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脑袋里又冒出个念头,侧头对阿法芙道:“我跟你去齐克满。”
阿法芙微微一怔,随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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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还是领着孟江赵奎两个哨骑队,加之大内侍卫,三百余骑,飞驰前往齐克满。
绕过英吉沙尔,到了托璞鲁克则离开了栈道,在草原中疾驰,天高云淡,绿草青青,马儿们好似也欢腾起来,跑得越发带力。
两日后,在一处碧水湖泊旁,寻到了阿法芙所说的柯尔克孜人部落。
绿油油的草地,远方整齐的农田,光整如镜的碧湖,白云似的羊群在山坡上面流动着,好一幅世外桃源图。
绿草地中白色毡房组成的部落,就好似仙境一般,而部落最中间那庞大的白色毡房如同宫殿般华美,一个个小毡房散落在它的四周,足足有几百座。
听阿法芙说来着,此处的柯尔克孜族是一个极大的部落,足有数千人,而定居在这小湖畔的只是一部分,还有带着毡房游牧的牧民,到临近冬天,便会迁徙回来。
柯尔克孜人便是吉尔吉斯人,属于混合民族,很多人已经兼有欧罗巴特征,帅气的小伙,漂亮的欧亚混血女孩儿,看起来颇为养眼。
只是叶昭和阿法芙的骑兵队靠近的时候,牧民们射来的目光极为敌视,白毡房组成的营落中,响起清脆的击打铁器的声音,想来是一种预警的器具,随即就见各个白毡房中,涌出了拿着铁矛棍棒的青壮,聚集在部落木栅栏前,一个个警惕的看着慢慢驶近的骑兵队伍。
阿法芙叽里咕噜说起了喀什噶尔语,居南疆的柯尔克孜族是懂维吾尔语言的,听了阿法芙的话,脸上的仇视之色渐渐消失,有人好似飞奔去那营落中心的雪白毡房宫殿报信。
叶昭一边和众骑兵下马,一边问道:“你说什么了?”
阿法芙道:“我说我是头人的妹妹。”
叶昭道:“今日不是斋月么?”
对于叶昭的玩笑阿法芙全无所动,很认真的回答:“我的姑姑嫁给了族长的舅舅,我真的是族长的妹妹,没有撒谎。”
叶昭微微点头,见阿法芙语气里对这个柯尔克孜族部落的族长多有亲近之意,未免奇怪。
阿法芙又说道:“我这个姐姐很美的。”
叶昭道:“什么姐姐?”
“族长啊,你不知道么?她是你们中原册封的土司,你不知道?”阿法芙诧异的看向叶昭。
叶昭微微摇头,奇道:“还有女土司么?”
阿法芙微微点头,随即低声说起。
此处柯尔克孜族的世袭土司乃是格尔格司家族,现任族长古丽夏依尔,从小就美丽善舞、热情好客,老族长没有子嗣,而柯尔克孜齐克满部落男女较为平等,老族长去世,古丽夏依尔就继承了土司一位,她处事公正,很得族人爱戴。
说着话,部族营落中袅袅走出几名少女,均是紫袍紫帽,柯尔克孜人服装甚是华美,她们叽里咕噜和阿法芙说了几句话,阿法芙回头对叶昭道:“姐姐请我们进去。”
叶昭做个手势,只要乌尔登一人随行,跟阿法芙在柯尔克孜少女引领下走入了柯尔克孜营落。
在那华美的毡房小宫殿帐篷前,站着一位美得令人窒息的柯尔克孜贵族女子,深邃的眼睛,睫毛黑黑的,长长的,嘴唇稍微有些厚,却有着种野性的诱惑,典型的欧亚混血特征。戴着顶雪白的“卡尔帕克”,颇有民族风格的高高绒帽,好像后世电视剧里蒙古公主戴的那种帽子,却更为华丽,高高扬起的帽穗足有半尺高,洒落万千雪白丝绒。
不消说,这定然是女土司古丽夏依尔了。
叶昭揉了揉鼻子,这些边塞女郎,怎么自己见了总会升起种要摘了她帽子的古怪念头?
