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或看见,但我对它们并不排斥呀!”
“那你相不相信灵魂转移?”洛琳追问着。
“什么是灵魂转移?”这名词对霍西仁可是新奇的很。
“笨,亏你还是心理所的高材生。”云菲插入一句。“就是一个灵魂由原来的躯体移入另一个躯体?”
“这可能吗?”霍西仁只听说科学临床实验上,曾经有人将一个将死的老人的心智植入一个已死的年轻躯体,结果失败了。
“现实中就有一个!”云菲多嘴地不让姑妈发言,直到姑妈那带着魔力的双眼瞄到她时,她才警觉到自己废话太多。
“谁?”霍西仁脸上尽是苦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顿时,气氛整个凝重了起来,彷佛要发生什么事似地。
只见霍西文深深呼吸吁了一口气道:“洛云扬!”
天哪!这不是其的!
洛云扬那称兄道弟的家伙竟然是他的先祖!而且还是个查某!霍西仁不由觉得一阵晕眩。
而他在英国守着的只是一个躯壳?
谁能告诉他这是在作梦!
“你们是不是在开玩笑?”他仍忍不住地想问。
“四票对一票,你说是在开玩笑吗?”洛云菲看见他张口咋舌的模样简直是有趣极了!
“你现在是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霍西文万般无奈地拍拍儿子的肩膀,早在他见到洛云扬时,命运就已经安排好了。“如果说云扬的灵魂不回去他原来的躯壳,延续他原本断线的命运和他逃避的爱情,那么在宋代历史上将没有霍氏家族的祖先记载,大家也不会记得有霍西郎这个人的存在。而我们霍家就会因此没有祖先。”
“这是为什么?”霍西仁平复内心的激荡与不安。
“这牵涉的太广,不是我们凡人该明了的。”洛琳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看穿整个事件所隐藏的玄机,回过神朝霍西仁露出个微笑。“你若有机缘自然会有朋友告诉你。”
“朋友?是谁?”他不解地追问着。
“时候到了,你就会明白。”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神情在洛琳脸上展露着。
唉!说了不是等于白说,霍西仁在心中暗暗地嘀咕着。
而洛琳也只是淡淡地微笑没什么反应,也不想多作解释。
“洛琳小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如何使族谱消失的部分重回书上了吧!”这时霍西文见儿子恢复正常没问题了,于是提出他迫切想知道的事。
“月光!”洛琳依旧微笑。“有些古资料看不见,是要用水渍印或用火烤或是用各种特殊颜料才能浮现.但霍氏族谱比较特别。中秋月圆那一天你们不妨试试,或许会有奇迹出现,云菲,我们可以回去了。”
霍西仁就这样看她们大方地来,又眼睁睁地目送她们回去,而心中的迷雾愈来愈厚,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八月十五日月圆时分又会发生什么事,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第六章
今天的月亮好圆!
洛云扬仰望满天星辰,心中感叹着不知姑妈和云菲她们此刻是不是也在看相同的月亮。
由于洛云扬不愿意再搭乘那在江上漂浮的孤舟,所以他们只好全体陪平南耶主乘马车,而因为坐船不会需要跋山涉水,走陆路却要露宿荒郊野外,使得他们大伙受尽了苦头,尤其是在湖北这一带,北方为山岭蛮荒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过,即使小云已经是怨声载道,而洛云扬却悠然自得;虽然在外面睡觉蚊子、蜘蛛、毛毛虫等爬虫类随时会袭击他,但他觉得总比在空荡荡的江中飘流着好,更何况他是个大男人怎么会怕这些小动物呢!思绪一转,他不禁心想若是真的平南郡主,恐怕就不一样了……真想见见骆云香,不知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坐在洛云扬身旁的霍西郎温柔地替他盖毯子,并且用一种木头放在他身上驱蚊,那木头的味道闻起来好象是樟脑树。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霍西郎满是关怀地说。
洛云扬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习惯霍西郎这个朋友了,就像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却有些特别的情愫。
“今晚月亮似乎特别皎洁明亮?”洛云扬还睡不着,四周的虫鸣蛙叫在这寂静深夜听来份外清晰,彷佛天地合奏成的交响曲。
“中秋快到了嘛!”霍西郎淡淡一笑。
“中秋!?你们这可以吃到月饼吗?”洛云扬想起每年中秋姑妈都会买各式各样不同口味的月饼,港式的、广东、北京、四川口味等等酸甜苦辣都有,而对月饼有特别喜好的他.每吹总吃到再也撑不下去为止,才肯罢休。
“当然可以、你想吃什么月饼?”霍西郎这话是有意试探,他想确认眼前这个人是不是骆云香。
“绿豆碰!”洛云扬并不晓得霍西郎的用意,毫不犹豫地回答。“特别是来肉脯、核桃的,不过.原味的也可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卖?”洛云扬心想古代科技没那么先进,大概做不出来,所以最后加一句。
“有!多的是。”霍西郎满心欢喜,是她!的确是她!骆云香就是喜欢吃又甜又咸的月饼。霍西郎欣喜地轻捏一下她的俏鼻。“无论你想吃多少,我都会叫厨房的张大婶弄给你吃;张大婶是做月饼的个中高手,她做的绿豆碰又松又有韧性,滑嫩可口,包准你爱不释手一口接一口。”
“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洛云扬没发觉到刚才那个动作很亲密,反而嘻嘻哈哈地和霍西郎像朋友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这个夜过得很快。原本霍西郎是倚树而眠,而洛云扬睡在树旁铺毯子的地上;
结果洛云扬醒来却发现他竟然睡卧在霍西郎怀中,而他的脸正紧贴着霍西郎温热的唇。天啊!这末免太……。
这时霍西郎突然一动,害得洛云扬连忙闭上眼睛装睡,但脸上微泛的红晕却逃不过霍西郎锐利的双眼。霍西郎也故意闭上眼睛瞧瞧骆云香想干什么!
