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迹真是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暴露了身份的?还敢在临近鉴国都城时动手?如果是本国的人这不太合情理,鉴国的人就更不可能了,要么就是第三国——支域国的人,可是支域国的人有这么灵通的消息吗?
街道上,一骑乌黑发亮的马率先停留在了驿站门口。
马上下来两个人。一个笑着扶着另一个。
他们身后的十几骑人马也很快的汇集过来。人多却不杂乱。除了马匹顿停下来显得浮躁的踢tui声外,下马的众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今晚我们就在驿站休息吧?”华颇温柔的扶抱着自己无法站稳的堪环宇。
“好。”堪环宇扭扭身体,想要脱离被人抱住的姿态,结果反而更偎进华颇的怀里。他轻轻的揉揉已经被磨破皮的大tui两侧,血已经把裤子弄得湿漉漉的,与裤子一摩擦痛的他差一点流下英雄泪。心里再一次对害他如此的那个,任性胡为的轩辕迹咒骂了一遍。
“还可以吗?……要我抱你进去还是背你进去?”
“呵呵,不用不用了。这一点路还是不要紧的。我自己走……”
堪环宇努力屏住极力想要分开减少摩擦的双tui,抓着华颇摆出站如松的姿态的。脸上挂上自认为风度翩翩的笑容。可看在别人眼里,那个笑容分明是哭中带着倔强的撒娇,还是扭曲着脸的。
“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哪有可能这么快到达这里。而且到这里都半夜了也不用被拒城外露宿荒郊,这么多人没有客栈还可以到驿站休息。要是没有你的话,我肯定会露宿野外,然后被凶狠的狼叼走吃掉的。”堪环宇抓着华颇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感激的话说得极为流畅。
华颇听了这话心里嘀咕了一句:我也很想把你叼走吃掉。脸上保持着正人君子的翩翩风范,手却环上了堪环宇的腰。
“好了,这话你说过好几遍了。”
他对堪环宇的话颇为无奈的摇摇头,等他说完报复性的重重拍了拍堪环宇的肩膀:“进去吧!”
“啊——,哦……好……”堪环宇的笑容被拍得僵了一下。嘴里说着“好”可是脚却一动也不动。
“是不是很疼?”华颇带着宠溺的笑脸,一只手抱住要软下来的堪环宇。
“恩——”堪环宇哼哼,舒服的靠进华颇的怀里,这个时候也不再顾及什么面子问题了。
“叫你逞强。”华颇大手一挥将堪环宇拦腰抱起。
“什么逞强呀!我又不是女人,叫你带着我骑马已经很难看了,还要我侧坐在你怀里!那像什么呀!我才不干。”
“是呀!你要面子,现在不能走路了吧?让你不要那么用力夹着马背,你偏不肯听。说休息吧,你还不愿意。”
“我……我那不是怕摔下去吗,你骑得那么快……”越说到后面堪环宇的声音越小,人家骑得快还不是因为他说时间很紧急。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骑得那么快。现在就罚我抱你进去作为惩罚好不好呀?”华颇以公主抱的状态抱着他向里面走去。
堪环宇不好意思的缩在华颇的胸口,脸不由自主的被上面那个笑嘻嘻的看着他的人气红了。
不过现在的他即使再爱面子,让他下地自己走他还真是不愿意。几天快速的骑马下来,tui根的皮肤都被磨烂了,一走路就和裤子产生摩擦,疼的他想叫爹叫妈的。想他自小就被保护的如珠如宝,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呀!