阿法芙已经和古丽夏依尔亲热的拥抱,交谈。
说了会话儿,阿法芙才想起叶昭在身畔,急忙跟古丽夏依尔说了几句什么,古丽夏依尔琥珀色的诱人双眸这才看向了叶昭。
“您,是中,原人?”古丽夏依尔很吃力的说着中原话,语调生硬,嗓音微微有些沙,却甚是动听,别有一番撩人滋味。
叶昭微微点头,心说阿法芙倒也很有分寸,自己随身只有一名亲卫,她就知道不说出自己的身份,虽然面前之人看来与她感情甚好,但军国大事,却来不得一丝感情用事。
古丽夏依尔盯着叶昭打量了几眼,随即就跟阿法芙低语几句,阿法芙俏目微露诧异之色,转头对叶昭道:“我姐姐问您,娶没娶亲。”
古丽夏依尔琥珀般迷人的双眸也看向了叶昭,问:“您,有,没有,老婆?”
叶昭怔了下,伸出七根手指头,说:“有,七,个。”一字字说出,自是要令她听明白。
古丽夏依尔怔了一下,就咯咯的笑,转身,礼貌的请阿法芙和叶昭进毡房。
乌尔登见主子尴尬,也不敢笑,心说蛮夷女子,怎一见面就问主子有没有夫人,难道要招婿么?也太快了些吧?早听说番夷女子热情大胆,看来不假,这蛮族女,倒美得紧呢!银扣锦带束起的腰肢,看起来也很有力量,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野性气息,和中原女子大不一样。
毡房大帐内极为华丽,四壁挂着丝毯,大红色的平绒底面,黑色平绒做边,在下沿的边芯相接处,吊坠有金黄|色丝穗。
地上,铺着压花的彩色毡毯和有鲜花图案的毛织毯,两侧牛皮皮毯铺着锦缎的座位,帐内极大,可容几十人载歌载舞。
叶昭和乌尔登盘腿坐在客人的位子上,古丽夏依尔则拉着阿法芙坐了主位,有柯尔克孜少女献上马奶和酸奶,看样子,这些紫袍子的柯尔克孜少女应该是土司家的女奴。
马奶,叶昭还真没喝过,闻着味道,可就不大想碰,但出于礼貌,还是抿了一小口,倒不似想象中难喝,里面应该加了佐料,去掉膻味。
放下盛马奶的皮筒,叶昭道:“格尔格司土司,您看起来有心事?”
古丽夏依尔一怔,却不想这中原男子目光如此锐利。她现今确实担着老大的心事,安集延人入侵,遣使来招降,听闻安集延人已经攻克喀什噶尔、英吉沙尔、叶尔羌等城,百战百胜,为免去全族灾祸,古丽夏依尔遂降,还献上了大量的马匹牛羊。谁知道可能那使者回去诉说了女土司之美,安集延人之司令官阿古柏又遣使来求婚,已经来过四次使者,古丽夏依尔一拖再拖,使者的语气却一次比一次强硬,越来越不客气,更言道,阿古柏司令官说了,下次再来,直接带人,她若不跟娶亲队伍走,就杀光她的族人。
古丽夏依尔见到阿法芙虽然开心,却难掩心中苦愁,第一次,受这般屈辱,而且,为了全族父老,好像也只有屈从于安集延人的淫威。
第二十五章 野蛮人
“中原人?你有多少骑兵?”古丽夏依尔眨着琥珀般迷人的双眸问。
叶昭知道她是问自己带来了多少人,说道:“三百人。”
古丽夏依尔脸上微露失望之色,阿法芙则叽里咕噜跟她说了一通,想来是说中原骑兵的厉害,在乌什、喀什噶尔等城把安集延人打的落花流水。
古丽夏依尔看起来不怎么相信,但只是咯咯笑了两声,荡溢着异域风情的美瞳看向叶昭,说道:“一百个安集延,不如一个中原人?你们是中原的勇士?”
