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头仙之破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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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头仙之破煞-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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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边那人冲我歉然一笑,说:“你别和我哥一般见识,他这人嘴快,有口无心。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莫凡,他叫莫非。”

我冲他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也很高兴认识两位。”

叫莫非的也冲我咧嘴一笑,说:“我这人向来心直口快,别往心里去啊!以后咱可就是朋友了!”

我与他们兄弟二人互相问个好,算是认识了。几个人开始喝酒吃菜,并简单地聊了几句。等吃饱喝足了,兄弟俩便吵着要打牌。

五哥说,今晚不玩斗地主了,因为加上我是四个人,所以玩“刨幺”正合适。

坐对家的算一伙,正好,我和五哥一伙,他们兄弟一伙。

五哥突然看着他们兄弟,严肃地说:“我可警告你们俩,敢偷换牌出老千,我送你们过奈何桥啊!”

莫凡只是笑笑,莫非却撇了撇嘴说:“知道了!又不玩钱的,谁费那个劲去作弊啊!”

“上次你不就作弊了?”五哥瞪他一眼。

“谁让你总赢的?!”莫非脖子一梗,回瞪道。

“有本事你也赢啊!”

“谁像你运气那么好?!你一活人跟我一鬼较什么劲?”

……

我心说,这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莫凡淡淡地看了莫非一眼,问道:“还玩不玩了?不玩回家。”

莫非立刻没了脾气,收回剑拔弩张的架势,回过头笑着对莫凡说:“玩玩玩!跟大叔斗嘴斗惯了,好久不见,过于想念!——咱开始吧!”

五哥也不再多说,将那两副新买的扑克牌用打火机点燃了扔在地上。等扑克牌烧没了,便从纸灰里拿出幻影一般的两副牌——也就是原来扑克牌的精魂。

五哥洗好牌后,我们开始轮流抓牌。

抓牌时我发现,平时右利手的五哥,此时却是个左撇子。他右手拿牌,左手抓牌,每次抓牌时,手上的白金戒指都会因为反射了月光而亮闪闪的。看到那枚戒指,我便会想到其下掩藏的那个蛇形纹身。

等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那纹身的来头。

抓好牌以后,我看着手中的牌,恨不得把牌一扔,直接投降!

没有王,没有幺,连2都不见一张,单牌最大是张K,就一炮还是三个6,双龙中间断条腿,单龙中间缺张牌……尼玛,还有谁能比我抓的这副牌更次吗?哪怕让我先出,我还能打出一张4;3被挑出去以后,4能管上谁啊?

我简直无语凝噎。愧疚万分地看了五哥一眼,心说,五哥,对不住了,我要给你拖后腿了……

因为是明幺可以说话,莫家兄弟开始互问对方的基本情况——

“你那是什么幺?”

“小幺。”

“有王吗?”

“没有。”

“我也没有。”

“牌好走吗?”

“打打看吧。”

“有大路血吗?”

“没有,手里分牌不多。”

“我呿,血炮都在他俩手里呢!”

……

根据他们的对话和我自己的牌,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五哥的牌——四个王,一个老幺或拆成两个小幺,还有大路血炮。

嗯,牌真棒,不愧是五哥!

以五哥的运势那必须是先出牌的那一个。

游戏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啊!因为五哥手里的分牌多,有分牌就必须拿炮弹抢分,就见他们几个轮着扔炮弹。我三个6只能管单牌还没有机会,只能像个旁观者似的,看他们几个玩。

“小幺!”莫凡打出了杀手锏。

“五路人儿(俩大王)!”五哥随手就给他灭了,一下就捡走了八十分。

又见高分时,五哥打出一个四路的炮弹,莫非得瑟地扔出了四个2,“没有阴阳人儿(大小王),我四路最大!”

“六个5!”五哥不仅打出了六路,还是血炮。

莫非得瑟的表情凝在了脸上,回过神时他嗷嗷叫唤着:“有没有搞错!你怎么什么牌都有!是不是作弊了?”

五哥轻蔑地一笑,“我还需要作弊么?”

莫非没有继续对着五哥嘶吼,反而转回头瞪我,“你一张没出,你手里都什么牌啊?你俩就不能匀一匀啊!”

我:“……”

我不想匀一匀啊?我也想扔几个炮弹过下瘾啊!关键是我抓不到好牌啊!

最后,五哥捡了一百四十分,先跑掉了。我虽然跑不掉,但是我们依然赢了,而且还是小雪。

唉,如果我也能跑掉,或是得到其余六十分,我们就大雪了!

