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选择了荣耀之衣,第七顺位,迦南,第八顺位,织田清,都由叶欢代表选择”
叶欢站在台上就没有离开,听到又轮到自己了,又是两个名额,他望着台下的沙狐微微一笑,“我不急着选,想先问沙狐先生几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
“多谢”叶欢笑道:“沙狐先生,此时还剩下四件神器,一件杀手才好用的披风,一块用来占卜的黄金罗盘,还有一柄战神的龙雀斧,一块不知用来做什么的臭石头……嗯,这四件里面,你最想要哪一件呢?”
沙狐皱着眉。
其实,他的第一目标是荣耀之衣,看到荣耀之衣滑落到第六,心脏已经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了,可惜凯撒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荣耀之衣截杀那么,该选择哪一件呢?
叶欢已经说出了沙狐的心思,“按你的思路,我叶欢也是一位先知,第七位里当选黄金罗盘,第八位多半是天父教战神的象征,对天父军团有一定影响力的龙雀斧,对吗?”
常理来说,叶欢真的该这么选,可从荣耀之衣开始,叶欢早就不按常理出牌了,他大笑道:“可是如果这么选,岂不是如了你的心意?让你有机会拿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那块臭石头”
沙狐的瞳孔微微一缩
叶欢说对了,除了荣耀之衣,沙狐最想要的就是那块不起眼的臭石头
因为他相信,教皇不会拿一件垃圾来糊弄人,这石头能排在仅次于荣耀之衣的位置出场,肯定隐藏了一些秘密
此时剩余的四件神器,另外三件都不适合沙狐他们几人,那就不如选这块石头,赌一赌里面能爆发出什么特别的惊喜
可惜,这想法被叶欢猜透了
“第七件神器,我代表迦南战队,选择这块石头”
叶欢捂着鼻子,将石头收入自己囊中,最后笑道:“至于第八件神器,是织田清凭自己的实力打出来的,我不干涉,由他自己选择,以后,也由他自己来用”
“队长,多谢地”
织田清感激地站起来鞠躬,然后大声道:“我地,仰慕战神马尔斯泰路已久,虽然不会用斧,但是,一样要将战神兵器,留在天父教地”
“好,第八位织田清选择了龙雀斧,第九位,沙狐埃尔温?”
教皇继续宣布道。
沙狐走上了擂台,路过叶欢身边的时候,轻声说道:“叶欢,你果然是个好对手”
说完,他拿走了杀手披风,一块与自己绝不合拍的鸡肋
最后一位,烈天阳早知道自己拿不到什么好东西,苦笑了一声,拿起了先知才能用,但是对他来说就是一块废铁的黄金罗盘
“尘埃已定”
教皇高举双臂,这便要宣布武斗大会彻底结束
可就在这时,叶欢咳嗽了一声,“老师,我想确认一下,这些神器……是真的都给我们了吧?”
所有人都笑了,几十万人都在看着,教皇还能出尔反尔么?
“当然给你们了”
“那……我们怎么处置,也都是自己的事情了吧?”
教皇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的神色,显然明白了叶欢的真正意图,含笑道:“随你处置”
“多谢老师”
叶欢笑了,慢吞吞地笑着,晃悠悠地走着,来到了烈天阳面前
神器选秀,才真正开始
“烈老兄,我发现一个很头痛的问题诶”叶欢很纯真地说道:“你看,你不是先知,拿到黄金罗盘也没有用处,而我恰好是先知,正需要黄金罗盘……”
烈天阳何等聪明,一瞬间就明白了叶欢的意思然后他惊喜,感激,甚至感动地握住了拳头,颤声接过话来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哦,另外,你虽然拿到了太阳神战车,可你又不是军事统帅,手下有没有多少大军,要这玩意儿也没太多的用处哦,可我们烈家,正需要一件战争利器……”
“那我们……换一换?”
“换一换”
两人互相交换了神器
于是,就在观众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烈天阳平白拿到了自己不可能拿到的太阳神战车,对叶欢感激涕零,日后肯定会报答救世派而叶欢,拿到了自己没用,可是交给小女鬼萨莉,肯定会让小女鬼的占卜之术更上一层楼的黄金罗盘
怎么看,叶欢都赚大发了呢
可这还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叶欢笑眯眯地走到了李玄霸面前,晃了晃空斗之铠,“玄霸兄,看来你姐姐有些误会了,我刚才说不跟你抢空斗之铠,就绝对不会跟你抢,呵呵,第二位选择这件铠甲,我只是帮你留下他,免得被第三位的流风家截杀了啊”
“真的?”
