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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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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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重新加入众人之中跟其他人交谈起来。

孟桂华又坐了一会儿才起来告辞,说是去探个亲。

郑驰乐站起来送孟桂华出门,然后回到住处继续跟其他人叙旧。

孟桂华一走,其他人就不免议论起这人来,提起时都是夸的多,不过也提到很多真事儿,比如孟桂华正在跟进什么样的项目之类的。

郑驰乐从其他人口里进一步了解了孟桂华的为人,对于自己又交上这么一个新朋友感到非常愉快。

等送走所有朋友,竟然已经是深夜。

郑驰乐在灯下给关靖泽写了封信,把老友们来访的事情写了上去,顺便提及了孟桂华的到来。

这么快就接触到贺正秋一系的人确实是意外,不过这个意外来得非常好,至少知道奉泰有这么一群人在上头撑着,他对接下来的工作该能不能尽快展开变得更有信心了。

踏上仕途以后他最高兴的就是这么一件事:他现在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孤独的。

无论是同行的还是领头的,或者正在跟上来的后来者,都有跟他志同道合的人。

郑驰乐并不天真,他绝对不会傻傻地认为这些人都会跟他齐心协力携手前行。相反,因观念分歧而反目的、因利益不均而成仇的、因派系分歧而分道扬镳的,他都见过不少。

正是因为见得多了,才分外珍惜这时候结下的友谊。

人的一辈子那么短暂,要是连年轻时都没交上几个知心朋友,老来可真是连可回味的东西都没有了。

郑驰乐在信的最后写道:“遇上你们,走上跟你们相同的路,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这句话的感慨大概也只有关靖泽才能明白。

他选择过不同的路,也曾经让自己满怀仇恨地去报复,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日子过起来简直没有半点滋味。

重活一世,他不是不怨了,也不是不恨了,只是眼里慢慢地看见了别的东西。

他心胸并不开阔,但为了眼下更想要的东西,必须将以前在意的一切一点点挪走。

这个过程是漫长而且艰难的,不过他已经差不多完成了。

郑驰乐搁下笔将信装好,关灯休息。

同样是夜阑渐深,在越南一个城市的顶楼上,坐了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

他正在喝酒,然后对着手里的一张照片嘿嘿直笑。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照片在男人手里打了个旋,恰好稳稳地落入大衣的口袋里头。

他脸上笑意不减:“杨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来人已经四十八…九岁,却一点都不显老态,看上去就是个脾气很温和的中年人。

这人竟是潜遁已久的杨铨。

他的语气也很平缓:“没什么,就是来提醒你不要太兴奋了。”

男人说:“兴奋不好吗?杨哥你不也是因为记挂着……”

杨铨掏出一把枪指着男人的额头。

男人双手举过头顶,口上却没少说半句:“好好好,我不提,我不会提田思祥半句。”

呯!

一颗子弹打在男人的身侧。

男人不说话了。

杨铨说:“刘启宇,这次回国少惹闲事,好好办事。”

男人正是跟着杨铨外逃的刘启宇。

他听到杨铨的话后笑着应承:“我明白。”

杨铨转身迈了出去,砰地带上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刘启宇的心情更为愉悦。

只能用枪杆指着他威胁,那代表杨铨已经压不住他了。

杨铨已经老了,而且杨铨的弱点已经暴…露出来,迟早会被他取代。

谁会想到这么个十恶不赦的人渣,心心念念的居然是那个懦弱可欺的田思祥呢,这么多年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唯独把那么个人放在心尖里默默记挂着。

他可是查到了,田思祥没法面对两边的妻子,改名换姓彻底消失了——那种没能耐的家伙,就算你做再多事情他也不可能跟你并肩站在一块。

感情这种东西,绝对是又没用又碍事的东西。

他可不一样,他永远不会对谁生出感情来。

顶多只是有点儿兴趣……而已。

刘启宇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跟了自己两年的照片。

听说这家伙到了奉泰,几年眨眼过去了,不知道这家伙会变成什么模样?

真是期待极了。

165第二十五章:试水

郑驰乐第二天就见到了纪欣欣。

纪欣欣已经从孟桂华那听说了更多关于郑驰乐的事情,要说她心里没有半点期盼那肯定是假的;谁不希望自己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

郑驰乐也不多话,认真地帮纪欣欣看了看左手。

纪欣欣这是半侧肢体麻木;原因可能很多,生理的心理的都有可能导致这样的症状。

平时我们都说“对症下药”而不是“对病下药”,原因就在于病和征有时候并不是一致的,有时候患了同样的病,不同的人会出现不同的症状,有时候出现同样的症状;却又是不同的病。

