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丁香的话赶紧认错。
“你们二个到是姐妹情深、相互维护。”沈璇看着二人的行为淡漠的说道。
半夏和丁香被沈璇的声音弄得不知所措,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不知道接下来小姐会如何处置她们。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小姐的声音,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二人这会儿也不敢抬头,心里充满了猜测、不知何去何从。
“起来吧。”过了大约一刻钟后沈璇才开口。
“小姐?”丁香抬头看着沈璇迟疑的问道,半夏也无声的询问。
“怎么,你们二个还没有跪够?还想在继续跪下去?”沈璇真要罚人不会让她们跪下,让她们跪上这么长时间只是想给她们个教训。
“不敢,小姐,我们这就起来。”丁香不敢违背沈璇的意思,二人搀扶着站起来,一刻钟也足够让她们腿麻了,之前从未受过这样的惩罚。
“坐下吧,你们二个把事情好好给我说说。”沈璇看着二人那站不稳的样子开口示意她们坐下。
半夏和丁香对视一眼,明白小姐此话是真的让她们坐下不是试探,二人顺势在旁边坐下。
“说说吧。”沈璇无力的说道,从没想过半夏会喜欢上自家大哥,要喜欢也应该是喜欢自己哥哥啊,毕竟自己哥哥比大哥长得好、学识好且与半夏见面的时间多。
“小姐,事情是这样的、、、。”半夏缓缓的说道,事到如今没什么不能说的。
随着半夏的讲述沈璇知道了缘由,又是一出狗血的芳心暗许剧。小时候半夏丁香与哥哥们是一起练武的,见面的机会肯定多。有一次,半夏对打中手臂受伤的厉害是春哥私下给了她药膏;之后二人对打时春哥总是有意无意的让着半夏,直到半夏伤好后出手才不再保留余地。作为从小培养的杀手遇到第一缕温暖肯定本能的抓住,之后半夏就关注春哥,久而久之长大后就喜欢上了春哥,就算心里知道二人之间不可能也不想放弃。
“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就是一个傻姑娘。”沈璇听完之后看到在那里掉泪的半夏无语了。
“小姐,半夏知道自己配不上大少爷。只是、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半夏说到最后又哭上了。
“好了,别哭了,我还没怎么着你呢。”沈璇一直把二人当成姐妹,看到半夏哭这心里也不好受。
“你呢?”沈璇对着丁香询问。
“什么?”丁香不明白沈璇的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给半夏做好榜样吗?你喜欢上哪位少爷了?”沈璇可没有忘记丁香刚才说的话。
“小姐,没有,丁香没有喜欢上哪位少爷。”丁香赶紧澄清。
“真没有?有的话就说出来。放心,你家小姐我不生气。”沈璇对着丁香和气的说道。
“没有、真没有,丁香没有喜欢上任何人。刚才也只是情急之下才说的,为的是让半夏妹妹少受些处罚。”丁香又跪到地上,现在顾不得让小姐知道自己的本意了,必须先把这误会解开了。
“小姐,丁香姐姐绝对没有喜欢的人,我可以保证。我们二人经常在一起,丁香姐姐要是有喜欢的人我肯定会知道的。”半夏也顾不得哭了赶紧替丁香解释。
“行了,至于吗?多大点事,你们二个急成这样,又是哭又是跪的。”沈璇本来还以为能够在挖些信息呢没想到白白期待了。
“小姐?”丁香这会儿跟不上沈璇的思维了,这事还不算大事那什么事才算大事啊?
