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压在身下:“不要担心,我们的孩子只会健健康康的,别的女人没资格生我的孩子,只有你可以。”
欲望使她很快就臣服在男人身下,然而孩子的事情,就仿佛是一根小小的针,始终戳在她心上。
这天湘灵从意大利语班赶到自己谎称在读书的补习班门口等大哥来接,忽然有陌生人过来问道:“请问是霍小姐吗?”
她犹豫地看着眼前的平凡男子,点了点头,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立即坐起身来,感觉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对,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惊讶地发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如同豹子一般优雅而充满爆发力的身体此刻十分放松地双腿交叠着,黑色西装显得他十分英俊,高挺的鼻子,充满压迫感的薄唇,蔚蓝眼睛和深黑色头发,他的五官……与大哥二哥好像!
“Francesco?”她记得他们的舅舅与二哥同名。
男人站起身,身体高大而不累赘,他走到她身边,亲吻了她的手背:“亲爱的Aurora,我就是他们的舅舅。”
“你把我绑来干什么?”湘灵还是毫不客气地问。
男人微笑:“我不是把你绑来,我只是想来看看,把我的两个宝贝儿子都快逼疯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儿子?”湘灵惊诧。
“当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没有结婚,所以他们就是我的继承人,”男子微笑,“何况我是广云的教父,叫他们儿子也没有问题啊。”
他的解释无懈可击,但她就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你见过了,我没什么特别的。我想我该回家了。”
“为我们的家族生个男孩,我给你1亿欧元和5处地点任你选择的房产,并且帮你摆脱他们。”
霍湘灵瞪大眼睛:“你也是个疯子?!你以为你是贝总理,手里拿着全意大利的大部分电视台啊!还是你是洗钱的?”
“你就当我是洗钱的吧,”男人有些不耐,“要不是Vincent那个傻孩子亲手把那孩子杀了,我早就有第2代继承人了,还用把脑筋动到你身上?”
“大哥……杀人?”湘灵颤抖起来。
“不是不是,他只是强迫偷怀他孩子的那个女人去堕胎而已。”男人显然十分了解她的心态。
“我求求你们,我不是疯子,我也不想生什么孩子,让我一个人安静地生活好不好?”湘灵拉住他的衣角。
男人无奈地摊了摊手:“可是他们坚持孩子的母亲如果不是你,他们是不会让小孩来到世界上的,你知道,我想要我的第2代继承人都想疯了。天知道什么时候来颗子弹,‘砰’的一声,我就可以光荣地去见我们的父了。”男人郁闷地在胸前画起了十字。
湘灵木然地点了点头:“你要谁的孩子?”
“我要……”他凑近她的耳朵,说了一个名字。
“我保证,如果你生下他,我可以把你隐藏到任何角落里去。”男人用英语说道。
湘灵冷笑:“你怎么确定这一定是个男孩?”
“我凭我已经快疯狂的第7感。”男人笃定道。
“在我眼里,你们都已经疯了,”湘灵嘲讽,“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是的,我会派车送你回去。感谢你,我的孩子。恩,你说我的孙子叫Alessandro好,还是 Antonio好? Gabriele也不错, Lorenzo很有西班牙味道……”Francesco摸起了下巴。
湘灵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心道,这个变态比她的两个哥哥还难沟通。
16
哥哥们的舅舅比他们更变态,居然开口就要我帮他们生孩子,生了之后那孩子居然还要管自己父亲的兄弟叫爸爸?!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他这样做的。看了那么多事情,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远离这一切,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平凡地生活到老,也许会觉得寂寞,那就收养一个孩子吧。
人欲的肮脏已经被我看透,被调教成这样的身体更让我难过,而哥哥们毫无负罪感的行为,更是将全部的罪孽和压力都压在了我一个人身上。这一切我都不想忍受。然而时光为什么就是在我渴望它流逝的时候消失得特别慢,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白夜许诺的6个月里的第3个月而已。
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哥哥都已经担心地在那边等候了,大哥看到我的时候终于舒心地叹了口气,而二哥更是毫不客气地冲上来牢牢地拥抱我。他们两个似乎很担心的样子,毕竟我也算是他们的妹妹吧——虽然现在真的更像他们的玩具。
“舅舅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广云哥哥抱住我,不断抚摩我的头发,亲吻我的脸。我从他身后看到大哥矛盾的表情,似乎又想拥抱我又想惩罚我任别的男人拥抱的样子。
于是我推开二哥,微笑道:“如果他把我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他僵立在那里,许久不动,最后苦笑:“我的确不能怎么样,对不起,灵儿,是我太软弱。”