李家人心里一盘算,还真是多亏了叶欢,不然空斗之铠罗在流风家手里肯定更糟糕
“当然是真的”叶欢继续道:“不信你就想一想,空斗之铠的优点在于瞬移,在于速度,可我本来就是速度型的高手,要他来锦上添花做什么?还不如要你手中的朗努基斯之枪,来给修罗这没有兵器的高手雪中送炭呢”
李玄霸咧开大嘴,惊喜道:“叶欢,你要把空斗之铠换给俺?”
“你说呢?”
叶欢已经把空斗之铠放下了
李玄霸像个孩子似地欢呼一声,抓起空斗之铠就不肯再放手了。
而这时候,叶欢拿走了绝对能让修罗更进一步的朗努基斯之枪,最后来到了凯撒面前,“凯撒兄,恭喜你拿到了荣耀之衣,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正要告诉大家一件事”凯撒一脸冷峻,淡然道:“对我来说,最好的兵器只有自己的双拳,此刻台上的十件神器,都只是身外之物,最终我选择荣耀之衣,也只不过是想把他留在天父教而已”
说着,他冲着教皇单膝跪下,“所以,陛下,我愿将荣耀之衣献给何烈山,交由您,以及您的继承人保管”
合情合理的表现,观众们自然都没有说什么。
可是他们还不知道,教皇已经在今早册立叶欢做他的第一继承人,献给教皇的荣耀之衣,不就是给了叶欢么?
果然
收回了荣耀之衣,教皇碰都没碰,直接道:“叶欢,你是我的学生,代我接过这件天父圣衣吧”
叶欢心中笑破了肚皮
一连串的交换下来,观众们琢磨了半天,忽然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叶欢自己囊括了五件神器,几乎个个都是对自己或者救世派有大用处的,可谓没有浪费任何一次选择的机会而叶欢的朋友,烈天阳拿到了想也不敢想的太阳神战车,李玄霸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空斗之铠,爱娃不知是敌是友,但拿到能复活自己一次的生命之液,绝对不算亏本了
可叶欢的敌人呢?
流风家失去了对他们最有利的两件神器,最后弄了一件活物
沙狐干脆只拿到一件自己用不上的披风
我擦?
怎么好像是站在叶欢一边就有好处,跟他敌对就倒霉的样子呢?
……
十件神器各有归属,历时将近三个月的武斗大会终于结束了
注视着选手们拿到各自的神器,在万众欢呼中拉开了一场盛大的欢庆游行,教皇莱茵哈特忽然脱力一样地坐回了椅子上,他喃喃地望着东方的天空,“多谢了,你给我机会,让我主持完这天父教最盛大的庆典……”
没有人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或许,是那个发放塔罗牌的女人?
接下来,教皇闭上眼睛沉吟了一阵,然后主动站起来走向了观众席,楚门所在的地方。
楚门正在背身和几个随从说话,可却好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立刻回过身来微微一笑,“远东楚门,见过教皇莱茵哈特陛下”说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谦恭中还有一抹讥讽地笑着,“我出现十个小时了,陛下也为大局忍了是十个小时,此时,终于按耐不住了么?”
教皇就坐在了楚门对面,眼神深邃地盯着楚门,“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说”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李家此时就在附近欢庆自己得到了空斗之铠,看到了两人的样子,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李秀儿惊讶道:“二伯,楚门也是天父教的信徒,怎么敢如此对教皇说话?还有教皇……”她的表情更加不解,“堂堂教皇,对自己的晚辈,怎么像是对仇人一样?”
李爵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点了一下楚门,又指了指坐在他不远处,代表了红河部落的小公主克丽丝,还有兽人帝国的泰格勒,“秀儿,这三个一起出现,你看得懂是什么意思么?”
“二伯,他们三个怎么了?”
“唉”见侄女毫无任何政治头脑可言,李爵叹了口气:“你仔细想一下,天父教四大军阀,各个拥兵百万,都不比何烈山这个中央教廷的势力相差多少如今,楚门,克丽丝,泰格勒,三大军阀的代表没有得到教皇的命令,却齐聚何烈山,这对教皇来说意味着什么?教皇又会怎么想?”
李秀儿还是不明白
李爵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如果我们李家的几个奴才,联起手来带着几百万人的威势,把你李秀儿堵在了家门口,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示威?犯上作乱?”李秀儿恍然道:“三大军阀一起来向教皇示威,天父教要内乱了吗?”
第一卷 宿命中的塔罗牌 第160章伤
第160章伤
“内乱算不上,但天父教内部分裂由来已久,各大军阀,也早就对何烈山阳奉阴违了”
李爵这句话是给李秀儿解释,但下句话就是在问自己了,“只是怪了,教皇刚刚主持了武斗大会,天父教威望大增,可说是政绩斐然,如日中天,三大军阀早不发难,晚不发难,为何偏偏挑教皇最鼎盛的时候发难?”
同样的问题,教皇也在想
“楚门,克丽丝,泰格勒,你们三个都是外路诸侯的继承人,没有我莱茵哈特之诏书,擅自离开封地,进入中央何烈山,这已然触犯了《天父法典》,立刻给我说清楚,你们为何而来?”
