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请吧!
——————————我是终于见到最终boss的激动分隔线——————————
练武场上。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婚礼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哼!就凭你也想杀了我?”
云竹影慢慢将软剑抬起,剑尖抖出万般变化!
“错了,杀人不是我的事,我不过是想制服你。”
“没有必死决心,焉能后生?不过还是后辈,没有一点临敌经验。”白崖冷笑,举剑冲了上来!“看剑!”
云竹影就用流云剑法的起式应对。
软剑如银蛇般抖动,弯曲成弧,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亮光!
可是,不一会儿,大家都发现,云竹影根本是在按剑法套路来对付白崖的!
“哼!连应变都不会,难怪你师父说你资质差!”
白崖发动更猛烈的进攻,谁知云竹影淡漠一笑:“我师父说我愚钝,那是因为她见我生性淡泊,又深知我不可能脱离这纷扰恩怨,才以此来强迫我好好练功的,你不知道么?你不知道没关系,其实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
说着,沈竹影左手成诀,翻手甩出数十根金针,逼得白崖非得按照云竹影的套路走!
云剑舞知道这是妹妹在故意演示剑法给自己看,看的也就越发认真了。
缠斗一会,白陌突然皱眉,暗呼:“不好!”
徐君常也是眉头深皱。
不过两人所担心的方面却是不同。
白陌担心的是金针即将用完,而徐君常担心的则是……
“哈哈!饮血金针一共千八百零一针,如今不过剩下一百零一针,我看你如何!”
云竹影神色安然:“没关系,还有最后一式。”
不待众人理解她话中的意思,沈竹影已然转身收势,长发随着身体的旋转散落,发上的金簪飞舞而出,竟然正正刺中了白崖的麻穴!
“最后一针!”
“哼!曲曲金簪能奈我何?!”白崖正待运功逼出金簪,却发现全身麻痹,动弹不得。且全身经脉逆转,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你!你!”白崖惊恐而又狂怒的叫道。
“我,在上面下了毒,废了你的武功。”云竹影淡淡的说,语气中微带着一丝忧伤,“比起你们当初下在我爹爹身上的噬尸蛊,我要仁慈很多了。”
说罢,云竹影身形一晃,竟然软倒在了地上!
生死不明
“怎么会这样?!”
“吵死了!”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丫头怎么突然……”
“她怎么样?”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沈竹影的耳朵,扰的她不得安睡。
“这是宿疾,是云庄女儿的宿命。”徐君常几乎是绝望的说,“不可逃脱的命运……”
“难道说是……!”云剑舞也好像想起了什么,“幼时曾经听爹说过……难道说……”
“什么!到底是什么!影儿为什么会这样?我曾经探过她的脉搏,只觉得脉象虚弱,并没有危及生命!”白陌急急说道,“我学医不精,你倒是说句话啊!”
“就是!你们不要再打哑谜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丫头到底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林邱枫实在受不了众人悲恸的气氛,叫道。
“其实……”
“唔……”
云竹影的呻吟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怎么样?”
云竹影看到众人担忧的目光,自己也是不明所以:
“我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
徐君常和云剑舞相视一眼,最终,由徐君常开口:
“师妹,与我回药王谷。”
“怎么?很严重么?”
云竹影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行!!”白陌坚决反对,“即使……我也希望影儿走时我能在她身边!”
“如果你还想让师妹多活两天的话就不要阻拦。”
“我并未阻拦。”白陌道,紧紧抓住了云竹影的手,“我只是想和你们一同前往药王谷。毕竟,平前辈也算是我得半个师父。”
“我不同意。”徐君常冷冷的说,语气中不带丝毫回转的余地。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说我已经命不久矣?”
“!!”众人瞪着云竹影。
“那个……就当我瞎说……”云竹影弱弱的说了一句,“不过作为当事人,我还是有权了解一下情况吧?”
“……唉!”云剑舞冷着一张和云竹影一模一样的脸,让众人看了十分怪异,“云家女儿的悲哀……每隔数代,云家总有一个人会天生体弱,不是夭折,就是……早逝……没有一人能活过二十岁……”
“!!什么!你说影儿她……”白陌双目圆瞪,几乎是颤抖说。
“那……丫头……”林邱枫脸色发白,“那舞儿你……”
云剑舞摇摇头:“我没事。”
林邱枫稍稍安下心来,悲伤的看着云竹影:“丫头……”
“师兄,难道就没有办法么?”
“师叔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嘱咐么?”
徐君常不忍说出残酷的话,因为,老头子告诉他,这种病是药石枉治的。
“嘱咐……”云竹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回想了很长时间,最终,摇了摇头。
“那就与我回谷吧!老头子和我一定能留你一命的!”
