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望懒得再跟他废话,只冷笑一声,便吩咐行刑。
何求国拿着块不起眼的木板,拍了拍,狞笑道:「白老夫子,咱给你换双新鞋。」
狱卒们夹住白孝儒瘀黑的小腿,按在木板上,那块木板四四方方,比他的脚大了一圈,表面的毛刺还未磨平。何求国又取了块较小的放在他脚背上,然后用火钳在炉里拨了拨,夹出一枚三角形的铁钉。
那铁钉在炉里烧得通红,火一般的炭屑掉在木板上,立时冒出一股青烟。白孝儒两眼紧紧盯着他的举动,呼吸越来越急,何求国一脚踩住木板边缘,用火钳夹住铁钉树在上面,然后抡铁锤,呯的砸了下去。
白孝儒吓的一声,两眼鼓起,眼珠上暴起血丝。烧红的铁钉穿过木板,深深刺入脚背,在血肉中滋滋作响,鲜血未及流出,就凝住了。片刻后,白孝儒才发出非人的惨叫。
何求国笑嘻嘻抡着铁锤,三两下工夫,铁钉就穿过白孝儒的脚背,从脚底的木板处露出一截。铁钉的颜色黯淡下来,犹如一只乌红的利齿,何求国将钉尖敲弯,然后再对另一只脚如法炮制。等他松开手,白孝儒脚上已经多了一对厚厚木板,两块木板紧贴着脚掌脚背,彷彿一双三角状的木鞋。
狱卒们把白孝儒拽起来,那两枚铁钉已经与血肉粘连,略一用力,伤口就转来撕裂般的痛意,三角状的钉身更似要把脚掌竖着劈开。白孝儒晃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两腿抽搐起来,木板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白孝儒,」阎罗望温言道:「你密谋作反,免不了要明典正刑,凌迟处死的。不如早些招供,也能少吃些零碎苦头。」
白孝儒久久没有作声,竟是又昏了过去。
*** *** *** ***
地牢门口摆着一张床,狱卒值夜时睡的地方,但此时床上却睡了两个人。胡严从背后搂着薛霜灵的身子,一手捏着她的Ru房,一手放在她股间。薛霜灵侧躺在床上,张开腿任由那只手在自己秘处掏摸,只闭着眼默不作声。
覆在入口的铁罩传来几声轻响,胡严拔出湿淋淋的手指,在薛霜灵屁股上抹了抹,把她一脚踢开,然后打开铁罩,钻到外面与来人叽叽咕咕说了半晌。
薛霜灵抚着肋下,慢慢回到牢笼,像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稻草堆上。过了片刻,铁罩传来锁链的响动,胡严从外面锁住地牢,显然跟那人离开了。
蜷缩在墙角的白雪莲慢慢站起身子,扶着七十斤的铁枷,坐在旁边一只净桶上,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响。她的裙裤后面被完全撕开,略一弯腰,白生生的屁股就整个暴露出来,因此一直蜷着腿躲在角落里。但好处就是方便时不需要褪下衣裤,这在她是无法做到的。
虽然很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声音,但久蓄的尿液溅在净桶上,还是传来令人难堪的响动。薛霜灵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错开。白雪莲脸上一无所动,牙关却不禁咬紧。若论羞耻,薛霜灵整天光着身子被狱卒们轮流奸淫,自然比她耻辱百倍。可她堂堂一个刑部捕快,竟也落入狱中,便溺都无法避人,想起来白雪莲就羞得抬不起头。
她默默算着日子,此时省府已经接到案情,广东总捕吴大彪是她师叔,虽然只随众见过一面,但这次能成为刑部捕快,还是他一力保举,得信后势必会赶到狱中查问案由。最多再有六天,她就能向师叔禀明冤屈。
马桶边的墙壁上横着根木椽,用来把囚犯锁在上面,薛霜灵要伺候众人,白雪莲带着重枷,木椽便空了出来。它离地面两尺高低,长近一尺,拳头粗细,此刻椽头包着几层草纸。白雪莲离开马桶,以一个很彆扭地姿势大张着腿,翘起屁股,在上面来回磨动。
虽然羞耻,但白雪莲只能做到这一步。她就用这种方式揩净屁股,然后蹲下来,从枷中伸直指尖,取下草纸,扔进马桶,又新换了草纸,再把马桶盖住。薛霜灵看着她艰难地举动,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冷笑。
胡严提着粥饭回到地牢,后面跟着刚审讯完的何求国。已经到了晚饭时候。
近几日的晚饭与以前有了天壤之别,熬粥的竟是净米,份量也比以前多了不少,但这一份唯独是白雪莲的,薛霜灵吃的仍是馊粥。她没有作声,只安安分分吃着自己的一份,对白雪莲的优待视若无睹。
胡严盛了粥,亲手把碗放在枷面上,又放了两只窝头,笑玻Р'地道:「白姑娘,赶紧吃吧。」
白雪莲慢慢地喝着粥,突然想起了什么,枷面一沉,上面的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刚才为了放好碗,她把铁枷平托起来,何求国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两腿之间,显然是从她股间的破处往里张望。