叶昭笑了笑,道:“格尔格司土司,您的放牧地远达托璞鲁克的官道,对这一带,您肯定极为熟悉,请问有地图给我参考么?您能否遣人带我去看一看这带的地形?最好是官道经过的比较险要的地势,或者说,不知道通往叶尔羌的官路上,有没有河流和桥梁。”
听阿法芙翻译,古丽夏依尔道:“明天一早我亲自带您去,这一带的官路没有高山和大河,在托璞鲁克的东方,有一条小溪,它是亚曼亚尔河河神对托璞鲁克人的赐福。”
叶昭微微点头,侧头对乌尔登说了几句,乌尔登去外面传令,自是要散落在喀什噶尔、英吉沙尔等地的各支部队做战斗准备并令各部落做战斗动员,准备在这托璞鲁克一带与回军的阿古柏部进行大决战。
阿古柏,中亚屠夫么?叶昭笑了笑。
见到叶昭笑容,古丽夏依尔美瞳更亮,总觉得这中原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看他刚刚的笑容,很有种睥睨天下的味道,一种好似淡淡的懒散,对什么都不上心,或者说,没什么值得他上心的事,是骨子里的真正骄傲。
晚上叶昭被安排在客房,同样是雪白毡房帐篷,挂着神话故事的刺绣巨型挂毯和帷幔。床上、床边和床头设有紫色床帏,炕上铺着地毯花毡,花毡上是崭新的被褥,异域风情十足。
在木桶里洗了澡,换上花花绿绿的柯尔克孜睡衣,毛绒织就,穿起来倒也舒服。
正准备就寝,就听到帐外乌尔登与人说话,今夜,侍卫们必然要在外面守候一夜。
听到是古丽夏依尔的声音,叶昭就道:“乌尔登,让她进来吧。”
帐帘一挑,换了薄薄红裙的古丽夏依尔走了进来,薄裙上各种银饰品闪闪发光,高耸玉峰,丰腴翘臀诱人曲线起伏,加之她琥珀美瞳迸射的侵略感十足大胆热辣的目光,浑身上下散发着野性的诱惑。
“有,事,吧?阿法芙呢?”叶昭话音未落,古丽夏依尔已经走上两步,抓起了他的手,说道:“我们,我的,第一次,给你,好不好?”热辣辣的目光盯着叶昭脸庞。
叶昭一呆,可没想到古丽夏依尔这般大胆,不过晚饭前阿法芙和她单独相处了一会儿,是以叶昭也知道了阿古柏逼婚一事,想来古丽夏依尔为了部族已经打定主意嫁给那个恶魔,但又不甘心,是以准备寻个看得顺眼的人给了第一次。
感受到那白脂小手传送的热力,叶昭被火烧了一般,急忙甩开,说道:“古丽夏依尔,你放心,我们会打败阿古柏,你不用嫁他的。”
语速快了,古丽夏依尔自听不懂,但叶昭拒绝的动作自然很明显,古丽夏依尔咬着嘴唇,突然拽起叶昭的手,就向床边走。叶昭用力想挣回,古丽夏依尔力气却不小,带着叶昭连走几步,就到了床帏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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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啪的甩开她的手,沉着脸道:“请你自重!”对女孩子叶昭一向是《文,》很温柔的,但这番《人,》族女子,讲道理好《书,》像讲不通,而且这《屋,》算什么?将自己当玩物、男妓么?