会纪欣欣这种症状的病也有很多种。

纪欣欣这种症状已经持续好些年了;这样可以排除掉一部分;再问出以前的医生开过的药方、用过的治疗方法,又可以缩小范围。

郑驰乐沉吟片刻,对纪欣欣解释:“你这种情况有点复杂,不过不算太糟糕。肢体麻木这么多年肌肉却没有萎缩现象,这说明你们平时护理得很好,而且它的气血也还能勉强维持运转。像这种情况最糟糕的就是‘渐冻人’,那是脑部神经那儿出了问题,脊椎以下的躯体等于被硬生生切断了和脑部的联系,一点一点地开始萎缩,全身彻底瘫痪。这种案例我前段时间听说过,是老美那边的一个科学家,《医学平台》那边正在热烈地讨论着治疗方案。你这个还没那么麻烦,治起来也简单,麻木麻木,麻是气滞,木是血滞,对症下药就好,不过用什么药、用多少量倒是要好好考虑,我等下试着给你开个方子。”

纪欣欣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郑驰乐说:“可以这么说。不过如果你想要多试几种办法也不是不行,我可以同时给你针灸治疗,成效会更显著。”

纪欣欣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相信孟桂华:“好!我试试!”

郑驰乐说:“那好,我准备一下。”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看你的气色不是很好,要小孩有点困难,要不要顺便调养调养?”

纪欣欣一愣神,然后不自然地说:“那就麻烦小郑书记了。”

郑驰乐说:“欣姐你叫我的名字就好。”成年之后他很少再让别人叫他“乐乐”,也只有亲近的人才那么喊。

纪欣欣说:“那好,驰乐。”

纪欣欣的病对于郑驰乐而言确实是小菜一碟,可却曾经给纪欣欣造成无法抹掉的痛苦。

这也是他极力赞成吴弃疾做出《国医新志》的原因。

西医讲究病理依据,什么病都是以病理检测为基础,这固然是它的优点,可这也带来一点问题,有时候很多地方并没有病理检测的条件,或者条件没那么好,根本没法准确地诊断出来。地方小一点的,甚至不问病因,什么病都打一剂重药。这么一治病是好了,命也没了半条。

中医的处境就更微妙了,中医最讲究师承,说得好听点就是重视师门,说得难听点就是好藏私。好药方藏着没什么,毕竟爱财之心谁都有,但有些经验本来是可以拿出来分享的——特别是临床经验!偏偏很多时候它都被留在“师门”里不往外传。于是很多医生同样也是“一方治遍天下”,什么病都只开那么一个方子,让人去抓同样的药,侥幸地想来个“异病同治”。

郑驰乐觉得这些经验是最该分享出来的,而他们能做的就是搭建一个分享的平台。

现在他们铺开的平台主要有三方面,第一个是每年如期举行的交流会;第二个是交流会催生的《国医新志》;第三个,则是华夏之舟的医学板块。看起来是涵盖现实交流、纸媒交流、网媒交流,已经非常全面,可很多东西还是很难普及出去。

不过一切才刚起步,郑驰乐倒也不太着急。

郑驰乐有条不紊地接手隽水县政府。

吴开山已经把他画的地图还给他,纪欣欣看得格外认真,还真给他找出了几处谬误来。郑驰乐走访了许多地方,很快就积累了一份厚厚的记录。

就在他的工作慢慢迈上正规时,贾立就到了,跟他一起过来的居然还有另一个人:连微。

连微在延松呆的时间久了,内向的性格也渐渐扭转过来,她站在人前也比往常要大方得多。

郑驰乐见到她时有些讶异:“连微你怎么也来了?”

连微说:“听说你们这边的卫生局缺人,我试着考了考,没想到就选上了。”

想要加入公职人员行列,除了念党校之外,从本职上考进去也是一条常用的路子,连微就是这种情况。

郑驰乐知道连微是特意来帮自己的,说不感动就是虚伪了。不过郑驰乐又想到了连华:“你姐姐同意吗?”

连微微微一笑:“我没有告诉她。”

郑驰乐心里咯噔一下。

仿佛是想印证他的预感,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郑驰乐拿起听筒:“你好,这里是隽水县书记办公室。”

连华的声音马上就从另一端传来,咬牙喊:“郑书记。”

郑驰乐一听就知道要遭,连忙说道:“连华姐你这不是埋汰我吗?”

连华说:“小郑书记,你的魅力可真够大,微微居然瞒着我跑去奉泰!她到了没有?”

郑驰乐说:“连微到了。”

连华更加咬牙切齿:“小郑书记,你要说她不喜欢你,我是不信的,你得负责!”