还好!这家伙还没醒,洛云扬透过长长睫毛侧脸斜瞟一眼。可是当他悄悄地转过头正视霍西郎脸时,他的唇却碰触在霍西郎温热的唇上,他连忙想退开,但来不及了,霍西郎的手已从洛云扬身后紧紧按住他的头,而甜美的滋味令霍西郎不停地探索,洛云扬根本逃不开。
为什么他的力气愈来愈弱?双手抵着霍西郎的胸膛想推开,却使不出劲,而唇上传来阵阵火热引起洛云扬身体一阵颤抖,他身体中彷佛有某种东西正在苏醒。
“篆…!”她想开口叫霍西郎停止时.那家伙的舌头竟乘机钻入他的嘴里。
霍西郎温热的唇舌不断地探索逗弄,他浑身被这异样的热力融化……全身没半点力气,不得已只好紧攀着霍西郎的肩膀寻求支持。
这么柔软甜美,今霍西郎沉醉,多久了,他没有品尝到这种甜蜜的滋味。追个吻直到双方都快窒息才停下。
“你——”洛云扬在气喘咻咻仍不忘抬起一只手,准备一巴掌挥过去。
洛云扬这一拳还没挥出,就被霍西郎截住,他邪邪一笑在洛云扬耳边轻语道:
“如果你不想当他们的面出丑。”他用目光示意洛云扬身后已醒的小云和东叔。
“就乖乖地听话放下手,否则我就用刚刚的方法叫你住手。”
可恶的男人!
拔营之后他们启程上路,预定傍晚以前到达襄阳。
一路上洛云扬都躲在马车云帐内。因为他在生闷气,不想见到那个家伙。
气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气自己竟然被那个大家伙的唇迷惑而没有自持,甚至还沉迷那个吻。
“小姐,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小云见坐在身旁的骆云香头顶着膝盖在发愣。
洛云扬没好气地斜睨她一眼道:“你别问那么多行不行!”
小云这句话在洛云扬心中起了很大的震撼,没想到那一吻威力如此之大,至今仍红潮未退!
洛云杨开始正视自己的心了,他开始回想过去几天来发生的一切。这些事……
彷佛很熟悉……在他脑海中似乎有某种回忆正敲击着他的头!
他连忙闭上眼睛舒缓头痛,而这一闭眼,整个人就松懈下来了;昨夜洛云扬很晚才睡.这一刻他的头昏昏沉沉地正催促着他入梦。
小姐明明很累了,还死撑着,真搞不懂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倔强。
小云在一旁觉得好笑,清晨那一幕小云不是没看见,只是不想去打扰,因为小姐的失忆症唯有猛下重药才能清醒,而霍公子正是那个药引子。
“香儿……。”这时马车突然停下,霍西郎拨开布幕,却瞧见骆云香弓着身子坐卧睡着了。看见她即使睡着也是警戒状态,霍西郎无奈地苦笑。
“小云,她睡了多久?”
“刚睡!”小云明白这霍公子是百分之百的真心。却仍然打不动骆云香的心。
“霍公子,有事吗?”
“这是绿豆碰!她醒来时你再拿给她吃!”霍西郎将一包油纸包递给小云,还是热的。
还没到城镇,哪有商家;不到中秋,霍西郎却为骆云香准备她想吃的月饼。
小云被霍公子这一片痴情感动的无法言喻,如果小姐肯的话,她多么想做他的小妾!但她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霍公子怎可能会看上一个出身卑微的丫鬟呢!
