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哥儿们当班长第一次捞的活儿,政绩,知不知道!赶紧找伴儿去啊!恩,就这些。”
男孩儿好象放下录音笔在桌上,可突然又传来他的声音,“哦,还有,你出现在这个时空时,首先第一件事是什么知道吗,给我打电话!!”可以想象男孩儿对着录音笔大吼的模样,一定抓狂,
终于,脚步远行,外面的门重重合上。床下的我们呢————阿弥陀佛,原谅堕落的灵魂吧。糜艳无边。
17
但凡我有那么多一丝一毫的力气扭得过毛毛,也不要被她拉到这里来凑热闹。大中午的,听着大兵的相声,懒洋洋地歪在床上眯个懒觉,多舒服。她非要把我拉到这学院小剧场,人山人海地挤着。
就是上次学校搞的火红的“玉旗”庆功宴征演,今天是最后的选拔赛,说起来也就他们钢琴专业的一次课外活动,却全校轰动啊,还不都冲着“玉旗”的牌子,学音乐的都想去“索代唱片”混,“玉旗”是它的幕后老板。可惜,人家这次只要弹钢琴的。
“呵呵,”双手抱胸懒洋洋地倚着门槛呵呵傻笑。我可没笑他们那弹钢琴的啊,咱两个耳朵都塞着,一心一意听相声呢。
突然两耳朵塞全被扯掉,
“三子,听听他弹的怎么样,”
是姚夜。半圆型的小剧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却鸦雀无声,只有那缠绵的琴声,而且每个人聚精会神。人个人魅力啊!
“不错,挺好。”我耸耸肩。不能因为他让我感冒过就否认人的专业素养,这点,我不偏颇。
毛毛却象老学究样儿直摇头,“技巧当然不错,可是没感情,”
我无奈地哼笑了声,“毛毛,现在你‘改嫁’也晚了,跟着咱小提琴三年了,没缘分了,”
咱毛毛对钢琴真是“一片痴心”呐,
“啧,我也不是说我钢琴弹地好,我就觉得咱两凑对子搞‘双奏’就一定天下无敌,咳,象上次在佟岩家————”
我就真后悔那次把她带去,又上去和她疯了一次,看吧,她成“梦想”了,总叨叨,
两个耳塞要往耳朵里塞,我侧身捞过毛毛的肩头准备撤,“毛毛,接受现实吧,小提琴才是咱的‘战斗工具’,将来,咱可以在小提琴的战场上东方不败————”我的豪言壮语还没有抒发完,就听见大音箱里突然传来,“小提琴三2的和三、顾毛毛来了没有,和三,顾毛毛,请到前面来一下!————”
我和毛毛对望了一眼,都莫名其妙。挤到前面,“我们是和三、顾毛毛,”坐着的学校对外联络处的王老师听见我们,赶紧站了起来,“哦,过来,过来,看看这是你们吧,”她从旁边坐着的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手中接过一个DV给我们看,我们一凑过去,都吃了一惊:是上次在佟岩家演奏时的后半小段录象!
怎么回事儿?
“是你们吧,我们出来说,来,”
跟着王老师走到走廊,
“这是‘玉旗’他们送过来的一个带子,他们说很欣赏你们两个,邀请你们去参加他们的庆功宴。”王老师笑着望着我们俩儿。我和毛毛呢,彻底傻了眼,突然,毛毛就象疯了样儿,也不管王老师了,抱着我的脖子就兴奋地跳起来,“三子,看见没有,一鸣惊人!真的是一鸣惊人!天呐,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真的!”
我其实也蛮高兴,只是又想,“王老师,他们让我们过去,那这选拔赛有什么意义,”
“他们不是要一个节目,这次的宴会,‘玉旗’相当重视,所以选拔还是很激烈的,你们两个鬼丫头上哪儿找的这么好的机会,嘿,让人留意住了,”
“呵呵,”这次,我和毛毛很一致的傻笑。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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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看咱们在钢琴的‘战场’上一展宏图吧!”
至此,毛毛常搂着我的脖子如是说。
如今,毛毛俨然成了我的“钢琴家教”,天天逼着我去琴房练琴。是的,要去演出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可是,太过了吧,你不说要吃饭睡觉,她恨不得24小时跟你拼命。现在,我们和那姚夜到象成了同班同学,常在一个琴房练琴嘛。他也被选中了。
今天实在偷懒,我真想休息一下,再加上南子的新店开张,我还想帮他去街上发小广告,多招揽点儿生意。趁毛毛出去上厕所,我溜了。等着回去再被她骂吧。
穿着牛仔背带裤,梳两小辫儿,我不是故意装嫩,还不是为和这些初中高中生们套近乎。南子的碟店主要客源就来自这些孩子们。是的,碟店附近不少初中高中,我必须趁着放学,努力发送,传单上印着的全是我从姚夜那里掏来的高级游戏碟的封面,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们确实都是识货的玩家,拿着传单就问我,“你们那儿真有这盘子?”“这盘子可刚出,”“真能租?”
