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家伙喜欢海绵宝宝,如果他不睡觉你就把它藏起来,他一定听话。”
“呵,应该的,李嫂你过奖了,芸豆没有妈妈,我当然得尽量仔细一点。”
“什么,他非要听见我声音才愿意睡觉?呵,好好好,你把电话给他。”
云锦书低低的笑着,声音在夜风里四散开,显得格外柔和安详,当电话那头传来芸豆呜呜啊啊的声音,他的眉眼瞬间绽开,墨色的眼睛弯了起来,“豆子,你乖乖的睡觉好不好?爸爸还有一点事情要忙,会很晚回去的,你不用等我了,知道吗?”
“呜呜~~嗷呜~”
芸豆在那边咕叽咕叽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听声音似乎在撒娇,云锦书轻声哄着他,“那,你要是听话就叫一声,明天我给你再买一只小黄鸭,如果不听话就叫两声,把你的海绵宝宝和所有玩具都没收。”
“呜……”
芸豆在那头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情愿又被粑粑欺负了,云锦书忍不住笑出了声,又安慰了他两句才扣上了电话。
这时候,韩江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意识的想要握他的手却忍住了,笑了笑说,“再跟芸豆打电话?”
云锦书回头看了他一眼,昏暗的灯光照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只是见他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十一点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提前了,没想到还是让你等我了。”韩江笑了笑,神色很温和。
云锦书把手机塞进口袋,表情很淡,跟刚才与芸豆说话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走吧,十一点多了,再不吃饭就要到明天的早餐了。”
韩江点了点头,跟上他的步子慢慢的往前走。他今天难得穿一件休闲装,整个人显得像个英俊勃发的小伙子,即使跟云锦书一路无言默默地往前走,已经很知足。
两个人的手无意识的会碰到一起,接触的瞬间温热的触感传来,接着转瞬即逝,像极了羽毛在心口轻轻的扫过,留下微微的痒意的感觉。
彼此之间的气氛既疏离又像是扯上了看不见的千丝万缕,云锦书快韩江几步,路灯投在身上,映得他的头发毛茸茸,可鬓角却带着点水汽。
“你的头发怎么还湿着?”
云锦书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说,“嗯,之前的造型需要往脸上黏胶水,卸掉之后我顺道洗了把脸,可能头发就是那时候溅上了水还没干。”
这时今晚云锦书对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韩江勾起嘴角,顺着他的话题问道,“是什么样的造型?有照片吗?”
云锦书抬起头,眼睛里带着耐人寻味的深意,“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你看到的。”
韩江不明所以,接着突然失笑出声,觉得云锦书这话说的实在是很孩子气,“喂,锦书你还真小气啊,连剧照都不愿意透露,你不让我看,等电影上映的时候我不是照样能看到的?”
云锦书抿着嘴轻笑了一声,抄着口袋往前走,“那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只要过了今晚那张普通到极致的脸就再也用不到了,即使是韩老板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一样。
两人走进FREE的时候,酒吧里面仍旧喧闹不堪,沸腾的仿佛不知疲倦。
韩江一看这么嘈杂的环境,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这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云锦书耸耸肩膀,走到吧台前找了个凳子坐下,“地点是你选的啊,本来周围那几个麻辣烫摊子味道还是挺好的,可惜韩老板您毛病太多。”
他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好像从始至终这件事情都跟他无关,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从始至终就是个圈套。他跟韩江已经认识七年整了,当初为了竭尽所能的接近他 ,几乎费劲了全部的力气去斟酌韩江的每一个喜好。
他知道韩江偏好清静,喜欢螃蟹,讨厌烟味,还有轻微的洁癖。所以把酒吧和地摊摆在面前让他选择的时候,他不可能会放弃FREE选择麻辣烫,而正因为这份笃定的了解,云锦书为自己找到了完美的借口,反正地点不是他选的,就算韩江想怀疑都没有任何理由。
果然,韩江听到“麻辣烫”三个字的时候,表情有点纠结,即使这里环境嘈杂,但是至少要比去吃地摊好太多了。
云锦书看着他的表情了然的挑了挑眉,对吧台前的调酒师挥了挥手,“两杯威士忌加冰,一盘炸鱿鱼圈,两个提拉米苏,谢谢。”
调酒师没有认出他来,点了点头作了个OK的手势。
韩江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有男有女,貌似并不排斥同性恋,甚至当云锦书走进来的时候,很多男人都把目光盯在了他身上。
心头微微的不悦,眯着眼看了那几个人一眼,他回过头问云锦书,“这地方你经常来?”
