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完全的好消息。我们刚问了,她已经离开了籣园回宿舍了,而现在门开着人却不见了,她可能被……也可能你刚刚看见的身影就是倾。”暗斯魅有条不紊的分析着,虽胸臆汹涌波动,但现在他不能慌乱否则就会错过营救倾的有力时机,尽管如此一直浪荡邪魅的他也是神经紧绷、面无表情,冷酷阴狠的肃杀之气萦绕周身,若是有人越过安全雷池,那么就是——死无全尸。
“我马上联系殇和邪,如果那个人影是叶倾那绝不会逃过爱籣斯内严密保全系统的监控。魅,你发动暗门的力量全力追踪倾儿的行踪,我去监控室查找线索。”龙熙澈努力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能慌,倾儿还在等着自己的救援呢。
“行动。”话未完,暗斯魅已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他要让那么人知道什么才是暗门真正的实力,而……招惹他暗斯魅的女人死的,会有多惨。
龙熙澈也风驰电掣般地上了车,“噗”法拉利发挥其无车能比的性能,眨眼间已然消失无踪。
第四十五章
漫无边际的黑,在眼前铺陈、伸展、延长,睁眼就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惶然中唯有自己的呼吸清晰可闻,惊悸中只能环抱身躯抚慰自己。
显然,我被绑架了。
绑架我的是何人,我一无所知,可妄断的说概是与今天那个示威的什么什么宫岛的有关。
不能怪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于我,她只是个突然出现的“示威者”,简言之也可谓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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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一切没有输入脑细胞的必要。
就是那个她嘴里口口声声的龙熙澈,我也一点不想理会,我们之间的牵扯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错误。
曾有人说:明知不该为而为之,是为勇;而明知不能为而为之,是为——罪。
龙熙澈就是我毕生都不能为之的人,当然,其他三个亦然。
我承认我是个冷清的人,我并不像沾惹上任何的麻烦,因为我很怕麻烦招惹上我。世上的纷纷扰扰那么多,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高兴时去每个异域风情体验下人生,难过时一个人静静在家哀悼悲伤的岁月,再不然就是懒散随意的品尝各个地方的美食,这就是我希望的生活,而他们可能永远都无法达成我这个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艰难不已的要求。
我只是希望、期望、盼望那个绑架我的人能不牵扯我这个无辜者,虽然这已经是个奢望,但怀抱希望总比绝望好吧。
黑暗中,我只能靠胡思乱想来分散注意力,松弛紧绷的神经,一个人的黑暗世界真的是……熟悉又窒息。
“挞挞挞”节奏的脚步在这个诡异而黑沉的暗夜中突兀的响起。
这黑暗的地方在我想来应该满空旷的,但来人的脚步声却几不可闻,这不禁让我警惕起来。
来人必有功夫,且此人……
我不自觉地轻浅呼吸着,在视觉全无用武之地的情况下,听觉就会格外的敏锐。
调整吐纳之气,不知能不能误导来人。
唉,这真是什么跟什么,再次无语问苍天。
中心只有一个念想:出去后我定要立刻、马上离开这个鬼城市,最主要的是离开那四个惹祸精,一定一定要离得远远、远远的,最好是永不相见那种。
只是……我能出的去吗?
苦笑的掀掀嘴角,无声的希望自己能安然的全身而退。
脚步声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停住,我想大概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吧。这让我想起某些小说或情景剧中女主与男主离开几步然后就是千篇一律的说辞:什么相隔咫尺心却早已各在天涯的心里对白。
哎,请原谅我只能自我安慰的胡思乱想的偏离主题,毕竟这是绑架,我一个小小的女生再怎么冷清再怎么无所谓遇到这种事情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我实在不想在这种随时会被撕票的情况下还要想那些恐怖画面,所以只能这样装作其实这是一场梦醒来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幻想这种阿Q自我安慰法来取乐自己了。
“主上,她已经醒了。”一个平平的声音响起,我想那种毫无生气的评述就算我是个死人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波动。
MD,我就知道瞒不过来人。
既然把戏穿帮了再装也就没意思了。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我冷冷的问道,实则内心还是惶恐不安,但是在敌人面前示软就先失去了先机,让人以为你不过尔尔。
只有旗鼓相当的气势说不定能震慑那个未知主上,让他能考虑考虑,放我定是不可能的,但延迟死缓等待救援还是有生的机会的,虽然我实在想不到谁会来救我。
四大公子?我实在没报太大的希望。
“……”
不回答?好,那我换个问。
“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敢问这位“主上”(我咋觉得像是回到了古代)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我在什么地方触犯了你?”
