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来了又走,丹娘一次次解衣登榻,展露出白皙的肉体,让客人们一一光顾。直到天色微明,才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朦胧睁开眼睛,孙天羽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边。两人四目交投,良久没有开口。丹娘撑起身子,将弄髒的被褥卷起,换了孙天羽用的,用微肿的喉咙低声说:「你先睡会儿吧。」
孙天羽站起来,拉开帘子,刺目的阳光顿时洒入房内。
「别……」丹娘用手遮住眼睛,有些惶恐地抱住身子。
天色已经大亮,在她苍白的肉体上,昨夜欢淫的痕迹清晰地暴露在阳光下。
唇角的阳精、腿间的Yin水、|乳尖的唾液;抓痕、捏痕、被人拍打啮咬的痕迹零星沾在她身上。沾满污渍的白嫩肌肤像缺水的果实般略显枯萎。这并不要紧,沐浴之后依然是丰腴滑嫩的洁净躯体。 但有些污渍是无法洗去的。
孙天羽望着窗外那树杏花。一年前,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丹娘。那时的她就像这株杏花,开得正艳,虽然寂寞,却乾净如新。如今这花枝却被无数人手攀折,颜色虽艳,却再没有了往日的明媚。
丹娘一边避开刺目的阳光,一边披了件单衫,掩住身上的斑斑污渍。 她将长发挽到胸前,取出一只匣子,道:「这月的银子已经够了。还节余了些。都在这里了。」
孙天羽没有回头,「是你挣的,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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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轻声笑道:「你是店主,自然都是你的。」
隔壁传来一声儿啼,丹娘忙放下匣子,到了隔壁。房内放了只摇篮,里面的婴儿只有几个月大,手脚舞动着,正委屈的大哭。
「宝宝莫哭………」丹娘口中呵哄着,从旁边瓶里倒了些水,洗去两|乳的污渍,又用一条新丝帕将|乳头仔细擦净,然后抱起婴儿。
婴儿已经饿得紧了,巴手巴脚抱住丹娘的Ru房,口鼻都贴在上面,咬住|乳头用力吮吸起来。丹娘轻轻拍打着婴儿的背部,免得婴儿喝得太急呛奶,一边柔声呵哄。
孙天羽道:「不如把房间打通了,省得来回跑。」
「不了。还是隔开好些。有些客人不喜欢孩子。」
孙天羽突然恼恨了起来,一把拽过丹娘,就去扯她的衣衫。丹娘小心护着婴儿,眼也不抬地说道:「奴后面没人用过,你先用着。等喂完孩子,奴再认真陪你。」
孙天羽奋力挺进丹娘体内,像野兽一样奸淫着她的后庭。等射完精,他扔下五钱银子。
丹娘怔了一下,随即浅浅而笑,「谢大爷的赏。 」
孙天羽刚奸过她,脸上却殊无欢意,冷冷道:「客气。你做着皮肉生意,怎么好白嫖不给钱?」
他结好衣服,走到门边又停住了,「我明日去京师。往后就不再来了。」
丹娘娇躯一震,身体彷彿化为轻烟。
「我知道你为雪莲、英莲的事记恨着我。恨我把你跟玉莲扔到狱里,由着人糟蹋。」孙天羽头也不回地说。
「但当表子是你自己选的。丹娘,你是个天生的表子,命中注定的娼妓。就像门外那杏花,生来就是要被人折的,你谁也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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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有客来了。」
呆坐的丹娘缓缓起身,在案前梳妆,镜中那张俏脸一点点变得美艳,就像一张仕女图,在脂粉的点缀下渐渐有了生气,当最后一点胭脂沁上朱唇,镜中那妇人也变得鲜活起来。
丹娘倩笑着,挽住客人的手臂;赤裸着玉体,让客人狎弄着;敞露出羞处,柔顺地与客人调笑;频繁换着种种体位姿势,慇勤地伺候客人。
那客人被她服侍得通体舒泰,云收雨散后,讚歎着逐寸抚摸着她的肌肤,最后分开她白美修长的双腿,倒转折扇,用扇柄挑弄着她媚艳的玉户,笑道:「果然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个天生的尤物……」
丹娘嫣然笑着用指尖展平玉阜上的烙字,柔声道:「奴是天生的表子呢。」
一滴泪水从她明玉般的颊上滚落,晶莹的泪珠上,嫖客的面目模糊了,彷彿世间任何一个男人。
朱颜血第九滴血泪,於焉堕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