郑驰乐感觉压力忒大,他看了眼连微,说道:“你跟连微说。”他将电话递给连微。

连微镇定地听着连华的轰炸。

听到连华旧话重提,连微看了郑驰乐一眼,认真地回答:“姐,那是不可能的。我来奉泰,是因为我也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跟别的事情没关系。”

连华气结:“你都跟着人跑到同一个县了,还敢说没关系!”

连微说:“难道你想我去一个连个熟人都没有的地方?”

连华说:“留在怀庆,到处都是熟人!”

连微说:“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姐,有些东西我无论如何都想亲眼看到,甚至亲自参与——这就是我来奉泰的原因。”

连华沉默下来。

别看她们姐妹俩好像一点都不像,骨子里其实都是一样的,一样执拗、一样不听劝,不管连微自己承不承认,她都已经一头扎进鸣叫名叫“郑驰乐”的漩涡里了。连微的脾气看起来很软,真正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后那是十头牛都没法拉回来。

连华只能说:“那你得跟我保证,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不能自己忍着,必须跟我说。”

连微早就知道连华永远会站在自己这边,她认真地说道:“我会的。”

贾立和连微的到来算是缓解了郑驰乐没人可用的困境。

贾立这两年脾气好多了,至少在陌生人面前装得挺温和的,于是很快就赢得了很多人的信任。

连微是自己考过来的,又跟郑驰乐相熟,很多人都在揣测她跟郑驰乐是什么关系。连微并不急着澄清,反而利用别人的“误会”在卫生局站住了脚,依葫芦画瓢地照搬了郑驰乐的一些做法,比如最能跟群众拉近关系的宣传性义诊。

连微递上来的方案郑驰乐早就看过了,见连微紧跟自己步伐走,郑驰乐挺感动的。

这女孩是个好女孩,而且她表现得很明白,她对他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是单纯地想要跟随他往前走而已。

贾立和连微站队站得很明显,郑驰乐的班子也慢慢搭了起来。

接下来自然是开始办事。

隽水县的发展度很低,郑驰乐折腾起来也很放得开。他最怕的就是要接手开了个头却走歪了的半吊子项目,叫你在白纸上画画是挺容易的,可要是叫你在一幅已经画得乱七八糟的纸上画出自己的特色来,对比起来就难了。

郑驰乐组织人手把隽水县的每一寸地方走了个遍,往地图上标注了不少小点儿。

一个月跑下来,郑驰乐对隽水县的情况已经了若指掌,隽水县的人也慢慢记住了新来的书记。

大伙都混了个脸熟,郑驰乐说的话也渐渐有人听进耳里,他们也愿意把真心话往外说。

郑驰乐将所有的资料整合起来,很快就拟定了第一个项目。

山地养殖。

养殖当然不是什么有新意的事情,不过郑驰乐想搞的是特色养殖。

在奉泰南面地形复杂,大多是山地和丘陵居多。

这边气候暖和,草木丰富,森林一片连着一片。

真是个好地方。

郑驰乐了解到这边有野猪、山鸡、野兔等等肉质鲜美的动物。山鸡、野兔这些都比较好操作,郑驰乐知道已经有人在搞,请其他县的养殖户过来做做技术指导;野猪倒是有点难办,这种家伙野性太大,圈不起来。郑驰乐考虑的是从别的地方弄来杂交技术,想办法保留野猪鲜美的口味,又让它跟家猪一样温驯。

怎么弄来技术根本就不是问题,郑驰乐有的是办法,所以郑驰乐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说服群众参与进来。

郑驰乐很快就召集了一批比较有冲劲的年轻人,坐在县政府的大榕树下给他们讲出自己的打算。到底是血气犹存的青年人,郑驰乐稍一鼓动就心动起来,纷纷询问郑驰乐具体的事项。

郑驰乐早有准备,无论被问到什么问题都答得轻松自如。

“树下会议”开了几天,来旁听的人越来越多,郑驰乐没注意到的一些细节也被挖了出来,结果就是郑驰乐把整个方案补充得更为完整,其他人也开始跃跃欲试,准备马上就回去先搞一搞。

郑驰乐要的就是这种劲头,不管上面给不给专款,能使上劲的始终是隽水县人自己!

郑驰乐做出了详案,第二天就去了隽水县所属的沧浪市。

沧浪市的市政府修得非常气派,看上去跟以前的淮昌市政差不多,不过淮昌市的面积比沧浪这边大了不止一倍,繁华程度更是沧浪没法比的。

不知怎地,郑驰乐对这豪气的沧浪市政的观感不是很好。

但这不是他该评价的事情,他的目的是要向组织部上交提案,为隽水县申请专款。申请的数额不大,照理说应该不难拿下,但这是郑驰乐的头一次试水,他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有钱也有没有钱的搞法,顶多就是多欠几个人情罢了。

既然不用担心失败,郑驰乐表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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