呃,还是实质性问题。
不说缘由我没法改过自新啊。
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呵呵……却是个有趣的人。”如银铃般的笑声从某个方向传来,似黄莺出谷的笑连我都想跟着笑起来,只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可惜……”笑音一转,深沉的冷意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我顿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神经,一个机灵,心止不住的跳了一下。
此人……
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不知为何,二十一年来我第一次感到害怕。
第四十六章
“我想,你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倏然转硬的口气似狠毒的利剑冲破黑暗划破沉闷窒息的空气直面而来,那恶毒忿恨中还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幸灾乐祸。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要不干吗这么高兴啊。
我也弄不懂她巴望着我快快死去有什么好处,再则据我观察此人不是我臆测中的那人,那到底是谁这么望眼欲穿的要我死呢?我可实在想不出这二十几年来我还有得罪过什么恐怖分子啊!
真是!进了爱籣斯学园什么怪事、倒霉事都找上门来了,改哪天真的要找个寺庙去拜拜烧烧香去去晦气了。
学中国五千多年来的历史做法总不会错吧。
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唉!
翻翻白眼,心里把上帝、耶稣、如来佛、观世音、玉皇大帝……统统骂个一遍,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
飞来横祸。
我无力地放松下来,没办法了,看来这次是“主上”要我死我不得不死了,逃不掉了。
“……”
四周恢复静默中,徒留一片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为什么是似有若无呢?两个习武的本来吐纳就微不可闻而我这个煮熟的鸭子又飞不了,只能心平气和的等待死亡了。
为什么不学习小说中那些或英勇或聪慧的女主的逃生法呢?
我实在想说一句通话,你死到临头还没自觉吗?
我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没有古代那种绝世武功更没迋论现在格斗技巧什么的,平时懒惰成性又好吃懒做什么大本事都没有,二十一年来就本本分分的做了个草根人物,除了为人冷漠一点、不合群一点,我实在不知道我这样一个人怎么跟这些一看就是干杀手这行绑票性质的人对着干,即使真有本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所以那些古人一个人横扫千军万马或者跟几人大战三百回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被扁成猪头还差不多。当然也可能也有例外啦,但,那个人肯定不是我,所以现今我还是乖乖当那个肉票吧。
只希望那位主上能“好心”的让我快快乐乐无痛苦的死,当然我不是诅咒自己死不过若是真要死我还是期望那样的安乐死法,要知道我是最受不得疼的,那位心狠手辣的主上千万不要别出心裁再花心思让我尝尝什么满清十大酷刑,我可无力承受如斯的厚爱啊!
“哒哒哒。”又一阵脚步声传来。
只听黑暗中的那位主上说道:“通知的人来没?”声音幽眇而诡异。
“回主上,马上到达了。”恭恭敬敬无人气的声音响起。
丫的,怎么都是尊活死人啊,连说话的语调和语速都一样,要不是每个人的口音都不相同我都以为是同一个人了,要不就是小时书中提到的那些靠口技混饭吃的技术人员。
一人抵百人还不包括飞禽走兽什么的。
“消音散喂食后即刻撤退。”那位主上下达着命令,对着我不怀好意地笑道:“至于后续……我想有人巴不得接手呢。”
为什么我知道她是对着我的,那阴毒的眼神即使隔着黑暗我也能真切的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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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音散?那是什么?
