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说着要檀香起身,却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双手还是紧紧的搂住檀香的腰,而且有越搂越紧的架势,不一会儿就让檀香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檀香也明白楚寻分明是在报复,伸手在他的胸膛上又扭了一下,只是这次没有扭动,原来是楚寻用力,胸膛的肉结实的像是一块铁。
“来了,来了,东西来了。这是……”
那老鸨一手提着一个纸包,一手拿着一壶酒进来,就看到檀香笑的咬牙切齿,楚寻笑得满面春风,两个人在那里较劲,而分明是他们的县太爷占了上风。
“走吧,这一局是为夫赢了,娘子来拿东西。”
楚寻说的好不得意,终于放开了禁锢的檀香几乎要断掉的腰肢,一脸坏笑的吩咐过去。
“好,下次赢回来就由你来提。”
檀香银牙一咬,过去一把抢过了老鸨手里的东西,大步的向外走去。心里倒是暗自恨着: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腹黑,和女人比力气。
“娘子莫气,你提东西,为夫抱你出门。”
楚寻从后面跟了上来,话还没说完,就真的一下把檀香横抱起来,让那小红楼的老鸨和那头牌姑娘都是一愣,不明白这县令夫妻二人唱的是什么戏。
“谁要你抱,我自己会走。”
“为夫只是想告诉你:能吃就是福,减肥很孤独。娘子就是再胖些,为夫也抱的动。”
楚寻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檀香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楚寻是在变着法的说自己胖呢!忍不住小手在他胸口上又是狠狠的一下。
☆、。染衣铺问案
出了那“小红楼”楚寻抱着檀香去的地方倒是没那么的尴尬了,是一间帮人浆洗衣服的铺子,小小的一个门面,也没有牌匾,只是门口挂上一个小幡子,一面写着一个“洗”字,另一面是个“染”字。
因为时候还不太晚,那铺子还没有关门,可以看到里面火烛的光亮和“咚咚”的捣衣声,应该还是在忙着活计。
走到近处门口的地方,檀香就闻到从屋里飘出了一阵淡淡的香气,并不是香料的味道,有些发苦,像是什么草药香,不禁说了一句:“好香。”
“是啊!很香,不是檀香,是熏香,不及娘子身上的味道好闻。”
“啊?”听到楚寻的话,檀香一愣,这话好耳熟,才想起是在朱大宝的房里时听楚寻这样说过的。
“有人吗?”
檀香还在思量着,楚寻已经走上前去,轻轻叩了两下门板,向里面招呼着。
“来了,您是……大人!”
出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长得十分清朗,说话时候语气很缓慢,声调也不高,应该是个老实的读书人,一见到是楚寻马上躬身施礼,却是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谄媚迎合。
“本官只是来问些事情,不必多礼。”
楚寻对这男子显然也是很有好感的,就连平日那样玩味不羁的笑都收敛的许多,带上了几许祥和。
“请大人里面坐,小人程业,不知大人要问何事?小人知无不言。”
那程业将楚寻和檀香让进里面,这小店不大,却收拾的十分干净,靠近墙边有几排衣服的架子,上面挂满了各式各色的衣服,从衣服料子上看并不是上好的,而且都是些旧衣服了,可颜色看着倒还光鲜。
他们进门之后那后堂传来的捣衣声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少妇便捧了一个茶盘进来,只是一直低垂着头,也不说话,放下东西就退了出去。
檀香好奇,等那少妇靠近的时候仔细看了她两眼,发现她二十左右的年纪,长得倒是十分的清丽,虽然是粗布的衣裙,却难掩天生的丽质,仔细回想一下便猜测是那跟班甲说的那位染衣铺的漂亮小娘子了。
“程业,本官想问你,昨天那朱大宝来这里做什么?你和他可有冲突?”
“大人!我们是小本生意,只是帮街坊邻居把衣服浆洗、染色的,赚不了多少钱,可那朱大宝总是来我这里生事,明明交了一年的租金,可过不上半年又来讨要,还说涨了租金,还要将上半年的也一起算上,我们自然不肯,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就想着干脆把铺子关了,回乡下去好。”
“可昨天他又来了,刚好我去外面买些染料,我娘子听到声音便出来回话,。可那朱大宝见我娘子貌美,就起了歹心,把我娘子推到后堂就要强行非礼,幸好我及时赶了回来,叫了几个邻居一起叫嚷,才救了我娘子的。那朱大宝没有成事,走时候还踹了我一脚,大人您看。”
程业说完,把身子转过去,掀起了背后的衣服,果然看到他腰上一个瘀青的脚印,显然说的不假。
☆、。是香就醉人
“那你只是和邻居一起叫嚷,并没有和他冲突?”