“爹,你怎么可以把我嫁给皇上的嫡亲小舅子呢,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已经有意中人了,他不过是个将军。”
“霍将军就是……。”看来这小妮子似乎毫不知情,霍西郎就是霍将军,皇上的小舅子,只是因为他终年在西塞边疆与敌人作战,所以名不经传。嘿……嘿……
平南王得意的一笑:“霍将军就是你要嫁的人,何况他都已经下聘了,明日午时一到即会来迎娶。”
“我不要!”骆云香任性地撒娇。“爹,我要嫁的是霍西郎,不是什么霍将军、什么皇亲国戚的。”
“香儿,别闹了,霍家来头可不小,爹可得罪不起。”平南王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却笑了半死,难得有机会可以整整这蛮横任性的女儿,挫挫她的锐气。
否则每次都被这古灵精怪的女儿捉弄,这次总算扳回一城,重拾作父亲的尊严。
哼!骆云香无奈地踱步,难道地跟西郎真的有缘无分。不行!在此之前她一定要见他一面,吧话讲清楚。
红叶山庄,落的是血般红的枫!
骆云香在深夜里顺手在马厩中偷了一匹马,偷偷地溜出了平南王府,漏夜赶路!
而天黑路长,在这赶路的过程中,她不知跌了多少次!一般而言到红叶山庄慢的话要七日,快的话也要三天两夜,她不知是否来得及,只是拚了命地赶路,因为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意念——她要见到霍西郎。
这怎么可能!?
当骆云香拚了命地赶到红叶山庄庄外一里处的地方,却见到霍西郎身着新郎装,一片喜气洋洋,脸上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不是真的!骆云香躲在红枫林,全身伤痕累累,然而身体上的疼痛还不及眼前见到的情景更使人心碎。
头部一阵疼痛,她伸手一摸,深红色的鲜血正汩汩流出——
这样也好,就让她死了吧!
“不!”一阵惊呼来自洛云扬的口中。
“小姐,你怎么了。”小云被小姐的叫声惊吓住,连忙摇醒依旧沉睡,脸上却已泪潸潸的平南郡主。“小姐你醒醒呀!”
“发生了什么事?”霍西郎连忙叫马车停住,拨开云帐探看。
洛云扬缓缓地睁开眼,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盯着我看?”他完全不记得刚才那场噩梦。只是眼角下的黏湿令他不舒服。
“你刚才是不是作了噩梦!”小云的手绢轻轻地替洛云扬拭去泪水。
“有吗?我怎么没有记忆。”洛云扬敲敲仍疼痛不已的脑袋。
“没事就好!”霍西郎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那你好好歇着吧!到了襄阳我会告知你的。”
小云待霍西郎消失在眼前之后,狐疑地打量着洛云扬:“小姐,你真的没事?”
“我只是觉得头好疼!”格云扬抚揉后脑勺,紧皱着眉头。
“小姐,你别吓我,要是大人知道小姐受伤的话我准会被骂的。”小云赶紧替洛云扬看看,怕自己一没注意让小姐受了伤,小云仔细一瞧,发现除了已愈合的旧伤外没其它伤口呀!急忙又问声:“是不是旧伤口又痛了?”
“我也不晓得,已经疼好几天了!”洛云扬忍着头上疼痛,口气有些无奈地说着。“那小姐你别乱动,到了城镇再找大夫给你看看。”小云搀扶着洛云扬躺下,叮咛道:“可能是刚才小姐坐着睡,而马车颠簸摇晃,所以不小心给撞了一下。你现在躺着好好休息,这样头就不会痛了!”
“谢谢!”洛云扬由衷地感激小云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已的照顾。
此时只见小云连忙摇头说道:“小姐,你别说这话,会折煞小云的,这些事都是小云应该做的。”
由于洛云扬无理的要求,他们由水路改成陆路,所以行程被耽搁不少时日。但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明日午时以前他们就可以到达红叶山庄。
这一路上霍西郎的温柔体贴使洛云扬变得习惯他的照顾,但他又深怕自己会深陷在这温柔的怀抱,因此尽量避开与霍西郎单独相处的机会,心中那种矛盾的感觉,有时连思路清晰的洛云扬也理不清头绪。
就像前一阵子,真不晓霍西郎从哪弄来那么好吃的月饼,害他吃了还想再吃。
在古代的衣食生活都还算丰富,但住行的方面就非常差,尤其是住在外头,比如说要上个厕所,在一般客栈、旅社里他们称茅厕;一间由茅草搭盖而成的屋子,里面放一个大桶子,不论拉什么都只消往上一蹲,有时好一点的设备是木造的,里面有个茅坑,深不可测,让洛云扬上厕所总会心想如果摔下去可就惨了。
所以每次洛云扬要上厕所都会胆战心惊,总要小云先预备一桶水——洗手,古代用水不像现代那么便利,扭开水龙头水就来,而是要从河流或井里提才有水可用。
而且用的卫生纸是粗糙的草纸,而在王府则是以布料绸缎代替草纸;由小细节就可以看出古代贫富差距之悬殊,洛云扬那学法律的头脑又不禁理智地分析着。
刚上问完茅厕出来,洛云扬听见客栈里闹烘烘的。
“小云,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洛云扬清洗纤纤细手,边擦拭边问道。
“好象是抓!”小云随口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