我还在想着,下巴以被离我一两米的活死人抬起,一股药粉的味道凑近鼻息前。
我赶紧死命咬着嘴唇,不管是什么总之肯定不会是好东西。
好痛,下颚被生生的捏紧、挤压。
“唔……”
我垂死挣扎的左右摇晃着头以期摆脱控制,双手也加入行动死力推打着那位活死人。
不吃不吃,老娘就是不吃。
“唔……嗯……呃……”
现在的形势就是那人掰不开我的嘴我也挣不脱那人的手。
僵局持续ING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位闲闲的主上在旁边说着风凉话,淡淡的语气却让那个掰着我嘴的活死人明显一僵。
TNND,你个不知名的死女人(不要问我为什么,那声音就是个女人,现在不要跟我说什么黄莺了,地狱恶魔的声音说不定都比她的好听。)就真的煽风点火,我TMD到底跟你有什么仇啊你要这么对我。
我都愿意安乐死了,你什么喂我这不知名的毒药。
我才不要肠穿肚烂那些个死法呢。
那位活死人加入另一只手,而我也连着脚也加入斗争了。
现在还管什么形象啊。
全武行ING
不要怀疑,短短一两分分中我已经为了不痛苦的死上演了十八般武艺了。
抓、打、踢、踩、扯……咬就免了,一咬就正中下怀。
第四十七章
更恶毒的我连防狼技法都出动了,可惜那人毕竟不是吃素的,干绑票这行也指不定是杀手啥的的人要连这点防御技法都没有也别混了。
虽然我真的是已经发挥了我生为女子的全部优势不过那位活死人还是毫发无伤,充其量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伤口,我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那位活死人是严格执行主上的指示:时间宝贵,分秒必争。任我再抵死放抗,五分钟不到已经胜负分明了。
那意思就是:我,吃下了那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XX散。
那位活死人大人左手捏住了我的鼻子不让我呼吸,右手就着药粉一股脑的倒入我的口中,完了在接手活死人二号递过来的水,然后一股做气的灌入,而后在捏紧我的嘴巴防止我吐出扼着我的脖子逼我吞下去。
要我不是当事人,我真的很佩服那人迅捷的动作。
“咳咳……咳咳……”
我咳嗽着,呛着,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呕……”
我伸手抠着喉咙,想要把吞入的东西吐出来,好歹吐出一点是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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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白费功夫了,消音散如水即化,你喝进去就吐不出来了。”那位主上再度发话,不过每次说话都让人想要暴扁她。
MD,真的是最毒妇人心。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再也不能保持安乐死的心态,气怒地朝着那个话音传来的方向吼道。
“呵呵,趁这下多吼吼,以后就没机会了。”那人冷冷的答着。
消音,消音,不愧是消音,原来是让人变哑的药粉。
真是挨千刀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停止抠的动作,冷漠地朝那个方向问道。
吃都吃了,再抠也无济于事了。
“你的声音,让我厌恶。”冷清吗?我要你再也说不出冷清的话来。那人狠毒地回复,恶毒的口吻让人寒意四起。
肚里一阵筋棘,似在翻江倒海般让我蹙紧了眉头。
呵,不喜欢?我又没让你喜欢。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不喜欢,毒哑了我;仅仅是为了自己不知道的缘由,绑架了我;仅仅是为了自己未知明的敌视,就让我也陪着你不幸。
这,就是人性的自私。
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不好过吗?
可我,连那可笑的为什么都不知道。
静静的重新坐回地上,唉,随你了。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喉咙里也开始火辣辣的疼,那钻心的疼痛赛过了肚腹的不适,好像有人放了一把火在我的喉管里烧腾,逼得我冷汗直冒。
“呜……”我紧咬着双唇阻止欲泻口而出的痛苦呻吟,连血丝出来都没有发觉。
即使这么痛死,我也不要让你得意。
“呵呵,药效发作了吧。”那“呜”声仍是让那女人乐开了花,我想那女人的嘴肯定翘的能挑俩粪桶了。
“一会,还有你好受的呢。”那人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打趣道。
“撤。”
一声令下,有节奏的脚步声离去。
看来不知三人呢。
呵,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个。可不想,又怎么忽略喉间火灼的痛苦和那女人后面的酷刑呢?
“铃……铛……铃”
貌视铁链锁门的声响。
要是我猜得不错这可能是一间废弃仓库什么的,且这仓库还不小,从那空旷的声响就可以知道。
哎,连囚禁犯人的地方都这么大。
喉咙已经疼得完全的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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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长了张口,“啊……”
果然,嗓子没了。
我蜷缩着,环抱着,低头让膝盖抵着额头。
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酸酸的,心里也感觉苦苦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接连失身、失音,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好失去了。
真的,没有了……
第四十八章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周身仍是一片漆黑萦绕。
突然忆起朱自清先生的一句话:吃饭的时候,时间在饭碗里流过;洗手的时候,时间从手指间流过。
那时的他是惋惜时间的飞逝,而这时的我却倍觉艰辛难熬。
度日如年,我想我现在是如坐针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