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找你,只能自己一步一步的靠近……”
“别说了!”长孙擴再次咆哮着打断了我的话,眼睛里却泄出了丝丝哀伤:“这些话,你都不觉得荒唐吗?!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如果你是因为害怕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轻撇嘴角,冷笑一声,狠厉的道:“我,可以杀了所有知道我们之间关系的人!”
“你!”他狠狠的抽了一口气:“你!长孙胤轩!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我微微一笑,宠溺的看着他气得脸颊通红,全身发颤的表情,和小时候一样,我的少年,十年来从来没有变过。
“我……请你,放了冥茵茵……她……是无辜的!”终于,在再度平静后,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勇气,却又在面对我时将吐出的话拼凑得不甚流畅。
我蓦的阴沉下脸,他一见我这表情,本能的像从前一般,身体一僵,刚刚还筹备的勇气霎那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这个小东西就是这样,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知不觉就会爬到我头上了。
我趁他没敢抬头之时,三步并作两步的倏地向他走去,直到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使力将他拉进我的怀中,他才震的回神,中午的阳光耀眼明亮,时过境迁,可那双唇依然如曾经那般艳丽而美好,我在他僵硬之际,倏地搂住了他的腰,临摹着那让人日思夜想的唇瓣,以疯狂的掠夺之势狠狠的攻占住了他的气息,他一阵挣扎,却都被我压制了下来!
“……放……开我……混蛋!唔……”他气急败坏的一边垂着我的胸口,一边叫嚷,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我的禁锢。
即便是唇瓣就已经让我勃起了,我紧紧的按着他的后脑勺,他知道今天是无法挣脱我了,索性紧闭牙关,无声的做着抗议,我邪邪的坏笑一记,伸手猛的一扯他的衣服,伸进了其中,摩挲着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在他颤栗中,锁定了那左胸前的一颗嫣红的茱萸,用力的细细厮磨,他一阵低低的呻吟溢出,魅惑而柔媚,我这才不慌不忙的闯入了他的柔软的内腔中,肿胀的欲望让我仿佛想要吸干他口中的一切空气般,肆意的侵略者他的一切甜美。
就这样反复的持续着,我没有放过每一块地方,那一刻,若不是地点不对,我真的就想这样将他强占了,欲火越烧越旺,他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无奈的不动,再到现在,那双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攀上了我的脖子,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快感,银魅的丝线就这样从他的嘴角边溢出,直到我下面开始抬头,顶到了他的下腹,我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他,毕竟,时机和地点都不对。
“你……你无耻!”他早已感受到了我的挺起,魅惑的脸上涨成了羞耻的红,却因为自己太过享受而底气不足的低吼一声。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动她,”我暗暗压下自己的快要从毛孔炸开的欲望,嘶哑着声音,在他惊诧的眼神下,眯着眼低沉道:“但,相应的,你可以抛弃一切回到我的身边吗?”
他再次狠狠的挣扎,见我眼神犀利逼人,一时无法回答的他只能再次将头窘迫的撇了过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浑话!”
“长孙擴,你听着,如果你不能来,那么,我只好过去了。”我依然直直的盯着他的脸,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溢出了我内心最深沉的誓言。
他惊呆的瞪直了眼,半晌,在我的惊讶间,眼泪竟不可思议的从眼底挣扎着滴滑在了莹润的脸颊上,他通红着眼,嘶哑道:“长孙胤轩!你知不知道,你的接近让我感到恐怖,多少个夜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我都从噩梦中惊醒!
如今,你依然做着让人发指的行为,你杀了多少长孙家的人,又逼疯了多少兄弟?!以你现在的实力,明明可以用和平的方式得到这个位置,为何你却始终用最残忍的方式来上位!?你伤了那么多人,沾了那么多的鲜血,又做了那么多荒唐的事,凭什么还能那么冷静的站在我面前!?”
我柔柔一笑,深深的凝视着濒临爆发的他,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他抵不过我的眼睛,窘迫着脸,刻意而重重的冷哼一声,再次撇了头。
“阿擴,你希望我从这个世界消失吗?”我轻柔的声音低低的呢喃出。
他神色一整,眼神因为我的话而陷入了呆滞,半晌都无法启口。
“你希望我死在你面前吗?你那么恨我,那么,你希望我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吗?”我没有给他多余的呆愣,继续紧迫的逼问着他。
他似乎被问急了,用尽全力的将我一推,挣扎出了我的怀抱,复杂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喉间却溢出了一句呜咽:“我……真的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你!”颤巍巍的闭上眼,几秒间便再度睁开,旋身便朝着花园的出口方向奔去……
第十九章
他,再次留给了我一个背影,我,没有多大的失望,因为他的逃避,已经让我习惯了。
我再次回到了那颗大树下,静静的坐了下来,眯起眼,懒懒的仰视着空中的祥云,嘴角间又因为一抹回忆而勾起了微笑。
薄薄的晚霞淡淡的打在了这片大地上,由远及近,一个男孩背着书包噗哧噗哧的向我跑来,红扑扑的脸上满眼的欢欣:“哥,嘻嘻……你吃过天上的云吗?”
