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每天都会翻看九月二十七日那天用不同于以往的墨水写出的日记。那页日记已经被翻的起了毛边,扉页也些许的发黄了。活象一张值得珍藏的旧照片。闲暇时自己便会坐在CD机旁反复的聆听着你喜欢的那首“梦境之外”。有时自己也会深陷其中,被那柔美的调调所深深的打动。不知你现在是否还喜欢米恰&;#8226;琼斯的旋律。
我现在的生活无非是上班和下班。步入社会后才发现和这个社会是那么的不合拍。步调完全乱得不着边际。感觉自己活象被强行装进机器里的不合适的齿轮。以前对社会生活的美好憧憬竟会变得像肥皂泡般的易碎。“如何才能跟上这步调呢?”自己曾无数次的在闲暇时考虑过这个问题。最后仍旧未能找到合适的答案。不过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相信自己一定会把这个问题处理得妥妥贴贴的。就像舞蹈的新手一开始总会迈出错误的步子。相信日子再久些自己便可以驾驭自如了。
在信的结尾处天天付上了她移动电话的号码。并说我可以在恰当的时候前往她的家乡看望她一次。握着手中的信纸来到厨房倒了一杯白酒折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又从新阅读了一遍天天的来信。
按原来的纹路将信纸折好重新装回到信封里。呷干了杯中的白酒,穿上外套出门去了。因为我觉得若是我在家里独自守着这封信我一定会再次反复读上二遍,十遍甚至二十遍。我沿着楼下的水泥路一直朝北走去。沿路遇到什么样的建筑,遇到过何等模样的陌生人,自己完全不得而知。因为,自己也不甚明了思绪究竟飘到了何方。直到黄昏在身旁瑟瑟的降临之后才往回走去。来到楼下的公用电话亭。掏出口袋里天天寄来的信,拨通了天天留给我的号码。我在电话里说要尽快赶过去看她一次。天天同意了。我们约好了在离天天工作单位不远处的一家旅馆见面。我向公用电话厅的老板借了一支圆珠笔,在信封的背面记下了那家旅馆的名称。挂了电话回到家里把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一股脑地丢进旅行袋里。和着啤酒喝下一片安眠药便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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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洗漱过后,便背着旅行袋来到辅导员的办公室说家中着实发生了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要请假回家几天。辅导员见我满脸焦急的神情外加我已经打点好行装,便信以为真地说道:“如果,期末考试无法赶回来的话。可以申请下个学期开学后的缓考。”在填完缓考申请单之后我便背着行李来到火车站。我在空荡荡的售票大厅买了一张前往天天家乡的火车票。在候车厅等了片刻我便跳上了前往天天家乡的列车。在找到自己的铺位后,我从旅行袋中找到安眠药片和着在火车站广场买的矿泉水喝下便躺在铺位上静静的等待睡去。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厢里已经是一片漆黑。偶尔还会听见有人沉睡时发出的鼾声。我从铺位上翻身下来坐到窗边的折叠椅上。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窗外竟飘散着鹅毛般的大雪。铁路两旁的树枝上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这洁白的景致倒也刹是好看。列车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停了下来。我跳下车厢,月台上的积雪已经埋没了我的鞋子。“好大的雪啊!”站在一旁的列车员搭话道。“是啊!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要来一根吗?”我从口袋摸出香烟问道。“是想抽两口的。可是现在在上班,这可是不允许的。”列车员摇摇头说道。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冷空气和着香烟一同被吸进肺里。顿时感到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没过多久列车员便吹响了开车的哨子。只得丢掉手中的香烟再跳回到列车上。列车开动了,我依在车厢连接处车门的玻璃上。看着从漆黑的夜空中飘落下来的雪片回想着天天的样子。无论我如何的绞尽脑汁仍旧未能回想起天天正面的模样。越是想把她清楚地回忆起来印象却变得愈加的模糊。倒是天天的侧脸和背影依旧清晰在目。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我到达了天天的家乡。当我从车厢上跳下来时雪已经快停了。天气冷得要命。穿过布满积雪的月台,走出检票口。有一个出租车司机迎上来问我要不要坐车。我从口袋摸出天天留给我的地址问道:“可知道这个地方?”出租车司机看过后说知道的。上了车之后,出租车司机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这儿?来做些什么?我着实有些心烦意乱便告诉他说我哥哥是个海员遇到了海难。他的尸体在太平洋上漂了几千海里最后被冲到了这儿。