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怎么觉得莫非像是在吃醋呢?难道兄弟俩的关系好到会吃另一个人醋的地步吗?我没有兄弟姐妹,实在是理解不了。
五哥看了我一眼,说:“甭理他们,咱们走。”
我应了一声,便跟着五哥回了家。
***
第二天,五哥打电话给张老二,让他给做个牌位,然后将具体事宜告诉了他。
几天过后,我陪着五哥去将那做好的牌位取回,然后在半夜时去了公园。
五哥将章欣招了来,问她对那牌位和假山的洞穴是否满意。
章欣点了点头,五哥便开始着手准备。
他左手拿着章欣的牌位,右手掐诀念咒,念完咒后,喊了一声:“章欣!”
章欣应了一声,“在。”话音一落,她便化作一道黑影飞向了那个牌位,在接触到牌位后消失不见了。
五哥见章欣已经附到了属于她的牌位上,便将那牌位放到地上,喊了我一声,我急忙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香走过去。
给她点了三根香后,五哥简单叮嘱了几句诸如不可作恶之类的话。然后待香烧完以后,将她的牌位放进了假山的洞穴里。
“成了,咱算了了一份心思了。”五哥吐口气说。
“嗯。”我点了点头,接着说:“下次咱们来打牌时,可以叫上她,五个人一起‘刨王’。”
五哥哈哈一笑,揉了下我的脑袋,说:“你净想着玩!”
我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只是陪衬吧?明明都是你们几个在玩,最开心的就属你了!”
“等有机会带你去跟活人玩,赢了钱给你买好吃的!”
五哥的口气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儿,让人无语。
“跟鬼玩也挺好的。”我回道,“咱可以打麻将,打一亿飘十亿的,多过瘾!”
“行,下次来带副麻将,顺便多买点冥币。”
夜色下,两个人一边谈着跟鬼打麻将的事,一边往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玩多大的?
打一亿飘十亿的。
跟阎王爷玩呢?
这点小钱,他老人家看不上。
第21章 街边的雕像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五哥问我:“你之前说在家里太无聊,怎么不见你上网啊?”
不是我不想上网,而是我觉得随便进入他书房不好。“那个……我不好随便碰你电脑……”
五哥瞪了我一眼,“有什么不能碰的?不是说了把这当自己家吗?吃完就去玩吧,我刷碗!”
“成,有你这话,那我就玩。哦,我是说我刷完碗再去,不用你收拾。”
“行了,谁收拾都一样,这点活儿我还是会干的。”
想了想,也是,他这么大人了总不至于洗个碗全打得细碎。于是,我就没跟他客气,吃完饭便欢快地跑进书房玩电脑去了。
年轻人哪有不喜欢玩电脑的,本来还想着攒钱买一台来着,但是挣得少花得多,总也没攒够。再加上工作太忙也没时间玩,后来也就放弃了。
打开他的电脑,结果,开机贼慢,网速贼慢,还动不动弹出些不知名的东西……他这是多久没有清理垃圾和进行体检了?而且连个防火墙和杀毒软件都没安装。
想了想,我跑去了厨房。他正在刷碗呢,我问道:“你电脑里垃圾太多,可能还有病毒、木马一类的,我帮你清理一下?”
“我不是太懂,你看着整吧!”
我于是又跑回书房,开始鼓捣他的电脑。这一顿收拾啊,总算是给清理干净了。然后,我又开始给他的各种文件整理归类。本来以为他的视频文件里会有些“爱情动作片”,可以顺便观赏一下,结果连个小电影都没有。
哪个男人的硬盘里没有这些片儿啊?五哥还真是另类啊!他该不会是真的修行,所以禁欲吧?
整理得差不多了,五哥也进了书房,“怎么样了?”
我没敢问他平时看不看毛片,只好笑了笑,说:“放心吧,全都搞定!”
“你这些技术搁哪学的啊?”他又问。
“哦,我刚毕业那会儿,到网吧当了一阵子网管。”
要不是天天熬夜,我会一直干下去的,毕竟那活不累,还管饭。
五哥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叹了口气,说:“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很辛苦吧?”
我一怔,随即淡笑着说:“不苦,再说那时都十八了,成年人了。”
他点了点头,嘱咐我早点睡,便离去了。
我玩了一会儿小游戏,也早早地回去睡了。
***
第二天,我照常跟着五哥一起晨练,吃完早饭后,他去药店处理事情,我收拾完屋子便去他书房玩电脑。结果,还不到十点他就回来了。
他说接到一个活儿,让我马上跟他走。我便简单收拾一下,跟他出了门。
我们再次去了东华区,只是这一次去的是周边的农村,还是一个农家院。进去一看,不少人在院子里吃饭,挺火爆的。
五哥领着我坐到了一张桌子前,很快便有人走过来问我们吃什么,五哥说:“两碗羊汤,一个孜然羊肉,一个凉皮黄瓜,两碗米饭。”
直到那人记完菜单走了好一会儿,我都没反应过来。
估计是我表情太呆,五哥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我缓缓眨了眨眼,说:“咱不是来给人看事的吗?”