大哥并没有因为二哥的难受而好过,他显然联想到了自己的现状,他皱了皱眉,最后道:“你先去睡一觉吧,我不会怪你去偷学意大利语的事情的,但是希望你高三的摸底,能有个象样的成绩。”
一句话就击中我的软肋,我吐吐舌头,仔细打量了这个把亲生孩子扼杀在母腹中的男人。他二十七岁了,操劳成那个样子,却没有什么皱纹白发,上天对他真是仁慈。反观我,一个16岁的女孩,也从没体会过勤奋读书的滋味,也不算很忧愁抑郁的叛逆,却因为他们这几个月的对待,不被允许剪短的长发里不断发现白发。
不过那个Francesco才是真正的妖怪,感觉他和大哥并不像甥舅,更像兄弟,那种才30出头、最富魅力的时候。可是他真变态,他要我生下二哥的孩子,却要装成是大哥的,那到底是为什么?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不会要生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孩子,但是我还是很疑惑。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不过我现在最期待的是11月的时候与哥哥一起去意大利,那是我脱逃的黄金时间。
其实我自己都一直很奇怪,去过法国、去过西班牙、去过瑞士,但是一直没有去过意大利。父亲不允许我去,每次我提起的时候,他都很担心的样子,而母亲,我就算追问她也会被别的东西吸引走注意力。我不是没有发现,但因为她脸上的乞求,只好刻意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我想这一切与我哥哥们的母亲有关,那位近乎传奇的意大利女子。
我始终在想,我的性格,会不会像她更多。母亲是那样的光滑圆润,而我自己才知道,我的所有的激烈和尖锐,被埋藏在与母亲形似的圆滑之下,然而我骨子里,却是宁愿玉碎的决绝。
一直很欣赏他们的母亲,只是遗憾她最后的选择。不过如果她没有那么选择,也许现在的我,就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了吧。
可是那样聪明美丽的女子,居然选择了那么脆弱的道路。在最美好的年纪,用那么美丽而愚蠢的死法死去,多么不值得啊。丢下值得她骄傲的两个孩子,也许我的哥哥们正是因为无法与母亲一起,而有一些所谓的心理障碍吧?
15岁的时候,曾经偷偷问过母亲,为什么她不和大哥争。当时母亲笑了笑,捏着我的鼻子:“你爸爸什么事情都很清楚,再说我也不是为了他的家产嫁给他的。”他们的感情,一直出乎我意料的好,真是不可思议。父亲遗弃了他美丽而智慧非凡的妻子,选择了样貌才艺都只是中上的我的母亲,可是其实他们谁都不是赢家。最可笑的是,他们3个人赢不了,而我们3个也早就输得一干二净。
其实不是不知道哥哥们意大利家族的性质,只是觉得他们那些所谓的黑帮什么的,离我太遥远。那些我只在教父里见过的黑西装、神态紧张而放纵的男人,或者是皮肤苍白或者是孔武有力,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
可是现在那个遥远的家族找到我了。那个头脑精明到连国内的报纸都曾经报道过的永远逮捕不到的教父,甚至要给我1亿欧元,只为让我给他一个第2代继承人。如果要生孩子,我也不会和哥哥生吧?
避孕药又快吃完了,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如果告诉他们,反而会被他们疑心。这样密集的的次数,不怀孕也许说不过去,可是我不能接受。已经很累了,把生活中心完全摆到了他们和学习上,仿佛没有主心骨的娃娃般,任由他们操控。知道现在的成绩突飞猛进,可是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被他们操纵的结果,就是即便我的成绩烂得一塌糊涂,也照样可以进入本城最好的大学——只要捐钱就是了,何况他们一直在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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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想着不动声色地逃离,抛开一切,带着普通的英语、法语和极端初级的意大利语就这样上路,在意大利的时候逃离他的身边,然后辗转在欧洲。
开学不久之后,病倒了。最早只是轻微的感冒,一点症状都没有,然后是来势汹汹的高热,请了大哥的好友某极年轻的主任医师来家里,成了肺炎。大哥仍然执意要我在家里休养,因为这样他们照顾我更方便。
父母虽然关心我,但是他们众多的交际应酬,使他们注定没有太多时间来照顾我。于是我的两个哥哥,就成了我的临时看护。二哥是不用说的,我的药、我的盐水都是他在配,虽然他非常不愿意让我挂盐水,认为那有损我的身体,但因为我害怕打针,只好作罢。
大哥似乎也很有照顾病人的经验,联想到那个不笑的时候全身杀气的江城和他口中的救命之恩,也就不难理解了。
烧到最难过的时候,是他们半夜里不睡,为我用酒精擦身体,那样心疼到仿佛乐意为我承受一切苦难的脸,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不是把我当玩具,而是爱人。可是很明白,若是爱人,哪里会有强迫你意志的爱人。
这样的温柔,反而让我难受。
这会让我想象,在我逃离之后,虽然没有了玩弄我的人,但也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哥哥们,没有了夜,没有了属于我和我属于的一切。只是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家,幽魂般地游离,这样的逃离,我还会渴望吗?
