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思想一溜号的功夫,先头还彼此都看不顺眼的俩个人倒是齐心协力起来,一手一个的拽着水色的两个手腕,使着劲的把水色就来到了病床上。
劲都是全三使的,水色怕压坏了男人的腰背,便自个顺着那股劲儿往床上窜,小家伙不知道,高兴的以为自己是大力士,一个劲的在那美,水色看着儿子那小脸儿就忍不住的想乐,傻瓜儿子,爹地好爱你。
全三的唇毫无征兆的就落了下来,轻柔地点在了水色的唇上,这会儿正仰脸枕在全三大腿上倒着往上看的水色面颊一红,他们大眼瞪小眼四目交接,男人刚欲开口说教全三不要当着儿子的面前发情云云的,眼红小人儿就猛的扑过来,抱住爸爸的脖子吧唧就学着全三也啃了水色的唇角一口。
全三扬眉,觉着死小孩有点意思,便故意又低头亲了亲水色的面颊,果然,小人儿不甘示弱,人模狗样的照葫芦画瓢,反正就是全三怎么样水色,他就得急忙忙跟上步调去效仿他那流氓老子!!!
第138章 喜欢
悲摧的水色被这爷俩按在床上一顿蹂躏,儿子和全三的口水沾了他一脸,在看不见的地方,水色偷偷用手指去捅全三,用暧昧的眼神警告全三不许再欺负儿子了。
全三是——被人魔高一尺他道高一丈,小东西的肠子在怎么花花也不及腹黑闷骚的全三。
看着坏蛋爸爸啃爹地,他就急着也抱住水色啃,啃不够就咬,咬不够就亲,哪里知道坏蛋爸爸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舌头伸进爹地的嘴巴里去了?所以说,在怎么人小鬼大也不成,深层次的舌吻他根本学不来,就算学得来水色也不可能要他学。
全三坏笑,水色又气又窘的,瞄瞄冒傻气的儿子,心里头跟抹了蜜似的甜,便没好气儿的用眼睛去瞪男人,他越是瞪,在小人儿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手就越不老实。
后来,折腾的累了,全三就抱着水色,然后水色抱着小草,一家三口全都窝在男人的病床上歇着,水色抱着小草的同时手里还捧着格林童话,垂着头,贴着儿子的耳朵绘声绘色的在给儿子讲童话,小家伙懒洋洋的往爹地的怀里一倒,像一只成大字状嗮太阳的猫,昏昏欲睡。
温温柔柔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在温暖的病房内缓缓起伏,男人长睫清疏,眉目端静,歪着头一段一段的给儿子讲着书里面的爱情故事,全三口中的气息全数吹到了他的后脖根,热烫了他耳下的肌肤,有些心猿意马。
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震荡着他的背脊,肌肤相贴的部位好像起了火,翻动纸张,手是颤的,男人的那话儿硬挺起来,就顶在他的后部,他分了神,动了心思,嘴巴里说着什么似乎已经不再他的控制中。
喉咙干涩,心跳越来越快。
这是做贼的感觉,水色经不起背后男人诱惑的微微向前探头,去偷偷看看儿子,小人儿在打盹儿,像一头蔫了的小老虎,歪在他左面的胳肢窝处一动不动,小胸脯平缓起伏。
心重新搁回了肚子里,而男人的唇又跟着贴了过来,湿漉漉的舌尖好像带着刺一样的舔过他的肌肤,在他的耳廓流连,然后反复摩擦,擦着他的头发际线,擦下他的脖颈,拐过来,来亲吻他脖颈侧面的线条,试图啃咬他隆起的喉咙。
抿着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清秀的眉微微蹙起,水色以最轻微的动作推拒着已然发情的男人。
“别,不行。”细若蚊蝇的声音几乎喷出来的全是炙热的呼吸,然后水色向后仰起了脖子干脆枕在了全三的肩头,呼吸越来越急促,有着男人落吻在他的面颊与锁骨处。
“呼~小草~~”断续的呼吸断续的音节,睡在臂弯中的小人儿纯良温驯,小衣服窜了上来,露出一截小肚皮。
全三不给水色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干脆整个咬上水色那张肉唇,粗喘着呼吸狠狠吸吮。
“别,我说了嗯~~真不行啊~~”理智告诉水色,这根本不是儿子在不在面前的问题,是男人背部有伤的问题。
“他睡了……”沙哑的声音带着诱惑,男人的大手已经滑进了水色的衣襟没放肆起来。
“啊~那嗯,那也不行唔~~”想要扭动身体却又怕惊醒怀中的儿子。
“乖…………”低低的声线,就在水色的耳边响着,全三松开水色的腰,干脆伸手自水色的毛衣下钻进去,轻抚水色的腹部肌肤,沿着中线一路上移,揉捏衣衫内的茱萸,撩拨身下温驯的器官,上下其手、双管齐下。
“最……啊…真的是最后一次……唔呼……”已然丢盔卸甲的水色、还抱着儿子的水色、声音软软的水色还在那嘴硬的不肯屈从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别扭的开口。
衣衫不整,半挂在臂弯,拉链卸掉,露出里面淡粉色的内裤,那里撑起了小帐篷,弯曲着顶出前开门滴下‘热泪’,泅湿了一小滴。