“……”天上的云?我放下手中的书,微微挑眉,这个家伙,看他双手神神秘秘的放在身后就知道又有什么新鲜玩意拿出来‘炫耀’了。
“嘿嘿,没吃过吧,你猜猜看会是什么味道呢?”他头一歪,可乐的望着我,硬是将我的注意力调转在他身上。
“……”说起来,这真的有点把我难倒了。
“哼哼……不知道了吧~嘿!看!云来了哦~”他突然从身后蓦的‘献出’了宝贝,我一瞧,不由一怔,这是什么东西,两团膨大的圆形圈圈?
虽然不清楚这玩意,但是一看便知道那是平民化的不健康食物了,他这般‘神神秘秘’的进来,定是不敢让家里面的人看见了。
我没有太多的好奇,只觉得这一团东西做的的确有些小意思,又不忍心打击他,便好心的顺着他的眼神,挑眉笑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棉花糖球!比现在家里的瑞士糖好吃多了!”他甩开身上的书包,没有自觉大咧咧的躺在了我的身侧,掰开了一小块粉红色的棉糖,搁到了我的嘴边。
我这个人对食物没有什么特别的挑剔,可就是不爱吃甜食,即便是巧克力都从来不沾染半口,可望着他期待的目光,我还是张开了嘴,任由他将这甜腻的砂糖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没有他说的那么神,但入口即化的感觉确实有些意思,仔细一咀嚼,就立刻发现了不过是蔗糖罢了,纯粹的蔗糖,不过是分子排列发生了变化才导致了蔗糖变成丝状物质。
可是,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觉甜食的美好,虽然不过是一口廉价的蔗糖,可入口即化间,看着少年闪耀的目光,那丝丝的甜好像就这样随着口腔散开,慢慢的融化在了我的心里……
我的少年,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清楚自己对我的感情?然而,人界毕竟不同于其余六界,人生匆匆百年光景,我却快过一半了,已经……不能再任由他使性子了。
待自己回到宅邸时,他已经赶着晚间开饭前,带着冥家的那个女人离开了,我没有太多的意外,便朝着自己的居室走去,却在走道间意外的看见了长孙雾的贴身管家。
“大……大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下。”他微微低下头,恭敬中带着几丝惧怕,连眼睛也不敢与我正视。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家里一下子死了几个人,又疯了那么多人,几乎每个人都同他的反应一样,对着我,眼神都是飘忽而闪躲的。
“有事吗?”我微微皱眉,长孙雾寻我?这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了,这个男人怎么会寻我呢?即便是我暗地里剿杀了他那么多的儿子,他都不曾找过我‘谈话’,现在又怎么想着寻我了?
“这……这,具体情况,奴才……奴才不知道。”大约是被我拧眉的样子吓到了,他慌忙抬头,一个劲的朝我直摇头,那用力的程度,我真的担心这头会不会就这样被甩下来!
我冷瞥了他一眼,没再与他多废话,便径直的一折身,朝着那幢快有二十年都没踏入的主屋方向走去。
守门的仆人见到我,慌忙的将门自动的打了开,没有从前那些繁杂的通报,竟然很顺畅的过了玄关来到了那间偌大的主卧室内。
床榻上的男人,早已没了年轻时的俊朗之姿,这便是人界的岁月,氧气,可以维持着人类的生命,却也可以将人类变得干瘪枯黄……
男人那双意气风发的眼眸已经黯淡凹陷,大概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他缓缓的侧过了头,抬眼,淡淡的朝我瞥了眼,让我惊诧的是,其中,没有了这辈子我常见的恨与怨,只是淡淡的,什么情绪都没有参杂。
我暗暗的揣测着他的这次‘召见’,为了长孙擴?这些年,一直劝长孙擴能够回来,可以说是硬软兼施了,除了他,我已经想不出这个男人跟我之间还有什么‘共同语言’了。
按着长孙氏的祖训,我跪下在了他的床榻旁,默默的低着头,一脸恭敬非常的等候着他的启口吩咐。
他却愣是什么都不说,只是这样睁着眼,静静的看着我,这眼神,我无法用形容词来详说,好像是打量,又好像是观察,又好像是透过我在回忆,又好像是对这一生的一眼感慨。
这一世其实和前世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但身边的人事物都没有太大的改观,我很庆幸小时候自己淡薄的性子,对他当年突然‘失宠’于我后,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我不需要父爱,也不相信所谓的父爱,这是我打娘胎里出来下意识的记忆,虽然后来渐渐有了作为人的自觉后,也会常常忆起他对我曾经的‘宠溺’,可毕竟,这些记忆太过遥远了,遥远到,仿若海市蜃楼般的虚幻。
他,看了我很久,我也任由他看,没有丝毫的窘迫之类的感觉,这场谈话,注定不会是由我开头的。
然后,终于,他开口了,“胤轩……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什么事么?”