但是迫不及待地渴望着,哪怕未来会后悔,或者最终再度落入他们的手里,我体会过一个人自由的感觉,或许也会比较认命。
有时候也觉得很不公平,在朋友们的眼里,我有着恩爱的父母,优秀俊美的哥哥们,家里势头良好的企业体,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可是她们都没有我这样大的心理压力,在我不到17岁的生命里,我就必须要策划一次永远的逃亡。虽然大部分是在依靠夜,可是最后做出决定的,最需要勇气的,是我。
因为一直在病,那样难受的身体,最后居然提早去了意大利,哥哥们在科莫湖边有别墅,希望我可以去那里疗养。他们两个丢下了手头的事务,一起陪我去了意大利。他们都不知道吧,在我行李袋的最底层,有一本夜给我的意大利护照——名为白芷的华裔女孩,被哥哥们的敌对家族所保护的对象。
父亲似乎是知道了我的摸底成绩,其实他还是相当宠爱我的,在我走之前,他还特意对我说,既然雅思都去考过了,不妨去英国申请下学校吧。其实我是爱他们的,可是现在我逃离的欲望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我可以忽略父亲的身体和母亲的操劳。
去了托斯卡纳,那里的阳光依然很好,可是我似乎苍白憔悴到如同吸血鬼般,太阳照射在我身上,给我的感觉不是温暖,而是刺痛。哥哥们对这样的我很无奈。
他们轮流出去一个礼拜,我很明白他们是去西西里,大哥说他要接手家族的事务,是接手明处的集团管理问题,而二哥,以他在药剂和金融上的天赋,我担心他会去做些违法的洗钱和禁药的工作。虽然怨恨他们那样侵占我的身体,可是他们终归是我的哥哥,我永远不会把这一切告诉除了小茵之外的人。
终于有一次,鼓起勇气恳求二哥不要做那些黑手党的事情。他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还是没有回答。
也许他的血液在叫嚣着要他冲向那个黑暗的世界,而我无法与他永远相伴,未来都是要自己走的,我很明白。于是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一直没有去米兰,哪怕是去了离它只有1小时车程的科莫湖。
觉得病中苍白如鬼的自己,不适合拉着哥哥们微笑走过那座古老城市。
17
湘灵在意大利的生活很悠闲很安静,仿佛是她被心理医生偷偷观察过最后下结论需要疗养般,哥哥就这样将病中的她送来了意大利,美好而陌生的国度。
也没有去那些所谓的胜地,佛罗伦萨也好威尼斯也好,都不适合现在的她,于是只在阳光灿烂的托斯卡纳海边和安静美丽的科莫湖边游走,其实她还是比较喜欢阴冷的湖畔,或许天生不适合阳光吧。
她一直很想去二哥口中雾葡萄的圣地之一的Roero村去看看,那种甜美的葡萄是怎样生长的,是否与她在法国看到的不一样。然而二哥又提供给她一种口感更温存的气泡香槟,这次他索性什么都不告诉她了。虽然从那完美的淡黄|色来看,非常像意大利最好的一种佐餐酒温提吉。
这一周是二哥在照顾她,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她还是发现了他手上的痕迹,仿佛是被人刻意捆绑过一般。男人刻意的遮掩,也使得她觉得并不适合去问。兄妹间应该有的距离,她都会努力保持。
这个礼拜她也不怎么想出去,肺炎也几乎痊愈了,但几个礼拜来养成的习惯让她喜欢很早就睡——意大利的天,出乎她预料地温和,尽管偶尔有些冷。
她现在睡觉都不锁门,因为她的哥哥们要随时进来探她的温度。虽然已经痊愈,但是好不容易养成的危机感似乎又失去了的样子。高大的男人微笑着,忍着被族中长辈痛殴出来的伤痛,靠近他沉睡如天使的妹妹。
他先是十分温存地亲吻了她,他的天使,需要温柔的呵护,而这一点,他和大哥往往会忘记掉。不是他们不想疼爱她,而是她实在有让人疯魔的潜力。
少女习惯了似的张开嘴,让男人狡狯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