“华大哥……”
“恩,怎么了?”华颇听到叫他,一边走一边问。
“谢谢你。”堪环宇正儿八经的给华颇道了个谢。然后心安理得的环住华颇脖子,让抱着他的华颇可以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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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总管向华颇的手下——李维解释,驿站东厢的房间被麓国使者居住了。他给他们安排的是西厢的房间。
李维向华颇汇报后,带着抱着堪环宇的华颇向西厢走去。在让人快速的整理好房间之后退了出去。
堪环宇就只管舒舒服服躺在chuang上,等热水送到之后洗个澡然后擦药。当然这个擦药的工作在堪环宇反抗无效的情况下被华颇包揽了。
堪环宇有些老神在在,刚刚驿站总管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既然已经追上这一支队伍他也就不急了。毕竟皇上既然进了这一支队伍,再脱离出去自己干的可能性很小。
热水很快的被送了过来,在严词拒绝华颇想要帮忙洗澡的建议后,自己像一只丑陋的鸭子一样摇摇摆摆、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移到浴桶旁边。幸好只要不摩擦到血肉模糊的皮肤疼痛也不是很剧烈。
跨进水里的那刹那堪环宇真想尖叫一声,要不是爱面子这一点在作祟的话,他绝不会为忍住自己那一下尖叫而咬自己的手指。水温热微烫,泡在里面不能说不舒服。受害的皮肤适应了水温之后也不再叫嚣。
薄棉的擦布轻轻拭去tui根的血色,露出破损受伤处鲜嫩红肉。
“他妈x,早知道我就不亲自来了。他个混蛋……”堪环宇一边“嘶,嘶”的抽气,一边忍不住叽叽咕咕爆粗。
洗过澡之后穿上的是绸棉混合的秋衫,轻薄贴身而保暖。因为还要擦药所以没有穿底裤。空荡荡的衣衫下是白嫩嫩的双tui……恩,当然现在这个分叉着tui、撩起衣衫准备擦药的姿态有点难看,不过如果做某事的话倒是非常标准的动作。
华颇敲了门之后进来看到的就是那副引人变身成狼样子。害他差一点把手上的药给摔了去捂鼻子。
“你来了?快点帮我涂药吧,好痛哟。”
“……”华颇无语的看着拨弄着自己疲软的嫩芽的堪环宇。
堪环宇让华颇进来后就看到了他手上的药,顿时抓着遮住自己视线乖巧的宝贝拨开,好让自己看清楚受伤的部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侧tui根处如同绞肉机搅碎之后涂上去的一样破碎狰狞。
华颇奋力抗住鼻血奔流之后来到了床前,指挥眼前这个不知死活挑逗狼人的坏孩子捂住自己的嫩芽,然后小心翼翼的替堪环宇上药。那个小东西是已经被堪环宇牢牢捂住了,总算是眼不见为净,可是……可是他那刚刚沐浴过的清香雅致的气息,还有那捂住的宝贝之下,稀疏浅色的耻毛,幽暗深邃的股沟……
再不爱男色的男人估计也要心动,更不要说男女不忌,对堪环宇颇有好感的他。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心跳不加快,不想扑倒眼前人他就不是男人。可是……眼前这个人还受着伤……他怎么舍得……
“该死的……”心里的默咒不小心溢出声来。
“怎么了?华大哥?”
“啊,没事没事。我是说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伤真是该死。”
“那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前两天稍微有点受伤的时候没有说才会这么严重的。”堪环宇眼睛一转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
“好了。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了。”华颇满头大汗的涂完药,如同受刑完毕慌慌张张的关门离去。
望着捂着鼻子出去的华颇,堪环宇狡黠的一笑。然后拉好衣服,盖上被子舒舒服服的进入梦乡。
第9章低级误会
张鹿心急火燎的偷偷进入轩辕迹的房间。
驿站来了那么多人他自然也被惊醒了,尤其这一路上有个皇帝隐形在旁边,他哪里能够睡得安稳。而暗卫们调动人手自然更让他心惊胆战。
驿站的总管倒是也派人请示了一下,只说是鉴国朝中贵族子弟借宿一晚,与他们也不住一个院落。可是张鹿还是忍不住跑到轩辕迹那里。
轩辕迹没有多说什么,夜晚的一场突袭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最起码自己的行踪被暴露的可能性非常大。
对于刚来的一伙住在西厢房的人轩辕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暗卫们去打探过,前后人数大约在二十六人左右,其中有七八个与他们的身手不相上下,还有五六个只是泛泛之辈的武夫,还有最后来的一群十几个都是普通人。
主子看上去应该是两个。都是男子,一个好像受了伤。其他没有异常情况。
轩辕迹和张鹿两人分析下来,这群人应该真的只是路过这里的达官之子。
看样子是没什么事,轩辕迹强硬的把担心他安危不肯走的张鹿赶出了门。
老大一把年纪的张大人如同偷鸡摸狗的小人一样,在天有些蒙蒙亮的时候又偷偷摸摸的溜回自己的房间。
轩辕迹在张鹿走后,又仔细盘问了回报消息的暗卫。
他从刚刚的回答里听出来有未尽之语没有说出来,而且刚刚说得时候看了张大人两眼。
“说吧。”
“是,回主人。两位主子模样的人里面有一位长得非常像是堪大人。他好像是受伤了,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进的门,所以我们没有能够看得很清楚。”
“堪大人?哪位堪大人?”这个消息果然不一般。在鉴国境内这位堪大人跑来做什么?
“是……前文书使现在在文德院里的堪大人。”
“什么?是他?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他不是还应该被关在文德院吗?”
轩辕迹气急败坏的拍桌子叫道,可惜他问的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
“属下只是说像,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不敢肯定你汇报什么呀,还不去看个清楚。”
“是。”暗卫悄声无息的离开了,自然不敢说他是有九分肯定才说得。还有一分的不确定自然也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应该还在皇宫里关着。
暗卫出去确定那最后的一分怀疑,轩辕迹则怒火一冒一冒的来回踱步。他自然也知道暗卫的行事作风,所以他知道那个人多数是堪环宇。
刚刚暗卫是怎么说的——受伤!被另一个男人抱进来!