这儿的港务局通知我来认领我哥哥的尸体。没想到那出租车司机竟信以为真,还一个劲的说我哥哥的命真好,他的尸首竟没有被鲨鱼吃掉,而且在海上漂荡了那么久竟又可以回到陆地上。到了那家旅馆,我付了车钱道过谢之后直径朝旅馆的前台走去。我订了一个单人间。登记过后交了押金我拿到了钥匙。房间虽然不大倒是干净得出奇。我在浴室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等待着天亮。本以为自己会变得异常的紧张,没想到心情却变得超乎寻常的平静。我张开双臂仰面躺在床上,弹簧床的反作用力使的我的身体上下颤抖了几下。我竟感觉自己好似置身于青青的草原上一般。和煦的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耳边还有徐徐的微风吹过。此刻我的身体也随之变得轻飘起来像不合时令而枯萎的树叶忽而左忽而右时而向上时而向下的翻滚着。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竟香甜的睡去了。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我。起身,开门。是天天站在门口。她还是如此的令我着迷。除了头发又长长了些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我怔怔的站在那儿二十秒钟之后,脸上才勉强地挤出了些笑容。我后退着身子把天天让到了屋里。天天在身后拢上了房门,她慢慢的张开双臂绕过我的腋下圈住了我的身体。我怀抱着天天才感觉到她纤瘦了许多。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不知道该对天天说些什么。一时间天天也没有开口言语。她只是抬起头默默地看着我像在回忆着遥远的往昔。因为,我看到她的眸子里有景致在晃动着。我慢慢地附下身去吻住了天天的嘴唇。天天的呼吸依旧平缓但是我感觉到她的胸口在强烈地跳动着。我们缓慢的挪动着步子在到床边,相互一件件的褪去衣服。天天那漂亮的身体又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天天依顺的倚到了我的怀里。我附下身去亲吻着天天的每寸肌肤,我闭者眼睛轻扪着天天的Ru房。天天握住了我的下体。天天的手还是那么的柔软。她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缓慢,就好象她害怕弄伤我的身体一般。没想到自己竟会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一泻而出。
我从床边的旅行袋里取来卫生纸,天天替我擦拭着身体。她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缓慢。尔后,我拉过床头的被子为我怀里的天天盖上。
“大贺,过得好吗?”天天在我的耳边呢喃似的问道。
我没有做声,从床头柜上拿起香烟抽出一支点燃。
我和天天陷入到了长长的沉默中。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活象被白色的油漆粉刷过一般。我灭掉手中的烟蒂问道:“你呢?”
天天同样没有做声。
我们之间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就像被定格的电影画面一般。
良久,天天看看手表说道:“大贺,我得走了。今天,本来打算是要请假的可是终究未能如愿。能原谅我吗?”
我微笑着冲天天点点头。
天天,起身穿好衣服去浴室整了整头发又折回到床边附下身来吻了一下我的前额说道:“快起来吧。一会儿我姐姐会过来。昨天已经和她说好了,她会带你出去转转就当作旅行一下。”我点点头。天天继续说道:“大贺,今天真的很对不起。这些事情本来应该由我来做的。我……”“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我打断天天说道。天天给了我一个歉意的微笑看看手表说道:“大贺,我真的要走了。”我点点头。天天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再次给了我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便开门转身离去了。那关门声竟产生了无比巨大的回响,撼动着我内心的深处。
我起身穿好衣服,点上一根香烟。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间就连透过窗帘的缝隙探身近来的阳光也是初次谋面。惟有天天留在床单上的余温像久违的老友般亲切。
没过多久天天的姐姐来了。
“大贺?对吗?”
“是我。你是天天的姐姐吧?”我把她让到房间里问道。
“当然!难道是酒店的服务员不成。”她坐到沙发上微笑着说道:“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我灭掉手中的烟蒂说道。
“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噢,对了忘记做自我介绍了。你就叫我雅玲吧。大家都这么叫我。”
出了我住的酒店。雅玲带我来到不远处一家临海的餐厅。
雅玲为我点了那儿所特有的早餐。末了我又要了一瓶啤酒。
“早上就要喝啤酒吗?那这一整天不都变得昏昏沉沉的了吗?”服务生走后雅玲冲我说道。
“只是想喝一点罢了。”
吃完饭雅玲问我:“可想去看海?”