说着,徐君常就要抱起云竹影,却遭到白陌阻止。
“滚!”
“我一定要陪着影儿知道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谁也不要妄想能够阻止我!”
“哼!你以为我真的阻止不了你?!”徐君常冷哼。
云竹影见师兄的手微动,心下一惊,生怕师兄下毒:
“师兄!不要!”
“你……!”
“我……我……等等!”云竹影突然想起当年师父——是的,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母亲,但是,自己还是习惯性的认为她是自己的师父——临终前的交代,“我想起来了!”
“什么!”
“是这个!”云竹影急急扯出颈子上戴着的长命锁。
“我也有一个。”云剑舞也从脖子上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长命锁,“我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里面……对了!就是里面!师父……娘她临终前曾经对我说:‘可这长命锁毕竟不同,影儿要小心保管,他日或可救了影儿性命!切记!切记!’现在想来,其中或许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云竹影急切的打开长命锁,里面竟然真有一张字条!
云竹影双手颤抖的打开信纸,只见上书:
“影儿吾女亲启:
见信如唔。
想必如今我已不在人世,影儿也处于生命垂危之中,望此信能救吾儿一命。
影儿本名云竹影,是云庄后人,也就是我们的一双女儿之一。
不知影儿如今可知道为娘的苦心?
当年我到云庄时,只寻得你一人,你姐姐已经不知所踪,若能活着,望你寻得舞儿;娘亲素知影儿单薄,若是不想为尘世所累,不寻也罢,娘亲想你姐姐也定能化险为夷,好好在这世上活下去。
没错,你们的名字就是源于那句诗:剑舞芳华动,风过竹影沉。这是你们爹爹当年最喜欢的句子。
当年往事我也不想多提,不提也罢!当年我见你已经忘记往事,也不忍告诉你这些残酷之事,就只当你是徒儿,见你无心武学,又恐将来无力自保,遂将终身所学传授于你,幸而影儿天资聪颖,不负所望。如今,我只有一事还是放心不下:那就是影儿的身体。
须知云庄每隔数代的女儿中就有一人体弱多病,绝活不过二十岁,当年云庄先祖为了爱女的身体,遍寻天下,才寻得一块玲珑血芝,让女儿时刻佩戴,得以保住女儿性命。想这玲珑血芝不过是块保命之物,是块通体血红的灵芝状玉石,于常人虽有好处,但也不至于长生不老,更无起死回生之效。只是说来可笑,一日先祖与好友闲谈,聊及此物,先祖戏谑此物为‘女儿的命根子’,又说‘多亏此物,女儿才得以活命’,本是谈笑之言,可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以讹传讹之后,玲珑血芝就成了起死回生的宝物,成了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物什。
当年我救你时并未寻得玲珑血芝,想是已经叫人盗走,也就作罢,谁想后来你的身体渐露衰败之相,为娘的知道其中因果,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只好让你多练武功以求健体,你天资甚好,却无心武学,我唯恐你不用心,就诳你天资不好,却终究将你培养成武林高手。
我知自己大限将至,又放心不下你,终究还是不忍你就死,违背你意愿,将你推向江湖,好歹还有一线生机,或可寻得机缘找到玲珑血芝,为自己续命,只望影儿莫要怪我!
如若天怜吾儿,影儿可得玲珑血芝,须要时刻佩戴,终生不可离身,切记!切记!
上天有好生之德,愿天佑吾女一生平顺!
娘亲,沈幽若,绝笔。”
“玲珑血芝!哪里去寻得这十几年前就已经丢失的东西!”徐君常狂躁的说。
“好歹……也是条路子……”云剑舞喃喃的说。
“没错!就是偷,我也会给丫头偷回来!”林邱枫斗志昂扬的说。
“咳咳!这不是你的老本行么?”云竹影调侃道,丝毫没有将死之人的样子。
“死丫头,你……”
林邱枫在众人的瞪视中消声,“我不是有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WrsHu。CoM》
众人惊异的看着大笑中的白陌。
“玲珑血芝就在莫邪宫!当年我知白崖要盗取玲珑血芝,虽然无力阻止,但是我派人在途中将玲珑血芝偷梁换柱,所以此物如今就在莫邪宫!”
白陌挑衅的看了徐君常一眼,又道:“我是不会以此要挟影儿嫁给我的。不过……”
只见白陌单膝跪在到云竹影床前,拉起她的右手,轻轻印上一吻:“影儿,你可愿意嫁给我?”