“好了,你们二个也好好坐那,本小姐我和你们好好说说。”沈璇没想到今天中午刚给家人发表完长篇大论这下午又接着给二人唠上了。
“半夏你喜欢大哥的这种心情我可以理解,少女怀春对身边的人有所好感是正常的,我不会因此而惩罚你但也不赞同你继续喜欢大哥更不会让你有机会嫁给大哥。”沈璇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二人听。
“小姐,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半夏配不上大少爷。”半夏听到沈璇的严厉拒绝后回答,声音虽带着哽咽好在没有哭出来。
“不是身份、配的上配不上的问题而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你们二人之间不合适。你们都知道我在京城认了个哥哥,他的身份你们也知道,是没落了的将军府少爷。我打算帮着杜哥哥重振将军府,家里的四位哥哥也是要帮忙的。他们三年之后就要考举人之后是进士,可以说他们的路基本都已经设定好了,陪在他们身边的人要承担起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是半夏你无法承担的。”
“小姐?”半夏不明白有哪些东西是自己无法承担的。
“哥哥们要做官、沈家没有权,身为妻子肯定要受到诸多磨难,二人必须相互扶持、同甘共苦。当然不是说半夏你做不到这些而是你做不好这些,官家夫人之间的走动是一门大学门,稍有不当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半夏你是急性子,让你杀人放火你都没有问题,可是让你去与那些夫人小姐相互试探、打探消息你是做不来的,日子久了你就烦了。到时候什么宴席、什么过寿送礼等等都是需要当家夫人过问的。你能确定你能够做好我说的这些吗?要知道身在官家无小事、无琐事,任何一件事出错都可能会导致无可挽回的后果。”
“小姐,我做不到。”半夏低沉的说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现在只是想想那样的日子自己就受不了。
“你对大哥的心情只是一种朦胧的喜欢,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就会看开了,无需在意。”沈璇安抚着半夏,没办法真担心自己说的这么多让这丫头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小姐,你放心吧,我知道以后自己改怎么做了。”半夏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听完小姐的话这心里居然好受多了。
“你能想开就好。”丁香拉着半夏的手说道,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真担心半夏走上死路。
“你们二个我是当姐妹看的,以后有什么事都要提前告诉我。另外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最迟三年我一定会去京城,到时候你们作为我的贴身丫鬟肯定要随行,所以你们的亲事先不要着急,当然如果你们有了喜欢的人也要提前告诉我。”
“小姐。”“小姐。”半夏和丁香听到沈璇提起亲事都害羞了。
“好了,你们二个还学会害羞了。你,刚才说喜欢上大哥怎么没有害羞啊?”沈璇指着半夏逗乐。
“小姐!”半夏羞得低下了头,心里想的则是也许不用很久自己就可以忘记这些事了,现在提起这事心里居然不在抗拒了。之前虽知道自己与大少爷之间不可能但只要想到他要娶别人就心里难受的想哭。
“小姐,你还说我们呢?在过二年你不也要论亲事了?”丁香出声反击,二年之后小姐就及笄了,到时候就可以说亲了。
“就是,小姐和我们说这些也不害臊。”半夏红着脸嘀咕。
“你们二个人,小姐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居然还敢打趣上我了。”沈璇看到半夏真心的笑了这心里就放下了,真担心到时候发生点什么事让自己只能把她打发了。
“好了,今天我顺便把一些事情和你们说清楚。”沈璇制止二人的玩闹。
“小姐,你说。”半夏开口询问。
“你们应该知道京城权贵云集,三年之后我们是必会去的、也许用不了三年,想要在那种地方生存下去必须时刻谨慎。丁香稳重我到放心,只是半夏你这性子趁有时间需要好好改改了。”
“小姐?”
“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的心思。虽说你们都身负武功、一般人伤不了你们,可是在那里是讲规矩的地方,比不得咱们在村里怎样都行。要知道在主家打骂丫鬟小厮是很寻常的事,与那些当家夫人、千金小姐打交道出了差错我都不一定能够救你们,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们。”沈璇把以后会遇到的事情分析给她们听。
“小姐,我们明白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监督好半夏的。”丁香开口。
“不是监督,是教好她。你要是教不好她,我就采取非常手段让她磨磨性子。”沈璇对这点不会姑息,否则早晚惹出祸端。
“好了,你们二个都出去吧,好好想想。”沈璇示意二人出去,自己真是个劳碌命啊,担心这个还有担心那个的。
第二天一辆马车驶进了沙土村,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穿大红衣、头戴一朵花、浓妆淹没的妇人,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媒婆。这媒婆下车就打听沈家的位置,等村人给指路后就往沈家走去。不到一上午的时间村里人都知道镇上有大户人家想要和沈家结亲了,心里有小心思的也歇了,他们家的闺女、侄女再好也比不过那镇上的姑娘。