敢在狱中打碎饭碗,囚犯轻则挨一顿狠打,重则就此什么也没得吃,胡严这次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好,一句话都没说。
何求国把胡严拉到一边,低声问:「你说的真的假的?」
胡严瞟了白雪莲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咱们什么交情?你不知道,那小妞屁眼儿又紧又滑,咱天天都玩,别提多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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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求国嚥了口吐沫,「旱路走起来比前面还爽?」
胡严嘿嘿笑道:「一会儿弄过你就知道了。老何,这狱里我就告诉你一个,千万别对旁人说。」
「放心吧。」何求国满口答应,想起白雪莲的武功,又有些不放心,「那药怎么样?」
「那是小孙弄的药,好着呢,怎么玩都不醒。你也留点儿神,别插得太狠,免得弄裂了露出马脚……」
说话间白雪莲已经沉沉睡去。即使她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猜不到是与自己有关。自从那天孙天羽给她破肛之后,胡严每天晚饭都给白雪莲下了蒙汗|药,然后趁着她昏睡不醒,恣意奸弄她的后庭。连日来玩得高兴,忍不住对何求国说了。
白雪莲一昏倒,何求国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牢门,把她翻转过来,抱着屁股就要往里面捅。
「急什么呢?」胡严扯了他一把,「就咱们俩人儿,神不知鬼不觉,弄出来慢慢弄。」
这铁笼只有六尺见方,白雪莲颈上的铁枷平举差不多顶到两端,干起来颇为不便。何求国依言托起白雪莲,只觉那面铁枷沉甸甸份量着实不轻,真不知道这女子是怎么撑下来的。
薛霜灵往后退了退,一言不发地给两人留出通路。白雪莲鼻息悠长,被两人一番摆弄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地面青石间的缝隙,用来卡住铁枷最是方便不过。两人协力,把铁枷树在石隙中,然后托着白雪莲的腰臀,将她双腿曲起,摆成伏地挺臀的姿势。
「怎么样?」胡严拍了拍那只赤裸的雪臀,笑道:「比老何你的脸还漂亮几分呢。」
老何看着白雪莲光洁如玉的美臀目眩神驰,当日阎罗望虽然托起她的阴沪让众人都欣赏过,但怎及这整只屁股鲜亮亮翘在眼前的活色生香?他两眼发直,一脸的麻子都放出光来,半晌才应道:「那是那是……」
掰开屁股,胡严不由「嗨」了一声,「这小妞还真能忍,我还以为她都不用拉了呢。」
白雪莲每日吃得极少,但终究是人,免不了有生理本能。何求国急匆匆解开衣服,又被胡严拉住,「别急,先洗洗,玩起来也痛快。」
桶里是刚打来的涧水,水面轻轻一晃,就传来碎冰撞击的响动。冰寒的涧水泼在臀上,白雪莲在睡梦中身子颤抖了片刻,终久还是没有醒来。
待洗净下体,红嫩的菊肛被冰水激得紧紧地缩成一点,犹如雪团中一朵羞涩的花苞。何求国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女捕快细滑的臀沟,指尖在收紧的肛蕾上捅了捅,眼珠一转,从桶里捞了粒碎冰,塞到白雪莲肛中。
柔红的嫩肛不情愿地撑开少许,接着微微一紧,已将冰粒吞入体内。片刻之后,冰粒被肠壁融化,一股清亮的液体从菊心缓缓滑出。
何求国Rou棒涨得几乎炸开,当即掏出棒棒,狠狠捅了进去。白雪莲直肠内还残留着冰粒的温度,紧紧的,又滑又凉。但这层薄薄的凉意之后,却是少女体内的温热。何求国只觉整根Rou棒被滑腻的肠壁紧紧裹住,微一抽动,一股噬魂的快感便直冲脑际,忍不住怪叫起来。
何求国的Rou棒比他脸上光滑许多,至少没那么多麻子,但气势却嚣张得紧。
论粗细比胡严粗了一倍,抽送间犹如一条乌黑的怪蟒,在少女白净的臀缝翻滚捅弄,将那只嫩肛搅弄得没有片刻安宁,肛蕾拉成一条细细的红线套住Rou棒,似乎再粗上一丝就会绽裂。
白雪莲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眉峰紧蹙,被足械卡住的玉足不时绷紧。若非这几日被胡严屡次肛茭,她的屁眼儿此时早已裂开,后庭血流如注了。
*** *** *** ***
阎罗望从未见过这样倔强的人,狱中所用的种种酷刑他心里有数,莫说一个老朽书生,就是杀人如麻的海贼,钢打铁铸的汉子也早服了软,可白孝儒就能撑着不招。
鞭刑、脊杖都已用遍,白孝儒浑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肉。每次用刑更少不了常刑中最重的夹棍,半个月下来,白孝儒两腿都被夹得碎了,只能被人拖着走。
钉在脚上那双「木鞋」仍是新的,却已被血迹染得乌黑。