古丽夏依尔却是野性无比,这中原男子越是不顺从,她越是发蛮,而且她美名播于族外,纡尊降贵奉献第一次,这中原男子却扭扭捏捏,实在令人气愤不已。
突然就双手抱住了叶昭的腰,向床上按去,叶昭急忙挣扎,却不想古丽夏依尔是摔跤好手,“嘭”一声,已经将叶昭摔进了床帷中。
外面乌尔登听到异响,急忙掀帘看,却见紫幔外,伸出一双软底官靴和一双红绒绒的秀气皮靴,不消说,那官靴是主子的,小绒靴自然就是古丽夏依尔,看着官靴和小绒靴忽上忽下的暧昧纠缠,乌尔登心快速跳了两下,急忙缩回头不敢再看,甚至心思也不敢往那儿想,不然可是大不敬。
锦帐中,叶昭已经按住古丽夏依尔的双手,将她牢牢按在床上,古丽夏依尔剧烈的喘息着,小蛮腰一次次挺起,用力挣扎,虽济不上叶昭一身蛮力,可她却双眼喷火,一次又一次的要从叶昭双手中挣脱,那眼神恨不得杀了叶昭,但终于,渐渐的没了力气,身子一软,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比汗特勒克山还骄傲的高耸玉峰一起一伏,诱人无比。
叶昭心下骇然,真正是一匹胭脂烈马,挣扎了足有半个时辰,这蛮族女子果然邪性。
见到她被自己钳住的雪白皓腕处微微红肿,叶昭又不由得有些歉意,说道:“这可怨不得我,是你力气大,自己挣扎的。”
古丽夏依尔只是恨恨盯着叶昭。
叶昭揉了揉鼻子,眼见她雪白绒帽歪在一旁,就去帮她扶正,古丽夏依尔却是头向旁侧猛地一甩,帽子就被叶昭摘在了手中,却见她瀑布般的无数细细花辫宛如挣脱了束缚般洒落,配以各种银线、银环、彩珠,衬的她肌肤赛雪,惊人的美貌,却也更显野性难驯。
叶昭想去给她戴帽子,她却将头又偏向一旁,无奈,叶昭摸着绒帽,手感却好,顺手给自己戴上,说道:“戴着倒也挺舒服。”眼见古丽夏依尔双目喷火,叶昭正了正脸色,说道:“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我也谢谢你的厚爱,只是咱俩今日刚刚认识,怎能逾越?何况,”叶昭顿了下,道:“何况我是中国皇帝,你是部落族长,今南疆未定,你我之间是是非非纠葛牵绊甚多,岂能跟你胡闹?”
叶昭一连串的话说出来,古丽夏依尔依然听不懂,但“中原皇帝”的词汇比较刺耳,却是听到了,她跟阿法芙单独相处时自然问起过叶昭身份,阿法芙只说叶昭是中原的小官儿。概因古丽夏依尔对南疆局势并不清楚,而且古丽夏依尔的性子阿法芙很清楚,若说叶昭是中原大官儿,说不准这位姐姐就绑了叶昭去献给阿古柏,以换得部落平安,同部族的生存比起来,姐妹情只能排到后面。
现今听叶昭说“中原皇帝”,古丽夏依尔就以为叶昭是惧怕中原皇帝的命令,因为听阿法芙说,中原来的军队军纪极好,现今出来侦察,自不敢贪恋女色。
“胆小鬼!没用的男人,你们中原人都是胆小鬼!”古丽夏依尔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叶昭见她叽里咕噜,琥珀般迷人美瞳全是鄙夷,不由得就笑,说道:“第一次见面就要强暴我,到底谁要鄙视谁啊?”反正她又听不懂,倒是什么话都能说,见她还是满脸不屑,伸手过去,就弹了她一个脑崩儿,笑道:“你要在中原,非抓你坐牢不可,你以为女人就没有强暴罪么?
古丽夏依尔被弹得脑门生疼,眼里怒火更盛,就好像被激怒的美丽豹子。
叶昭却是伸手帮她将帽子戴好,回身也躺在床上,说:“等有力气了,你就自己走。”
过了一会儿,古丽夏依尔突然伸出双手抓住叶昭一只胳膊,就想用错骨法将叶昭胳膊卸掉,叶昭胳膊剧痛,眼见她竟是要将自己胳膊扭成一个怪异的角度,若真被得逞,关节肯定脱臼,忙用力一挣,双手奋力抓住古丽夏依尔手腕,两人扭、拧、厮打,几分钟后,还是叶昭将她制住,把她双臂反扭在身后按在床上,古丽夏依尔用力屈膝想挣扎起身,叶昭索性就翻身上去,坐在她翘臀上,压着她不许她动弹。
又是好一阵挣扎,要说开始叶昭心无杂念,只觉荒唐,满门心思都是将她制伏,可等到古丽夏依尔力气渐渐泄了,挣扎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