“回大人,我娘子一直拼命反抗,我们几个又闯了进来,那朱大宝看到人多,又是白天,自然走了,本来我们怕他还会来生事呢,想不到他竟然死了,真是老天有眼。”
“带本官去后堂看看。”
“可以。”
程业先一步挑开了后堂的布帘,楚寻拉着檀香便走了进去。一进这后堂,便闻到那香味更加的重了,而且后面十几个铜盆,里面装满个各色的染料,仔细闻闻,那香气就是这染料发出来的。
“你们是用什么染衣服的?为什么会这么香?”
楚寻走过去在一个红色的铜盆里用手轻轻沾了一点染料,颜色艳丽,也很浓稠。
“哦,只是普通的颜料,但加入了一种我家传特制的香草药,不但颜色更加艳丽,而且不容易褪去,还有淡淡的香气。”
楚寻眉头轻轻蹙起,问道:“这种香草药可对人有害?或是与什么东西相冲?”
“啊!不会不会,这草药只是清香的味道,对人并没有危害,否则我们夫妻二人常年在这里染衣服,不是早就中毒了。而且衣服染好之后还要浆洗两遍才给客人取走,就没有这香味了。至于这相冲的东西……祖训只是说不可酗酒,但我程家人一向都不好酒的,只是逢年过节浅尝两杯,并没有任何不适。”
“那好,你将这红色的染料和你那香药草给本官包上一些,本官有用。”
楚寻说完就先退了出去,站在前堂仔细的想着什么,檀香见他不说话,凑过去轻轻的问道:“你是怀疑这香料?”
“是啊!为夫知道,是香就醉人,尤其是檀香。”楚寻听到檀香问他,又不正经起来,笑眯眯的打着哑谜。
“大人,东西全在这里了。”
“好。你们夫妻安心做生意吧,那朱大宝自然不会再来了。至于租金,只要有合同在,不能由着他们朱家说涨就涨的,如果再有人生事就到衙门来报官。”
楚寻说完接过那两包东西笑嘻嘻的先出了门,那程业微微一愣,忙追出了门口,向着楚寻的背影一躬到地,语气诚恳中带着感激:“谢大人清明,肯为小人做主。”
檀香和楚寻回到衙门的后堂,楚寻便那几样东西一一的摆了出来。
“看着都是寻常的东西啊!只是那香料不知道是什么?”
檀香上前用指尖挑起一点香料轻轻捻动着,又凑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抬头看看楚寻。
“娘子说过的,虾子腥,韭菜辣,鸡蛋也没什么味道,可这三样加在一起味道就十分的鲜美;朱大宝中毒也是一样,只是现在不知道是那几样东西放在一起有毒。”
“可是,那朱万金说他们家丢了几张小妾的卖身契,难道不是哪个小妾为了拿回卖身契暗中下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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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猪和母猪
“呵呵,本来为夫也是这么想过,但娘子可曾注意,那小红说朱大宝与她欢好了三次,次次都尽兴了。而那跟班也说朱大宝回家就睡了,并没有召唤哪个小妾再去侍寝,当然就暂时排除了小妾下毒的可能。而且仵作验尸说,毒既不是吃进去的,也不是闻的或是由伤口进入,所以为夫就想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现在只要拿这几种东西实验一下就知道了。”
“三次而已,哼。”
檀香不信不服的在那里哼了一声,不过也总算明白了楚寻为什么问那小红这样的问题了。
“三次还不够?看来娘子胃口好大啊!”
楚寻坏笑的看着檀香,看的檀香小脸一下烫了起来,真想一下咬断自己的舌头。
“娘子,你看是找只猪来实验,还是狗呢?”
楚寻也不继续逗趣,而是摆弄起那几样东西来,琢磨着那两样东西最有可能加在一起有毒。
“还是猪吧,最好是公猪。”
檀香想起朱大宝的样子就感觉找头公猪来做实验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几个衙役绑来的那只公猪酒也喝了,香也闻了,那些点心果品也都吃的差不多了,还是没啥大反应,依旧躺在地上“哼哼呀呀”的,好像还没吃饱。
“叫仵作来看看。”
楚寻觉得似乎哪里还是有了遗漏,吩咐叫仵作过来查验一下。
“回大人,这猪的血里有少量的毒素,可是并不足以致命的。”
“嗯,下去吧。”
楚寻眉头皱着,挥了挥手,在他脸上真的少有这样凝重的神情。又想了一会儿,楚寻忽地把桌上那只酒壶拿了,仰头就向自己嘴里倒去。
“你干嘛?疯啦!”
檀香吓了一跳,忙上前将那酒壶夺了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酒洒了一地,碎瓷片也四散的飞溅,看得出檀香是急了。
“娘子莫急,为夫只是想亲自试试这酒和香料混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可能那猪和人不同,中毒的反应不一样呢?”