“陛下说的是,我们确实触犯了《天父法典》,理当受罚”
面对教皇的压力,楚门不亢不卑,甚至有些嘲讽地冷笑道:“只不过在我们受罚之前,还请陛下知道另一件事:此时,我父亲楚崖红衣都主教,克丽丝的父亲帝夫酋长,以及泰格勒王子的父亲,兽人帝国的潘塔亲王,都已经在启程赶往何烈山的路上了”
三大军阀一起来了?
他们不可能孤身过来的对么?教皇哈哈一笑,“好大的阵势,那不知你们三个的父亲,又带了多少人马,多少军械,来何烈山又所为何事?”
“我们红河部落路途遥远,当然不会来太多的人马,不过十几万野蛮人战士,几千个野蛮战将,几百个狂野斗士,还是能过来的”
克丽丝自己作答,泰格勒则立刻接过话来道:“陛下恕罪,我们兽人帝国就在何烈山北方,中间几条交通要道也都宽阔平坦,所以来的人多了些,三十万兽族大军为主,两万狼族军队开路,此时距离何烈山只有三日的路程,另外,一部分飞行禽族的兽军,已然到了山下,陛下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最后轮到了楚门,他耸了耸肩,“陛下,我们远东教区距离这里太遥远了,过来几万人都是奢望,不过陛下还记得吗?镇守南海的周家,有一条运河可以从远东教区直通何烈山以南八百里的碧水湖,多亏了周家的运输舰队,我父亲及其麾下的十万远东将士,已经在碧水湖集结了”
“至于我们为何而来……”
三个年轻人一起拱手道:“武斗大会圆满闭幕,乃我天父教百年不遇的盛典,我等三家,连同周家提议,愿在何烈山下军演三十日,共襄天父之威严”
身为奴才,却敢带着几十万大军在主子的大门口军演?
“大胆”
旁边的天父教将领豁然站了起来,“何烈山乃圣洁之土,没有陛下亲笔诏书,你们胆敢带兵而来,眼中还有天父之威严,陛下之威严么?”
“放在以往,我们当然不敢来,不过现在嘛……”接下来的话上不得台面,楚门压低了声音,在教皇耳边道:“不久前我们得到一个消息,陛下收到了塔罗牌,即将与那女人生死一战,对吗?皇将不皇,何烈山就要变天了,所以我们几家远在外地的军阀不放心,必须亲自过来问一问,陛下,您战死之后,谁来继承何烈山的大统?”
教皇想说早已经安排好了,不用你们操心,可刚说出来四个字,轰,轰,轰,轰……
何烈山下的礼炮,响了
……
“鸣动礼炮了?”
观众们都不知道这礼炮意味着什么,还当是欢庆盛典的一部分,随之大声欢呼起来,而诸如李爵,距离教皇比较近,看出事情不对的大人物们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天父教的一场内乱,自己找个机会脱身就是了。
可就在山脚下
织田玄一身红袍,指挥着两万天父将士,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几百个织田家自己的忍者部队。在他背后,是何烈山上的十万天父军团,在不远处的荒野,是天父教的中央军集群的营地,兵力至少也在三十万以上——可就是坐拥如此庞大的军实力量,这一刻,他的双腿还是颤抖起来
滴答
一滴冷汗从织田玄的鬓角滑落,滴在地上,他艰难地开口道:“何烈山红衣大主教,织田……织田玄,谨代表教皇莱茵哈特陛下,欢迎贵客登门……”说的毫无底气
因为在他对面,来的是一个近乎于神话的恐怖传说
只见春天的何烈山下,大路两旁都是绿油油的颜色,碧绿色的大平原不知延伸出去多远,一切都透着万物复苏的生机,但就在大路中央,叮铃铃,叮铃铃,一辆土黄色的驴车慢慢驶了过来,老驴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銮铃,发出清脆的响动。
而在后面同样是土黄色平板车上,一个落寞的身影,颓废地靠着护栏,左手枕在脑后,右手拎着一只老旧的酒坛。她低声哼着一首非常古老的节拍,哼的口渴了,就高举起酒坛,大股的烈酒倾泻而下,落入口中,然后便是大口的豪饮,一时间,冲鼻的酒味弥漫了平原……
走得近了,她的衣服也清清晰地展现在织田玄眼中……或者很多年前,这是一套很漂亮的白色长衫,但经过岁月的洗礼,衣角已经磨得发黄,袖口和肩膀的位置上还打着淡黄色的补丁,脚下则是一双磨损破烂的草鞋。
更近了一些,织田玄暗暗吃惊起来。
这女人的年纪并不大,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但无神的眼眸,颓败的表情,却透露着饱经沧桑的老人也不曾有的凄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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