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作威作福了,怎么吃香喝辣了?”女人显得有点不服气,“你看平时咱又得训练,又得看守,还得调教,大大小小的事都咱干。每年院里赚这么多钱都进了夫人和院长的腰包,咱也就分点辛苦钱而已,真要出了事还不是咱们担着。”
“得了吧!平时也没见你干过多少活,真有好处就你抢得最快,我都不爱说你。”矮个女人继续说,“上周抓来的那个小处男就被你给糟蹋了吧?”
“哎!可别乱说啊~”矮个女人话一出口,高个女人立刻喝止了她,用手挡着她的嘴不让她继续往下说,并警觉地看了看四周,这才继续小声说道,“这种话可千万别乱说啊?”
“切,做了还不敢承认啊!就你这德性我还不了解你?那天我亲眼看见你把他带到刑房,后来我亲自检查了他,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干啥的,有没有被破处我可一眼就看得出来。你说……这事若是被院长知道了,可有你好受的!”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性命攸关的事……”高个女人态度做了一百八十度改变,满脸堆笑劝个不停。
“行了行了,咱俩什么关系,改天请我吃饭就行!”矮个女人回了一句,“做人啊要知恩图报,该自己做的事就得做好,别没事少那么多抱怨。你想想,当初你出狱那会儿走投无路,要不是夫人可怜你收留你,你会有今天?”
“恩!”高个女人默不作声。
“你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咱夫人可是了不起的人,好好跟着她不会亏待你的。”矮个女人继续说。
“你看看院长,二十几岁就当院长了,多威风啊。要是哪天咱也能当这院长……”高个女人仰头看看天,一脸向外的神情。
“就你这鸡芭揍性还想当院长?得了吧你,你没这命!”
“咋就没这命?咋就没这命?”高个女人不服气。
“你知道院长以前是做什么的吗?”矮个女人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说。
“干啥的?”
“鸡!”
“啥?”高个女人一脸惊讶,“可别瞎说啊!这话要是让院长听到……”
“骗你做啥?”矮个女人瞄了她一眼,一脸不屑,“上次我一朋友来看我,看到院长觉得眼熟。我那朋友以前是混夜场的,认出院长以前就是在夜总会坐台的……后来我打听到……”矮个女人看了看四周,“听说院长以前也是千金小姐。”
“那她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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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矮个女人怨她打断自己的话,盯了她一下,“听说是家里出事败落了,没得混了只得到夜总会当小姐了。后来不知怎么就当了这的院长了。所以这人还是要讲命的。咱没这命,就还是老老实实做事吧!不过这话我可只对你说,传出去让院长听到了……”矮个女人朝她使了个眼色便没有再往下继续说。
“走了走了,这么晚了,绕一圈早点回去睡觉。困死了都……”两人说完便走下台阶往前门大院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女人走后夏明在灌木丛中继续躲了一小会儿,确认没有人再来便起身出来,闪进了侧门快步往里跑去。进入侧门通道往前跑大约五十米左拐便是通往地下室的大门。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夏明从包里取出手电筒打开,摸着楼梯墙壁往下走去。
整个地下室跟上次来的那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改变。有了上次的那次经历,夏明很快就找到了B105,于是立刻掏出钥匙慢慢插进了锁孔。夏明没有立刻打开门,深吸了一口气,扭动了钥匙。
“啪!”钥匙被成功转动,里边传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门锁被打开了。
门后的情景使得夏明大为失望,与他无数次的设想不同,门的那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整个房间一片空荡,除了地上残留的几根稻草垃圾便只有随着脚步飘起的滚滚尘灰,几乎看不到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这里什么都没有!”夏明心中暗想,“姐姐留下线索指引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她所指的B105并不是这里?又或者这里边另有机关?”夏明想着,转身轻轻关上了地窖的铁门,借着手电光在房内四处墙壁仔细搜寻了起来。为了不遗漏掉任何线索,他搜寻地尤为仔细,所及之处每一块砖、每一条缝隙都不放过。
终于,半个小时之后,在地窖最角落的墙上的一块石砖,敲击之后有了松动的感觉。夏明立刻举起手电在这块砖上及四周仔细观察了一阵,这才发现这块砖头缝隙处的土质相当松散,似乎曾被人用细物捅散,使得整块砖没了四周泥土的胶合作用便松动了出来。夏明用手试了一下,砖缝合的还是比较严密,直接用手很难将砖头抽出来,于是取出钥匙慢慢插进周围缝隙,把土一点一点剔了出来,再借用杠杆原理利用钥匙把转头撬出一小段,接着用手一拉,整块转头便顺利地被抽了出来。