气死他了。那个人竟然让别的男人抱他。
可是如果那个人不是呢?
是巧合?有个人和堪环宇长得非常像。
是阴谋?有人戴了堪环宇的人皮面具,借用他的身份想做什么?
可是利用他干什么呢?轩辕迹想不出来。堪环宇一个获罪囚jin在宫里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利用?还是说是想利用他威胁堪家?可是现在堪家刚刚被打压也没有什么势力呀?
等待总是心焦的。轩辕迹现在的身体还和他之前也有点不一样。作为帝王很多时候都需要忍耐和平和,朝堂上的争斗他要忍,皇宫争斗他要忍。照理说等待个几个时辰算不了什么。可是他现在是一个四个半月的孕夫,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心绪起伏,焦躁不安的时候。
他没有继续在房间里等,拒绝了暗卫们的阻止执意要去西厢房那边看看。
幸好半路就遇到了打探消息的人,得到的是肯定答案。
轩辕迹气得怒火攻心,只觉得腹间一阵巨疼、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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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环宇一觉睡到午前才醒来,慌忙打探麓国使者的事,一问才知道有人生病,故而也未启程。不由一喜,心想差一点又要劳他辛苦去追。
没走就好,没走就好。堪环宇悠闲自在的慢腾腾打理自己。
华颇端着午膳来的时候,他正好收拾整齐,当然也饿了。
华颇看见堪环宇一副外出打扮愣了一下。不过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堪环宇嘟嘟囔囔喊饿的话给打断了,接着在堪环宇狼吞虎咽吃的时候又没有能够插上话。
两个都是早饭午饭合在一起吃的人吃得很快。
吃过之后在华颇的强烈要求下又上了次药,把堪环宇穿戴整齐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下来。把堪环宇气得免费连给华颇好几个白眼。
豆腐是好吃的,不过吃了是要坏肚子的,这是华颇上药后的心声。从他上完药就匆匆忙忙离开就充分论证了这句话。不过让他因为害怕坏肚子就不吃是不可能的。
堪环宇上过药休息了一晚,虽然不能说健步如飞,走几步路还是可以的。当然姿势依然怪怪的不美观……
堪环宇将自己上下又打理了一遍之后出了门。既然已经追上了使者的队伍,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轩辕迹找出来,并让他主动来找他。
他虽然八分肯定轩辕迹就混在使者队伍里面,不过就是一排人站着让他挑他也不见得认得出来。更何况他是属于被圈jin的身份,是偷跑出来的,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张鹿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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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迹晕过去之后,他自己倒是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把张鹿张大人给急死了。你想要是皇上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情,他的脑袋还保得住吗?偏偏他还只能急在心里,不能大张旗鼓的延请名医治病,原本微白的头发顿时变成了微黑。
不能请名医也就算了,还请了一个庸医中的庸医。说什么病人是动了胎气,又气急攻心才晕过去的。好在病人年轻,身子骨健壮,只要心平气和再配以汤药调养就可以了。然后就去开方子了。
这一番话可让张鹿急上加气,这……这……不是庸医是什么?诊不出毛病乱说一气。
张鹿也不让这个开什么保胎的方子,直接把人给赶了出去。哪怕这个庸医气呼呼的再三说,绝对没有错。
庸医是赶走了,可是让他白发不断增加的人还没有醒呢?怎么办?凉拌……
一边吩咐人再去找个大夫来,一边偷偷摸摸躲过手下的耳目,跑到轩辕迹的房间里看望皇上。想他堂堂一个礼部侍郎,五十年来从来没有像做贼一样躲着人走路,这次碰着轩辕迹算是开荤了。
张鹿坐在床边,看着戴着陌生的人皮面具而显得陌生的君王,手扶着疼痛的额头,不时长吁短叹。
摇头晃脑叹息间,突然他觉得什么东西在眼前一跳……揉揉眼睛……又什么也没有。看来真的是老眼昏花了。
第二个大夫来的时候,轩辕迹正好醒了过来。
轩辕迹烦躁的将不停啰嗦的个没完的张鹿赶走之后,落了帐才让大夫诊脉。等大夫开完药方,叫出一个暗卫。吩咐杀了今天给他看病的两人,接着把药方上的药抄在两张纸上才让人去抓药。将一切吩咐好之后轩辕迹才定下心来休息。
手在隐隐作痛的腹部揉了揉,心里第一次担心起这个孩子。想到这个孩子马上就想到堪环宇。
堪环宇——那个该死的,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跑到这里来?难道说他真的和鉴国的人有勾结?
他半夜能够投宿驿站,必然是他身上有鉴国的什么令牌一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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