心里乐地跟花儿一样,可以预见碟店的生意会不错。
“你们那碟怎么租,压金多少,可以办证吗?————”
正被几个小男孩儿围着,我准备细心讲解,突然听见手机响了,
“喂?”正在放学,这边很吵,我都有些听不见那边的声音,
“三子,三子吗?”
“啊,是我,喂?你哪位?”
“嘟——…”那边电话突然挂了。皱着眉头我翻看来电记录,是减元,怎么突然挂了?我又打了过去,和那几个小男孩儿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我朝安静点儿的地方走过去,
“喂,减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挂了——…”
“三子,——”减元的声音可才出现一会儿,好象手机就被人抢了过去,是佟岩,
“三子吗,快过来,减元快输地脱裤子了,”
“是呀,是呀,三子,快过来救救减元吧,”那边男孩子们的笑闹声听地请清楚楚,
“三子,别听他们瞎说!——…”还有减元的挣扎声,估计他在抢回自己的手机。可里面依然传来的是佟岩的声音,
“三子,我们在‘朵梨’,快过来啊,”电话又断了。
我笑着摇摇头。看样子学生们出来的也差不多了,我过两天再过来发一遍。朝‘朵梨’走去————
“你这是怎么搞的,”我进去‘朵梨’,还真吓了我一跳。减元的左脚缠着厚厚的石膏,张狂地抬在台球桌上,一手还撑着球杆。本来很吊儿郎当的坐姿,一看见我来了,连忙把脚放下来,还想站起来,
“三子,你怎么真来了,——…”这时到象个害羞的孩子,
“切,减元装什么,你恨不得三子马上来,你那眼睛一直望着门口谁没看见,”
“谁一直看门口了,——”呵呵,男孩儿的脸好象红了。我都有趣地望着他,“哦,你不想我来啊,”还故意跷气地看着他,唇角却带着笑,
“不是,不是,只是我这样——…”他别扭地看了下自己的脚。我走过去扶住他,他立马环住了我的腰,“怎么回事,伤的严重吗,”
“呵呵,三子,减元说,你亲他一下,他好一下,你亲他十下,他好十下,——…”男孩儿们又在旁边起哄,
我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减元,看见他的脸好象又红了。今儿个减元同学怎么了,象个害羞的大姑娘,我真觉得好玩儿,突然凑近他,“是不是我真亲了你就好?我亲了啊——…”却不想,他真亲过来一口,这次,笑地豪爽,“当然了,你看亲一下,我就不疼了,”还调皮地活动活动腿。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到底怎么了,”我扶他还是坐了下来。他一直搂着我的腰不松手,我只能跟着也坐下来,
“咳,打球崴着了,”他不在乎地说,
“怎么崴那么狠,骨折了?”我弯下腰仔细看他那打的石膏,
“没事儿,”他又满不在乎大咧咧地说,
“三子,你要真心疼减元,今天给他全打回来,你不知道,他刚才输的,人家容渺还让着他——…”
我这才发现球桌那边还站着个女孩儿。很漂亮。手里帅气地拿着根球杆,正看着我。我微笑着朝她点点头,她也笑着朝我点点头,
“啧,还要掉我底子?咱三子都来了,你就看着我们横扫你们——…”减元又活起来,框着我的脖子开始吹。我现在都难以相信,他刚才真的脸红了?
大爷要玩儿,又是个受伤的大爷,谁敢不陪?开战了。
18
第六章
“我的统计参数为‘战’、‘擒’、‘杀’,‘伤’,‘被伤’,‘被杀’,‘被擒’,‘擒杀率—被擒杀率’、‘杀伤率—被杀伤率’。依据是毛本三国演义——…”
男孩子确实都是好战的,瞧减元讲地眼睛亮晶晶的。
他的脚依然包扎着,简单干净的T恤仔裤,还戴着眼镜,学生样儿十足,如果安安静静坐那儿,真是个精致无缺的美少年。可惜,坐在草地上姿态依然张狂,根本没有他面上反应出来的一丝文静,反而象个机灵傲慢的顽童。
很难想象,这样的男孩儿是学历史专业的。不过,瞧他认真起来论古博今的,还是个学问家的样子。这点,我到很欣赏,他、米旆这些男孩子们虽玩地疯狂,可上学都不马虎,不似一般的纨绔子弟。
这段时间,他在完成他的学期论文,竟然选了个论题是“三国武力排行榜探究”,需要在他们学校做一些调查,他脚又伤着,那天在“朵梨”谈起这件事,男孩们都怂恿着我去帮帮他,我看减元也一脸期盼的,就欣然同意了。
今天又跟毛毛编了个去琴行教小孩子学钢琴的理由逃过了她严格的“训练”。毛毛昨天和姚夜在琴房里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嘴都毒,你来我往看来都伤元气,我才不想今天去碰那两个臭钉子咧,跑出来正好帮减元搞搞调查。
他想看看男孩子们对“三国个人武力”的认知,我们就决定干脆去武大的足球场旁,那是他们武大绝大部分好动的男孩儿每日必往之所。减元脚不方便,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坐一旁草地上,我抱着事先准备好的统计调查表,奔走在球场上,逮着个男生就问,也还有趣。
