袭击人类,但是全身魔术回路暴走的下场你应该很清楚吧?”
“如果樱这么下去无法治好的话,那我只有把她当成发狂的Master处理掉了。”
对于我的疑问,远坂微微顿了一下后,立刻毫不犹豫的道,“毕竟,没有道理放着会胡乱袭击他人的魔术师不管吧?如果绮礼无法把樱治疗好的话,那个时候就得由我来处理了。”
“唉,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啊?!樱、樱她不是你的妹妹吗?杀了她什么的……”
大概是在之前兰斯洛特治疗我的时候已经和远坂交流过了一些事情,卫宫士郎几乎是用瞪的看向了远坂,“就算错真得在她好了,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说出口?”
从他的话就能判断出来了,这个家伙还是那样的理想化。
“士郎,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了。”
这次开口的是Lancer那个女人,“虽然从血缘上来说,樱是远坂的妹妹,但是……从关系上来说,从十一年前,她就已经是间桐家的女儿了,和远坂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何况,作为一名合格的管理者,远坂这样的决定反而是正确的。”
“可是……可是这样的话……”
“退一万步来说,在事态变得更糟糕之前予以阻止,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不是么?”
Lancer整个人都压到了卫宫的肩膀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为了大部分人而牺牲少部分的存在,士郎,你那所谓的‘正义’,就是这么廉价的东西呢。”
“这、这不一样啊!”
似乎是被Lancer说中的心事,卫宫涨红了脸,“一定会有办法的!而且、而且樱的状况也没有坏到那个地步不是么!”
“樱和远坂好歹还有血缘联系着,要怎么处理对方从根本意义上来说算是他们的家事。”
托着下巴靠在信徒席的椅子上看戏,我凉凉得讽刺了一句,“不是我说啊卫宫,你这个外人,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呢。”
“雨宫你怎么能这么说!”
似乎是被我的话给刺激到了,卫宫当场从他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虽然手术结束了,但是患者现在还处于危险状态。要吵闹的话,就给我到外面去。”
从教会的深处,言峰绮礼出现了。
“……”
相对于立刻凑上去询问樱的状况的远坂还有卫宫,在一边的我的身体则是无意识的紧绷了起来,虽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个神父一派无害的神色,但是……
我直觉的,这个男人有不对劲的地方!
站在我身边的兰斯洛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紧张,轻轻抬起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于是,很奇妙的,我的身体立刻放松了下来,然后随即就为自己方才的表现而疑惑。
会对那名神父产生紧张感……是我神经过敏了的关系么?
“雨宫?”
很显然,对于我身体的紧绷再放松,兰斯洛特完全察觉并且也感觉到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这里……”
抬起了手压了压自己左眼上的纱布,看着正在和言峰绮礼做交谈的远坂还有卫宫,我低声道,“那个神父总给我一种全身不自在的感觉。”
——你大概也只有直觉准这个优点了来着。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想喽!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嘛!
“小优,带着你家的Knight出来一下。”
另外一边,在言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走出了教堂的Lancer,这个时候把头探进了教堂对着我招了招手。
犹豫了一下后,我还是选择顺应召唤带着兰斯洛特走了出去,结果刚出门我就愣住了:“库·夫林?呃,这算是什么啊?英灵大集合么?”
“你还不算是英灵吧?!”
某人当场给了我一个爆栗,“不过除了你之外的人的确全是英灵没错来着。”
“你的样子很狼狈啊小丫头。”
相对于我的惊讶,库·夫林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露出了标准的七颗半牙齿的标准笑容,“都成重伤号了,那么,能告诉我被其他魔术师击败的滋味如何?”
“那也比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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