云锦书喝了一口酒,“就是来吃个饭,怎么你不喜欢?”
韩江拧着眉,冷毅的脸上闪过严肃,“的确不怎么喜欢,这里看起来很乱,你瞧见舞池里面那几个没?一看就知道磕了药。你怎么说也是个明星,来这种地方我担心被媒体知道,对你不利。”
“放心,吃喝嫖赌毒,我是不会沾的。”云锦书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鱿鱼圈递到韩江面前,“喂,这里的炸鱿鱼圈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他的筷子就放在离韩江嘴唇很近的地方,只要韩江微微低下头就能吃到嘴里,他微微的愣神,心剧烈的跳了几下,接着笑着低下头刚要张嘴就着云锦书的筷子吃进去。
云锦书却突然把筷子抽回来,把那个鱿鱼圈塞进了自己的嘴巴,挑了挑眉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勾人的笑容。
韩江的呼吸猛然窒了窒,他承认云锦书一直给他的感觉都是平和温顺,像温水一样虽然存在感没有那么强烈却温热着手心让人忘不掉,而如今云锦书这个看似恶作剧的动作,却带着浓浓的风情,像羽毛一样不轻不重的在心口滑过,让人瞬间有些口干舌燥。
韩江的眸子暗了下来,喉结滚动了一下,云锦书咬着蛋糕看他一眼,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做过什么。
该死的……
韩江承认自己有些控制不住,那晚睡在云锦书家里他就很想吻他,如今看着他嘴角沾着白色的奶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这种冲动就跟强烈了。
“锦书……”
他开口喊了他的名字,刚想说点什么,酒店的大门却“砰”一声被推开了,接着大批警察涌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所有人吓了一跳,甚至有好几个人都尖叫了起来。
云锦书愣了一下,放下吃了一半的蛋糕,“出什么事儿了?”
韩江皱着眉看着那群警察衣服上的标志,神色疑惑的说,“这衣服……我记得是扫黄打非组的,难不成这酒吧……?”
想到之前舞池里那些疯狂扭动的年轻人,韩江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一下子拉住云锦书的手腕说,“锦书,我怕这些警察是来突击检查的,万一查出点什么来,你一个公众人物难免要遭人是非,你戴上墨镜,我带你出去。”
韩江下意识的保护行为,让云锦书微微的露出一丝苦笑,接着又急忙掩饰下去,“门口这么多人,这时候出去不是往枪口上撞?”
“放心,他们会卖我一个面子的,锦书你低着头,一会儿不管他们问什么你别说话就对了,一切有我。”
韩江的表情非常的认真严肃,甚至已经站起来用半个身子挡住了云锦书的脸。
而就在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警察从口袋里亮出了警官证,“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人聚众淫|乱,卖|淫吸毒,请各位留在原地,配合警方检查,没有检查完毕请不要擅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必须重申啊,锦书给温泽云放的是兴奋剂不是毒品,类似于运动员比赛前禁用的一种药物,我不会让锦书为了报仇就犯罪的,这是原则问题=W=
PS:谢谢荷薄荷控、红脸的小贝壳扔的地雷,嗷呜好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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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听这话惊呆了;愣在当场谁也不敢乱动,大堂经理和几个熟知酒吧背后勾当的服务生这会儿彻底慌了;面面相觑头涌出一层冷汗。
经理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带着讪笑赶忙走过来;点头哈腰的说,“警察同志;您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这里一直做的都是正当生意;根本就没沾过黄|赌|毒啊!”
带队队长看了他一眼,一脸公事公办;“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群众举报我们不可能置之不理,如果警方搜查完毕没有发现什么;自会还你们一个清白。”
“可……可是……警察同志,您这样带着这么多人来搜查,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到时候您啥也没搜出来,我们的客人也跑光了,损失警察给承担吗?”
经理一脸的苦大仇深,良民的做派十足,好像受了多大的冤屈,可是警察仍旧不为所动,“先生,每个公民都有配合警察调查案件的义务,这个道理我想不用我多做解释,请让开一下。”
“三队出发去后门堵着,防止有人擅自偷溜,虎子你带着一队二队分两路进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给我搜,任何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YES SIR!”
队长一声令下,所有警察全都行动了起来,经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眼看着事情就要败露,连忙对周围十几个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服务员冲上去堵住了去包间的路口,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队长冷笑一声,回过头看着经理说,“你是这里的头儿对吗?你知道妨碍公务的后果是什么吗,如果你再恶意阻拦,警方完全有理由以妨碍司法对你提出控诉,到时候拘留个十天半个月都是轻的,先生你可想好了。”
警方这边已经下了死命令,经理却还在抵死挣扎,堵在门口的大票记者里面不知道是谁笑着朗声道,“这位经理,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吧?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这地方要真是清清白白,难道还怕被警察搜查吗?”