他“噗嗤”一乐,说:“看事也得先吃饭啊!这都中午了,吃完饭再说!”
“哦,这样啊。”我才弄明白,“要看事儿的,就是这家吗?”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上这来,是因为他家的羊汤好喝。你前几天不是中暑了吗?正好喝点羊汤发发汗。吃完了,咱再去办正事。”
“哦。”我点点头,不再瞎问了。
虽然说秋冬吃羊温补正好,可我们这儿就是爱夏天喝羊汤。院子里的凉棚底下,摆了二十几桌,座无虚席。男顾客大多光着膀子,一边喝着羊汤,一边喝着冰啤酒,想想都觉得民风彪悍。
他家的羊汤还真是挺好喝的,个人家是做不出来的。因为人家是平房,有大锅灶,整只羊骨架扔进去煮,再将羊肉、羊杂兑进去,味道简直好极了。
吃饱喝足后,我打着饱嗝上了车。五哥将车开到了一条大马路上,然后靠边停车。
“小恺,你仔细看看,路上有没有清风、烟魂一类的。”
虽然现在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但是我仔细一看,还是发现了路上有几只鬼魂在飘荡。
“五哥,有。”
“那些鬼怕人吗?”五哥又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怕,有的就站在路中间,好几辆车都从它身上穿过去了,也不走。”
“看来,确实是有关系。”五哥沉思了一下,说。
原来,今早上一个交警通过五哥的朋友找到了他,说是让他给看看这段路,是不是又不干净了,因为这半年来出了好几起事故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这条路刚建成时,就经常出事故,后来请了个高人给镇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又开始邪乎了。
五哥领着我下了车,去了街对面的一处小公园。这公园当真是小,也就三百来平米,看起来就是个大花坛,只不过其间有道砖铺成的小路,正中-央还有座三米多高的白马雕塑。
我们走到那白马前,五哥说:“这就是镇这条街的东西,估计出了问题才失效了。咱们仔细看看。”
我们俩分头仔细找起。当我转到背街的那一面时,差点吐了——我呿,谁这么缺德,又是屎又是尿的,感情当这是公共厕所啊!
“五哥,原因在这。”我捏着鼻子喊道。
五哥过来一看,也不禁皱眉。
“咱晚上再看一看,除了有秽物还有没有别的。”
五哥比较谨慎,觉得来一趟就要了解全面了。
傍晚,五哥又带我去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农家乐,吃的是大锅炖笨鸡。菜挺贵,我见剩下不少,坚持打包。五哥笑着说:“你倒挺会过的。”
也不知道他是夸我呢,还是调侃我呢。
吃完晚饭,我们将车开了回来,停在路边,然后待在车里什么也不干,就一直往外看。五哥也用纸符开了眼,跟我一齐观察着白马和附近的鬼魂。
五哥说这里开发之前,曾是个乱葬岗,孤魂野鬼特别多。当时讲究破除迷信,所以没有奠基仪式,更不会请人送鬼。等道路修好以后,便三不五时的出事故。这事影响了相关单位领导的政-绩,有会来事儿的下属便建议找个人看看。后来,便找了一个道观的观主,那观主便建议立尊白马以镇妖邪。自从立了那白马雕像以后,事故当真发生的不多了,重大伤亡事故更是没有过。
我一边听五哥讲述着,一边看着那些孤魂野鬼。大多数留在阳间的鬼,行路时都会紧靠着路边,以防止跟活人撞在一起,毕竟活人的火气也会让他们难受。
但是,这条路上的大多数鬼魂,都是在街面上乱窜的。他们的服饰各式各样,有古代的,有民国的,还有现代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老早以前的服饰。
我们俩正研究鬼呢,突然有人过来敲窗户。由于那人拍的是我这边的窗户,我在五哥点头同意后,便按下了车窗,问他:“有事吗?”
那人满面笑容,十分客气,“两位在这里待了半天了,要不,进去休息一会儿?”他说着将手往后一指。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那是一家洗浴中心,我们正好停在了他家门前的马路边。不过,他家门前有很大一块空地,我们也算不上是挡了他家的道。
“我们没妨碍着你们吧?”我问。
“没没,”他连忙摆手,“就是我们老板看你们挺辛苦的,让我来问问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诶,他这话里有话啊!怎么个意思?