抽出砖头的墙体里边似乎还另有空间,夏明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接着手电光往里探视而去,里边很狭窄,但并不深,在光线照射下内部砖面也可以看得很清楚。里边什么都没有,但与之平行的砖面下方似乎还有一个空洞的空间,由于角度问题就看不见里边了。
夏明爬起身来,试着把手伸到里边想看看到底有什么,狭窄的砖缝仅能供一只手掌伸入。往里探了探便碰到最里边的砖面,于是夏明继续把手再往里钻了一些,超不多留有足够距离便往下方探去。突然,只觉得指间一颤,一个奇怪的触感通过夏明指稍迅速传遍了夏明整个身体。在这种情况下,这一细微的触感使得夏明像是突然受到电击,全身不禁为之一颤。
里边果真藏有东西。
第12章
回到车上的夏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呼呼喘着粗气。
砖缝里是一个比较柔软的东西,夏明小心地将它取了出来,借着手电光看出是一块用布包着的东西。因为潮湿的关系布已经发黄发暗,长着点点霉变的痕迹。把手伸进缝中继续搜索了一番,确认里边再没有东西了,为避免夜长梦多,也没来得及打开看里边是什么,便匆匆将布包塞进自己的包里起身离开了的地窖。
有了刚才进来时差点被那两个女人撞得的经历,出门时夏明警惕了许多,时刻注意四周变化,每到一个路口也都要张望许久才继续前行。好在出门比刚才进来时要顺利许多,并没有遇到巡夜的人,于是很快就翻身上墙顺着绳索爬回了墙外。
回到车里已经三点半了。
冷静下来之后,便迫不及待地从包里取出布包打开来看。布包之内是一本破旧的日记本,纸张已经发黄,受潮气影响个别边缘角落也已经腐烂缺失。日记本没有封面,从旁边接缝处的破损来看这似乎只有一半,上半本像是已经被强行撕去。
打开日记本,页数不多显得比较薄,里边工工整整地写着满了文字。夏明翻开第一页仔细阅读了起来:“今天他终于在董事会露面,这是3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露面。他的精神不大好,脸色有些苍白。让我们出乎意料的是他向董事会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由于身体原因他将无法亲自出席董事会大小事务及各种活动,所以今后授权她作为全权负责人。凡董事会大小事务均可向她报告,由她转达。所有由她出具的有他签名的授权书、决议书等均有效,董事会可照章处理。这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决定……”
“今天我再次去找他。他搬到后花园那间独立的小屋已经整整3个月,段时间他始终没有露过面。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还在里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后花园又换了两个门卫,他们始终不肯让我进去,他们说这是奉了她的命令。其实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在这栋大房子里,没做一件事,甚至没走一步都要奉她的命令,我这个名义上的主人已经毫无意义。在我与门卫争执的时候她从里边出来,我没想到她居然在,还是那句话:他生病了,病得很重,不能见任何人。3个月始终没有见过任何人,我真的很想知道在那栋小屋里到底在发生些什么?我告诉她公司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他签署,这是事关公司命运的重大事项。她拿走了我的文件,回来时签着他的名字。虽然我百般怀疑,但这真的是他的字迹。这至少证明了一点——他还活着!希望至少还存在……”
“今天她向董事会出具了为期两个月的特殊项目外贸部资金及销售走向调查报告,报告显示一年来该部门财务报表健全,货物及资金流动、走向都没有任何问题,并出示了他对于这份报告合法性确认的签名书。一年前,董事会接受了他关于成立特殊项目外贸部的作为公司负责海外特殊项目策划、组织、管理及实际操作的主要部门的提议书,确认该部门有权独立内部事务并拒绝接受外部调查的权利,同时委任她作为该部门全权负责人。一年来,该部门所有项目、资金走向及财务状况皆独立于公司整体运行,可以说为一片空白。几个月前,有消息声称该部门涉及走私业务,有可能给公司带来财产及名誉上的巨大损害。董事会接受了我所提出关于对该部门进行调查的秘密提议,问题在于一个小时之后她立即出具一份由他签字确认的调查组三名主要负责人人选。到底谁水泄露了消息?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个调查一开始便已注定是这个结果。”
“王婶要离开了,虽然我很不舍,但这个事实来得却是如此之快,半年中这已经是第五个家里的老人相继离开。半年前她告诉我家里佣人年龄偏大,需要一些新鲜血液,他已经同意让老人们回老家养老。从最早的张叔、刘叔,到后来的刘姐、陈姨,现在在家里二十年的王婶也被赶出了家门——我只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这个事实。从那天起,几乎每次回到家里都会看到陌生的面孔把持这那些原属于他们的位置和工作。她告诉我,家事和公事应该有严格的区分,作为管家她有权处置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当然这也是得到他的同意。为了让我安心工作家里的所有事务就不需要由我处理。可笑!作为长女我居然无权处理自家事务。在这个家里我更像是一名过客,我该怎么办?”