统计地差不多了,两个人窝在草地边,都盯着笔记本开始输数据,这时,碰到了减元的几个同学就聊起他的论文。那里面只一个面熟的,容渺,就是上次在“朵梨”碰见的漂亮女孩儿,原来她是减元的同班同学,也是个喜欢打桌球的女孩儿,减元他们那天正好在“朵梨”碰见她和她的朋友,就一起玩起来。
“减元,你这么统计还是有些不公平啊,”
“是啊,什么是单挑,什么是严格单挑,据说演义中共367场单挑,但里面很多战例显然不是单挑。若说到最严格单挑,即不带士兵且不用暗器和弓箭的那种,在演义里又没有单挑绝对概念的统一,所以,你要统计单挑次数,就必然带有你的主观成分,”
他们讨论着,我又不是很懂,在一旁只管自己专心地往手提里输着数据。减元搂着我的腰,懒懒地靠在我的肩头,一只手一直端着瓶水在我旁边,我让他放着他就不放,说我渴他随时喂,他说他心疼我帮他跑的黑汗水流,他要好好伺候我,一会儿送水,一会儿扇风的。
“谁说我统计的单挑数了,对手数可不可以,”这时正好我的手机响了,一侧头,正好看见男孩儿懒懒弯唇的模样,竟有说不出的风情,食指点开他枕在我肩头的脑袋,手提移到他腿边,“拿着,我去接电话,”站起身,掏出手机向一旁走去。“‘战’指演义里那些有名字的将官间发生了攻击行为的战例——…”他还在跟他的同学说着,感觉视线却一直跟着我,
笑着背过身,
“喂?”一口气还没提出来,那边就是毛毛噼里啪啦的传过来,“三子,你现在赶快弹一首《CIVIL WAR》出来,我把手机已经接上音响,让那个毫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看看什么叫‘钢琴的多功能’!”
我一听,头都是大的,毛毛奶奶肯定又和那姚夜吵起来了,现在我——我上哪儿跟她去弹琴?“毛毛,我现在——…”
“你不是在教那些小孩儿弹琴吗,先放放先放放,快点,就弹上次那个《CIVIL WAR》,他们都等着呢,”
拜托,他们?哎呀,这俩吵架莫不是又搞地惊天动地?我有点慌了,现在让我上哪儿找钢琴?
“毛毛,要不我现在立马回去,回去后————”
“三子!你还够不够哥儿们!少废话,快点儿快点儿!”完了,毛毛大爷这次是真动气了,扭死了!我要这个时候跟她说我是骗她出来,根本不是教琴,她——她不生吃了我?赶紧捂着手机,我急忙转身,着急地跑向减元,“快快,你们这里有没有钢琴,快点儿!”
减元见我急的,也紧张起来,他脚伤着,想站起来又不方便,我看着心疼,可哪又顾地上他,又对着手机说,“毛毛,你们等等,我把小朋友们安抚好,就弹啊,————”眼睛只着急地望着减元,“先挂一下,马上给你打过去,保证,一定马上!”不等那边毛毛答话,我合了手机,过去搀扶住减元,“怎么办,钢琴——”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这附近——”他安抚地捋着我颊边的发,其实也很急,
“诶,那边学校小食堂里好象有一架钢琴,是上次他们搞活动还没搬走的,就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他的一个同学说,我象见着上帝,
“盛朋,麻烦你带三子先去,我的脚——…”我感激又担心地看了眼他,就跟着他同学先跑去小食堂了。
谢天谢地,钢琴还在那儿,还是台老式的钢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管他此时食堂里还有多少人在用餐,我跑过去,一边拨通手机,“毛毛,听什么,”坐下来,我还在细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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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VIL WAR》,你那儿怎么这吵——”没听她继续说下去,把手机放在钢琴盖上。望着键盘沉了口气,手放上去————
Guns&Roses的这首《CIVIL WAR》其实是只摇滚乐,用钢琴弹摇滚确实怪异,可是,我觉得蛮过瘾,慢板还有股JAZZ味儿,我闲来常这样弹来自娱自乐。熟了,自然有些不同的韵味。
即使琴很糟糕,即使鼻子里闻着的甚至是饭菜味儿,可一旦进入到音符里,我必定是真诚的,简单的,优游其间的,————感觉耳边的嘈杂越来越小声,我的世界里只有我的音乐————
最后一个音符滑落,手慢慢离键,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呢,微笑着望着键盘恍恍惚惚,只到耳旁响起熟悉而热烈的掌声————回过神,才有些涩然,人家吃饭的放下饭盒给你鼓掌呢,
也还算大方地起身,礼貌地朝鼓掌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