全三的手掌像砂纸一样,擦在水色的肌肤上便会要男人阵阵颤栗,抱着儿子的手臂抖得好像筛子,鬓角有热汗淌下,小声的呜咽,不知那神情到底是难耐还是舒爽:“等……等一下……儿…儿子嗯…”
“抬屁股。”男人没有理会水色近乎于哀求的言语,他需要他的小野猫把屁股抬起来一点,好让他的手指先进到那销魂的地儿。
心跳剧烈的照做,怀里的儿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醒来,这很羞耻也要人兴奋到发狂。
吸住了男人的手指,然后…………适应。
深处,有那么一点,令水色无法自己的失控,他的双手抖得厉害,可男人仍旧坏心眼的用指尖去触碰那里。
颤抖、痉挛、呜咽,幅度越来越大的扭动,最后男人解救了他,抓着他的腰将抱着儿子的他提起来,然后对准再进入…………
他咬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自己动…………”
精彩的夜晚来临前是令人神魂颠倒的前调。
圣诞节前夕,全三终于做了第一次削痂植皮手术而且很成功,医生说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陆续会有很多次的修复、重生、再造,虽然过程是艰辛的,但开头是好的,起码全三不会在向之前那样每换一次药都跟死过一次似的。
水色原本想要在他的身上取皮给全三移植的,但医生不建议全三用异体取皮。
皮肤移植和其他器官移植一样,由于人体具有免疫功能,如果移植非自身的皮肤,机体将不能接受,植皮也会坏死,除非一些特殊情况(比如大面积烧伤后的病人自身皮肤不够用,可以采用异体皮夹带自体皮移植的方法),所以,医生不会建议患者移植异体皮肤。
再者,医生是根据创面的位置,血供情况、该部位的功能等诸多因素来考虑取皮的部位和厚度的,比如脸部的创面多取耳后的皮肤,因为这两处皮肤色泽、质地都相近;脚掌的创面取皮要厚一点,因为这里的皮要耐磨些等等。
整形外科最常用的取皮部位有耳后、上臂内侧、大腿的前侧或外侧等,对于烧伤病人来说任何部位的残存皮肤都是珍贵的,尤其是头皮。
大面积烧伤病人可供植皮的皮肤有限,头皮以外的皮肤,取皮后需2周方能愈合,限制了其使用。头皮因具有以下特点而作为烧伤患者良好的供皮源:头皮的毛囊多而密,毛球深,汗腺、皮脂腺及血管丰富,生长能力强,取皮后5…7天即能愈合,不影响毛皮生长,无癞痕增生,皮肤痒痛少;可以反复取用,取皮时因仅头皮的表层,皮片很薄,来破坏毛发根部,故很快愈合,因此,可以反复多次取皮,一般可取十余次或数十次。
水色说好不哭的,最后他还是掉了眼泪,因为他首先就忍受不了全三像生猪一样被抬进手术室,还要被插入导尿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三不该躺那里,更不该接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想想,水色就受不住的连连气喘。
大家现在都是开诚布公的,没有人在专注自己的角色,所以小家伙早早的就被爷爷们接回了家里面,大爸没来,二爸也没来,三爸出奇的也没有来,在水色收到迟岚发来的那条短信后,他知道,刚刚那通打来却无人说话的电话应该是三爸打来的。
替我好好照顾三儿。简单的几个字,简洁的一句话,涵盖了迟岚对全三全部的父爱,水色懂,懂为什么大爸二爸三爸都没来。
躺在里面做手术的是全三,守候着、等待着的水色却比谁都要紧张和心惊,他不敢喝水,因为他怕错过任何手术中的任何细节,他寸步不离,一刻也不想离开手术室的门外。
从男人进去在到出来,水色滴水未进,然而却一点也不觉着累觉着饿,跟在医护人员的队伍后忙前忙后着,在整个病房安静下来后,水色第一时间的拉过小板凳坐在了全三的病床前。
闭上眼睛,向上帝替全三祈福,保佑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放下双手,睁开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还在麻药中的全三。
分明的棱角,硬冷的轮廓,浓黑的眉,有神的眼,丰厚的唇,他喜欢他斑驳着白丝的话,他喜欢他的少年白头。
他喜欢他的魁梧与霸气,喜欢他穿上有着中国特色的唐装,低调的奢华,极为考究。
伸手去触摸男人略微干瘪的唇,轻轻地划动,用拇指去摩挲男人的唇角,他的什么他都喜欢。喜欢被他亲吻……喜欢被他拥抱……喜欢被他抚摩……喜欢被他呵护…………喜欢被他欺负…………
全三,你快醒来……
全三,你快好起来……
全三,我爱你……
第139章 一爱到底
这个男人为何这样气人?可能真是狗改不掉吃屎,冷着脸站在床侧睨视在那一睁眼就精虫上脑的全三,水色狠得直磨牙。
斜楞着他那双似的会勾魂儿的桃花眼,里面的澄澈早已变得浑浊又风尘,看在全三的眼底是诱惑又勾引,他对他愤愤地说:“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咳咳……那个……那个强撸灰飞烟灭。”
全三笑了,男人僵硬的笑容如同雨后的天晴,淡淡的也暖暖的,他越发越觉得他的小野猫别扭又可爱了。