步出江湖
二十年后,岳阳楼。
岳阳楼是莫邪宫名下最大的酒楼产业,也是全国最大的连锁饭店。
饭店?这是近二十年刚刚兴起的词汇。
怎么来的?谁知道~~
“少宫主,您来啦!”掌柜的毕恭毕敬的迎着一位年轻俊美的白衣公子进了酒楼。
年轻公子一进酒楼就引起众人惊呼:
好一个惊为天人,美绝人寰的俊俏公子啊!!
年轻公子皱了皱眉头,掌柜的一见少主子不高兴,赶忙应道:
“少宫主,表少爷和表小姐已经在楼上雅间等候多时了。你看……”
“知道了。”
清雅的嗓音淡淡扬起,冰冷的目光一扫众人,冻得众人一个寒颤,再也不敢多看了。
楼上雅间中又是一对俊男美女相对而坐。
“表弟!你可来啦!跟这个闷葫芦在一起我都快被憋死了!!”
潇洒的公子夸张的苦着一张脸向自家表弟吐着苦水,而身旁的少女却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只是静静的喝茶。
“表哥,表妹。”白衣公子——白卿,也就是莫邪宫的少宫主淡淡笑着,向那一对奇怪的兄妹打招呼,“不好意思,刚从景叔那里祭拜回来,在路上耽搁了几天。”
锦衣公子——煞门的少门主,齐如飞又唠唠叨叨的抱怨了一堆,他妹妹,齐如鸾则仅是点头向表哥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原来,林邱枫终究还是让自己的孩子改回了齐姓。
“哎呀,我说白卿啊,你可算是来啦!你真是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活菩萨啊!这几天都快憋死我了……你去给景叔扫墓也不叫我一声,就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这儿,你忍心么?”
“你不是说过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如今有美人相伴,想必这一路上也不会无聊到哪去吧?”
“胡说!这可是自家妹子,又这般无趣,要不是为了看你家暖暖妹子,我才不会在这么个无聊的地方跟这么个无聊的人呆这么长时间呢!闷死本公子了!”
“……”齐如鸾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像是搜寻着什么。
“你看你看!又是这幅死人脸!娘都没有这样!真不知她像谁!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真是受不了!啊啊啊~~!我怎么会有这么个无趣的妹妹!白卿!把你家暖暖换给我吧!啊!我可爱的暖暖妹子啊!”
“呵!”白卿轻笑而不答话,只是静静看着路边,像是在等什么人。
“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跟她一样……咦?你们在看什么?哦!对了!暖暖他们怎么还不来?这都迟到几天了!我们可是提前到的!在这里都等了十几天了!他们……”
“暖暖他们一向会迟到个三两天,这实属正常。”白卿依旧搜索着街头,希望能发现自家妹子的小小身影,“你原来没有来这里接过暖暖,所以不知道。”
“所以你才会迟到这么些天?太奸诈了!竟然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在苏州那个美人乡里多呆几天,也好过在这里对着她!”齐如飞气愤地说了一大串,“可是为什么?我也见过那个谷元昊,看起来是个……那个,反正不像是个会迟到的人,怎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白卿笑着说,“你没忘记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吧?”
“此事关乎暖暖的性命,我怎么会忘记!你太小看我了吧!”齐如飞咋咋呼呼的抗议道,正待发表一番长篇大论时,只见齐如鸾猛地站起,眼睛直盯着街角处的某一点。
“什么?啊!是暖暖!”
齐如飞也住了口,跟着众人一同望去。
只见一对身材十分不相称的男女从街角处转过来。
说是不相称,但是看上去却十分赏心悦目,出乎意料的和谐!
所有人都注意到那个高大霸气的男子,因为他身上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起势,加之俊美阴郁的外貌,还有生人勿近的表情——真是让人胆寒啊!
他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一时间,大家赶忙扮作路人甲乙丙丁去打酱油了,心中都暗自佩服起在美男发怒时依旧拉着他撒娇的娇小女子,并暗暗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
那个女孩子真的很讨人喜欢诶!
虽然白暖暖并没有像哥哥一样遗传到父亲的美貌,但是她长的十分像母亲,清秀可人,浑身上下都水灵灵的,一双大眼更是惹人怜爱。
任谁,都不会忍心看见这双眼睛哭的。
白暖暖娇小的身子倚在自家师兄高大的身上,脸色白如宣纸,嘴唇发青,一看就是常年患病卧床结果。
只见白暖暖紧紧拽住谷元昊的衣角嘟嘟囔囔的哀求道:
“师兄~师兄~暖暖求你了~你救救就那位老伯伯吧!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