“你要学朱大宝?那你怎么不去小红楼和那小红姑娘欢好几次?说不定那朱大宝是气血上涌,中了春毒死掉的呢。”
檀香一边吼着,一边把桌子上那些香料也打翻到地上,还上去踩了两脚,接着就拉着楚寻向门外拖,就差没直接把楚寻扔到小红楼去了。
“欢好?呵呵,还是娘子聪明,为夫想到关键所在了。来人,给那头公猪找头母猪。”
楚寻那坏笑的样子又回到了脸上,而且依然那么自恋成狂的样子,上前双手拦住檀香的小蛮腰就向外面走。
“干嘛去?”
檀香不知道楚寻这疯子又想到了什么,公猪和母猪又有什么关系,瞪着眼睛满脸疑问的跟着楚寻向外面走。
“去看公猪和母猪行房啊!”
“啊!没正经的,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檀香一下挣脱了楚寻的怀抱跑了回屋里,转身把门关的紧紧的,后背靠在门上,心还在扑通通的狂跳着。
☆、喜欢抱着东西睡
而实验证明,当那公猪和母猪交配之后还是好的,可一个时辰不到,便七窍流血而亡了,仵作验尸证明,血液中有极高的剧毒,而且是毒气攻心,公猪全身的血液和心脏都被毒成了黑色,和朱大宝死因完全一样。
看来,这毒来自酒、香和欲;三者缺一不可。
“娘子,明天升堂结案,今晚就可以好好睡觉了。”
“结案?那丢失的卖身契呢?”
“明天结案,那卖身契的下落自然明了。”
“嗯?”檀香不懂,既然已经定案了,还和卖身契有什么关系。
“不早了,娘子睡吧。”
楚寻坐在床上一边脱鞋子和外衫,一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你,出去。”
檀香上前一步,没等楚寻的鞋子脱下来,就把他拉起推到了门外,回头又从床上抱起一床被子扔在了他的身上。
“娘子一个人睡不习惯的,还是为夫陪你。”
楚寻还想往屋里走,却被檀香死死的堵在了门口。
“我会习惯的,你放心,我说了陪你演戏就不会跑,再说我也没有地方去。”
“那……娘子将这床被子抱进去吧。天气还热,为夫不用被子。而且,娘子睡觉喜欢抱着东西,将这被子卷成一团抱在怀里,就像为夫在你身边一样。”
楚寻说完,还把被子在怀里卷了几下,眼神很真诚的给檀香又递了回去。
“我?睡觉会抱东西!”檀香不信,而且楚寻这么说,不是说自己昨晚抱了他吗?更不信。
“当然,娘子还会把头埋在为夫怀里。娘子,如果抱着被子就不要把头埋进去了,会窒息的。”
不能不说,楚寻交代的十分仔细而且耐心,可檀香的小心肝却受不住了。一把抢过了被子,说了声:“谢了。”便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娘子,娘子,为夫就在隔壁的书房睡,你若是想我,就叫我好了。”
楚寻还在门上拍打着,嘱咐着,檀香却已经合衣躺在了床上,把头使劲的埋进被子里。不想听他的关心和嘱咐,总是觉得窝心。
*****千千丁香结*****
在京城的一处密室里,那水晶琉璃的顶灯还闪着耀眼的光华,银面男子慵懒的斜坐在白羊皮的软塌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拳头大小玲珑剔透的水晶球,面具后面那双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黑夜男子。
黑衣男子被那目光刺的背脊发寒,浑身僵硬,却连发抖都不敢。
“找到了没有?”银面男子声音平静无波,可那平静背后所隐藏的巨大漩涡则更让人不寒而栗。
“回主上,车子找到了,可是没有人。”
“东西呢?”
“没有。马车是空的,没有一丝的线索,就连马也跑的不知去向。”
“然后呢?”
“然后?然后属下就将马车点燃,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啪”一声响,那银面男子手中的水晶球裂成了几块,可见内力深厚。
“既然人和东西都没有,还点燃马车做什么?怕没人知道你去过?做事都不用脑子吗。马上把人给我找出来,东西就在她身上,应该不会被轻易发现。”
银面男子知道,如果没有留下痕迹,那她应该无性命之忧,只要她不死,那东西就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是,属下马上就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结案
这朱大宝的案子楚寻算是办的很利落,而且那几样东西摆在面前,那公猪的死和朱大宝完全一样,足以证明朱大宝是死于意外的,和其他人无关。
朱万金在堂上咧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楚寻微微一笑,心里知道他是不服气的,可这案子就是这样的发展,真相如此,难道还要自己给他找个屈打成招的替罪羊出来不成?
或许以前的几任县官收了他朱家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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