“着实想去看看的。”我呷掉杯中剩下的五厘米左右的啤酒后说道。
来到海边站在突兀的岩石上。不远处,沙滩上的积雪仍未有融化的迹象。天空透漏出一股让人感到压抑的灰蒙蒙的调子。远处群山的轮廓竟异常的柔和像用砂纸一遍遍精心的打磨过一般。海面上依稀可见正在作业的渔船。偶有几只孤零零的海鸟从头顶上掠过,发出几声悲切的哀鸣。
“这个季节仍可见到海鸟?”我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哩!按说这个季节它们应该在更温暖的南方才是。或许这儿有值得它们拿生命做赌注的地方吧。”
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昏昏噩噩的离开天天所在的城市。又是如何渡过的天天离去后的第二个旧历的新年。终日处在无法思考不想言语的状态。对于周身的一切也都变得提不起丝毫的兴致。甚至连自己的二十岁生日也是在母亲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的。开学前父亲送给我一部移动电话说是为了母亲在想我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的联络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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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了。我在回北京的火车上依在玻璃窗上,目光斜视着枕木旁的乱石子给涛子去了电话。涛子在电话的那头告诉我他已经和樱子分手了。他会去火车站接我。涛子言语时那无色的调子让我知道了现在的他过得是何等落寞不堪的生活。
到了北京站,跳下火车。我在月台上见到了涛子。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憔悴不堪,脸上也布满了良久未刮的胡渣,眉宇间的眸子竟挥映出慑人心魄的空洞光芒。我和涛子打车回到我的一居室时已是夜里九点多了。
“饿吗?”涛子一面放下我的行李一面问道。
“不饿,你呢?”
涛子摇了摇头。
“假期过得怎么样?”涛子在沙发上坐定后问道。
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两罐啤酒。折回客厅,丢给涛子一罐。坐在沙发上说道:“我和天天分手了。”沉默了良久,我打开啤酒罐呷了口啤酒后问道:“你和樱子也分手了?”
涛子点点头,呷了口啤酒。
“你和天天为什么分手?”良久,涛子问道。
我思考了片刻,呷了口啤酒后说道:“生活,或许是的。真正的原因自己也不甚明了呐!你呢?”
涛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一样的。”
我举起手中的啤酒罐,涛子问道:“难不成是为了生活?”
我点点头:“为了生活。”
涛子举罐。我们应声而饮。
“大贺,你是真的爱天天吗?”涛子玩弄着手中的啤酒罐说道。
“是的。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我点点头说道。
“有多爱?”
“那你爱樱子吗?”我问道。
“爱。”
“有多爱?”
“说不清楚。”涛子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道。
我和涛子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彼此间没有了任何言语,时间也好似凝固般的定格在了我俩最初的动作上。
良久,涛子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大贺,我有件生日礼物要送给你。”说着涛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深蓝色卡其绒的盒子递过来说道:“生日快乐!”
“谢谢。”说着,我接过盒子后问道:“现在可以打开吗?”
“当然可以。”涛子一面说着一面做了一个开盒子的手势。
我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表蒙已经有些泛黄的机械手表。
“这可是宝贝。我找遍了北京所有的旧货市场才找到的。它可有将近三十个年头了。不过跑得还是瞒精准的。”涛子说道。
“谢谢。”我一面说着一面将那只表戴到了手腕上。
“我就知道你丫的会喜欢这玩意。噢,对了。假期你和磊磊他们联系了吗?”
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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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经常和磊磊联系。磊磊说军军又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涛子呷了口啤酒后说道:“他女朋友出国了。十天以后她给军军打了一个电话。问军军能否看着她的照片勃起。”涛子呷了口啤酒,摇摇头继续说道:“多么奇怪的问题!军军说当然可以。她又对军军说想听听他手Yin时的呻吟声。军军便在电话这端一边手Yin一边呻吟着。没过多久军军的女朋友在电话的那端也发出了高潮将至的呻吟声。军军完事之后她还在大声痛苦地叫着。军军听了良久,期间他又搞过自己一次。当她在电话那端停止后,军军就问她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真切的呻吟声。你猜她是怎么回答军军的?”涛子的脸上露出了苦楚的微笑问道。
我呷了口啤酒后摇了摇头。
涛子接着说道:“打死你丫的你都猜不出来。她说我爱死我床上的这个黑鬼了。”
“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的事情?”我不禁愕然问道。
“磊磊说是军军亲口告诉他的。”涛子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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