轻轻地牵起水色的手,男人启齿溢出粘着情欲的声音:“你来~”那么我不怡情也不伤人,你来好吗?你来怡下情就好了。
“我来什么?我来不还是伤人?我说过很多次了,上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这不行,你就忍忍吧,最好暂时先把这事儿忌了!!!”水色拧着他的眉振振有词,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在沉沦了,全三的主治医生告诉了他好消息,说男人身体素质好,恢复的也好,他高兴,大家都高兴,所以应该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把身子养起来。
“我是说…………你来。”全三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黑,能把一切笼罩,看向水色的眼神别有深意,唇角的笑意更是吊诡。
猛的一个激灵,水色后知后觉的会意,唰的红了脸,反手拍开全三拉扯着他手腕的那只大手,凶巴巴的口是心非:“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来伺候你了,爱谁来谁来,我还那么多的事儿等着我去处理呢。”
“呵~”半笑不笑的,特有男人味,全三的眼睛里精光闪动,恢复了大半的元气,男人的精神头也比以前更足了,就是暂时行动有些不便:“伺候。”这俩字儿说的阴阳怪气的,又不是傻子,水色当然听得出听的懂全三说伺候的含义。
“别闹了。”有点哀求似的口吻,好像在哄小水草,水色回身走到柜子前弯身拿出他为全三织的围巾走回来,轻手轻脚的就给男人围了上,自然的转移话题:“你看我对你多好,第一个给你织出来,暖和吗?”
全三点点头,笑着给水色指指自己的心口,那意思在说暖和,这里暖和。
水色笑的温柔,两侧唇角弯弯地勾起来,他顺势在男人的床边坐下,继续给男人打理着衣领:“其实你一点也不凶,他们怎么都不说你凶眉凶目的?我看着顺眼多了,呵呵。”水色自说自话,满眼的幸福。
男人无声的在笑。
“嗳,我给你染头啊?”水色像个孩子,看着全三斑驳的发丝忽然脱口而出:“都给你染成黑的吧?一头乌发黑亮黑亮的,呵呵。”男人似乎很雀跃,一边说着一边把纤细的手指插进全三的发间抚着:“你的白发也不是很多,嗯,三分之一而已,还挺均匀的,应该不难染。”
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全三根本不在乎,他安静地坐在病床上欣赏着水色开心的笑颜,心里头便有源源不断的暖意。
“哎呀,不行,我得先问问王医生去,不行不行,还是先算了,等以后咱回家的再说吧,万一染发剂跟你现在用的药起反应呢,不成,我看还是算了,你现在是脆弱的小宝宝,呵呵,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乖乖的就好三少爷。”水色扭着腰笑眯眯,现在胆子大的竟然连令人闻风散胆的全门三少爷都敢逗弄了,呵呵。
静静的聆听,聆听着水色的絮絮叨叨,全三觉得这是件令人心满意足的幸福事儿,在没有什么比欣赏爱人的笑颜更能知足的了。
“还…………冒油吗?”突兀的,全三开了口,男人的一双鹰眸用温情摄住愣住的水色,后者看上去有点天然呆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全三话里头是什么意思。
而后,顺着全三那不怀好意的眼光去追寻,最后便会落到自己的屁股上,屁股处一阵热流窜过,水色立即便理解了男人的话中之一。
脸红扑扑的,像是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般,不会再闹肚子,但还会油乎乎的,好像自己的那里天生就有这种自我泌润的功能一样。
“你要我矫情了。”水色红着脸吼了一句:“臭流氓!!!”
可爱的家伙,呵呵…………
是一阵沉默,水色看着窗外的飘雪出神,全三却看着他出神。
好半天,水色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开了口:“多少人败给了一个——等。”他说着扭过了脸,水汪汪的杏眼凝视住全三:“张国荣对梅艳芳说过,等我们到40岁,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
可是后来,他在03年4月1日坠楼殒身,她在同年12月30日肺功能衰竭病逝,那年,她刚好40岁。
有什么东西在男人睿智的眸中一闪而过,他看到水色眨眨眼,而后又接着说:“三毛和荷西之间隔了六年、一场大雪、千万座城和一片沙漠。六年后,三毛重回马德里。”
荷西在背后紧紧抱她,三毛问他:“现在,如果我跟你说我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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