沈家人在媒婆登门时就知道了她的来意,幸亏昨天有沈璇的那席话对媒婆提的镇上哪家老爷也不打怵,好声安抚、委婉的拒了。之后几天这媒婆是一波一波的来啊,就连沈大伯娘和赵氏她们的娘家人也来凑热闹,最后沈家放出风声说:“现在以学业为重、三年之后再娶亲”才打发了那些上门的人。没有了媒婆的骚扰,沈家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半夏丁香二人这几天改变波多、开始守丫鬟的规矩了。沈璇没想过让她们守这些死板的规矩,但被二人给拒了。二人笑着说:“小姐把我们当成姐妹我们是知道了。但丫鬟就该有丫鬟的样,何况我们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以前是我们逾越了现在趁有时间要好好改改,免得将来去京城给小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沈璇知道她们主意已定,自己说在多也是无用,只好顺了她们的意,自此二人开始了转变的路。
日子没有消停几天,就被驶进沙土村的又一辆马车所打破,马车带来了一位出乎沈家意料的人。
马车行驶在泥土地上传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拉车的马、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泥土。马车窗门丝绸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车中的人,只留一位赶车的人在外面。看那赶车人的衣着打扮也能够猜测出车里的人是他们不能搭讪的,所以沙土村的人都没有上前。马车最后停在了沈家门口,马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也引来了沈家人出门查看。
“你是谁?”丫鬟云儿对着面前的小厮询问,顺便看了一眼停在那里的马车。
“这是沈朝秋、沈秀才家吗?”小厮开口询问,自己真不知道自家少爷为何要来这村庄,害的他们一路打听来的。
“是啊。”大概附近几个村里的人都知道沈家的位置了。
“你是沈秀才的妹妹吧,那你能去把你哥哥叫出来吗?”小厮和云儿套着近乎,听说沈秀才有个妹妹,估计眼前这个就是吧。
“我可不是小姐,我是丫鬟。”云儿赶紧否认,自己可不能越矩,小姐身边的二位姐姐都开始守规矩了。
“啊?”小厮傻眼儿了,没想到这么个小村子还有丫鬟的存在,看来这沈秀才也是穷显摆的。就说吗,一个乡下的小子怎么能与少爷相提并论,看吧,现在露馅了,区区一届秀才就想要有丫鬟彰显身份了。
“阿凉?”小厮正在那里瞎想就听到车里传出自家少爷不耐烦的声音。
“知道了,少爷。那你能让你家少爷出来吗,就说临安府曹少爷到访。”小厮抓紧把自己的事办了。
“可是我们家少爷不再家啊。”
“啊?”这小厮也是个逗的,听到这里就惊呼上了。自家少爷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居然没在家。
“我们小姐倒是在家,我去帮你问问,你等等啊。”云儿说完之后就转身跑了。
小厮看了看跑远了的云儿又看了看马车,走到马车前出声询问“少爷,你要不要先下来活动活动?”这二天他们都在马车上度过,这屁股走的都麻了。
“嗯。”车内的人回了一句,紧接着车里有了动静。
车帘从里往外的打开,从里面下来了一位公子哥:他很年轻、长得挺帅,俊逸中透出文雅,身上透着温文尔雅的气质。只是站在那里也能看出此人良好的修养,沈璇出来时就看到这幅场景。
“请问是你家少爷要找我哥哥吗?”沈璇没有冒昧上前打扰那位公子,开口询问站在那里的小厮。
“对,是我家少爷要找沈秀才。”小厮听到沈璇的声音赶紧回答,心里则是想着:这沈秀才的妹妹长得到是挺漂亮的,和家里的小姐都有的一比。
“不知你家少爷贵姓?”沈璇总要把来人的身份问清楚吧。
“沈小姐,你好。在下姓曹,名佳俊,是从临安府那里来特意拜访沈公子的。”曹少爷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与沈璇打招呼。
“临安府府衙曹大人家的少爷?此次秋试的第一名。”沈璇确定的开口,听到名字这心里对他们的身份就有所了解了。
“正是在下。”曹佳俊很爽快的承认,没想到一个农女也能认出自己的身份。
曹佳俊不知道上次在临安府沈璇虽没有见过他,但事后却听秋哥他们几个提起过。当时秋哥几人对曹少爷的到访表示担忧,谁知道这从不认识的人还是当地的官少爷找他们有何事啊,还是沈璇给他们分析了一下他们才放心了。
“我哥哥去了镇上大概很快就回来了,曹公子先进来吧。”沈璇邀请对方进入沈家。
“多谢。”曹少爷拱手回了一句,看情形就知道沈家目前在家的只有这位沈小姐了,没想到对方会邀请他们二个男子进入。还真是被他猜对了,周氏和沈爹去了瓜地,家中无主人沈璇才出来的,否则她现在还躲在房里睡觉呢。
一行人进了沈家,马车自有丁香去安排人放置。沈家毕竟不是大户人家,这客厅一般都是吃饭的地方,不便拿来招待对方。沈璇看到二人脸上的疲色决定把人领到哥哥的院落,让他们先好好休息休息。
曹少爷和小厮一路上也在观察沈家,说实话刚进入沈家看到前院二人心底有些难以解释,这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曹少爷想的是能够培养出那么优秀的四人这家境应是算富裕的;小厮想的则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穷的地方。二人一个是官家少爷一个是贴身小厮,从小见得都是华丽、大气的,哪里见过这些,这心里有落差也是在所难免的。走到后院就感觉好多了,还能够闻到花香。后面二处院落可是按照沈璇的意思加盖的,当然不能够和前院相提并论。
沈璇把二人带到秋哥的院落安排房间让他们休息,挑出一个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