难道你找我来,还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吗?不过是身子败坏了,还不至于得老年痴呆吧……我暗暗嗤笑一声。
虽然心里暗暗冷笑,可表面上我还是将面子做全的慢慢摇了摇头,低声道:“胤轩并不知道,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然,他竟然抿起了嘴角,黯然一笑,略带着沙哑的声音说:“我,要你来猜。”
我抽了抽眼角,这个男人今天到底想干嘛?都快要临死的人了,还来给他整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我不认为自己和他有这等交情吧!
我不再与他盘旋,微微蹙眉,直接了当的硬声吐出:“你有话就直说吧。”
他眼神里划过了一丝悲哀,因为这丝情绪而愈发的让我感到了不舒服。
“这些年……我……一直……恨你……”半晌,他微微侧过头,面朝向了房顶,闭上了眼,带着一丝……羞愧的语气,若隐若现的吐出了一句颇让我惊诧的话。
我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地板,说真的,这个时候,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起身,然后甩头离开,这等废话,只会让我听得心烦。
“胤轩……你可……怨我?”他颤巍巍的再次转过头,锐利的眼睛里竟然透过了一丝光芒,很执着,仿若这个问题非要我回答不可一般的气势。
怨?没有爱,又哪来的怨呢?我这辈子还没有人可以让我有‘怨’呢,如果非要说‘怨’的话,那对长孙擴的一直躲避,多少是有些‘怨’的吧……
所以我说,我真的对人类的复杂情感感到束手无策,就像现在的长孙雾,任凭我如何能揣摩一个人的心思,甚至说我揣摩了他大半辈子的心思,都是准确无误的,可是这一次,我懵了,难道不是因为长孙擴?怎么可能呢?
“不曾。”见他这般看我,我略带着一副不耐和敷衍的口气说。
他凄凉一笑,那双苍老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淡淡的氤氲,“怎么……可能呢?我知道……这些年,你是恨我的……”
他这话一出,我倒真有些无语了,我怎么就从‘怨’莫名其妙升级成了‘恨’了呢?敢情这个男人今天让我来就是为了给我‘忏悔’了?或者说这又是一种‘示弱’来达到其他的一些目的?
但是,我分明记得这不是眼前这男人的一贯伎俩吧?虽然我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但毕竟,在人类社会里,他长孙雾也算是个强者吧。
正当我考虑着是否该直接起身离开时,侧门里,五夫人捧着一碗药汤,带着一抹贤惠和客套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第二十章
五夫人恭顺的垂着眉,虽然因为那场‘强暴’事件,让她并不待见我,可场面上的功夫她却做的比谁都到位,有时候,人的外表真的算是一件很强悍的武器了。
她与我的母亲不同,宫崎玲奈是一个把野心挂在脸上的人,善嫉,狠毒,虚荣,光鲜艳丽,她把这些演绎的活灵活现,全然没有一丝隐瞒。
而这个女人就不一样了,她温顺,体贴,平凡,娴静,然内心却像杂草一般的坚韧,抗压!在逢场作戏方面的天赋,完全不亚于我那八面玲珑的母亲。
这种女人很有意思,也许前半生会很不如意,然一旦出现转机,她的地位将稳若泰山。
而我,从这个女人还没踏进家门前,就从来没有小瞧过她。
早在长孙雾没找上她之前,我便对她做了详尽的调查,当初,算是男人外面庞大的外遇军团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没有任何特点和背景,只因为和长孙雾有了一场露水之欢,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不惜毅然离家出走,找了一份工资不算高的小会计工作,连房子都是政府临时安排在拥挤不堪的棚户房里,就是这样的艰难的岁月,她愣是没有向家人低头,或者利用孩子找上长孙雾。
连金蜃龙都说:‘长孙雾此人,虽然在历代长孙氏家主里资质平庸,可独独桃花运极旺,如果真要对他的一生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话,那唯一的瑕疵就是,他无法找寻到能令命定之泪亮起的女人。’
‘总的说来,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