连着玩了好多把,情况都跟第一把差不多。每次都是五哥捡够了分,先跑,我垫底照样赢。

莫凡还好,莫非脸都绿了。

我终于能理解他想作弊的心情了。估计以前跟五哥斗地主时,五哥把把当地主,而且把把都能赢,两个人斗不过他一个,确实让人窝火。

可五哥的火气旺盛得无人能及,运势之好令人惊叹,恐怕就算仙家跟他一起打牌也得输。

我们正玩得兴起,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低呼声。

循声望去,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女人一手捂着嘴,一手拽着男人的衣襟,一脸惊恐之状。男人双手搂着女人,见我们看了过去,骂道:“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吓人!”

吓人?我瞬间反应过来。在我看来是四个人玩扑克,在普通人看来就是我和五哥对坐着,而且都是一只手掌举着,另一只手却不停地瞎划拉——难怪他们俩说我们吓人。

怎么解释好呢?若说实话,估计他俩能吓死。

莫非见这男人张口就骂,放下手中的牌,眨眼就飘了过去,带着一股阴风,吹得那两人的额发都飘了起来。

我清楚地看到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莫非将脸凑近男人的脸,“呃——”吐出了舌头,做起了鬼脸。

面对他的恶作剧,我不禁暗自吐槽:人家又看不到你,你做鬼脸给谁看啊!

“赶紧回来。”莫凡无奈地看了他哥一眼,说。

莫非瞥了那男人一眼,返回来,坐下。

五哥冲那两人笑了笑说:“我们在这喝酒赏月呢,怎么就吓着你们了?大半夜睡不着的也不止我们,你们不也是吗?”

“你、你他妈还有理了?”男人怒道,开始比比划划也不知道是真想上来动手,还是装的。那女人赶紧拉住他,不停劝道:“算了算了,咱走吧。”

在女人的劝说下,男人剜了我们一眼,搂着女人的肩膀走了。

“一看就是出来打野战的!”莫非轻哧一声,“估计被我们占了地儿,他才恼羞成怒!”

呃……我宁愿相信他们是真地被吓到了。如果这地儿是他们的“战场”,我会心里犯膈应的。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儿就玩到这吧。”五哥被那俩人一搅局,没了玩下去的兴致。

“别啊!”莫非叫道,“我好不容易抓了副好牌!非赢你一把不可!”

五哥呵呵一笑,“想赢我?”说着将手里的牌扔出来,“自己看!”

莫非仔细一看,气得跳起来哀嚎道:“还有没有天理啊!怎么什么好牌都能被你抓到!再也不和你玩了!”

看着莫非那气鼓鼓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他跟小孩子没两样,顿觉好笑。

莫凡也有些无奈,与我对视一眼,轻轻笑了笑。我突然觉得莫凡更像哥哥,总是包容着任性胡闹爱冲动的莫非。

我跟五哥与莫家兄弟道了别,便往回走。

走出没多远,就听身后二人的对话声响起。

“你刚才为什么对那小子笑啊?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啊?”

“……无理取闹!”

“可你就是笑了……”

“那你上次还冲他飞吻了呢!”

“我那是闹着玩的!”

“我那是出于礼貌!”

……

我:“……”

我怎么觉得这对话有些诡异啊?

第17章 鬼楼传说

连着几天大雨,导致气温下降,很不幸地,我感冒了。

没办法出去跑步,五哥便让我在跑步机上跑。跑完了热下身,便在客厅里跟他学拳。

“架势不错,就是一点力度都没有!”五哥一边摆正我的动作,一边点评道。

空有架势没有力度,那就是花拳绣腿,这我都知道,可我这小体格就是没有多少力气啊。

“下一式,金刚捣碓。”五哥做出示范,我依葫芦画瓢。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赶紧擦下鼻涕,快过河了!”

“哦。”我急忙到茶几上拿纸,窘迫不堪地拧起鼻涕来。

唉,这下五哥更得说我像小孩了,毕竟只有小孩才总挂着鼻涕。

感冒吃不吃药一个星期后都会好,只不过鼻塞、流涕一类的症状太难受了。带着病跟着五哥继续晨练,好在这几天五哥除了药店的事以外,没有接到什么给人看事的活儿。

等我感冒好了,天气也热了起来。上了七月份,也就离三伏天不远了。我跟着五哥去商场买衣服,结果太阳一晒、空调一吹,便中暑了。

本来我还跟胡长河说:你看,还说五哥会克我,结果我来这么些天了都好好的,连洗碗时都没打破一个。我觉得是他的气运克了我的霉运。

结果得意完,第二天我就感冒了。感冒刚好,我又中暑了。

五哥从药店里给我带回了好些藿香正气液,我捏着鼻子喝下去,一松手那股难闻的气味便反了上来充斥在鼻腔里,简直难受得要死。

连着吃了好几天的药,那种发虚冒冷汗,头晕目眩没力气的症状才好转。

胡长河趴在供桌上,眼皮都不睁一下,对着躺在床上的我说:“连着病两场,感觉如何?”