我不禁回头看了五哥一眼,五哥笑着看我一眼,凑过来对窗外说:“没事,叫你们老板安心,不是找你们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走了。
“五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五哥笑了笑,说:“有些执勤的,会故意把车停靠在这些洗浴中心,有的老板做贼心虚,便会主动给点好处。”
“可我们开的又不是警车。”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怕我们是便衣呗!”
我和五哥正说着,刚才走的那人又折回来了。我再次开窗,还没等问,他就将一个塑料袋递进来了,“我们老板说二位辛苦,这是一点心意!”
那袋里装的是两盒芙蓉王和两瓶绿茶。
看来他们是认定了我俩是相关部门的了!我有些哭笑不得,看向五哥,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五哥说:“水我们收下了,烟就不要了,我们俩都不会。”
那人将袋子放下后,说:“这是老板交代的,你们就别为难我了,就这样,我走了!”
那人走后,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从没想过,这样也能收到贿赂。
五哥也笑,“既然人家给好处了,咱们稍微挪挪窝!”
于是,他将车子往后退了十几米,见车身正对的是一家已经打烊的照相馆,这才停了下来。
我们继续盯着街上的鬼魂。无意中,我瞥了一眼那白马雕像时,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往马腿上爬。
“五哥,快看!白马腿上有东西!”
第22章 尸体下落
我发现对面白马雕塑的腿上有东西正在往上爬。
五哥说,走,过去看看。我们俩便下了车,跑了过去。还没等跑近,就惊动了那黑影。只见那黑影“嗖”地一下,钻进了白马肚子里。
我与五哥对视一眼,然后放缓了脚步,慢慢走了过去。来到白马旁,趴在底座上仰头看向马腹时,只见那肚子中间裂了一个口子,最宽的地方有二指多,显然里面是中空的,不然那黑影不会往里面钻。
“可惜没带手电。”五哥遗憾地说。
“那个……我带了……”说着,我将自己那山寨版手机拿了出来,按了一下上面的一个按键,手机顶端的一颗电珠亮了起来。
“啧啧,你这手机好,功能多!”
“你要是看着好,拿你那三星跟我换!”调侃谁不会啊!别看他是我老板,混熟了,我一样敢跟他开玩笑。
五哥哈哈一乐,说:“我那手机都去年的了,赶明儿给你买新的!”
“别,我开玩笑的。再说,我就接打电话、发个短信,有个用就行。”说着,我将手机小手电往那缝隙照去,“咱还是先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吧。”
可惜,那缝隙太小,即使知道里面有东西,也看不见。我们俩仰着脑袋搁那研究半天,也没看到里面的情况。
“行了,咱回吧。”五哥率先站了起来,“直接告诉交-警队,让他们换一个镇街的就行。”
确实,就算这马肚子里没东西,就冲那一堆秽物,也该换一换了。
我们俩放弃了继续研究,开车走了。
几天后,五哥得知了那边的消息。那马肚子被老鼠絮了窝了,我们那晚看到的黑影就是一只大老鼠。另外,由于那雕塑光基座就有一米多高,所以很多行人内急时就跑到背街的那一面方便。再灵光的东西,被秽物这么一冲,也会失了效用。
估计很快那雕塑就会被拆,将那里清理干净后,会重新请高人看过,然后再立个什么东西。
五哥说,跟他联系的那个交警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把那街面上的鬼全部除掉,这样不是一劳永逸?
我也很想知道答案,便问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人死后灵魂离体即为鬼。鬼有自己的世界,但是有些鬼因为某种原因不愿意离开人的世界,只要它们不伤害人,就不该剥夺它们存在的权利。
我想了想,点头表示认同。
我和五哥父母都过世得早,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已经变成了魂魄不知在何处漂泊,心里就倍感酸楚。
将心比心,怎么能因为一己私利就除掉别人亲人的魂魄呢?
***
这天傍晚,我们刚吃完饭,五哥便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就带着我急匆匆出门了。我们赶到了河边,老远就看见前方已经被警-察拉上了警戒线。
五哥将车停了下来,掏出电话回拨了过去,说了几句话后,他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一个警-察走过来,问我们谁是魏擎锋,五哥说他就是。那警-察便让他跟着过去一下。
五哥让我待在车里等他电话,然后跟着那警-察走了。
我待在车里,探头往外瞅着,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是围观群众很多,他们聊天的话很快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大致意思就是——有人杀人了,将尸体扔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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