“今天我到后花园见他,门卫阻止了我,我之得采取强行进入,总之我一定要见到他,这离我最后一次见他已经8个月了。门卫打了我,下手是如此狠毒。最终还是惊动了她,她只是骂了门卫两句,说他不想见我。今晚跟我同去的小张和小王向我告别,她说他们因为保护我不力受到解雇……我很受伤……不止身体……”
接下去的几页因为受到潮气影响字迹已经相当模糊,根本无法辨认,中间偶尔能看清文字的也只是一些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看不出个大致的意思。于是便跳过直接翻到了后几页继续读了下去:“……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里简直就是地狱!那些孩子,不久前还是一个个活泼可爱、充满生气的精灵,如今只是一具具不会说话、不会思考的行尸走肉。之前所得到关于特殊项目部涉嫌海外走私贸易的调查报告不能得到令人信服的结论,经过亲自调查所发现的这一切令人难以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但这也同时给该部门巨额资金来源做了最合理的解释。那些女人们,我不敢相信,为了满足她们那些肮脏的欲望正在摧残着原属于她们的那最后一点人性,人性堕落于此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每天遭受的非人虐待,受到的身心摧残,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否也在遭遇相同的命运,我害怕……不敢再往下想……”
“他还活着!一切都只是谎言,真想在这个肮脏可怕的角落被掩盖。如果是真的,我不敢相信他面对的是怎么样一种悲惨的命运,她们给他喂屎,喂尿,毫无人性地鞭打他,辱骂他,用尽一切可怕的手段摧残他。他的精神已经崩溃,不记得任何事、任何人、任何发生过的关于他的一切,或许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一种奇迹。如同那些孩子,他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只是如行尸走肉般生存,唯一的支柱只是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渴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些每天把他当做玩物进行惨无人道摧残的可怕女人。我想救他,可是我无能为力,因为我连我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得到保证,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要走了,我已经完全失败了。一切都已经掌控在她的手里,包括他。我受到了她的通缉。我是她掌握这一切的最后一块绊脚石。我只能选择离开,否则我的命运就会像那些残酷的事实般永远不见光明。请恕我无能为力……”
“亲爱的弟弟,如果有一天看到这些文字,立刻逃,永远不要回来,更不要试图寻找我们,珍惜你的生命……切记……”最后这段文字字体鲜红而粗大,字迹极不规整,好像是用手指沾着红色的颜料书写成的一般。夏明仔细辨认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血书!”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同样用鲜血写着一串潦草的文字:——玫瑰休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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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躺在床上,睁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夏明犹如一具尸体浑身冰凉,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现在除了脑子一片空白夏明实在想不到任何可以使自己安静下来的办法。
如果这本日记真的是姐姐写的,姐姐现在在哪?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谁?是玉姐吗?谁还活着?孤儿院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旧的迷雾还未散去,新的迷惑又源源不断地袭击而来。
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分分秒秒都在攻击着他的神经——对玉姐的认识使他清楚地明白玉姐的能力。原本犹如散珠般杂乱的思绪如今通过这两年来的大小经历以及姐姐留下的线索串联起来,眼前的迷雾又似乎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一切似乎都在玉姐的掌控之中,夏明已经可以深刻体会到日记本里字里行间中处处透露出的绝望感和恐惧感,如今别说是这个夏宅,几乎整个夏氏企业都已经掌握在玉姐手里。现在自己唯一的优势在于玉姐依旧认为自己还只是她脚下那只可爱的小绵羊,否则以如今情况来看,她要对付自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