“估计是我自身霉运的事,天气一变身体就受不了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将自己体质弱、易生病、爱倒霉的情况推到五哥身上。

胡长河没与我争辩,继续睡它的觉。

***

这天下午,我正睡午觉呢,听见有人敲门,便迷迷糊糊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他客气地说道:“你好,请问魏先生在家吗?”

五哥去药店了没在家,我便礼貌地回道:“他有事外出,还没回来。请问您是哪位?”

“哦,我是他朋友,姓姜,打他手机关机了,便直接过来了。”

我一听是五哥的朋友,忙请他进来,他却摆了摆手,说:“等他回来你告诉他一声我找过他,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就行!”

“行,一定转告。”

我将那姓姜的朋友送走后不久,五哥就回来了。我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他掏出手机一看,说:“没电自动关机了,难怪他找不着我。”

五哥将手机插上电后,便给那位姜姓朋友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小恺,明天我去给朋友看事,你病没好就在家休息吧!”

“我没事了,我跟你一起去!”

这几天呆在家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有出去的机会,我岂能错过?

“下次吧,你先把病养好。”

“不行,我这几天快憋疯了,你就让我跟着去吧!”

见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五哥终于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我和五哥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三楼明显是才盖不久的,水泥的颜色很新,而且还没上门窗。一二楼的窗玻璃没剩下几块,院子里全是杂草,很显然这里没人居住。

我们在栅栏式的铁门外停车,来到门口往里观瞧。

五哥说:“听过206鬼楼的传说吗?”

我摇了摇头,毕竟我不住市区,对这里的传闻知道的比较少。

“这里就是。”

五哥给我讲起了这个传说。

据说,凡是在这栋楼里过夜的人绝对会睡着,而且醒来后一睁眼就会发现自己睡在外面。然后团结路的某派-出所的几个人不信邪,便带着家伙(枪)跑这来打麻将。本来是打算玩通宵的,结果快天亮时,几个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醒来后,几个人不仅睡在了外面,连身上的枪都被扔出了好远。

听五哥讲完,我问他:“这里真的闹鬼?”

“谁知道呢?咱们看看再说。”

五哥的那位姜姓朋友前不久将这里买了下来,他不仅不信传闻,还在上面加盖了一层,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建筑材料堆放在院子里,第二天一定是散得到处都是。而且,有工友从上面掉了下来摔坏了腿,还有工友说曾看到黑不溜秋的东西一闪而过。

最后,这位姜姓朋友想起干这一行的五哥,便找上门来,希望五哥能给看看。

“翻进去么?”我问。

“现在是白天,而且我阳气重,进去以后那鬼若是躲起来,我们也找不到。”五哥想了想说。

“那怎么办?”

五哥看了看我右肩上的胡长河,说:“你请狐仙帮个忙,让它进去给看一眼。”

我扭头看向胡长河,还没等说话,胡长河便哼了一声:“不去。”

我有些无奈,又转回去看向五哥。

五哥笑了笑,似乎料到它会这么说,“既然它不肯去,那我们俩只好翻墙进去了,走吧。”

五哥说着便走向一旁的红色砖墙,我也跟了过去。就在我们俩扒住墙头,要往上爬时,胡长河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无奈地说了一句:“还是我去吧。”

五哥笑吟吟的,似乎早猜到了胡长河会妥协,对它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恺的!”

胡长河白了他一眼,跳上了墙头,然后又跳进了院子里,往房门走去。

见胡长河正要进去,我连忙提醒道:“小心一点!”即使它是狐仙,可我依然有些担心。

五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它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见他搂着我的肩膀不放,本想让他松开手,却突然明白过来他这么做的用意。胡长河一走,我就有危险,只有挨着阳气旺盛的五哥,我才能安全。

就在我们耐心地等着胡长河的消息时,突然一道尖锐的叫声从楼里传了出来。我不由一惊,立刻喊了一声:“狐仙!”

从一楼进去的胡长河突然出现在二楼的门口,它纵身一跃,跳到了我面前的墙头,然后又蹦到了我的肩上。

“你没事吧?”我急切地问它。

“没事。”它蹲坐着,望着鬼楼的方向。

顺着它的视线看去,二楼的一扇窗户里有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是个女人,看不清她的脸和穿着,但是她手里抱着的东西我却看清了——那是一只纯黑的猫!估计刚才那一声尖锐的叫声就是那猫发出来的,虽和平常的猫叫略有不同,但还是有相似之处。

“果然是一人一动物,跟传说中的一样。”五哥在一旁轻声说道。

我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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