常刑不起作用,众人就下了狠手。狱卒们把白孝儒手掌摊开,从小指开始,用木锤一点一点把指骨砸酥,再用铁钳夹住用力拔掉。白色的筋腱向外一弹,倾刻变得血红,白孝儒齿间渗出了血来,指根处只剩下一缕碎肉,零乱挂在手掌边缘,淒惨的情形连行刑的狱卒都不由暗自心惊。
阎罗望道:「白孝儒,你还是不招吗?」
白孝儒的冷汗顺着白发直淌,脸上毫无血色。阎罗望心里直犯嘀咕,这般重刑,平常人早死了两次,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狗屁童生还在硬撑,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里有多少硬气。
白孝儒嘴唇抖了半晌,也未说出话来。何求国拧住他的拇指,直接用铁钳夹住,便欲使力。
「慢着。」阎罗望道:「给他留几根手指画押。」
他整了整官袍,迈着方步走到白孝儒面前,「白夫子。」
这次他没有打官腔,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口气说道:「说实话,你招与不招——都是一个死。你若招了,兄弟们就此罢手,好吃好喝待你,待秋后问斩,一了百了。若是不招……」
看着白孝儒喷火的眼睛,阎罗望低笑了一下,「你若不招,只怕连秋后也捱不过。反正都是一个死,何不招了?还能得四个月的快活……」
白孝儒昂起头,沙哑着喉咙说:「草民无罪!」
阎罗望怔了一下,半晌才道:「好汉子!」
「真是好汉子!阎某佩服。」他盯着白孝儒,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用刑!」
铁钳夹住白孝儒左手拇指,何求国抹了把汗,两手缓缓用力。白孝儒朝着阎罗望怒目而视,颏下的鬍鬚颤抖起来,忽然嘶声叫道:「狗官!我就是化作厉鬼也绝饶不了你!!」
格的一声,铁钳夹碎了指骨,白孝儒眼中的怒火猛然一颤,一头栽倒在地。
周围的狱卒都没作声,淒厉的呼喊犹自在黑狱内回响,他们被冷汗浸湿的后背阵阵发冷。
10 探监
丹娘足上的伤势将养了三日才略好了些。孙天羽每天都来店里,一坐就是大半天,渐渐的中午也留下来同桌吃饭。
玉莲害羞,英莲怕生,每日里只有丹娘独自陪客。想起那日在他面前露出裸足,丹娘就不禁脸热心跳。有时垂眼偷偷看他的双手,念起那日他的武勇精壮,更不由得晕生双颊。但转念想起丈夫,她就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连心都颤了起来。
孙天羽满心想兜搭丹娘,可这妇人不知是不是跟白孝儒那老夫子久了,关节把持极紧,竟是无从下手,看着娇羞可喜,略一试探,仍旧只是感激,他只好耐着性子,慢慢寻找机会。
丈夫、女儿还在狱中,丹娘心急如焚,脚上的伤势还未好,她便要去狱中探视。孙天羽劝了两次,见她心急,只好答应。
白孝儒昏迷了一整天,次日午后才醒来。也许是知道了他的骨气,同牢的囚犯都离他远远的,看过来的目光也都有几分敬佩。
这座暗无天日的黑狱,犹如深埋在九泉之下的地府,即使再淒厉的呼喊,也穿不透这重重铁网。白孝儒带着木枷,白发沾满草屑,零乱不堪。他两手只剩下七根手指,而且都扭曲变形,小腿更是被夹得不成样子,即使此刻出狱,这双腿也算废了。钉在脚上的木板已经与血肉粘连在一起,那枚三角形的铁钉穿透了脚背,浸满血污。
白孝儒捧着木枷,用残缺的双手夹着一只窝头,慢慢啃着。忽然耳边响起细微的抽泣声,接着一个女子叫道:「相公……」
黑暗中,一张娇靥渐渐浮现,她一双杏眼已经哭得肿了,但粉颊芳唇,依然美艳得令人心悸。
白孝儒勉强抬起眼,「丹娘!你怎么……怎么……」
「相公!」丹娘抱住栅栏,泣声道:「你的手……」
白孝儒没有回答,却正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英莲呢?」
丹娘哽咽道:「英儿在读书。相公,你……」
白孝儒嘿然一声,「我白孝儒束发受教,三纲五常铭然在心,岂会有犯上作乱之举!他们良贱不辨,忠奸不分,竟然诬我通匪!这些狗官!」
丹娘道:「无凭无据,怎么会落下这等罪名?」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不必多想,我白孝儒平生清白,有即有,无即无,任那些狗官播云弄雨,终不能颠倒了是非!」
丈夫宁折不弯的脾气丹娘自是知道的,可身受重刑,还如此硬气,丹娘禁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相公,他们下手为什么这么狠……」
白孝儒正待说话,却见妻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正是当日用夹棍夹碎他两腿的狱卒。
孙天羽瞥了他一眼,递来一块手绢,柔声道:「丹娘,莫哭坏了身子。」口气竟是熟络得紧。
丹娘拭了泪,又道:「雪莲呢?她可曾……」
白孝儒移开目光,缓缓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