经理憋得满脸通红,被堵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队长看他一眼,拿出一张搜查证甩在他手上之后,大手一挥,“给我搜!”
警察呼啦啦的涌进酒吧的深处,舞池里的客人轻易见不到这个阵仗,有的兴奋、有的害怕、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没有注意站在角落里的韩江和云锦书。
韩江揉了揉额角,他实在觉得有些头痛,好不容易把云锦书约了出来一次,只是想找个机会跟他见一面,哪怕彼此什么都不说至少也有个光明长大坐在一起的理由,可谁知道偏偏遇上这种事情。
“我打个电话派车来送你回去吧,我的车子这些警察都认识,不会随便为难你的。”
云锦书看他一眼,喝空了杯子里的酒,“你的车子不仅仅是警察认识吧?那些狗仔队肯定也认得,在这种扫黄打非的关口,你韩少爷的车子往门口一停,是嫌弃狗仔队的劲爆新闻太少了是吧?”
“到时候他们随便拍几张照片,就够你我死一万次的了。”
韩江的脸沉了下去,端起酒杯灌了几口,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不管怎么样吧,我先送你出去再说,你听我的,我这就打电话,一会儿你挡着脸跟着我出去,他们愿意怎么说我就随便说,只要不牵连上你就行。”
云锦书心里这会儿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酸楚混杂着苦涩,他定定的看着韩江,“你愿意为了我沾上这种丑|闻?你的身价、地位不要了?韩委员长要是知道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韩江又灌了几口酒,目光变得更加深沉,“如果今天不是我约你出来,你也滩不上这种事情。”
“其实你说得对,自从你遇上我就在倒霉,也许……我们真的受了什么诅咒也说不定。”
韩江说到最后自顾自的勾起嘴角苦笑了几声,黑色眼眸转过来看着云锦书,昏乱的灯光显得他的神色柔和而失落。
云锦书猛地一窒,偏过头去喝了一口酒,放在腿上的手指却在不断地颤抖。
他的手已经黑了,再也白不回来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韩江却偏偏要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在他决定要放弃的时候,韩江才回头,为什么非要等到他彻底恨透了决定报复的时候,韩江才后知后觉。
韩江看他不说话,兀自拿出了手机准备叫车来的时候,大批警察已经挨个把包间的门都踹开了,其中靠里的几个屋里真的逮住不少CHI身LUO体的男女,惊得整个酒吧大厅又是喧闹一片。
而就在这个时候,酒吧的1010房间因为距离大门口非常的远,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仍然热烈的狂欢着。
温泽云被那个高大的那人抱进屋里之后,一开始还如坠梦中,根本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看着眼前这群乱搞的人,还以为自己仍然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跟那群老外吃喝女票赌无恶不作,当即身体也亢奋起来,跟着屋里的人乱扭乱跳。
那个高大的男人看他这么热情,顿时XING趣更高了,摸着他的后背就要吻他,结果温泽云身体里兴奋剂的药效刚好退去,毒瘾没了兴奋剂的克制,一下子泛了上来,顿时他身体痉挛起来,跌在地上开始不停地呕吐。
男人顿时倒了胃口,本来想要摘掉温泽云墨镜的冲动也没了,这么一个脏兮兮的男人,鬼才想SHANG他。
把他扔到一边,男人又加入了其他人之中,开始了新一轮的JIAOHUAN,等到所有人玩累了,瘫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才隐约听见微弱而痛苦的SHENYIN声:
“给我……把吗啡给我!我好难受……!救救我……给我吗啡!吗啡……”
没了兴奋剂的药效,犯了毒瘾的温泽云简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他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瑟瑟发抖,脸上的墨镜早就掉了,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毒虫撕咬一般难受,嘴里还乱七八糟的说着胡话。
“强哥,你看这人眼不眼熟?他像不像那个温家小少爷?”
叫强哥的高大男人眯着眼扫了一眼,接着冷笑,“你他|妈放什么狗屁,你当我第一天在道上混啊?这家伙一看就是毒瘾犯了,温家的小少爷会吸毒变成这熊样?你|妈的是CAO人CAO傻了吧?”
“就是啊,温家小少爷那可是捧在天上的宝贝,矜贵着呢,怎么会像这JIAN货跑到这里来跟咱搞什么派对,你看着他现在这德行,估计只要给他毒品,他连鞋底都愿意给你添,强哥要不要咱来试试?”
一个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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